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住院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血压有点高,在家晕倒了。”秦天解释道。
“没事儿就好。”项一州这才放心,他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陪陪你妈吧。”
“嗯。”秦天问,“吃了么?”
“吃过了。”
“嗯,我就出来抽根烟,你晚上早点睡。”
“行。”
项一州知道秦天得在医院里照顾人,俩人没再继续闲聊下去。挂完电话后,他看着桌上买回来的新鲜食材,无声一叹。
…
翌日。
秦天忙前忙后的,等带着他妈出院回到家已是中午。下午就该回丰城了,他得抽出时间去见项一州才行。
“小天,妈已经打电话给小王了。”董淑君温和道,“待会儿让小王送你去高铁站,回了丰城好好工作。抽空妈就去看你,还有半年了,再坚持坚持。”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秦天沉默地点了点头。
董淑君是过来人,深知自己这番举动无疑是棒打鸳鸯,儿子心里不好受是难免的。她叹了口气,“小天,妈不是想逼你。你爸都六十了,你现在还是要以工作为重。”
“妈,我知道了。”秦天说,“您放心吧,我会好好工作。”
儿子从小乖巧听话,董淑君点到即止,没再继续说什么。
司机来得很快,秦天在母亲的注视下,上了车。他给项一州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工作上临时有事儿,得马上回丰城。
…
项一州收到消息时,立刻给秦天打了个电话,结果直接被挂断。他心里正纳闷,没多久微信就响了。
-在车上,不方便接电话。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怎么突然要走?
-村官和村里干部打起来了,事态有些严重,我得赶紧回去处理。
-......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项一州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他怕秦天被问责,担心地问了不少问题。
-别担心,真没事儿。
-嗯,这周末要有时间,我再过去看你。
-好。
…
为了逼真一些,秦天一直熬到天黑才给项一州打了视频电话,等到自动挂断也没被接通。过了会儿,对方的视频打了过来。
他接通后,才发现项一州正在卫生间里冲澡。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项一州侧着脑袋看向手机镜头,笑着说:“想看我洗澡就直说。”
秦天躺在床上,盯着视频里正在冲澡的裸男,没吭声。
项一州怕秦天听不见,大声问道:“事儿处理得怎么样啊?闹到上头没?”
“没闹,处理完了。”秦天随便找了个借口,话题就岔过去了。
“不问责就好。”项一州关掉花洒,赤条条地走向手机。靠近时,他故意扶着没勃起的阴茎对着镜头甩了两下,随后调戏道:“过来,口两下。”
秦天脸色一黑,“真是欠操。”
项一州笑出声,他套上浴袍,打趣道:“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秦天看着正在笑的项一州,又陷入了沉默。
经过这个周末,项一州想了不少,也是第一次认真思考起关于以后的生活。比如秦天妈妈住院了,他却没有能去医院看望的身份。他甚至想过,如果跟秦天像正常情侣那样被双方父母承认,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见秦天又不吭声,“怎么了这是,瞧着好像有心事儿?”
“没有,处理烦了。”秦天皱眉道:“就想过个清静的假期。”
项一州见秦天皱眉,赶紧哄道:“别不高兴了,等我空了过去好好陪你。”
“嗯。”
“对了,年初公司里开发了一个新的楼盘,我去看过了。”项一州说,“到时候挑个二百多平的,等房子下来,咱俩一块儿搬过去。”
秦天听懂了项一州话里的意思,这种事儿他曾经不敢想,现在更没了去想的资格。如果想跟项一州继续走下去,似乎注定见不得光。
他说:“搬过去,会被你爸妈看见。”
“看见就看见,没事儿。”项一州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最近我妈又开始念叨了。这两天我仔细想过了,老这么催下去也挺烦…”
秦天意识到项一州要说什么,他拒绝道:“你妈身体不好,别刺激她了。”
“那咱俩总不能一辈子这么着吧?早晚都得面对。你说你妈住院了,我又不能过去看她。你要是个姑娘,我看我丈母娘还不是应该的?”项一州看着视频里的秦天,语气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我说认真的,现在就想带你回家。”
有了前车之鉴,秦天不希望项一州母亲也气晕过去。他说,“等我回去再说。”
“嗯。”项一州笑着说:“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娶回家,我妈肯定高兴。除了不会生孩子,哪儿都挺好的。”
…
这场见不得光的异地恋,秦天变得小心谨慎。表面上,他答应了母亲‘走回正道’,私底下却完全放不下项一州。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小心,就能跟项一州一直这么走下去。
几天后,他接到了乔晚的电话,乔晚问他是不是跟家里出柜了。他这才知道,原来他妈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已经在找乔晚打听项一州了。
项一州觉得要让父母接受儿媳是男人的这件事儿,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准还是场持久战。
他不知道以后的人生会怎样,他只知道自己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渴望与冲动。他希望能光明正大地把秦天带回家,得到父母的支持。
项一州先是在网上搜了一部涉及到同性恋元素的电影,在某个加班后的周六下午,拉着他妈在客厅一块儿看了起来。
周芸弄不清儿子想干什么,她数落道:“你今儿抽什么疯?有这工夫拉着我看电影,还不赶紧找个女朋友陪着一块儿看。”
“我难得有空回来陪您,这怎么还赶我呢?”项一州坐下来,搂着他妈的肩,“这电影听说不错,妈您看过没?”
