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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他一心向死(古代架空)——香却

时间:2021-12-24 09:24:42  作者:香却
  宣阑却道:“那江南的百姓就要等死么?!”
  江尽棠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难道陛下就没有想过,江南的灾情到底有多严重,以至于让江南节度使至今都还在找朝廷伸手要钱?!”
  宣阑看着眼角有点泛粉的江尽棠,思索道:“九千岁的意思是,朕应该派个钦差去看看江南的情况?”
  “……”江尽棠忽然觉得自己给宣阑请的那些个夫子大概都是欺世盗名之辈,否则怎么会把宣阑教的这么蠢。
  江南灾情历经半年毫无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不管是水灾还是瘟疫,何至于冬日里还在肆虐,江南却依旧在递折子要钱,已经说明江南上下沆瀣一气,都在瞒报实情,此时宣阑派个钦差过去,能查出什么来?
  江尽棠扯了扯唇角,忽而意兴阑珊,不想再和宣阑说政事了:“陛下英明。”
  宣阑挑起眉,道:“那朕可得好好物色这个钦差人选。”
  江尽棠敷衍道:“陛下开心就好。”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热闹的荣昌大街,江尽棠闻见了一股清甜的栗子糕味道,他禁不住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果然就见是到了八宝楼。
  八宝楼最擅长做各种点心,是京城中小姐们最爱的糕点铺子,江尽棠尤其喜欢他家的栗子糕,只是这东西不太好克化,陈大夫很少准许他吃。
  山月见江尽棠掀开帘子,便弯腰轻声道:“主子,我去买一些?”
  江尽棠看了宣阑一眼,嗯了声,道:“陛下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这会子饿了,你多买些种类。”
  宣阑:“……?”
  山月领命,很快就提了一个食盒出来,他做事体贴,还给姚春晖也送去了一份。
  江尽棠纤长食指落在红木食盒的盖子上,白的刺眼,让宣阑眯了下眼睛。
  他又想起了那天喝的半醉时,唇触到的细腻肌肤。
  江尽棠没计较宣阑亲他,宣阑也没计较江尽棠打他,好似不提起,就可以当做没发生。
  宣阑觉得奇怪,分明人的五感中记忆最短的就是体感,但是他却至今都清晰的记得唇齿接触到的软腻皮肉。
  江尽棠没发现宣阑的思绪走偏,他垂头认真的打开食盒,见里面五颜六色的糕点不少,但是栗子糕只有一块,显然是山月记着陈大夫的话,不能让他多吃。
  江尽棠用手帕擦干净手,拿起栗子糕要吃,才想起旁边还有个大活人,抬眸道:“陛下吃么?这个云片糕看着不错。”
  宣阑本性恶劣:“朕看着爱卿手上那块不错。”
  江尽棠看他一眼,然后垂眸自顾自咬了一口,而后才说:“嗯,臣替陛下尝过了,确实味道不错。”
  宣阑气笑了:“九千岁当真小气,连一块糕点都不愿给朕。”
  江尽棠慢条斯理道:“臣也是为了陛下好,陛下年纪还小,吃太多甜的,牙齿会不好。”
  宣阑:“……?”刚刚不还说是正在长身体的年纪?
  宣阑倒是头一次发现,江尽棠跟只猫似的护食。
  他没动那些甜腻腻的糕点,江尽棠吃完一块栗子糕,心满意足,将食盒重新盖好,就要拿给外面其他人分了吃了,宣阑一把扣住他手腕:“你干什么?”
  江尽棠道:“陛下不是不吃么,臣分给外面的下人,他们都起得早,估计没来得及用饭。”
  宣阑阴阳怪气道:“九千岁倒是很体恤下人——朕什么时候说不吃了?放这儿,朕要带回宫里。”
  江尽棠依言放下,整理了一下袍袖,忽然很心疼王来福。
  这么个祖宗,若是放他府里,他一天得打三回。
  这时候马车停了,传来山月的声音:“主子,刑场到了。”
  江尽棠看向宣阑,宣阑道:“朕偷偷出来的。”
  这就是不下去的意思了。
  江尽棠点点头,掀开车帘,由山月扶着下了马车,此时雪小了些,刑场外已有无数百姓围着,等着看奸臣被砍头。
  姚春晖面色惨白,看着跪在刑场之上的父亲,泪如雨下。
  江尽棠淡声问:“还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么?”
  姚春晖哭着摇头:“……能见父亲一面足以,没有话要说了。”
  其实生死之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说了再多,也是无力回天。
  姚绶在大冬天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囚衣,嘴唇被冻的乌青,他若有所觉似的,抬起头朝这边看来。
  他先是对女儿笑了一下,而后忽然郑重的对江尽棠磕了三个头。
  百姓们惊讶不已,监斩官本想制止,但是远远看见江尽棠的身影,赶紧又坐了下去,心想传言竟然是真的,姚绶卖官鬻爵的保护伞当真是九千岁,不然如今刑场之上,姚绶为何对他叩头?
