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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大师兄[修真]——落月无痕

时间:2021-12-17 10:35:53  作者:落月无痕
  可他虽然无法出声,心中冷意却愈来愈旺。
  这种情形,便与他当时在水下与金蛟相博时相似,若顾挽之自控差一些,说不得要造成大乱。甚好他还能晓得伤己便是伤敌。虽碍他吐了几口血,总比灵气被人抽光的好。
  丹阳目光巡视着场中一片混乱,忽见西北角一处楼台有二人独自站立。
  正是白撷影与绿如意。
  他二人倒似无关之人,站得极远,一览无余,撇了个干干净净。
  丹阳冷笑一声,忽道:“季柯。”
  季柯正沉着眉眼,便听丹阳一声喊,下意识应了,抓紧了丹阳按在他臂上的手。
  “你当时是如何收服金蛟的?”丹阳问。
  季柯一愣,霎时便明白过来丹阳的意思,他看了看天上乱七八糟一堆人和灵兽,点点头,一把将丹阳塞给摩罗那:“看好他,一根寒毛都不许少。”
  丹阳一怔,尚未能说什么,便见季柯拔出钉在通神鼎一侧的黑剑。那剑是他在北荒火炎洞中取来的,后来一直收在乾坤袋里,方才似乎随着火蠡几只一齐飞了出来。
  怎么,他竟会用?
  季柯一把拔出穹影,就觉得自己回到了往日魔界时分,握上剑柄时,便觉一股充沛的气息自剑身涌入周身,与原先潜伏体内的灵气相斗争。两气一撞,激得他丹田一痛,犹如利刃绞体,差点没喊出来。当下咬了牙吞回**,强行调动原本该属于他的幽冥之力——
  摩罗那惊呼了一声:“是雷云!”
  丹阳望去,果见无极广场上空聚起雷云,电光闪动。天上各种飞的顿时有些困惑,而巨木仍在胡乱攀爬,犹如长鞭横扫而过。
  乌黑的云中露出金色的蛟身,龙吟与雷声相和,丹阳忽然心有所感,一时情急,竟往前走了两步:“元真!带他们离开!”
  他声音不如往昔有力,好歹元真还能听见,分出心神往下瞧了一眼,差点从天上摔下来。
  原来季柯就在他正下方,墨色的头发在空中乱舞,举着手中漆黑长剑,眼中隐隐泛出蓝光。他手持穹影,憋足气息,一声长啸:“都给老子,让开——!”
  音落雷落。
  轰然一声雷响直落穹影剑身,电光闪动间猛然炸裂开来,犹如电光火蛇,长了眼睛一般直击巨木而去!吓得顾挽之当下以指截力,硬生生将那段灵气截断开来。而后轰一声巨响,巨木藤蔓瞬间燃起大火,炸了个外焦里嫩。
  金蛟一声龙吟,长尾猛地击中虽无灵气支撑却仍活泛的残余巨木,火蠡适时一团荒火吐上,将它残余烧了个干干净净。
  雷虽没有击中顾挽之,他心口却麻得狠,仿佛是同样遭了重创。他拧着眉头,缓缓落地,便有其余弟子前来嘘寒问暖。元明元真元心三人随后飞身而下,随着水猊一声嘶吼,两兽一龙身型缩小,最后成三道白光,自行回到了季柯挂在身侧的乾坤袋中。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季柯身上。
  刚大展神威的季柯:“……”他收起抗在肩上的剑,眨了眨眼,“你问我怎么收伏金蛟的。就是这样收伏的。”用天雷引雷。而他的雷,可阻断世间任何灵气。
 
 
第48章 小手牵一牵
  眼下情形很明白,金蛟与丹阳之间可以说是天定机缘暂且不讲,如今顾挽之的灵气不受他所控定是有异,说不得有人特地闹事,若此计被他得逞,重者满门皆伤,顺便挑起剑门与其他各大门派的嫌隙。尤以小灵峰为甚。
  大约闹事的人,也想不到竟凭一道化天雷,就将他的计谋掐在了苗头中。
  丹阳沉着脸,他忽然一声冷笑,推开摩罗那,负手走下,一步一个脚印,脚印还在冒烟。别说其他人,本门弟子都瞧得胆战心惊。
  大师兄震怒,有多久没见过了?
  这事足以令他们忘记方才还瞅着的阵中英雄季柯。
  丹阳走下台阶,看了元心一眼:“伤到没?”