周芸一看是《霸王别姬》,“这都多老的电影了,你说我看没看过。”
项一州没想到他妈居然看过,既然看过,那可以直接切入主题了。他问:“你觉得这电影怎么样?”
周芸感叹道,“还挺感人的,可惜了。”
看来接受度还挺高,项一州又问:“妈,您不歧视同性恋么?”
“我歧视同性恋干什么?这是个人的自由。”
项一州心里头刚有那么一丝窃喜,他妈紧接着说:“只要我儿子别是同性恋,就行。”
“……”
周芸结合儿子古怪的反应,问道:“你是不是又不学好了!?”
“没没没,我一直好着呢。”项一州试探着说道:“就是最近碰上一个长得挺漂亮的男人,有那么点心动。”
“胡闹!”周芸瞪着儿子,“我看你是走出伤痛了,小茹一直没找男朋友,不知道还瞧不瞧得上你。”
看来循序渐进不管用了,项一州打开手机,把秦天小时候的那张照片凑过去给他妈看:“妈,您看这孩子,好看么?”
周芸凑近看了两眼,“好看,这是哪家的姑娘?你处对象了?”
项一州不能说男朋友,只能改口说:“这是我媳妇儿!年前就处了,一直没带回来给您看,您还老逼着我相亲。”
周芸没想到儿子藏得这么深,她白了儿子一眼,“还媳妇儿,没结婚你瞎叫什么?有别的照片没?”
“没有。”项一州说,“他不爱拍照,合照都不愿意跟我拍,脸皮薄着呢。”
照片都能被设置成手机桌面,看来是真的。周芸还挺高兴,她笑着说:“改天带回来看看,她家里是干什么的?”
“他爸妈都是当官的,他自己也是公务员。”项一州说到秦天,眼里都带着光,“妈,他真的挺好的,我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周芸还是第一次见儿子流露出这种神情,她说:“公务员挺好,身家清白。你说你这孩子,处对象了也不早点跟我说。”
“妈,您会同意么?”
“要真像你说的这样,妈还能拆散你们不成?”
第78章 夏日的温暖
自打说出来以后,项一州隔三差五就回别墅过夜,顺便在他妈面前提起秦天,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他妈知道秦天正在下乡扶贫,没再提带回来看看的要求。
这天晚上,秦天正在写党建材料。项一州突然发微信给他,还莫名其妙地撒起了娇。
-宝贝,我想你了。
-你想不想我?
-抽什么疯?
-快说你想我,赶紧的。
-欠操。
-操,说一下想我能死?快点的,你要不说晚上不视频了!
难熬的乡村生活,秦天就指着每天晚上的视频活了。他不知道项一州犯什么毛病,皱着眉头发了‘我想你’三个字过去。
-嗯,我也想你。是不是在写扶贫材料呢?
