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章玉搓搓手鸡贼似的上楼,溜进主卧,云鸯在浴室洗澡,听动静是要洗完了还没洗头,果然没一会浴室水声就没了,不久云鸯穿着宽松的睡袍出来了。
“你杵那干什么?”云鸯疑惑地问。
“没呢,就过来就过来。”厉章玉笑得猥琐反手关了门冲着云鸯去了。
“让我摸摸儿子今天乖不乖。”厉章玉从云鸯身后抱着,拉开了些云鸯睡袍的领口,从领口伸进去,一手扶着云鸯的腰一手轻柔地抚摸他柔软温暖的肚皮。
“他乖不乖我不知道,你那玩意儿倒是不太乖。”云鸯撇嘴,用臀部往后轻轻顶了下厉章玉的胯。
厉章玉脸埋在云鸯肩颈间哑哑地笑了声,故意用胯回顶云鸯,让他更能清楚的感觉到硬得不能再硬的鸡巴想插入他的欲望。
“我想操你了云鸯……”厉章玉闷闷的有些粗喘,“好想插得你阴道不停喷水……阴蒂肿得凸出阴唇……奶头都肿胀得亮晶晶的……”
“别说了……”云鸯难受地动弹了一下,腿间湿了起来有漏尿的感觉,他不得不稍稍夹着双腿。
禁欲了几个月,憋坏的不止厉章玉一个,靠口交腿交完全无法满足两个人的需求,厉章玉为了保险,云鸯肚子满三个多月都没敢做到最后一步,孩子来之不易,他比云鸯自己还宝贝。
云鸯将手绕到身后去抓厉章玉的阴茎,毫无章法地揉着,厉章玉猴急扯下云鸯的浴袍,往下一摸。
“骚货,内裤都不穿了?”厉章玉边喘边咬云鸯的后颈,“想勾引谁?”
“勾条狗。”云鸯笑。
“汪!”厉章玉大叫一声,一把打横抱起云鸯往床上冲过去了,然后轻轻把云鸯放床上,前戏都不想做了,全裸跪在床上撸了几下阴茎缓缓:“要不要先给你舔逼?”
“不用,直接插进来……”云鸯小穴痒得难受,不安分地在床上小幅度动。
“后入后入。”厉章玉帮云鸯调了体位,在他腹部下边垫了两个软枕。
等确定不会压迫到肚子后,厉章玉才草草地抠了几下穴,一抽出手指带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淫水,把手里的体液摸上阴蒂再在阴唇上糊一层,直到都滑溜溜水淋淋为止。
厉章玉等云鸯发出哼哼声还淫荡地、下意识地扭屁股蹭他的阴茎,不打一声招呼就慢慢插进去了。
穴口一被阴茎碰到就急不可耐地张合,吃的死死的,里面的软肉也欢呼雀跃似的迎上去套渴望已久的阴茎。
厉章玉闭眼长叹一声,强压着想进去横冲直撞先爽个彻底的欲望,极尽温柔地抽插,连深处都没敢顶进去。
磨人的是身下的妖精还不满足,转头带着委屈的语气质问为什么不都进来,没吃饭?
厉章玉急得满头大汗,边挺着胯动边呵斥云鸯少骚点肚子还要不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厉章玉的错觉,总觉着云鸯又紧了许多,湿热地要把他带着魂吸进去了。
云鸯也放开了声叫床,俩人情热身上汗液交融,空气燥热得像要把房间连着人一起烧了。
人正爽利操着,这头厉章玉就醒了,裤裆一片黏湿,躺着发了会呆。
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云鸯了。
第35章
云鸯头痛,他最怕的情况来的太早了,让他还没法迅速逃避,年轻人想一出是一出他是见惯了的,怎么收场消耗的是彼此的精力时间才是最麻烦的。
说白了,云鸯没有恋爱的经验,有对象会影响他工作赚钱。他对这类感情一向是敬而远之,因为不了解所以更会用畏惧逃避来面对。
“云延我供或是我出大头都行,能保证她一直拥有最好的资源乃至以后工作成家。”
“……”云鸯有点动摇,他至今还没离开厉章玉不就是为了云延和钱,想了想回答得比较中肯:“我没经验。”
“嗯,我不介意。”厉章玉心想,你带着个女儿三十好几了还能有多少恋爱经验。
“好。”云鸯说。
两个人都很平静,厉章玉笑着,起身去把窗开了,又把房里唯一一盏壁灯开了,房间里没有明亮多少,好歹没那么阴森了。
厉章玉问云鸯要看吗?这些箱子里的东西。
云鸯闻到院子里飘进来的花香,说不了,我看现在和未来的你就够了。
厉章玉走过去给了云鸯一个看起来分外温柔的拥抱,云鸯也回应他了,两人在寂静的半段光束里拥抱着,各怀心思。
