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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GL)——读字偷欢

时间:2021-12-22 08:30:24  作者:读字偷欢
  唐果被笑了个大红脸,越不想听那夸张的笑越听的清楚,她瞪着安静,想对她做出一副穷凶极恶的表情,却发现,面对着这张和安宁一模一样的脸,她竟无法真的做出生气的模样,她瘪瘪嘴,哼了一声,抬手用食指戳着安静的肩膀把她推开,绕过她朝着安宁走去“你可一点不像你姐。”
  安宁静静的站在那里,她看着唐果的眼神,像是看着这世界最最美好的一颗水晶,除了温柔,再无其他,仿佛看她的眼神锐利一些,都会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一般。
  “我要是像我姐,你该选择困难了。”安静耸耸肩,毫不在意的努努嘴,转身往狗舍走去。
  唐果被怼的无语,只能连连叹气。
  “好了,你怎么尽折腾她?”
  安宁平静却带着无限袒护的话如同天籁,让唐果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她对着安宁眨眼睛,笑的灿烂。
  安静大步从唐果身后超过来,路过两人的时候重重的叹息一声:“安宁,你让我深刻的体会了一句古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面对安静故意的停顿,安宁并不接话,她淡定的弯腰,端起竹凳上的玻璃杯,低眉往里面呵了一口气,将漂浮在水面上的那一丝绿叶吹到杯壁上,之后又安然无他般呷了一小口茶水,并没有要回应安静的意思。
  安静又恼又急,气急败坏的指着安宁足足三秒钟,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一甩手,往狗屋走去,边走边背对着身后的两个人说:“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怎么还有点儿影子,安宁你简直就是丢出去的肉包子,进了唐果的肚子一滴油都不剩,完全就成了长在她身上的皮肉,我戳她一下,她自己都还没开始心痛,你已经开始肉痛了!”
  “呵呵…”安静的气急败坏让唐果有些得意,她捂着嘴偷笑了一声,抬起眼睛看着安宁,安宁目光如水,娴静,却又暗藏玄机。她从不吝啬于让人看见她对唐果三言两语就能全然袒露的接近于溺爱的偏袒,这种认知,让唐果内心无比满足。
  站在安宁身侧,唐果悄悄的伸出左手,勾了安宁垂在身边的右手尾指,摩擦着她指腹上干了之后残留在那里的泥尘,视线跟在沿着乡道慢慢走远了的安静和她身前的两只白毛怪,不怀好意的打趣安宁“她估计要气晕过去了。”
  被唐果勾着的手指微微一动,安宁侧身,正面着唐果的侧脸,她扬起头,看着阳光下唐果的眼里闪烁着的光芒,慢慢的勾起唇角,那细微的弧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竟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唐果被安宁温柔的笑包裹着,如沐春风。她朝安宁伸出手去,想要抱她,却被她旋身躲开。刚想追她过去,却见着安宁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小狐狸般狡黠的光,怎么可能是从她纯洁的安宁眼里发出来的?
  唐果偏头,想要看清安宁的眼神,而安宁已经转身,她脚下轻盈的走进花园,在弯腰去收拾种子的时候,忽然回头,对着唐果露出一抹娇俏而又魅惑的笑。
  唐果看着她薄唇轻启,一张一合之间,尽是笑意。她觉得安宁美极了,如同这人间浪漫的四月,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可当她的大脑将安宁唇间吐出的那一个个灵巧的汉字汇成一句话的时候,她再也不觉得安宁是她单纯可爱的精灵了。因为,那句话是:
  “唐医生,你知道,安静说的受欲的受,是身下受那个受字吗?”
