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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太子(古代架空)——钦若

时间:2021-12-15 10:41:55  作者:钦若
  国公夫人笑道:“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我见这孩子面善,想是有缘分,春雨,把我那前日从朱雀神庙里求来的护身符拿来。”
  “是。”春雨转入内院,取来一个绣着桃枝的锦囊。
  国公夫人接过锦囊,对容时招手。
  容时看了眼景淮,景淮对他点头,他便走了过去。
  国公夫人道:“本来要赏你一些金银财务,但你这般人品相貌,那些俗物又哪里能配你。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正巧我前日去神庙祈福,多求了一个护身符,便赠予你,望它护你一世平安。”
  容时怔愣片刻,看着国公夫人将那锦囊挂在了自己腰间,低着头道谢。
  “这孩子真乖。”国公夫人夸道,而后又想了想,道,“总觉得很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
  国公夫人一时没记起来她曾在宫里见过容时再小一点的模样,景淮进行了两句日常问候,岔开了话题。
  又说了一会话,景淮与母亲告辞,带着容时离开。
  走出国公夫人的院子,迎面走来一个丰姿窈窕,衣着微露的女子,含羞带怯地——
  “啊!”
  摔了一跤。
  她是皇帝赏赐下来的众多美人之一,景淮在她们一进府就让管家去与她们说明了他不会要她们,要么留在府中当婢女,要么可以去账房处领银子走人。
  其中几个领了足够安稳过完下半辈子的银子出府去了;几个选择留在府中当婢女——权贵之家的仆人,其实有时候比平民百姓要光鲜亮丽一些;还有几个,便如这个女子一样,想要与正得圣恩的公子成好事,谋个名分。万一运气好得了子,那便会母凭子贵,一步登天。
  这样的诱惑,试问有几人能拒绝?
  她抬起头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公子,黛眉微蹙,眼中含泪。
 
 
第18章 
  这个姑娘有点懵。
  因为什么呢?她早就听说晋安公府的世子身手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拿他前不久从疾驰的马蹄底下救出一个孩子的事来说,这件事由百姓口口相传,传到最后就带上了那么点传奇的色彩,譬如景公子天生神力,武功盖世,或为妖怪所变。
  她当然知道事实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但是景公子伸手不凡,善舞刀弄剑这个是假不了的,她背后的主子是调查过的。
  所以她对于景淮没有过来救她,她成功摔了跤这件事有点懵。
  她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这会的眼泪也是真真切切的。因为真的疼,心里想到自己养了几年的柔嫩肌肤要磕出一块青紫,兴许还会破皮流血,她就心疼。
  见目标对象沉默地看着她,她一边疑惑一边硬着头皮往下走剧情——拧着眉揉一揉脚踝,又揉一揉摔疼了的大腿,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自己的屁股,娇滴滴带着细微的哭腔低声呼痛。
  任凭是哪一个男人,见了这样一个貌美性感的女子如此情态,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她相当自信,于是泪眼朦胧地看向景淮。
  “你是谁?”她看到景淮没有过来,反而是一个小少年近前来,又有点懵,虽然这少年也一副好相貌,但她是有任务在身的,而且也是有一点良知,不会去祸害还没长成的男孩。
  “姐姐,你摔跤了。”
  她懵懵懂懂地点头。
  “疼不疼?”
  “有……有点……”她瞥了眼景公子,对方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反而一副无奈看戏的模样。
  “呀!”她忽然惊叫一声,脚踝处骤然感觉到一片冷意。她赶忙抹了一把泪,低头去瞧,只见这少年把自己的曲裾掀了起来,女子柔嫩细腻的皮肤暴露在人前,脚踝处一块青紫高高肿起。
  然后那块青紫处是一把冰冰凉的袖珍弯刀,刀锋锐利,泛着冷光。她吓得不敢说话,颤颤巍巍去看这小少年,感觉对方在她眼里变成了一个小恶魔。
  “花神医跟我说,肿成这个样子得消肿。”小少年歪着头,像考核的夫子一样问道,“你知道消肿最快的办法是什么吗?”
