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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雪(古代架空)——娜可露露

时间:2021-12-21 16:12:32  作者:娜可露露
  “……”
  这话未免敷衍,也有隐瞒的嫌疑。
  他今日不是第一回 语带隐瞒了,姬云婵心头掠过一片阴云,有些担忧,下意识看向龙荧。
  龙荧却不知情,接着江白昼的话说:“这些不难安排,但我们得先解决飞光殿,否则姬世雄必定会来掺一脚。”
  “快了!”胡冲山振奋道,“三大世家死的死,散的散,我看飞光殿的寿命也要到头了。胜负成败,只看明夜一战!”
  “明夜?你们要做什么?”江白昼问。
  回答他的是龙心:“昼哥哥离开一年多,有所不知,我们上回已经一窝端了会武营,控制住了飞光殿在下城区的大半兵力。从小道消息得知,黄启一手把持机枢门,欲自立门户,姬世雄对他忍耐已久,决定明天将其除之而后快。飞光殿内战,我们怎能放过?最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坐收渔翁之利。”
  “对,我们都计划好啦。”姬云婵说,“若能趁机攻下飞光殿,殿主就由我来当!”
  “不错,小姬殿主。”江白昼笑了笑,忽然问,“三大世家是怎么回事?”
  姬云婵道:“赵禄福和焦恨都死在地下了,我爹不仁不义,使了点手段,趁机把他们两家搅散了,势力收归己用。公孙博活着回到家,但他本就年事已高,又历此一险,身体撑不住,交待一番后事后,也撒手归西了。公孙氏现在由公孙博的女婿元茂把持,苟延残喘着呢。”
  “……”
  江白昼默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上城区三大世家兴盛几百年,一朝楼塌了,快速而猛烈。
  可转念一想,是“一朝”吗?姬氏同三大世家一起成长,筹谋了不知多少代,就等这个天赐良机。
  荒火又何尝不是呢?
  唐春开劳碌一生,经营数年,才赢得下城区的民心,也等一个机会,自下而上地攻上去,推翻压在百姓头顶的一切。
  芸芸众生,都在等。
  这片受难千年的大地,似乎也在等一个拯救它的人。否则江白昼为何出现得这般恰好?
  天意昭昭,每个人都是天地的棋子,本该安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江白昼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恰好那个痴痴等他的人,也不再等了。
  他不必再回头。
  江白昼将目光转回破阵图上,给他们讲解的同时,粗略计算了一下总共需要的人手。
  由于明日有一场大战,大家都还有要务在身,不便说太多,等战后再详谈也不迟。
  正事告一段落,话题难遮难掩地回到了叙旧上。
  姬云婵觉得,叙旧的事交给龙荧和江白昼自己就好,他们三个杵在这儿实在多余,就拉着龙心和胡冲山走了,只在离开前给江白昼介绍了一下他今晚的住处——龙荧的隔壁。
  这个安排倒在情理之中。江白昼不大想在太多人面前露面,只好和龙荧一起幽居洪水林。
  隔壁房屋和龙荧住的那间大小差不多,室内陈设也相似。
  江白昼避开龙荧,把门一关,做足了不想理人的姿态。龙荧虽然想见他,但找不出正当理由,自己心里也有点发梗,只好忍了。
  一直忍到深夜。
  大约是子时,龙荧正在床上躺着,忽听隔壁有奇怪的声音传来。
  是水波声,其中暗含一种莫名的振动,声音不大,却以隔壁房间为中心,地震似的缓缓扩散开来。最剧烈的时候,桌上的茶杯都在微微发颤。
  龙荧吃了一惊,立刻起身去隔壁探看。
  不远,几步就到了。
  他走到门前,发现江白昼的灯亮着,没有多想,一把推开门。
  烛火忽闪,龙荧面色一僵:“……你在沐浴。”
  只见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浴桶,水池一般。
  江白昼上身赤裸,下半身隐没在水里,长发漂浮在水面上,乌黑一片如墨化水,又如水草般缠绕贴住他冷白的皮肤,使他乍一看不像人,好像一个绝色无双的……水鬼。
  龙荧嘴唇紧抿,喉结微微动了下。
  江白昼见他闯入,立刻滑进水里,藏得更深。氤氲的热气在他身畔缭绕,热水没到他的下巴,他瞥龙荧一眼:“出去。”
  “……”
  龙荧没有出去,反而迈进门槛,回手关上了门。
 
 
第62章 心海
  水波振动声从龙荧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就止住了。
  被江白昼潮湿赤裸的身躯晃了眼,龙荧差点忘记这件事,一边强忍心跳接近浴桶,一边故作平静地问:“刚才是什么声音?”