  元心摇头。
  这才重又看向顾挽之:“顾山主,有人拿你寻事,这口气你怕是忍不了吧。”
  顾挽之一愣,在场所有人都一愣。一般人大多以为丹阳会语出不善,将这事怪到顾挽之身上,谁知道他竟然大大方方说有人要害顾挽之,而不是陷害剑门。
  元真紧了紧握剑的手,手一松,便将剑势化去,而后步上前来说:“不错,若非顾山主当机立断,隔了自身灵气,不遭他人利用,此事怕难以善了。还要多谢顾山主,不惜以自身安危护下本门弟子。”他笑着道,“怪哉本门灵兽如此作为,原来是有人暗中使诈。”
  元真这一番话,既将火蠡兽三只从此事中摘了出来,又把矛头推给了顾挽之,顺便还当着众人面作了个人情,谢过对方救护之恩,可谓滴水不露了。
  但他还忘记了一个人。
  顾挽之虽说也伤了些许,倒也依然如往昔般风流潇洒,他嘴角微勾,手一负,却看向了仍拿着剑的季柯:“要说救护之恩不敢当,还是贵门弟子厉害,博识多学,广纳百川,连魔界化天雷这种招式,一并手到擒来。”
  先前因丹阳之故被忘记的季柯刹那间又回到众人视线中。
  “……”
  摩罗那握了握手心,一团幽冥火悄悄在指间燃起。
  所有人都听得出顾挽之的意思,你剑门弟子与魔界异族交好,还学他人招式,这个意味,不用多说也能明白吧。大陆虽与小蓬莱不往来,毕竟与魔界还是属于两种势力的。而剑门,大道之首,有这种作为,岂非是带头往歪了去?
  所有人都等着季柯解释。
  季柯紧了紧手中穹影,眼中浮浮沉沉,视线落至摩罗那身上,心里在坦白自己身份和推诿之间犹豫不定。如果坦白,便与剑门毫无瓜葛。若隐瞒,小胆之辈,他也开不了这个口。
  无非一战罢了。有金蛟与穹影在,现下还有摩罗那帮衬,怕这群人阻拦吗?
  他心中决意已定,就不再看丹阳,正要开口,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教的。有问题?”
  丹阳徐徐走至季柯身侧,取过他手中长剑,极其自然地又将它装回了乾坤袋中,而后才按上季柯肩膀,面上似是带了笑意,又像没有。随意道:“剑门向来不拘一格,始祖真人亦有教诲,所谓大道,必先纳百川,平正气。若心生偏见杂念,便无法领略其中真意。”
  “既然顾山主先前也如此夸赞了,我教师弟学几招外族招式,也无可厚非吧?”
  丹阳道:“还是只能你小灵峰与天地同乐,却不许别门与天雷并济?”
  顾挽之:“……”
  远处,绿如意与白撷影并肩而立,一手挽上掌门师兄手臂,自言道:“听说丹阳是个冰块疙瘩,向来惜字如金,竟这么会说话?”
  白撷影勾了勾嘴角,算是笑过了。
  顾挽之高深莫测地站了半天,才展颜一笑:“有理。是我愚见。”
  元真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管,见丹阳不出声,便兀自指挥起余下弟子。该清理的清理,该收拾的收拾。若有伤者,一律送至松书凝门外——他不想打扰诸明宣替丹阳炼丹。松书凝若是裴成碧,治些小伤小病,应当是信手拈来吧。
  便在顾挽之即将离去时,一直沉默着未吭声的季柯道:“等等。”
  摩罗那:“?”难道老大还是决定打架?他指尖小火苗又蹭地点了起来。
  顾挽之:“阁下还有何提点。”
  季柯指了指那边的残砖断瓦:“这块的损失,请顾山主连同先前那片,一块儿赔吧。”
  “我剑门弟子清苦,不好奢华,也无家产。库中吃紧。”季柯道,“若顾山主有异议,可与白门主一起商量赔偿之事。毕竟先前是你和他打的。”
  在远处看戏的白撷影顿时放下了手臂。关他屁事,看个戏还被点名。
  季柯似有若无地往远处看了一眼,和善地笑起来:“同为蓬莱客,济世之心想来都一样。”
  那头弟子们顿时附议一片:“对哦,蓬莱最是仙风道骨。”
  “有理,有理。”
  绿如意:“……”她拉了拉掌门师兄的袖子,“我们带钱了吗?”
  “带什么钱。”白撷影冷着脸,道,“你飞信回小灵峰,让他们取钱赎人。”拿不出钱来,他就把顾挽之押在剑门。
  本以为不过一场切磋,想不到出了这个闹剧,好在止损及时,眼见该走走该回回,场上清静只余师兄弟几人。季柯一下就想起方才情状,莫名陷入了尴尬。倒是元心先开了口:“季季你好厉害啊,还会化天雷。”
  丹阳道:“他先前被雷劈过。”
  季柯:“……”能不能不提这件事。这本来就是他的招式好么?没见识的剑宗人。
  被雷劈了就有如此神力么?“我也想被雷劈一下。”元心瞧着有些小羡慕。
  季柯摸着耳朵,清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
  元心哦了一声:“小蓬莱自恃清高,我怕他们欺人太甚,所以先下手为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一边说着,一边叮一声,弹了下剑尖,令其收起,化作一只长簪,重又插回发间。
  怕欺人太甚,就先给下马威……
  季柯有些麻木。
  倒是元明又说:“其余门派可瞧见了?”