  她茫然地摇头。
  “是把肿起来的地方切掉哦?”少年对她笑了一下。
  “我来帮你治疗吧,姐姐。”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少年举起了那把弯刀,慌张失措地道:“不!不用了!我不疼,一点也不疼……你别过来!啊!”她哪管得上扭伤,缩回脚立马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跑得极快,好像身后有鬼一样。
  容时看着她快速消失地背影,用陈述的语气道:“跑这么快,明明一点也不痛呢。”
  景淮失笑道:“没想到我们鸣玉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吓唬人这一点,颇有我少时风范。”
  容时平静地把刀收入刀鞘。
  他想,他并不是吓唬人。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弯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就像一个受到夸赞而不好意思的腼腆孩子一样。
  景淮上前去揉了揉他的头:“随身带着刀没什么不可以,但是刀剑无眼,要小心别伤了自己。”
  容时抿唇,发出低低的鼻音:“嗯。”
  “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些人里,很多都是混进来的细作,我正愁怎么解决这些人。”景淮拇指划过容时乌黑绵密的头发,说,“我应该怎么感谢你?”
  “既然如此,我帮你把她们解决好了。”
  景淮挑眉,垂着眼睛看向容时手中的弯刀:“你要怎么帮?故技重施?”
  容时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也不是不可以。”
  景淮摇了摇头:“不必,我自己的事会自己解决,你一个孩子,本不应该做这种事。玩玩闹闹可以,其他的,不如多读些书。”
  容时低着头,轻踢了一下脚底的石子:“那些书,我看不懂。”
  景淮这才想起他的学业耽搁了三年之久,就算记忆出众,但是理解方面可能会有问题,因而有点愧疚道:“是我考虑不周,有不懂的你可以来问我,我的书房随时欢迎你来。”
  容时扬起脸,忽而弯起眼睛笑了起来,瘦小的脸上带着些弱气的冷白,在院子里的冬色之下愈发衬出一种清冷的。
  景淮养了容时这么些日子,也没把人养出些肉来。容时依旧清瘦,眉宇之间萦绕着抹不去的病气。
  “走吧。”景淮俯身牵起他的手。容时的手倒是养得好了不少,冻疮好了,伤口愈合了,手掌心握上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些热乎乎的暖意。
  景淮心中生出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好像养个孩子也是不错的事。他忽然想,母亲属意的那宗婚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容时牵着景淮的手,穿行在府中迂回的游廊里,寒梅暗香浮动,天色高远辽阔。
  景淮将容时送回屋后,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隔日,他又命人送了好些珍贵的补品来,又隔几日,随着补品还送了一匣子书简,都是一些七八岁孩子的读本。
  容时打开其中一卷看了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批注,或是解释字句的意思,或是寥寥数语讲了一则与之相关的趣事,语句诙谐幽默,用词简单精炼,富有童趣又不乏道理,一看就是此中高手,进可以写天下文章,退可以传道授业。
  容时合上书简,小心放回原处。
  引竹打趣道:“公子送你珍宝你不要,送你这些不值钱的简牍你倒是珍重。”
  “值不值钱,端看的是在人心中的好恶。”
  “你难不成喜欢读书?”引竹觉得奇怪,然后想起什么般恍然大悟,随即酸道,“我倒是忘了你过目不忘。像你这样的喜欢读书也无可厚非,说不定以后还能作出好文章。”
  容时摇头:“我不喜欢作文章。”
  “那你喜欢什么?”
  容时想
  了想,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些许迷茫。
  “没什么喜欢的吧。”
  引竹斜着眼睛看他,嘁了一声:“骗人的吧。你不就很喜欢公子送你的这些简牍?”
  “我喜欢吗?”
