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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令之白衣如故(山河令同人)——柳絮飘呀飘

时间:2021-12-20 11:08:29  作者:柳絮飘呀飘
  高崇看黄鹤的目光都带着火星。恼恨于这老泼皮的下作行径,却也不得不给沸反盈天的众人一个交代。只说这就算集齐琉璃甲也打不开这武库。
  一语激起千层浪啊。就像是一滴水溅进油锅里那般炸了个噼里啪啦。
  面对众人的质疑与叫嚣,高崇自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扬手招来与此事相关之人。
  咕噜噜的车轴之声由远及近,喧闹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回身只看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那马车精致至极,驾车的车夫却身体僵硬,一转头竟不是活人。
  伴着一阵阵吱吱嘎嘎的机关扭动之声,马车后门自动打开。缓坡顺着车沿蔓延而下,一架轮椅缓缓驶出,其上之人。看着也就十几岁的年纪,神情阴郁怪异至极。
  就这个的出场,有心之人便已猜出,此人定与以机关之术独步天下名震江湖的龙渊阁关系匪浅。
  随着龙渊阁之人的到来,张成岭跟着赵敬也缓步进场,这下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白衣乔装改扮成一名岳阳派的弟子,低眉颔首,敛去气息,不远不近的坠在这行人身后,扫视场中一圈,没见到周子舒还有点忧心。他晚来一步也没弄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伴着轮椅缓慢进场,人群之中也喧哗着关于龙渊阁的江湖异事,说这20年前就有江湖传闻,龙渊阁能打开武库,引得众人阵阵惊呼,看那轮椅少年的目光都带了几丝热切。
  这行人行至高台前,面对场中诸人,
  高崇介绍着,这少年是龙渊阁龙雀老阁主的亲子少阁主龙孝,请他到来是想当众讲清当年武库之事的来龙去脉。
  毕竟这世间若有人能对武库之事知之甚详,那也只剩龙渊阁老阁主,素有半诸葛之称的龙雀了。
  那轮椅少年也不怯场,当着众人的面娓娓道来着当年的事情,但那叙述的言辞之间却隐隐透着丝不太对劲,话里话外都将他父亲的好友容炫处处贬低,将龙渊阁轻描淡写的摘了出去。
  白衣隐在人群后,看着那少阁主的背影,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究,这少年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凭他的直觉也能猜出个一二,却一时也没想明白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黄鹤却没那耐心烦儿,听着毛头小子翻那些沉芝麻烂谷子的旧账,直接了当的问道龙源阁能否打开武库给他们一个交代。
  龙孝摊手,先肯定了高崇之前所说只有琉璃甲是无法打开武库的事情,但情况骤然逆转,他突然调转话头,朗声说着高崇曾多次逼迫龙渊阁为他打开武库的事情。言之凿凿间将这个请他来为其正名的主家卖了个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不管是真是假,高崇都已经被架上了火堆,毕竟人是他请来的,此言既出就被众人拿捏住话柄,喧嚷攻讦着他昭然的野心。
  龙孝却事不关己,悠然坐在轮椅上,任由五湖盟威胁他对高崇的诽谤,任由江湖,众人逼问也在不发一语。
  脏水泼在高崇身上,他的兄弟赵敬却比这个当事人还要着急辩解,不要听信少年的一面之词,辩解着高崇的清白,更是朝他直截了当的跪下,哭着自己说对不起他,是他找来的证人,是他连累他大哥。
  会场外远远围观的两人见到这一出闹剧,也是有些惊疑。周子舒对于赵敬的哭哭啼啼,更是不客气地说:“赵玄德这般软弱无能之人是如何跻身到五湖盟五子之中的?”那话中满满皆是嫌弃之意。
  “那沈慎不也是个蠢货?你徒弟的好爹爹和陆太冲又好到哪儿去了?”温客行对五湖盟的恶意是不加掩饰的。
  “老温,你为何对五湖盟如此偏激?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影响了你的判断。以你的才智难道看不出来是有人刻意设局引高崇入瓮的吗?”
