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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即使云鸯手头宽裕，能支付云延的娱乐支出了，云延都不再提芭比了，她说她长大了不需要这些玩具了，有这些钱希望能用来多买些书，让她的小书架满满当当的。
云鸯也尝试过给她买她以前一直想要的，可她转眼就自己拿出去退掉了，云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他宁愿云延像其他家的小孩一样想要什么张口就要，小孩的心思比成年人的还难猜。
第38章
厉章玉买了很多芭比，几乎要塞满了云延的小房间，云鸯也不阻拦，只是斜斜地倚在云延房间门框边看厉章玉往里面专心放置娃娃。
他俩在等云延这周五回家，云鸯的脚恢复得很好，能自主正常进行日常了，所以这次云延回来了就不用再让凤亭照顾了。
周五下午，云鸯家的门铃被按响，一开门，门外的却是仇喜。
厉章玉跟变脸似的瞬间从和蔼叔叔切换成冷面人，对仇喜说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仇喜还是坐在轮椅上，没有半分被嫌弃的不自然，回应说来找人的，说完就自己划着轱辘进门去了，边进边嫌房子太小腾不开脚。
过了会仇喜要找的人才姗姗来迟，凤亭带着云延进了门，熟练地换了鞋环视人多却不热闹的客厅一圈，让云延回房写会作业，晚上给她做好吃的。
“热闹。”凤亭轻车熟路从洗手间洗完手出来，边擦手边往沙发上坐，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排场：“晚上都留下尝尝我的手艺？”
“怎么能劳烦客人动手。”厉章玉笑，靠着云鸯坐在双人沙发里。
仇喜看了一圈其他三个人，心里琢磨出了意思：“那我必须沾光蹭饭。”
凤亭当仇喜不存在，不搭他话，笑眯眯地问云鸯腿的情况，还顾着厉章玉夹枪带棒的戒备，最后对着厉章玉感叹一句年轻真好，堵得厉章玉哑了火。
结果这天晚饭还是凤亭和云鸯两个人在厨房忙着做，厉章玉跟仇喜两个人帮不上什么忙，凑在阳台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凤亭低着头手里忙活着刮鱼鳞，问云鸯是不是应了厉章玉。云鸯说是。
“那你不做了？”
“不做了。”
凤亭听后沉默了好一会，仔仔细细刮他的鱼了。
云鸯也吃不准凤亭什么意思，他认为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男生还要一直被凤亭掌控在手里了，很明显的，凤亭不这样想，看起来凤亭像是充当了个和蔼负责的家长角色，实际上不过是这么多年早已习惯插手他的生活，只要一有脱离控制的势头，凤亭就会想办法重新掌控。
晚饭饭桌上气氛稍许怪异，厉章玉还是对凤亭一股敌意，凤亭当小孩儿耍性子闹着玩没理他，仇喜倒是一反常态只低着头，安安静静吃饭也不多话。
云鸯说原来幼稚园的工作已经没了，还是得重新找份工作才行，厉章玉聚精会神给云延挑鱼刺，正说着是该另外找份工作了在家要闲出霉了，手机就响了。
厉章玉手不空不方便接，让云鸯接了说他不空等会再打。
云鸯放了筷子从厉章玉裤兜里掏出手机，看是个没有备注的未知来电，接了，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一个温温柔柔的男声说：阿玉，我回来了，老地方见个面好吗？
云鸯问您哪位，那头安静了几秒，说了什么，云鸯简短地说明厉章玉不方便接电话会转告就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回了厉章玉兜里。
“谁啊？”厉章玉问。
“他说他是你前男友，约你老地方见个面。”云鸯顺手给凤亭添了半碗饭。
第39章
饭桌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凤亭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斯斯文文喝汤，仇喜从饭碗里抬起头看向云鸯，云鸯反应比仇喜这个看客的态度还冷淡，丝毫没有当事人的自觉。
“看着我做什么，吃啊。”云鸯招呼。
厉章玉看云鸯云淡风轻的样，一时摸不清情况拿不定主意，试探地说：“我前男友多了，他哪一个啊。”
场子又冷了，没人说话就碗筷勺相碰的声音，各人吃各人的饭谁也不理谁，啥也没听见。厉章玉捧着碗强装镇定，他想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醋倒也不必吃，谁还没几个前任。
下饭桌后云鸯收碗进厨房，厉章玉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没等厉章玉开口，就听见云鸯说。
“你不必把你的前任牵进我的生活，我的人际关系圈就这么小已经够了，你去见还是不见都不用告诉我，这是你的自由。”
“我不会去的。”厉章玉回道。