  世人不懂,这只是姚绶唯一能感激江尽棠的方式罢了。
  都说江尽棠恶贯满盈,为祸朝纲,姚绶却在江尽棠的清瘦身躯里看见了君子骨。
  当年他品阶不高,初到京城为官,进宫时领他的小太监不上心,寻着由头溜走了,他人生地不熟的,走错了路,在一个破败的宫舍旁边看见了蜷在墙边的江尽棠。
  那时候江尽棠还不是如今威震朝野的九千岁,只是人人可欺的一个小内宦,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姚绶起了恻隐之心,知道这孩子若是再这样下去,会被冻死,于是他走过去,掏出晨起时妻子为他准备的两个馒头,因为一直用油纸包着放在怀里,还温热着,他将馒头放进江尽棠的手里,说:“人活在世,谁都不容易,就算再难,还是要活下去的,孩子,吃了东西,去找个暖和的地方待着,不然会死的。”
  江尽棠抬起头,姚绶才看见他生了一张堪称祸水的脸。
  他眼睛黑湛湛的,睁得很大,并不像如今一样,总是半阖着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清冷。
  姚绶轻声问:“你想活着吗?”
  江尽棠眼角滑下一滴泪,姚绶并不明白那滴眼泪里到底包含了多少沉重的东西,但是他接过馒头,填饱了肚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刑场之上,寒风烈烈,白雪纷扬,姚绶一步错步步错,到如今即将赴死,而当年孱弱可欺的小内宦,成了京城说一不二的九千岁。
  姚绶托人求江尽棠保下他唯一的血脉时,本没有抱任何希望,不过两个馒头的恩情,能记得多久?但是出乎意料的,江尽棠竟真的冒天之大不韪答应了。
  报君一饭之恩,万人唾骨不惧。
  姚绶敬他真君子。
  江尽棠眯起眼睛看着姚绶,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这十年来他送走的人太多了,如今已然麻木,再也找不回当年的痛彻心扉。
  监斩官见江尽棠没有劫法场的打算,松了口气,抽出令牌扔在地上:“午时已到,行刑!”
  刽子手手中的钢刀在雪光的反射下亮的刺眼,姚绶闭上眼睛,默然赴死。
  刀落下的那一瞬,江尽棠遮住姚春晖的眼睛,声音很淡:“看了或许会做噩梦。”
  姚春晖全身都在细细的发抖,手指紧紧地抓着手里的暖炉,她听见了无数百姓的欢呼,于是她明白,从此她再没了父亲。
  江尽棠收回手,想起宣阑的话,从袖中取出一张绢帕递给了姚春晖,道:“节哀。”
  姚春晖仍旧没去看刑场之上的鲜血淋漓,她低头哽咽道:“我能为父亲收敛尸骨么?”
  江尽棠颔首,允了,旁边赶紧有人领着姚春晖去和监斩官交涉。
  宣阑将车帘掀开了一角,真看着江尽棠听他话去安慰姚春晖时,又有点气不顺,以至于江尽棠一上马车,就见小皇帝拉着张全天下人都欠他八百两的臭脸。
  他一顿,在旁边坐好闭目养神,不理会他,宣阑倒是开口了:“其实朕还挺好奇。”
  江尽棠半睁开眼睛,或许是有几分惫懒,说话都带着点儿鼻音,撩的人心肝痒:“什么?”
  宣阑觉得似乎有把小钩子在他柔软心脏上撩拨了一把,待他想要抓住时,那小钩子又缩了回去,
  宣阑沉着脸道:“都说九千岁是在姚绶背后保驾护航的大人物,不知道朕能否从九千岁嘴里听见一句真话。”
  “这件事陛下不是已经调查过了么。”江尽棠有些疑惑的:“若是臣与此事有关,陛下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宣阑笑了一声:“看来九千岁当真清清白白。”
  江尽棠柔声道:“自然。”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一直到了千岁府,江尽棠下了马车,要进府门时,宣阑才忽然撩开车帘说:“九千岁送来的人不怎么能入眼,不如朕送九千岁几个好些的?”
  江尽棠还以为小皇帝要吃了这个哑巴亏呢,结果倒是在这个时候提起了,他叹息一声,笑道:“多谢陛下美意了,只可惜臣有心无力,陛下还是自己享用吧。”
  宣阑想起那晚在最窘迫时脑子里想起的竟然是江尽棠那张色若春花的脸,猛地放下了帘子,冷声道:“回宫!”
  车子一路向皇宫驶去,王来福早就在等着了。
  宣阑下马车换了御撵,里面燃着的暖香熏得人昏昏欲睡,他撑着额头问:“王来福,下江南的探子走了没有?”
