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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猎奇冒险文[无限]——吃人说梦

时间:2021-12-24 09:26:10  作者:吃人说梦
  卷发女兵笑道:“是啊,宫廷的人说是女王弟弟过十九岁生日许的愿,希望得到一条属于自己的人鱼,他的心愿得到了希罕娜女神的应允,所以……”
  “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而已。”有人不屑道,“希罕娜绝不会祝福血统不纯的后裔,更何况还是卑贱的男人。”
  “嘿亚斯敏,闭上你的嘴,他可是新女王的心头肉。”
  “王女继位以来,我从没见过她的弟弟,听说姐弟俩长得很像。”
  “操。”一个留短寸的女人吐掉烟蒂,重新叼出一根烟,点火道,“那一定是个美人儿了。”
  “再美也轮不上你。”
  短寸女兵丢了打火机,横眉怒目地按倒说话的那方,“撕烂你这张嘴。”
  两个女人为此打闹起来,拳脚/交加,脏话漫天,没个消停。
  看热闹的其余人等,见她们打得难舍难分,其中一人调笑道:“下个月女王的舞会,邀请了全国富豪和贵族前往皇宫参加晚宴,那可是赢得女王垂青的好机会,你们谁想上,别忘了花钱找我买入场券。”
  “哼,舞会?不就是想为她的宝贝弟弟挑个称心如意的结婚对象,要我说,她比上一位可差远了。”
  “她还年轻呢,上校。”
  天色渐晚,女海兵们收拾了补给物品,回到船上;沙滩四处丢弃着空酒瓶子和包过腌肉奶酪的油纸。
  郁臻坐在酒桶后面偷听了一下午,大致搞清楚了“帝国”的构成。
  帝国,即海芙勒玛尔帝国,占据大陆三分之一的土地,皇室自称海神希罕娜的后代。
  与所有帝国相同的是,海芙勒玛尔拥有一位至高无上的君主;
  与所有帝国不同的是,海芙勒玛尔的君主只能是女人。
  这片由女人统治的国度是大陆最肥美丰沃的一块土地,在豺狼环伺的险境下,催生了高大威猛、骁勇善战的帝国女人。过去的每一位女王用她们的铁血手腕和慧黠的政治头脑击退外敌、守护了帝国领土,将政权建立在剥削压迫男人之上。
  帝国的男性天生低人一等,只能从事最底层的服务行业和苦力活,上层和统治者由女性组成。简而言之,是一个女性至上的强权政治国家。
  很好,非常有趣。郁臻捶胸顿足,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对他啊!
  他推开木酒桶站起来,声音激昂道:“有钱人,你们必须加钱!”
  等他说完,才意识到沙滩上不止他一个人。
  之前来叫女儿回家的银发刀疤男人正弯下腰收集空酒瓶子,听见他的壮志豪言,吃惊地仰着脖子望他。
  “呃。”郁臻换上含蓄内敛的面孔,“我迷路了。”
  银发男人抿笑,随和道:“如果你想赚钱的话,可以去王都东边的酒馆。”
 
 
第13章 完美逃亡(二) 来自天堂的一瞥
  王都的街道由无数颗扇形碎石片铺垫而成,分岔路口随处可见雕工精妙的喷泉石像,岩石雕刻的美少年们纤秀俊丽,生着一条柔媚多姿的鱼尾,他们捧着海螺或珠贝,表情灵动,栩栩如生。
  传说人鱼是海洋之神希罕娜的使者,它们会为神的子民带来幸福与和平,以及深海埋藏的宝藏。
  一条名为“萨菲尔大道”的长街如中轴线贯穿都城,从城外直通向皇宫正门,道路宽阔通达,平直如矢,是女王回宫的必经之路。
  郁臻得到好心人的指引,拿着银发男人用木炭在布上画出的简易地图,沿着大道一路摸索,终于进入王都。
  然而,他一进城便丧失了自由行动的契机。
  城内锣鼓喧天,近乎疯狂的民众如同打了兴奋剂的野牛,闷头一窝蜂涌入哄闹的街区。
  作为无辜路人的郁臻,只因多看了一眼,就被卷进汹涌的人潮,成为洪流中的一条沙丁鱼,垂死挣扎却逃不过窒息的命运。
  萨菲尔大道铺着一望无际的鲜亮红毯,蓝色国旗随风飘扬,街道两旁堆叠攒动着密密麻麻的人头,被护卫驱赶呵斥的市民们手提花篮,怀抱冬青树枝,往仪仗队走来的方向扔出花束;她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发出热烈的欢呼。
  “希罕娜女神万岁!希罕娜的国度永垂不朽!”