  江白昼说:“不知道。——你别过来,龙荧。”
  “……”
  后面那句充满警告意味,江白昼几乎整个人都钻进水里了,躲避得很明显,好像怕他——应该不至于,怎么会怕他?那么就是怕他发现什么。
  有秘密吗?
  龙荧一下子找到了名正言顺靠近的借口,不顾江白昼百般拒绝,径直走到他面前,按住浴桶边沿,光明正大地往水里看了一眼。
  可惜,江白昼浓墨般的长发遮住了水下风光,只能从摇曳的水光里瞥见一线肤白,不及分辨那是他的腿还是腰,他就往回一收,重新藏到了头发底下。
  “出去。”江白昼再次警告,“别逼我动手。”
  “……”
  原来他也知道该动手?那为什么被按在书案上非礼都不反抗?
  龙荧觉得奇怪,很难不往“他故意勾引我”这个方向想。
  可江白昼的神情没有一丝暧昧,冷淡圣洁堪比明月,让人多看他一眼都像玷污。
  越是如此,龙荧越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涌动出成千上百种亵渎的方式。又是熟悉的感觉,仿佛他早已做过。
  龙荧把手伸进水里,拨开了漂浮于水面的长发。
  江白昼一惊,猛地退到浴桶尽头,可惜尽头也不过才远了几尺,无处可躲。
  “怎么不动手?”龙荧捉住他的手腕,正欲再说些什么,话音忽地顿住——他的皮肤是凉的。
  在热水里泡了这么久,竟然是凉的?!
  龙荧惊得失色,用力地把江白昼拽到自己身边,后者似乎无力反抗,飘忽似一片浮萍,顺着力道直接滑进他怀里。龙荧把他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江白昼冷得像一块冰。
  湿漉漉的发丝紧贴身体,龙荧的手隔着头发抱住他,把他擦干了些,抱到床上。
  龙荧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恐慌,可他就是慌得不得了,声音颤抖,一连串地发问:“你怎么了?受伤了?内伤?练功走火入魔?”
  一面说一面脱下衣衫陪江白昼躺下,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
  两人几乎赤裸相对,江白昼不答他的话,只瞥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龙荧说得没底气。
  江白昼道:“刚才我在练功,你忽然闯进来打断,还擅作主张地抱我出水……你知不知道,我练功的时候离不开水?”
  “……”
  龙荧吓了一跳,慌张道:“真的吗?我做错了?”
  江白昼认真地点点头,眼睛盯着他,眼底却有莫名的笑意,好像是在逗他玩。
  龙荧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可又不太确定,只好忍下,问他:“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白昼道:“这是秘密,别多问。”
  “好吧。”龙荧换了个问法,“有大碍吗?”
  “不关你的事。”江白昼明明笑着,说出的话却很冷漠,“我会按照约定,帮你们破开五行天地绝阵,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切莫再问。”
  “……”
  龙荧一呆,被突如其来的伤心撞得心魂一散,半晌没说出话。
  可江白昼冷得脸色发白,他看了仍然忍不住心疼,下意识伸双手抱紧,奉上自己的胸膛。
  江白昼却轻轻地推了他一把:“没用,别白费力气了,我会自己恢复。”
  “……”
  江白昼口中每一个字都寒冷如冰,虽然态度平平常常,并不算恶语相向,但龙荧竟然心痛得发抖。
  “他想推开我,让我离远点。”龙荧心想,“他讨厌我吗?”