“我没有吃醋也没有不高兴，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云鸯这样说，他实际上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这种小事在他这还起不了什么波澜，他哪有什么多余的精力进行争风吃醋这种闲人活动。
这话厉章玉听了并没有感到放松，反而有些难以名状的情绪，黏糊糊包裹着得让人不爽利，比起云鸯平淡大度他更愿意他吃醋闹闹自己再去哄哄，回过来一想，云鸯也不是会闹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鸯敏感想多了，低落的不是该吃醋的自己而是厉章玉，帮忙刷完碗后就随着仇喜凤亭离开散去了，话也少。云鸯今晚落了个清闲。
厉章玉走的时候没多说话，就说我先走了这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下楼了。凤亭站在门口穿完鞋，看了眼厉章玉的背影，呵呵笑拍了拍云鸯的肩膀，顺手将仇喜推出门，吓得仇喜差点发生医学奇迹直接从轮椅上跳起来了。
多吓人呐。
晚上十二点多，厉章玉还是没发来安全到家的信息，云鸯发微信问也没任何回应，打电话一开始还是无人接听后来干脆变成了关机。云鸯思来想去心里觉着有些不妥，担心他是不是情绪低落开车不看路出车祸了。
哄睡了要熬夜看纪录片的云延后，云鸯披上外套出门打算去厉章玉家看看人还健不健在。
打了个车，走到一半就看见路边还开着的哈根达斯店里靠窗坐了俩人，云鸯让司机停车，再一看确实是厉章玉和个漂亮的男人。
云鸯心想，这家哈根达斯怎么半夜还在营业。边想着边结账下车了，走到店门口突然又停住了，出来这不是确定厉章玉是不是健在的吗，既然看见人好好的没事就行了，何必进去蹚浑水。
都谁跟谁呢就进去打扰人。
云鸯想了想是这个理，转身打车回家睡觉去了。
“看什么呢这么激动杯子都打翻了。”坐在厉章玉对面的男人笑道。
厉章玉看见云鸯了，从侧前方玻璃的反光里看见云鸯走过来，在门口停留了几秒又返身走了。突然想起来什么摸遍了全身的兜都没摸到手机。
“找这个？”男人从自己裤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来厉章玉的手机。
第40章
厉章玉第二天去敲云鸯家门，里边没人应，打电话对方说送云延上兴趣班去了，让另外约个时间。
语气与平常无异，但厉章玉心里就是不舒服，像是下雨天压下来的一大块乌云挡着本就不宽阔的视野。厉章玉一想也没什么要紧事，也没什么地方想去，索性蹲在云鸯门口掏出手机玩消消乐。
腿麻了几轮，时间也过了两个多小时，电梯的门合了关关了合进进出出十多二十批人了，早应该出现的人还没来。厉章玉关了手机站起身跺了会脚，突然想起自己在这楼对面还有套房子，于是下楼回对面房子了。
下楼厉章玉跟个很高的男人擦肩而过，那男的边打电话边往电梯赶，厉章玉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那男的，总觉着哪儿见过。
又过了个把钟头，厉章玉终于等到云鸯回家，只是今天云鸯从楼下到回到家用时比平常更长，长得异常。架起望远镜想看得清楚点，刚好看见云鸯大白天的把窗帘都拉上了。
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厉章玉又给云鸯打电话，那边立即接了电话。
厉章玉问到家了吗，云鸯说到了。厉章玉又问怎么这么久才到家路上遇上什么事了吗，云鸯那边有玻璃杯子碰撞的动静，然后听见云鸯说找到新工作了，也没细说就说让他不用担心。
当天晚上厉章玉就尾随云鸯去看看这份夜里做的不让人担心的工作到底是什么，然后就一路跟到了家酒吧门口。
厉章玉火气就上来了，脑子里只有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卖还卖上瘾了。但瞬间就被自己这个想法浇冷了通透，这不应该是对自己的对象伴侣有的侮辱性质的想法，即便只是脑子里过了一下的念头。
于是厉章玉在酒吧对面街拐角给了自己一巴掌，为了这句对云鸯的轻视，扇完才发现，自己怎么像是真的认真起来了。
为了搞清楚云鸯到底在做什么，厉章玉大跨步进了那家酒吧，虽然也不是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厉章玉就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了一圈都没看见云鸯的影子，厉章玉心里就泛味了，别是自己最近给的钱少了他还真的重操旧业。在吧台坐了会，云鸯穿着一身侍应生装腰间围着黑色直筒围裙从吧台后一撩门帘就出来了。
云鸯看见厉章玉小小吃惊了一下，问他怎么来了。
厉章玉馋云鸯被围裙束起来的一把细腰，又必须重新整理表情尽量表现得不高兴给云鸯看，问：“这就是你说的工作？”
“没呢，帮人顶个班。”云鸯顾着自己调酒没怎么搭理人，放着厉章玉在吧台焦躁不安地用指甲刮桌面。
“云延呢，晚上不管？”
“凤亭家的人接去了。”
“你女儿怎么老麻烦外人。”厉章玉一口灌一杯。
“他喜欢我乐意。”云鸯由身边刚来的人接手转身掀帘子到后面去了，也没跟厉章玉打声招呼。