就算明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不是自己想要的又怎样,貌合神离也是合。恋爱也只是各取所求的双人对应关系,想得太长远太美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自由苛求。
厉章玉没有想好下一步,他所经历的所谓恋爱关系都不那么正常,他不了解正常的情侣应该做些什么,特别是跟有孩子的男人谈对象又该是怎么个谈法。他一时冲动,讲了出来,可这个男人居然应了。
两个人距离好像并没有因为关系的转变而拉进多少,厉章玉说现在我是你的金主对象了,云鸯问头衔长了费用也加倍吗,厉章玉说行,接着问云鸯要搬进来吗?云鸯说不。
云鸯脚还没完全痊愈,云延也暂时不会回来住,厉章玉大张旗鼓地带着自己的东西住进了云鸯不大的家,非要每天晚上跟他挤在一床被子里,天越发冷起来,两个大男人半夜又经常抢被子,几乎每天早上云鸯都是被冻醒的。
“要不你自己盖一床被子暖和。”云鸯终于被冻感冒后捧着自己熬的一碗姜汤裹着毛毯窝在沙发的角落里,对盘在地上打游戏的厉章玉这样说。
“不了,我得照顾你。”厉章玉这样回答。
“……”云鸯沉默地继续喝自己的汤,突然想起:“云延过两天要回来了,我们住一间房不太方便,要不……”
“我跟她说就行。”厉章玉输了一把,把手柄一扔往沙发上摸去,攥住云鸯露在外面的脚踝往毛毯里塞,“小姑娘该长大了。”
云鸯边念叨着汤要撒汤要撒边推压上来的厉章玉,厉章玉一手夺走碗把剩了个碗底的汤一口灌进嘴,鼓着腮帮子把碗放回茶几上就嘟着嘴冲云鸯堵过去。
直至沙发上共同享用着同一张毛毯的两个人嘴里都是姜味,才腻歪完靠着聊天。
“你工作呢?”云鸯问,他比较关心厉章玉是否因为破产了不去上班。
“交给人打理几天,我休个假。”厉章玉低着头玩云鸯的手指。
“哦。”云鸯这几天困乏得很,厉章玉说是不出门憋坏了的缘故,云鸯否定这个可能性,说是房事过度身体亏空。
厉章玉就掏出手机给云鸯转了一笔钱,说是该补补。
云鸯精神一下就好多了。
第36章
厉章玉对云鸯的黏着程度与日俱增,除了坐马桶云鸯的其他时间都变成了双人时间,云鸯开始想念当初厉章玉故意冷落自己的时候了,那时候有钱拿还自由。
云延回过家几次,这次凤亭有空闲,亲自送回来的,他来也不进门,倚在门框上微微歪着头打量屋内的厉章玉。
“进来坐啊,凤老板。”厉章玉笑脸相迎,手已经往扫帚上摸了。
“不了,有事忙。”凤亭扶了下眼镜,看向从厨房出来的云鸯。
云鸯一看凤亭还没进来,招呼他进来该吃午饭了。凤亭婉拒,从兜里掏出来个玉镯给云鸯晃了两下,说:“有事,走了。”
看见那个玉镯云鸯愣了一下,也没留凤亭,客套也免了。
厉章玉问那镯子什么意思,云鸯说那是人家的家事你少管。厉章玉撇嘴,跟着云鸯屁股后面进厨房盛饭端汤。
等吃饭的时候,厉章玉想听八卦得心慌,又问这事,云鸯掀起来了下眼皮,嘴里正嚼着饭,没理他。
“我知道!”云延两个大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来回转,腮帮子里还塞着个肉丸,“那个镯子我见仇姨姨戴过!”
“你仇姨戴的时候你才多大。”云鸯往云延碗里舀了一勺子肉丸,“快吃你的。”
“凤叔叔的照片有哦!”一说到凤亭,云延都不顾淑女仪态了。
“啥意思啊?”厉章玉嘴里还在嚼肉末粉丝,把碗向云鸯伸过去也要肉丸。
云鸯说那玉镯是凤家一代代传给主母的,凤亭母亲早年失踪后,是由凤亭奶奶亲手传给仇愉的,不久之后凤家奶奶就去了。后来仇愉上山,凤亭娶了卢家那位,也没什么仪式,镯子是那位自己戴上的。
厉章玉跟云延顶着两张油嘴嘴都嚼吧嚼吧聚精会神听云鸯讲别人家的八卦,厉章玉酸里酸气地说你真了解别人家的事。
“他们结婚离婚再结婚我都在场的。”云鸯这样说。
“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爆点。”厉章玉低头刨饭。
“本来就都是平平淡淡的生活,能有什么爆点。”云鸯淡淡道。
“那你呢?”厉章玉抬头盯着云鸯。
云鸯不明所以,带着点疑惑回看他:“我怎么了?”