  引竹越发觉得奇怪,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容时,道:“对啊。喜不喜欢,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闻言,容时眉尖微微蹙起,沉默半晌,然后缓缓道:“你说得对。”
 
 
第19章 
  皇帝赏赐下来的美人景淮全都遣散了,隔天上朝的时候就被戚洲参了一本,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景淮居功自傲,不把皇帝放在眼中。
  皇帝多疑,虽然没有当时发怒,但看向景淮的目光多了点别的意味。
  “景卿若是不忙,几个皇子的课业总不好一直假手他人。卿需多多费心才是。”
  这是要让景淮重新接手几个皇子的教导问题。景淮答应了下来。
  下朝时,戚洲与景淮在宫道上撞见。戚洲冷哼一声,显然是还记着之前祭神大典时,景淮当中落他脸面的事。
  景淮依旧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似乎他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没给他一个眼风,转道去往含章殿的方向。
  含章殿内,又不知谁得罪了三皇子,正被三皇子身边的宫人压着打。
  旁人则仿佛习惯了似的,木桩似的杵在一边,眼睛里刻着麻木。被打的那人蜷缩成一团,趁着拳脚的间隙还要跪起来求饶。
  景淮微不可见地皱了一点眉,上前去拦住正在动手的两个宫人:“住手。”
  三皇子正看热闹看得高兴,见他们停了下来,本能地就要发怒。
  “景先生?”三皇子见是景淮,把即将出口的脏话吞进了肚子里。
  但其实,他也没把景淮太当回事。他是皇子,愿意听夫子的教诲是他礼仪好。面对一个夫子,他自是不惧,哪怕这个夫子是皇帝钦点的。
  景淮淡淡看了一眼三皇子,转身问距离最近的一个宫人:“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宫人是隶属含章殿的,既畏惧三皇子的势力又不敢得罪前朝声势正大的景淮,结结巴巴地陈述了一遍刚刚的事。
  原来今早皇帝考核了三皇子的课业,结果三皇子一问三不知,被皇帝怒斥,心情正烦,刚好这个被打的这个人做事一向不大伶俐,撞枪口上了,被三皇子拿来撒气了。
  “景先生,本皇子教训一个犯了错的宫人,你也要管?上次就从本皇子这里带走了一个,今天莫不是还想带走一个?”三皇子阴阳怪气道,“景先生干脆把整个皇宫的人都要走算了。”
  三皇子见景淮有意要插手这件事,想起景淮之前就带走了容时,这次又来。他气还没撒干净,说话就没过脑,把钩月夫人叮嘱他要礼待景淮,博得青睐的话都丢在了脑后。
  景淮也想起这一桩事,余光瞥见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心中蓦地无名火起。
  他刚捡回容时的时候,容时身上就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
  当时第一次看见这些伤的时候,景淮心里其实没多大感觉,世上可怜人千千万,他又并非圣人,这个救,那个心疼,他怎么忙得过来。他把容时带回家已经是破例的行为。
  只是,此时此刻,景淮却因为地上这个伤痕累累的宫人联想到了容时,心中闷闷。
  景淮声音冰冷:“三皇子教训宫人,景淮自不干涉。景淮才疏学浅,也教不了尊贵的三皇子殿下。”
  他本来就对当夫子没什么兴趣,当即甩袖就走。大皇子见势不妙,劝三皇子道:“三皇弟还是去把夫子请回来道歉吧,以免父皇又生气。”
  三皇子给了他一记白眼:“你一个婢生子,焉敢管我?”
  大皇子被怼得一愣,随即沉默地走开。他转头看向门外,目光里满是担忧。
  回到府中,景淮先去书房处写了一折辞呈,然后召来门口的仆人,问他一些府中最近发生的事。
  马上就要除夕,府中除了比平时忙碌一些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
  景淮又问容时如何。
  仆人回道:“他今日又读了一整日的书,甚是勤奋,药也按时吃了,只是偶尔还咳嗽。花神医说不碍事,少吹些风就可以。”
  景淮点点头,他最近在追查三年前姜氏谋反的案子,比较忙,没什么时间去看他。但想到今日含章殿发生的事,他忽然想现在就去看看这个孩子。
  他走进容时的屋子时,容时正在窗前读书。少年笔挺纤瘦的身影映在窗外寒冬的景色里,皮肤冷白,一瞬间给人一种几近透明的错觉,好像不是这世间的人。
  安静,用功,又乖巧懂事。景淮蓦地心一软,走上前去,温声唤道:“鸣玉。”
  容时眼睫一动,目光自书卷之中移开,看向面前这个数日未见的公子,眼中藏着一点隐晦的哀怨。
  他只看了一眼景淮就撇过脸,闷声道:“你来了。”
  光影落在他的身上,描摹着他清瘦的轮廓。景淮上前握住他的手。容时的手背之上还剩一道浅淡的疤痕,又细又长,但因为伤得深,现在还没好。
  景淮的拇指在他手背上这道伤痕旁轻轻摸了一下:“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
  容时视线落在窗外,没吭声。
  景淮难得被冷落,尤其还是被这个自捡回来就很黏他的小孩冷落。他摸了一下鼻子,也知道最近因为忙,没怎么顾着这孩子。
  莫名感觉理亏,景淮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绕过桌子,走到容时身后去看他读什么书。
  “怎么不看我给你送来的书?”
  容时握着的这卷书简上没有任何批注,并不是景淮前些日子送来的。
  “看完了。”容时沉默片刻,终是回了他一句。
  景淮竟然少见地感到了惊喜。
  他斟酌了一下,语气讨好似的说:“那一匣子书可不少呢,你都看完了?”
  “嗯。”
  “可有不懂的?”
  “没有。”
  景淮一噎,然后又自我解围道:“也对,那些书该写的批注我都写了,鸣玉这般聪明,肯定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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