厉章玉被冷落，一手撑着桌面翻进吧台也跟着进去了。
“你想什么呢？”厉章玉抓住要走的云鸯将他抵在储物间的墙上，“不高兴了是不？”
“哪儿看出来的不高兴，别闹了我还要上班。”云鸯脸上确实没有不高兴，就是照常的和气样，说厉章玉这语气倒是像稍微不耐厉章玉无理取闹似的。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就不能直说？”厉章玉右手扣着云鸯的下巴逼他跟自己对视，他就是幼稚，就是想听见云鸯说自己吃醋。
可人家是真没吃醋，云鸯叹了口气，拉下扣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稍微踮起脚凑上去亲厉章玉的嘴。
厉章玉眼睛眯了眯，根本不吃蒙混过关这一套，把云鸯推开拉着他手拖进角落就开始扒他衣服。
第41章
云鸯反手推厉章玉推不动，储物室外边又有人来来回回走动交谈，偏偏厉章玉还犯浑，那活儿顶着云鸯腰后不安分地上下蹭着。
最近云鸯心里积了些事，又是在这种时间地点，没劲应付厉章玉发情，但良好的职业操守让他还是顺从地任由厉章玉脱了他裤子。
厉章玉将云鸯一条腿从裤腿里抽出来抬在臂弯，阴茎在前面的穴口磨蹭也不着急进去。
操的人不急被操的人倒是渐渐急了，云鸯晚上反应有些跟不上，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随时有人推门进来的储藏室：“你锁门了吗？”
厉章玉头埋在云鸯的后劲跟条狗似的使劲嗅，闷声回道：“没。”
那云鸯就急了，他暂时还没那兴趣把自己的隐私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动弹挣扎，想逃脱厉章玉的压制。
厉章玉死死压着云鸯，腰一用力就插进去了，没前戏没润滑不太好进，口是干的，便催云鸯：“我进不去你倒是出点水啊。”
“……”云鸯被顶得穴口有点痛，一时无语：“我又不是水龙头还能想出就出。”
好像是这个理，没准备的情况下让他大量流水也是有点难度，厉章玉便一下下顶穴口，才顶了几下里面就湿了，见形势大好就长驱直入，一步顶到底，力道重得云鸯差点脚滑。
“你先嗯……关门……”云鸯头埋在自己臂弯里，露出个耳廓因为急气而发红。
“不急。”言简意赅回应之后，厉章玉开始专心操人想速战速决，他也怕人突然进来看个正着影响他射精体验，毕竟他确实忘了反锁门。
今天的云鸯没有性趣，身体只是反射性地接纳男人的阴茎，分泌黏液润滑也仅仅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原因，他知道这不是动情。
“你最近有事瞒着我。”厉章玉用着问人吃饭了么的语气，边抽插边凑在云鸯耳边问。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指的哪一件？”
云鸯今天火气大的反常这事不是厉章玉的错觉，厉章玉沉默地冲刺，脑子里在回想是哪儿出了问题让云鸯迁怒于自己。
刚闪现了个苗头，一泡精液射出去，脑花像是也跟着进阴道了，这苗头就这么断了，厉章玉觉得一定不是他的问题，肯定是云鸯出问题了。
云鸯等厉章玉一射完就迅速提起裤子整理好衣服，直直地往门口走，被黑着脸的厉章玉拦住了。
“你怎么了？”厉章玉尽量保持冷静。
“最近太累了，事太多。”云鸯笔直地站在厉章玉面前，微微仰着头平静地看着厉章玉，“如果你觉得我的情绪影响到了你，我们可以暂时分开两天。”
厉章玉第一反应是质疑这是不是分手的委婉说法，一想这不应该分手的，又没理由分手，他也没做错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适当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行。”厉章玉很干脆地松开抓住云鸯的手，放云鸯出去了。
等云鸯忙完一圈才想起来厉章玉去找时，已经找不到他人了。
第42章
有段时间都见不着厉章玉的人，云鸯忙着做自己的事，偶尔想起还有这个人转头一忙就忘了再想。
晚上云鸯坐在床上接电话，云延在外面敲门，让她进来之后，听见部分对话的云延问云鸯要搬家吗？
云鸯下床把云延抱起来放书桌边的椅子上，蹲在她面前问她：想不想换个环境玩？
云延不理解，说她舍不得这里的朋友，又问云鸯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
云鸯没回答她，只是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说只是问问你，定个地方以后我好养老。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到除夕前，云鸯才稍微闲下来。除夕这天父女俩穿着大红的毛衣在家里写对联，云鸯写对联，云延画个福字，今年写的很顺利，一次就过，不像往年云鸯总看着不顺眼扔了重写扔了重写直到满意，许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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