  “我自然是知道,所以恨不得还要给这位仁兄鼓掌。”温客行冷笑一声,他才无所谓高崇是不是被陷害,他巴不得五湖盟身败名裂,江湖人人喊打呢。
  “且看高大侠如何力挽狂澜,回应这一计。”那跃跃欲试的语气,恨不得能为这场为高崇设下瓮中捉鳖的连环之局再添把柴火。
  高崇于江湖积威多年,就算被群起而攻之,也能临危不惧,镇住场子。他先有条不紊地解释了自己与龙渊阁主之间有些误会才让龙少阁主有今日这番浑话,但他可以对天发誓自己对武库绝无私心,先把自己徇私舞弊的事情洗脱干净,面对众人的质疑,他也是坦坦荡荡直言不讳的说,等剿灭鬼谷,他定与龙少阁主一同打开武库,带领大家将武库秘籍分还给各门各派。
  不知是高崇积威深重,还是此番对天发誓豪言壮语,安抚了大家,叫嚣呵骂之声渐息,高崇才对刚泼了他一身脏水的龙孝好言劝他下去休息,别在这无事生非继续搞事。
  龙孝推着轮椅缓缓离开,回望场中之人,眼中的不屑和讥笑邪恶至极。别人有没有注意到,白衣不知道,但他看着那少年却皱起了眉头。
  他刚才是故意给高崇破脏水的,但他目的何在,或许他是受了谁的指使。
  搞事的离开了,挑事儿的平息了,高崇才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将目光投向张成岭,将有些无措的少年拉到台前,介绍给众人,他是镜湖剑派张氏遗孤,亦是他高崇为独女择的女婿,如今是他的半子,也将来是要撑起岳阳剑派与镜湖剑派的传人,待鬼谷之事平息,武库风波尘埃落定,他就剃发出家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不管是婚约还是岳阳派的传承,张成岭都不想接受,但高崇却断了他所有拒绝的理由,将这事公之于众,于江湖各派面前言之凿凿的定了下来。
  白衣也好,周子舒也好,温客行也好,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火烧到张成岭身上了。
  温客行惯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五湖盟,揣度高崇的野心,很是不客气的说:“阿絮,高崇拉你的小徒弟下水了,你还觉得我错怪他了?”
  若之前周子舒对高崇还存有疑心,那现在却被全盘推翻,他喃喃着:“不对!高崇这么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甚至是在自断后路,这与他之前所想的大相径庭。
  温客行却愤愤不满地说:“阿絮,你为何硬要跟我唱反调呢?!高崇这厮一贯假仁假义,他定是拿成岭挡什么箭,做障眼法罢了!”
  周子舒却比他冷静客观许多,有理有据的解释着:“他既当众宣布此事就没有出尔反尔的余地了,成岭已经交出琉璃甲,对他来说还有什么价值?”没有了利用价值,还为成岭这般费心费力的铺路,难不成高崇是真心待成岭的?
  温客行没有办法反驳他,气哼哼地转头,继续去看着那场中的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英雄大会这场群象是真的不好写呀,人物多,台词多,剧情多,反转多,伏笔还多,主角镜头和台词却不多,能改动的地方更是不多,但又是岭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场戏份,将真正的江湖展露无遗,我真的疯狂挠头。
  (怪不得演唱会的时候他俩说五湖碑这场戏,他俩能轻松休息一段时间,因为这几集扛主番的五湖盟三侠为了高光时刻疯狂输出,他俩就是个看热闹的,能不轻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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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五湖碑
  这场英雄大会终于回到了正轨。
  高崇跃下高台,于众人之中高举山河令,朗声说着持有此令者,可以凭借着长明山剑仙的名义,号令天下,荡平鬼谷。
  有剑仙法旨在前,这是他召开英雄大会的底气,亦是他最后的底牌。对武库之事,他也坦坦荡荡的说,愿将武库秘籍,归还于江湖各派,以安众人之心,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求铲除鬼谷,为他死去的兄弟报仇血恨,还江湖安宁。
  此番振臂高呼,确实激起了不少人心中的血性!就算对不配合的某些人,尤其是丐帮黄鹤,高崇也借着大义,逼其歃血为盟,共襄此举。
  可有些人哪顾得上天下大义,只盯着武库这馋人的肉骨头,胡搅蛮缠着武库中那些绝世秘籍的归处,尤其是无主六合心法和阴阳册这两册至尊武学。更是虎视眈眈,都想占为己有。
  黄鹤更是惊呼一声,挑拨离间的揣测这无主之物会不会被高崇占为己有?更是把这稍微平静下的人潮搅动起风波。
  高崇却不惧黄鹤的恶意污蔑,坦言道六合心法属于容炫,而容炫自有师门,届时定将功法奉还其师门座下,岂容他人染指!
  白衣自高台人群后紧握双拳,盯着高崇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至于阴阳册,高崇只说这属于神医谷,理当归还!
  可是世间哪儿还有神医谷呀,早于二十年前沉寂江湖了。
  在场之人有些也是知道是神医谷绝迹之事,可不听信高崇的大义之语,当年神医谷出事时,这些人袖手旁观,如今却为了争夺秘籍的归属之事,纷纷高攀着自己门派与神医谷如何渊源颇深,如何恩重如山,当真是小人之心,嘴脸也是恶心至极。
  听着那些人的犬吠,温客行咬紧牙关,捏着折扇的手曝出寸寸青筋,恨不得打开杀戒,将那些肖想阴阳册的宵小除之而后快。
  他盯着会场中喧嚣的众人咬牙切齿的说:“打呀!打起来呀!想打又不敢打,没种!”
  周子舒察觉出他隐有癫狂之象,忧心又疑虑的说:“老温,你到底是谁?你恨的是五湖盟还是整个江湖?你还骗我你不是容炫之子?”
  “阿絮,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相识以来,我从未骗过你。”面对着周子舒,温客行难得的冷下了脸色,一字一句地说。
  “既然如此,那何必和这些庸人一般计较?”周子舒见不得温客行这般癫狂的模样,试图想把他劝回来,但却无甚效果。
  “人?”温客行嗤笑一声,轻蔑地说:“他们哪里是人?武林正道?呵!他们和鬼谷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公然为恶,一个还披着仁义道德的遮羞布,但凡见到一点肉腥,便会迫不及待的撕下人皮乱吠狂咬!真是热闹!”