  王来福道:“回陛下的话,还没有,因为此次任务重大,他们正在选拔人手,不过今夜之前就能走了。”
  “朕记得江尽棠出身在江南的一个小渔村里。”宣阑道。
  王来福想了想,道:“是的,九千岁六岁那年家乡遭了难,和父母一起逃到了京城,而后才辗转被卖进了宫里。”
  “顺便让探子去那个村子里查查看。”宣阑闭上眼睛,“朕倒想看看,一个破落渔村怎么能养出江尽棠这么一号人物。”
  王来福一惊:“您是说……九千岁的身份有问题?”
  宣阑看他一眼,淡淡道:“朕只是好奇九千岁出生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罢了。”
  王来福被那一眼看的浑身发凉,赶紧垂首道:“是。奴才立刻就去办。”
 
 
第12章 别靠近他
  林善芳坐在自己的梳妆镜前,由着丫鬟为她在发髻上插上一支八宝攒珠簪,那精致的簪子衬的她本就端庄清秀的容貌多了几分贵气,丫鬟笑着说:“小姐果真是要做皇后的人,瞧瞧这气度。”
  林善芳羞红了脸:“你别胡说。”
  丫鬟道:“奴婢可没有胡说,现在谁不知道您要进宫当皇后啦?”
  林善芳羞赧的抿了抿唇,站起身来道:“你快别说这些了,宫中的嬷嬷们想必都等急了,快过去吧。”
  按照规矩,皇后与妃嫔在入宫之前就要学习宫廷礼仪,今日宫里的教引嬷嬷便过来了
  画堂里林夫人和奉国公林咏正在陪着几个嬷嬷寒暄,见林善芳过来了,几个嬷嬷连忙起身,说着奉承话:“这就是林小姐了吧?长得这般标致模样,身段儿又好……难怪会被陛下一眼相中呢!”
  “那可不,就连九千岁都说林小姐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呢!”另一个嬷嬷道。
  这话一出来,气氛沉寂了一霎,赶紧有人拉了拉那个嬷嬷,低声道:“这是在林家,你好端端的提起九千岁做什么?!”
  嬷嬷这才自觉失言。
  毕竟仁慧皇太后就是奉国公的亲妹妹,准皇后的亲姑姑,而她死于九千岁手中的事情更是无人不晓。
  林家子息单薄,奉国公只有仁慧皇太后这一个妹妹,自幼感情极深,传闻里陛下举行登基大典时,仁慧皇太后盛装华服等着她的儿子归来,却只等来了九千岁的一把匕首。
  华服染血,仁慧皇太后死不瞑目。
  奉国公接到消息冲进去时就见如此情景,几乎发疯,却被侍卫强行扣住,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气绝身亡。
  林家本是四大家之一,因为仁慧皇太后的死和九千岁结了仇,这些年来备受打压,在四大家里已经居于末流,好不容易如今女儿将要进宫为后风光了一把,此时提起九千岁,不是给人添堵么。
  林咏脸上笑意淡了淡,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吩咐林善芳道:“善芳,这几位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有几位还曾服侍过你姑姑,你好生跟着嬷嬷们学规矩,不许胡闹,听见了没有?”
  “女儿知道了。”林善芳恭顺道。
  林咏点点头,便道:“夫人,我们便不打扰她们了,先走吧。”
  林夫人笑着给几个嬷嬷一人塞了一袋子银子,道:“劳烦各位了。”
  “夫人这是哪里话,这本就是我等该做的。”得了这分量不轻的银子,众人都是喜笑颜开。
  林夫人跟着林咏出了画堂,脸上的笑容沉寂下来,眸中全是担忧:“老爷,你说这江尽棠怎么会同意让芳儿入宫为后?”
  林咏摇头:“昨夜我召集幕僚,议了许久,也没个说法。”
  他思忖道:“风家这一代全生的儿子,唯一的女儿不过十岁,陈家女孩儿倒是一大堆,就是全是庶出,算来算去四大家里只有印家女和芳儿合适,秦胥的妹妹倒是也身份相当,但秦胥已然加封一等侯,家里再出一位皇后,怕是会功高震主,有鸟尽弓藏之忧……“
  “印家是安王殿下母妃的娘家,近年来风头极盛,江尽棠不想让印家女为后倒是有因可循。”林咏摸了摸胡子,道:“如此看来,芳儿应当是江尽棠妥协之下的选择了。”
  “我就怕他会为难芳儿。”林夫人忧心道:“若是芳儿进了宫,岂不是任由那个阉人搓圆揉扁?况且……”她有些难以启齿似的,道:“江尽棠先是求娶姚绶之女,又广收美人,还说芳儿贤良淑德什么的,我真怕——”
  “夫人慎言!”林咏厉声道:“这话也是能说的?!”
  林夫人低声道:“我也不想这样去揣测,可是老爷,江尽棠那个阉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做不出来!”
  林咏看着妻子忧虑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是芳儿的命,难不成还能违抗皇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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