  因为安宁那句话,唐果一整个上午都处于面红耳赤的状态,她也说不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
  她28岁,不是未经人事初尝人事的少女,她和桑瑜的过往里,也曾经有过做身下那个人的经历,可是,从来没有哪一次,她这样害羞过。虽然,昨天在床上,她分明,还是挺主动。可当她在安宁身下开出花朵,她听见安宁在她耳边深情又温柔的唤她宝贝的那一刻,她觉得,这个世界,都在为她喝彩。
  她看见安宁额上的薄汗,也感觉到她激动的心情,她甚至听见她咚咚的心跳,觉察到她第一次那样面对自己的身体时的紧张,如同稚子,担忧,紧张,虔诚,温柔,宠溺,都被她揉和在了自己的指尖,成了让唐果迷恋的绕指柔。逃不掉,还想要…
  一次契合心灵的为爱鼓掌,让唐果第一次那么坚定的认为,女人的欲,只能被爱填满。因为安宁那么生涩,却依然,那么让她沉迷…虽然,那是安宁嘴里的,一个惩罚,可是,唐果却发疯的想说,这样的惩罚,以后,多多给我吧…
 
 
第63章 
  安静回广州那天,唐果和安宁送她去机场,临登机时,安静突然一反平时喜欢折腾唐果的爱闹状态,她先是同安宁道别,然后迅速的紧紧的拥抱了唐果。
  唐果记得她用沉重而又忧郁的语气说的那句话是:“唐果,我走后,安宁身边,就只有你一人可以依靠,请你一定好好待她。”
  唐果重重点头,像是接到了最神圣美好却又沉甸甸的任务。
  从机场回家的出租车上,安宁有些沉默,唐果偏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她知道她不舍的安静离开,那是她唯一的妹妹,是她多年来,如血般浓厚的牵挂。
  唐果抓了她放在身侧的手握在手心,小声安慰她“等过一段时间我的腿可以正常走路了,我们一起去广州看她。”
  安宁回眸,三月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的脸上,她微卷的睫毛和脸上细微的绒毛,都在阳光下轻轻颤动,她扬了扬唇角,弯着还残留着浅浅红晕的眸子,反手勾住唐果的五指,用她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唐果的手背,她说:“好。”
  唐果盯着她的脸,在她被阳光涂抹上淡淡光晕的闪烁眼瞳中,看见自己的影子,是那么清晰。
  “唐医生,陪我去悦吧看看吧。”车开进大学城的时候,安宁忽然开口。
  唐果楞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从安宁跟随自己回家到现在,唐果再也没有去过悦吧,除开中途回来拿些衣物和必需品之外,安宁也只有搬家的时候回来过,那时候因为唐果的腿不方便,并没有参与。
  安宁让司机把车停在巷口,等着唐果下车。她在拐角处的那一棵景观树下站着,往巷子深处望了望,随后,轻轻托了唐果的手,缓缓往前走去。
  安宁的步调很慢,像是在迎合唐果还不是太方便的步伐,而唐果却晓得,安宁在忧伤。至于忧伤什么,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这么久了,安宁没有和她提过悦吧,今天安静离开,大约是让她心里有些悲伤触动,所以突然想回到这里看看。这里的回忆,就像秦岳那个人,再不堪,也曾经承载过她许多年的青春年华。
  走近悦吧的时候,路对面的一对小情侣突然迎着安宁走来,笑盈盈的问:“今天要开门了么老板?我们来看书,好几次了,都见没开门。”
  安宁先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两人,明白过来他们只是认出自己是这里的老板的常客之后,朝她们微笑着摇头说:“对不起,之后,这里应该会换一个老板了。”
  “啊?”两个人均是露出惊讶而又惋惜的表情“好可惜,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呢。”
  “抱歉。”安宁朝两人礼貌的扯了扯唇角,拉着唐果的手,微微加快了脚步,没有给他们继续叹惋的机会。
  悦吧门口,依然挂着那副娟秀小楷写的门匾,唐果站在走廊下方,看着安宁上前去开门,余光所见的地方,是她曾经流着血躺过的冰冷地面。那个夜晚给她的疼痛记忆,让她不由的眼角扯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突然有些发软的右脚走上阶梯,站在安宁身侧,不着痕迹的去拉着她的手。
  安宁回过头,视线落在她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的脸上,像曾经的无数次一样,一眼看透她的心思,她握紧了唐果的手,低眉拉了拉唐果下车后没有注意整理平整的外套衣角“别怕。”
  房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灰尘的味道,那种感觉,就像是出差许久回到家,屋子里一切都是熟悉的,却又一切,都是蒙了灰的。
  走过吧台的时候,唐果眼尖的发现,原本放在吧台上的那一盏橘灯不见了。她环顾了四周,卡座依然是最初布置的摆放位置,有错综的书架立在座位中间,只是上面的书籍像是被人重新整理过,人梯后方贴着墙面的书架上依旧摆满了旧书,却再不像往常一样整齐。看上去有些凌乱,像是被人胡乱翻阅后又随意的摆放上去,没有规则,新旧高低,层次不齐。
  一切看上去都没变,可又总给人一种这里被人大梳理过的感觉。
  上楼时,安宁刻意让唐果走在前面,她跟在唐果身后一格阶梯的位置,怕她腿突然上不去力气摔倒。唐果走的有些费力,却还是稳当。
  站在最后一格阶梯上,唐果伸手将散下来的门帘掀开挂在旁边的帘钉上,房间和通往后院的门都关着,走廊里黑黢黢的,看不清任何。她没有开灯,只上了最后一格阶梯,往右轻轻一推,安宁的房门便被推开,木门往后退去的时候,门框上落下一层薄灰,带着一点潮湿的霉灰味道。不过一个多月没有人住,这老旧的房子,便少了许多人气。
  唐果走进房间,往阳台走去,路过安宁曾经摆放她的琴的地方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她在趔趄中稳住身形,回身对安宁说:“没事。”之后走到阳台,拉开了那里的窗帘和障子让外面自然的光线透进来。
  房间里顿时亮开,唐果低头去拍了拍自己的头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身上。她回过头,目光落在刚刚险些绊倒自己的方向,看见那只倒地的琴凳。她微微皱眉,视线不自觉的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看见安宁在住在这里时十分整洁干净的房间变的凌乱不堪。衣柜门大开着,里面安宁没有取完的衣物全都从衣架上脱落,胡乱的摊在地板上,被子一半在床上另一半在地上。梳妆台上本就不多的几个小的护肤品的瓶瓶罐罐歪的歪,斜的斜躺在台面上,甚至有一瓶瓶口流出了一滩乳液,干了之后凝固在上面,十分扯眼。
  唐果抬眉,看了安宁一眼,她正弯腰低头去收拾地上散乱的衣物。眉心皱成一团,唐果觉得自己愤怒的太阳穴都一突一突的跳,她没有立刻去问安宁这是怎么回事,只绕开她走出房间,推开了走廊通向后院的门,站在藤架上往下看,只见一片狼藉。那些安宁花了许多心血培育出来的花草,包括那一株见证了唐果第一次拥抱安宁的场景的昙花,还有她煮茶的时候的小炉架,无一幸免的被人为的踢到打翻。
  眼前的场景让唐果怒火中烧,她捏着拳,用力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将心中的愤怒压下去。除了秦岳那个人渣,还有谁会幼稚到对一间空房子做出如此可笑的泄愤的事?!