  可不真的是热闹吗?场中已经剑拔弩张,一触即燃了。
  温客行着带着疯狂的厌世之语,又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情态,让周子舒不免怔住,也许他从来都不了解温客行,不了解他对这江湖到底怀了多大的恨,对这人世怀了多大的恨。
  “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我就换条路劝你!
  “我劝不了你,各随本心,各走各的路吧。”周子舒甩袖离开了这处高台。
  在场中诸人还在为阴阳册的归属而争执不休的时候,异变陡出。
  纷纷扬扬的纸钱伴着一阵阴森诡异的怪笑响彻场内的,还在喧哗的众人渐渐息声,仓皇四顾。
  高崇怒极反笑,扬言鬼谷来的正好,正想借此机会为英雄大会开个好头,却不曾想情况急转直下。
  空灵诡异,幽幽窃窃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只道高崇心狠,为了琉璃甲,为了武库,暗中勾结鬼谷,指使其剿灭镜湖派,屠灭丹阳派,虐杀傲崃子,却到头来要将鬼谷除之而后快,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啊。
  一时之间,满场皆惊,高崇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
  即便被如此泼脏水,高崇还能泰然自若,朗声呵问来者是谁?又为何存心污蔑于他?呼吁大家谎言止于智者,莫要中了鬼谷反间之计。
  若鬼谷的有意栽赃还能让高崇方寸不乱,那他原本重伤昏迷的大弟子,突然出现在场中,言语之间的。对其恩师与鬼谷勾结的指责和痛惜却将鬼谷方才的挑唆之语,锤了个结结实实。
  那是他岳阳派首徒,是他最心爱器重的大弟子啊,突然间的反水污蔑,击碎了高崇淡然自若。
  倘若岳阳派首徒邓宽没有指认完高崇的罪责之后,以死谢罪,或许高崇还有扭转的机会,可惜没有这个如果。
  也不知是他大徒弟的自裁谢罪让他痛惜,还是他徒儿指责他勾结鬼谷,残害手足的污蔑。让其失了往日的从容,方寸大乱,神情悲怆,仰天长啸,真是天要亡他,天要亡他呀!
  任高崇如何解释。他的罪责都百口莫辩,这乱局确实已经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高崇也深陷阴谋漩涡,彻底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时之间可谓是身败名裂,无地自容,就算有五湖盟袒护,一场恶战也在所难免。
  各门各派对高崇群起而攻之,但与岳阳派交好的清风剑派却在乱局一开始便带着门下弟子溜之大吉。
  沈慎跃下高台,与高崇并肩而战,岳阳派众弟子也杀入战场,一时间高,台上只留下张成岭,赵敬和乔装改扮的白衣。
  白衣不动声色地靠近张成岭,见着小少年犹豫着去拔插在高台上的重剑。不知他是想抽剑跳下去与可能是他灭门凶手的高崇对决,还是想下去与之并肩作战,这时,周子舒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住了少年欲拔剑的手,与白衣对视一眼,作势就要把张成岭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却被一旁不知打了什么盘算的赵敬逮了个正着。
  周子舒离赵敬更近一些,一时之间便与其交上手来,白衣怕刀剑无眼,就将张成岭往后拦了拦,想要出手,助其一臂之力,却被周子舒瞪了一眼,讪讪收回手,只护着张成岭,让他痛痛快快地和赵敬打过一场。
  以周子舒的实力,对付一个赵敬是绰绰有余的,几个回合间便将赵敬一剑抽倒,再也爬不起身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丐帮黄鹤长老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跃上高台,一众丐帮弟子将周子舒团团围住,黄鹤虽然对周子舒说着你若非高崇一派,我便放你带张小公子离去,但周子舒却对这阴险小人没有半点的耐心,持剑便与丐帮诸弟子缠斗在一起。
  白衣见势不妙,将张成岭往旁边推了推,嘱咐他一句,要小心,便抽出插在高台上的重剑,杀入战局。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乔装改扮成个岳阳派的弟子,不说其身法武功如何精妙,绝对不是岳阳派武学,单单与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神秘白衣人并肩作战,就实在是怪异之极。
  黄鹤虽然疑惑于这两人的身份,但重点却是放在张成岭身上,见他俩被其门下弟子缠住,趁机想将张成岭掳走。
  白衣与周子舒于乱局之中对视一眼,白衣刚撂倒一片弟子想抽身而去,拦住黄鹤,一柄削铁如泥的骨扇,却自远处横掠而来,先他一步,截住黄鹤去路。
  两人见温客行飞掠而来松了一口气,齐心协力击倒最后一批丐帮弟子,顺利会合。
  黄鹤是个识时务的,见这么多人都没把他们仨人怎么样,便麻溜利索的溜之大吉。
  三人于高台之上,眼睁睁看着高崇被众人围攻,应接不暇,隐有力竭之兆,还得拦着激动的张成岭别跳下去,惹火上身,神情复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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