-在写。
-行,你先写。
秦天完全没搞懂项一州的骚操作,他放下手机,继续忙起工作。
项一州把跟秦天对话框上面的五条消息直接删除了,界面停留在他说想秦天,秦天也说想他。
“妈,您瞧瞧。”他把手机凑到他妈跟前,卖起惨:“媳妇儿想我了,我却不能过去看他,诶…”
周芸瞥了一眼儿子的手机,数落道:“她在忙工作,你没事儿骚扰人家干什么!?”
“我这不是想他么!”项一州开启吹捧模式,“他工作特别上进认真,忙起来都不带搭理我的。等扶完贫,提拔上去了估计更忙。”
周芸越听越满意,“你啊,可得好好学学人家,认真工作。”
…
秦天看到视频里的背景不是自家卧室,他问:“回家了?”
“是啊,天天晚上寂寞空虚冷的,可不得回家找点温暖么?”项一州笑着说。
“回家陪陪父母也好。”
秦天现在没办法调休了,只能等项一州过来。他妈上个周末特地来丰城看他,好在屋里的另外份洗漱用品以及生活用品被他收拾到床底下去了。他知道项一州面上在笑,那句‘寂寞空虚冷’却并不是玩笑话。
“我也想陪你。”项一州感叹道:“你说你要是现在就躺我边上,多好。对了,我目前正在做一项伟大的工程,你猜猜是什么?”
秦天认真思考了片刻,“猜不出来。”
“我妈现在特喜欢你。”项一州嘿了一声,“除了性别没说,我把你的事儿都跟她提了。她一直夸你,老让我带回家给她瞧瞧。”
“……”秦天听到这话,愣住了。他没想到项一州真的会提,明知道父母不可能接受的情况下,还要去做这种徒劳的努力。
“我想着先让她慢慢喜欢你,知道你这么个人的存在。”项一州靠在床上,缓缓说道:“总比一上来就给她难以接受的冲击要来得强,一年不行,那就两年。慢慢坚持下去,总有接受的那一天。”
秦天沉默地听着,双眼紧紧地注视着视频里正在说话的男人。
…
项一州处对象的事儿连他爸都知道了,是谁通风报的信不用想也知道。他厚颜无耻地跟他爸要了两天休息,说是想去看看自己那个正在下乡扶贫的好媳妇儿。他爸瞪了他两眼,同意了。
算上周末两天,一共四天休息。这回他没再告诉秦天,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出发的这天,项一州马不停蹄地往丰城赶,就差飞过去了。
秦天正在洗澡,听到外头有汽车的声音。第一反应是他妈过来了,细想这个点又不太可能。他赶紧关掉花洒,然而还没擦干身上的水珠,浴室的铝合金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项一州激动地一把抱住刚出浴的裸男,“小天天,我给你送惊喜来了!”
秦天愣了短短几秒钟,随后抱紧项一州。
项一州吻上秦天的耳垂,边亲边问:“想不想我?”
秦天没说话,他捧着项一州的脑袋转向自己,急切地吻了上去。
…
项一州的喘息逐渐变得粗重,他闭上双眼,左手攥着秦天后脑勺的发丝,想朝着更湿润的口腔深处顶,却又怕秦天难受。温热的舌头灵活地在龟头上挑逗着,无法抗拒的酥麻快感从下体蔓延,顺着尾椎骨直通大脑。
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入耳,性感而低哑。秦天单手兜住项一州的囊袋把玩着,一寸寸将口中的粗壮阴茎往喉咙深处吞。他忍着喉咙口的不适,耐心地取悦着项一州。曾经无法接受的事情,现在却能毫不犹豫地为这个男人而做,只要对方高兴。
项一州听到了湿润的吮吸声,是秦天含着他吃鸡巴发出来的声音。这个正在为他做着深喉的男人,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的主动,甚至心甘情愿地给操。
燥热的夏季,宿舍里的空调打着最低的16度,他却觉得自己的心很热很热,全身的血液也在沸腾。
秦天刚要加快吞吐的速度,突然被猛地推开,他抬头看向项一州,“疼了?”
项一州坐起来,一把将秦天扑倒。他用力挤进他的双腿间,哑着嗓子说道:“想操你,现在就想…”
秦天深深地注视着项一州,“来吧。”
秦天的顺从让禁欲许久的项一州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压着他,强有力的腰杆迅速挺动着,每一下都狠狠地操进最深处,疯狂地占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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