  “太可笑了!太可气了!”唐果踱步回到房间的时候,安宁依旧在收拾房间里被人为破坏过的残局。
  “肯定是秦岳!”弯腰捡起床边的一支摔的掉了一块缺口的水杯,唐果越想越气“就算这房子是他的,他也没必要这么搞吧?后面院子里的花,一大半都毁了!”
  安宁抓着衣架的手抖了一下,她看了唐果一眼,脸上有隐忍的悲伤。她没有讲话,只是转身把衣架挂在衣柜里,转身往外走去。
  唐果跟在她身后走上藤架,安宁站在刚才唐果站过的地方,用同样的姿势双手支在藤椒扶手上低头往下看。她松散的长发遮去她大半的侧脸,唐果能见着的,只有她微红的鼻尖和她抓在扶手上握紧了的双手。
  唐果原本暴跳如雷的心境在看着安宁难过的神情后变得异常沉静,她上前去,站在她身侧,伸手拥着安宁的肩膀与她并肩站立“我知道你很难过,这个院子花了你不少心思。可是安宁,这是秦岳的房子,我们再气愤,也无权多说什么。”
  安宁偏头,看着唐果的眼神有些迷蒙,她轻笑了一下,笑容里带着无法名状的悲切。
  唐果抿了抿唇,心尖发颤,她真的很怕安宁会哭,安静才走,她回到这个她曾经生活过那么久的地方,看看自己的房间和悉心照料的院子被自己的前男友这样刻意的破坏,此时此刻,她是什么样复杂的心情,唐果无法体会。可她怕安宁哭,又希望她哭,因为她的情绪,总是太少太少。她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她也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可安宁倔强的只是吸了一口气,就转身走下了藤架。唐果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一个一个将倒地或者残破的花盆扶起来,把被连根拔起后枯萎了的茎杆轻轻的放在脚下,她越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那些已经没有生命的植物,唐果越是觉得难过。
  秦岳太不是东西!她就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
  两个人在后院呆了半个小时左右,安宁的手机在外套里响起。唐果坐在凉椅上,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直起身接电话,低声对电话那端说:“嗯,我在家,你带她上来看看吧。”
  一分钟后,唐果看见一个穿着职业西装的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从二楼的走廊走上藤架。安宁转身仰头往上看了一眼,对两人露出一抹浅笑“你们好。”
  之后,便是安宁领着两个人在后院里转了一圈,接着上楼。
  唐果听着三个人简单的对话,弄明白了,这是来看房子的中介,她以为安宁要把房子出租出去。可这里,是秦岳的啊,安宁怎么可以去擅自出租这个地方?她刚刚对门外的小情侣说这里将要换一个老板的意思,就是她要把店面和房子整租出去的原因吗?
  “安老师?”唐果从凉椅上站起来,仰着头对着二楼的门口喊安宁。
  几秒钟后安宁从里面走出来“怎么了?”她问唐果。她脸上依然挂着有些官方职业的微笑,可这笑里,唐果看不见半分真心。
  “你下来一下。”
  应了唐果的要求,安宁走下旋梯,来到唐果身边“怎么了?”
  唐果深吸了一口气,她在脑子里筛选了一遍,想找到合适的不会伤害到安宁的词汇来小心翼翼的提醒她:“安老师……我以为,这房子……是秦岳的,你,是打算把它租出去?”
  安宁压了压眼角,眸光变得有些暗淡,她思索来半秒钟,再抬起头看着唐果:“是他告诉你的?”
  唐果犹豫着,没有开口。她记得在派出所门口秦岳对她说过的话,他说安宁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包括这个房子,包括悦吧的本钱。唐果从来没有问过安宁这件事,一是她心里,总归有些介意这些过往,一是她怕提起,安宁会难过。可现在安宁突然这样反问,让唐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面对唐果的沉默,安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朝唐果伸了伸手,却又在半空落下,像是在一瞬间被人压上了千斤顶一般,声音里透着沉重的疲惫说:“你从来不问,是你私下里认定了,我一直,都是依附秦岳活着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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