“你都不讲自己的,我都不了解你。”厉章玉装出低落无奈的唬人嘴脸,“明明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那你全部告诉我了吗?”云鸯反问,有些无奈,他知道厉章玉已经对自己的来历过去都一清二楚,还想知道些什么,“快吃饭。”
“我让你自己看你不看的,话说的倒是好听。”厉章玉把碗一放,筷子一丢生气了。
云延也把碗一丢,双手交叉抄在胸前,嘟着嘴学厉章玉一副生气的样。
云鸯问云延是不是要造反了不吃饭就没下顿,云延一抖,乖乖重新捧起碗,笑嘻嘻地说厉叔叔真好玩。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云鸯给厉章玉添了半碗热汤。
“想知道你的所有。”厉章玉一脸深情地说,饭桌下的脚一点不正经地勾云鸯的小腿,勾不动就蹭。
“行。”云鸯不堪在孩子面前受厉章玉长腿骚扰又躲不开,起身一瘸一拐去厨房放吃完的碗筷了。
云延看着厉章玉撑着脸看她达达的背影,问他为什么要死皮赖脸住在她家。
厉章玉说是你达达求我住的。
云延说骗人要吞针的。
厉章玉就懒得理她,让她去她房间衣柜看惊喜就打发走电灯泡了。
云延麻利地溜下椅子一路小跑进自己房间,不一会捧着一大盒精装芭比跑回来,一路叫着云鸯说好漂亮的娃娃还有大房子大衣柜!
厉章玉还保持着撑在饭桌上的姿势看父女俩在厨房里的互动,小姑娘好哄,一堆漂亮娃娃中选了最幼稚的芭比。
云延给云鸯看完又小跑过来将芭比小心翼翼放在空椅子上,惦着脚去抱厉章玉的脖颈,厉章玉被拉下脖子强行被小姑娘啵唧了一口。
小姑娘说谢谢厉叔叔,抱着芭比噔噔地跑回屋了。
“跟你讲过不用买其他LUST还是什么BJD娃娃了,她只会选芭比的。”
“怎么说?”
第37章
云鸯从凤亭手里逃出来后,身上只有随身带的三百块钱,他不敢回去,也怕到处晃荡被抓回去。
在网吧待了两天,还是没有人来找他,云鸯浑浑噩噩地两天第一次走出网吧,是个艳阳天,他被刺眼的阳光激得流泪。顺手擦干了眼泪站在马路边,想来想去没有自己能去的地方,又返身折回去了。
第三天晚上,云鸯走出了网吧,慢悠悠地散步,走到大桥上,他停下了,川流不息,人来人往,都与他无关,灯光映在粼粼水面上有些异样的温暖。
云鸯在桥上发了会呆,疲惫突然袭来,他觉得确实自己太累了,也不明白有什么值得让自己有动力活着的。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一无所有。
爬上大桥的围栏,在带着股水腥味的河风中,云鸯准备睁着眼就往下跳了。
如果不是听见个婴儿小声哭的声音,云鸯就真下去了。
云鸯从围栏上爬下来,在不远处垃圾桶旁的小花坛里找到了个被丢弃的女婴。女婴一进他怀里就不哭了,他没去报案,而是抱着她站在桥上低头看了她一会,转身回去找凤亭了。
所以云鸯从来不跟云延说“你是垃圾桶捡的”这种话,他也从来不避开云延问这方面的问题。云延问云鸯为什么她没有妈妈,云鸯说你有,但是我不认识。
云延早熟,从懂事就被云鸯告知自己是被自己亲生父母丢弃的孩子,她并不在乎自己的家跟其他小孩的家庭不一样,有云鸯在,亲生父母还是完整家庭她都觉得不重要。
云延只认云鸯这一个达达。
父女俩一开始的日子并不好过,凭空增加了一张吃饭的嘴,云鸯本就不多的存款很快见了底,负担越来越重。不得不求助于凤亭,凤亭出高价买了云鸯的初夜,亲自着手培养他如何要价更高地出卖身体。
凤亭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帮云鸯的忙都是明码标价的。
云延打小就会体贴云鸯,从不提必需之外的要求,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她也喜欢,但她为了省钱会尽力掩饰自己的喜好。
刚上幼稚园大班的云延,非常羡慕有芭比娃娃套装的孩子,有孩子邀请她一起给芭比换装做发型的时候,是她在幼稚园最快乐的时候。
从某一天有个小孩的芭比不见了开始,其他小孩再也不拿芭比来幼稚园了,同时骂云延是没妈妈的小偷的声音越来越多。
云鸯因为云延马上要上小学却上不了户口的事急得焦头烂额,又接到老师打来的电话,一口咬定云延品德缺失含沙射影说是家教问题,云鸯挂了电话就出门买了玩具城最贵的芭比套装去幼稚园。
云延亲眼看见她一直想要的那套芭比被云鸯送给了丢东西的小孩,但是云鸯没有道歉,他说东西不是云延偷的后就办了退学手续,带着云延回家了。
云延头一次嚎啕大哭,哭了一晚上,年龄尚小的她懵懵懂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也许是因为自己最喜欢却舍不得让达达买的芭比被达达买来送人了,也许是因为被污蔑退学的委屈,也许是被云鸯故作轻松却掩盖不住的挫败无力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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