  不知道答案是“是”还是“否”,龙荧被剧烈的心痛冲昏了头脑。由于跟江白昼“不熟”,这自作多情的情绪让他十分尴尬,尴尬与伤心混在一起,成了一股理直气壮的无名火,尽数扑向江白昼。
  龙荧翻身压上去,堵住了江白昼冰冷伤人的嘴唇,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中,他亲得凶狠,直接撬开江白昼的牙关,捕捉到了他闪躲的舌。
  舌头是热的,呼吸也是。
  江白昼说什么动手,原来只是虚张声势。
  他被龙荧欺在身下强吻,全无还手之力。眉头微微蹙着,睫毛随着龙荧加重的力道时不时发颤。每颤一下,龙荧的心也随之一颤,便吻得更深更狠,几乎要将他的唇舌咬破。
  那种咬是一种发泄,过度的疼爱变成暴行,江白昼几乎被揉碎了,龙荧吻他的唇,吻他的脸,舔舐般的吻又落到他的脖颈上,强迫他扬起下巴,露出脆弱的咽喉,被吻得发抖,肩膀都绷紧了起来。
  “……无礼!”江白昼终于吐出一声低骂,尾音泄出一丝惊喘,这句话便失去应有的效力,成了引诱。
  龙荧将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像一条大船,装载了他。
  船身摇晃起来,带他同海水一起波动。
  江白昼双手微颤,下意识抓向被褥,却由于脱力,根本抓不紧,只能听从龙荧的摆布,双腿夹住船桨,在海面上不住地轻晃。
  海风狂烈,海浪滔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白昼冰冷的皮肤变热了。但并非是正常的热,热得过头,他整个人成了一团火,龙荧被烫得一惊,但仍然没有放开他,直到事毕。
  江白昼出了一身汗。
  半干的鬓发再次湿透,龙荧想亲他,不惧灼热也要靠近。江白昼却拉过被子隔在两人中间,转过身去,背对他平复了下呼吸说:“龙荧,我生气了。”
  “……”
  他是认真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龙荧微微一哽,竟然觉得有点甜蜜,更想亲他了。
  可江白昼的口吻十分严肃,甚至略显伤感:“但我不能动怒,你明白吗?”
  龙荧不明白。
  他竟然把一句“不能动怒”说得好像“不能动情”,让龙荧的自作多情再次泛滥,竟然怀疑他的伤感是为自己而生。
  但江白昼什么都不解释,只说:“你走吧,以后如非必要,我不会再见你。”
  “昼哥哥——”
  龙荧本能地脱口而出,是近乎求饶的语气。叫完自己愣了下,江白昼也愣了。
  两人一起沉默片刻,龙荧先开口:“你的身体没事吗?时冷时热的……”
  “不动怒就不会了。”江白昼说,“情绪失衡导致五行失调,我控制不好它,它就折磨我。不是伤,你不必担心。”
  龙荧稍微放心了一些:“以前也是如此吗?我怎么不知道。”
  江白昼顿了顿:“一直如此,以前我们没太接近过,你当然不知道。”
  “……”
  龙荧无话了,仍然有点不安,可江白昼拒绝他再靠近,刚才的亲密冒犯了他,他不高兴了。
  龙荧起身穿衣,眼神始终落在江白昼身上,盯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想抱他。
  龙荧根本无法控制自己,衣带还没系好,便听从自己的心,从背后拥抱住江白昼,情不自禁地哄他:“昼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
  江白昼道:“出去,别再惹我。”
  龙荧只好放手,离远了些,站在床边说:“我为你唱个曲儿吧,我每回不高兴,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这个旋律,不知为何,哼几句心情就会变好。”
  “……”
  在这种情况下唱曲儿,简直有点滑稽。龙荧的口吻仿佛是在哄小孩,拿糖果和童谣逗他开心。
  可龙荧连童谣都唱不好,一开口便露怯,惹人发笑。
  江白昼却没笑出来。
  婉转温柔的曲子如海浪一般,在微风里浮沉。
  是他曾经哼给龙荧的家乡小调。
  他猝不及防,被这熟悉的旋律摄住心魂,整个人呆怔住,深埋的记忆在脑中复苏,将他的魂魄拉回四百个日夜之前那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里——
  风雪夜,马蹄声,和一个亲口喂他喝酒的人。
  江白昼浑身发抖,猛地拉高被子盖住自己。
  龙荧一愣,只见他没遮严的肩膀皮肤下泛起一片红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破体而出,来不及看仔细,床上忽然迸射出一道水光,无形却力有千钧,直接将龙荧弹出门外。
  房门无风自闭。
  江白昼冷冰冰的声音传了出来:“滚,别再来找我。”
 
 
第63章 镜花
  龙荧被江白昼不客气地赶出门,自那以后,半个月没能接近他。
  见倒是见过的,远观而已,绝不可靠近。
  江白昼拒人于千里之外,孤僻地独居,偶尔见见姬云婵,说不上几句话便打发她走。态度仍然和善,令人如沐春风,但仅限于表面,似乎无论是谁都很难再触摸他的心。
  恰好龙荧也忙碌了起来。
  其实忙碌是常态,随着荒火的壮大,内外事务纷至沓来,大部分要经过龙荧的手做决定。不过最近忙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件大事。
  上回说到飞光殿内乱,姬世雄和机枢门门主黄启撕破脸。原本内战即将爆发,荒火也安排好人手准备偷袭,却不知怎么走漏风声,飞光殿为防止荒火搅混水,没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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