  元心点头:“那当然,我故意引他到无极广场,就为了打给别人看。”小师弟握着五师兄的手,嘻嘻一笑,端得是天真可爱,“如此一来,群英会开始前,不论他们如何作想,总该安安份份,不惹事端了吧。”除了刚才的小插曲。
  季柯听出了些名堂:“你故意的?”
  元心不明所以:“大师兄有伤在身,有事师弟服其劳。”
  摩罗那咳了一声,握拳挡住嘴,凑到季柯耳边轻声道:“我听说剑门除丹阳外,其余五子中,尤以武德剑为最。这个,好像,你那小师弟,使的就是武德剑啊……”
  季柯:“……”
  他看向了丹阳,丹阳避开他的视线认真地看地上的鹤。
  元真什么眼力,察觉空气中流转的那么点微妙,看了看大师兄又看了看季柯,立马一敲手心:“突然想起来,不知道元武那边筹备的怎么样。我再去看一眼。”
  话音刚落人就跑得无影无踪。
  季柯:“心……”
  元心:“啊!脚痛,好像拐到了。”楚楚可怜。
  元明一脸严肃:“这不行,一定要擦药。”
  于是偌大的无极广场,除了空气中弥漫的焦土气息,和打扫的弟子,剩下的便只有丹阳和季柯,还有一个不知道眼睛应该往何处去看的摩罗那,他也很想走,可惜不认识路啊。这种时候就挺羡慕灵兽的,比如可以将自己藏起来。
  “伤重?无奈?不知找谁帮忙?”季柯冷笑一声,抬脚就走。
  诓人是吧,挺能耐的。
  明明都安排好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是如何和丹阳剖心置腹说出什么大师兄不在总要二师兄打理这种话的,季柯就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心软没把人扔下跑路。头一回不清楚底细,被人拎上剑门坑就算了。第二回 有机会走,还要自己把自己送上门。他真傻,真的。
  还没走出两步,便听身后一声低咳。
  季柯心中一动,步子便迟疑了一些。
  然后垂在袖间的手就被握住了。
  那手指腹带薄茧,修长白皙,明明是如寒冰一样锋冷,捂久了,也能有一些温度。它从前握的只有惊鸿剑,剑柄是冰冷无情的。季柯手指动了动,便觉得那双手试探着紧了紧。
  “你……”
  “还去神剑冢吗?”
  丹阳问。
  这个人一定又在诓他。季柯想。
  “我只是不想和你有所隐瞒,才据实以告。但你如果生气,也是当然。”
  摩罗那背着他们研究地上的鹤。太华山有很多鹤,不圈养,自由来去。它们爱落在林间便是林间,山间便是山间。若弟子在广场练剑,偶尔便也会见那么一两只歪着脑袋仔细看的。天下生灵皆有灵,说不准哪天便从中悟道了呢。
  其实丹阳确实没有故意说什么,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要表心意,或许是因为在这个奇怪的宗门呆久了,就听他们直言直语习惯了,以致自己也学起这些名门正派的修士来,做些违背往昔常理的事。再说若这种小事都忍不下成何大业!季柯这样想着。便听身后丹阳道。
  “那我们收拾一下,两个时辰后出发吧。”
  什么?季柯瞪圆了眼睛,迅速转过身:“我还没说去呢!”
  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丹阳正静静看着他,除开脸色苍白如玉,哪里有刚才话中小心翼翼的模样。不过还没等季柯发火,就先开口:“我知道。不是你要去。”
  他说。
  “是我请你去。”
  季柯:“……”
  蹲着的摩罗那托着下巴,拿幽冥火去逗地上的鹤,嘴里叨咕叨咕:“啊哟,我们这个大王哦,又喜欢奢华又好颜色。啧啧啧,美人关难过哦——哦哟!”
  话没叨咕完就被人踹地一头栽进了地里。
  收回腿的季柯居高临下:“你还想不想救钱小姐了。”
  摩罗那:“……”他掸了掸脑门上的雪,暗自腹诽,被说中就恼羞成怒,成天拿钱小姐来威胁他,关他屁事!然后麻溜地站起来,心平气和,“好的大王。”
  季柯踹完人,才觉得面子上好过一些。回身一看,丹阳站着看他,看上去又乖巧又好看,沉静起来,就像是漫山白雪中的一抹霞光。美色当前,心情大好的季柯一点也不计较刚才的事了,笑眯眯就去牵大师兄的手:“那我们准备准备就去吧,早点去,你早些好。”
  丹阳嗯了一声。
  “对了,为什么要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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