  “女神保佑您我的陛下!”
  女人们洪亮的吼声充斥着郁臻的脑仁,拥挤不堪中他听到衣服撕裂的碎响,他脑子立刻炸开了——
  穿什么真丝啊!脆弱易皱!分分钟变乞丐!
  郁臻咬牙稳住被挤得左右摇晃的身体,他努力地抻出头——来都来了,当然不能忘记看热闹。
  皇宫亲卫队也是清一色的高挑女性,身着利落优雅的白色军服,领口与衣襟滚着金边;她们面容姣好,五官妍丽,不施粉黛更显冷艳锋利。美丽的眼睛直视前方,眉宇间凝着不近人情的寒意。
  传说中的女王骑在一匹赤色骏马上,她一身黑色猎装,长发挽起被一顶面纱圆帽拢住,黑纱半掩下的鼻尖精巧,嘴唇嫣红;唇角勾起的弧度自信而大方,挺直腰背接受人民的欢呼与爱戴,不时挥着纤长手臂招呼街道两旁簇拥的人潮。
  郁臻当场失语——
  那是杜玟,虽然看不清上半张脸,但他断然不会识错她标志性的微笑。
  这不是令他最惊讶的部分,更难以置信的场面是——女王的马后跟着几条“猎犬”;它们,或者说他们,是由肢体残缺的男性扮成的大型犬,活生生的人如牲畜般匍匐在地前行,嘴部被套上了防止撕咬伤人的金属口笼,脖子的项圈在绳索拉扯时把皮肤磨破,血迹斑斑。
  郁臻喉结上下滚动,他看呆了,但周围并无一人对此发出异议。
  人群拥挤推搡,肢体接触在所难免,郁臻一走神,便有一股滚烫的温度不怀好意地接近他的后颈!他及时反手擒住身后正要缩回的手指,回头一看——
  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额头纹着蝎子的不良少女。
  她手指夹着烟,眼神挑衅,毫不在乎被当事人抓个正着,甚至就着被郁臻钳住的姿势,低头吸了一口烟,抬起脸,吐出的烟雾喷到他脸上。
  “看什么?要喊救命吗?”少女有恃无恐道。
  郁臻冷眼看了看她手里的烟,敢情是想拿他脖子当烟灰缸?
  他丢开她的手,严肃地警告道:“离我远点。”
  少女不以为然地大笑,“你很傲慢嘛。”
  郁臻不想与她僵持,他挤开人流,试图离开这个荒诞不经的世界和一切无来由的恶意;然而队伍中新出现的人物令整条街彻底沸腾了!
  “快看!那是女王的弟弟!”
  “我们的王子殿下!”
  女王的弟弟,杜玟的弟弟,除了杜彧还能有谁?做梦梦见自己变成王子,不得不说很自恋啊。
  郁臻随着呼声回头,眼中映出一个骑白马的身影——
  长大的杜彧骑在马上,说是长大,其实也就十八九岁,刚有点大人模样的少年;黑发留得偏长,半散半束,穿着金扣银纹的黑色骑装,马靴将小腿箍得笔直,身姿秀颀端正。杜彧消瘦的脸颊在夕阳下犹如沐浴圣光的神像,眼眸里淌着碎星,无悲无喜,淡然自若地扫过哄闹的人群。
  在那一秒,郁臻的视线与杜彧的目光交汇,风吹动对方的头发,发丝遮掩间,杜彧眼中的星芒像从天幕泻下的银河流进郁臻的心底,又化作千百只蝴蝶从他喉咙里振翅飞出——
  郁臻一时哑然,胸膛被怦然的心跳填满,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句古老电影的台词:
  他受到来自天堂的一瞥,然后被遗弃在萨菲尔的街头。*1
  ***
  傍晚,郁臻凭着脑内记住的简略地图,找到了王都东边的酒馆。
  酒馆老板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栗色卷发松散地搭在左肩,唇红齿白,只是眼妆太浓,站在酒柜前散发着醉醺醺的妖艳感。
  是的,妖艳。王都的每一个男人多少都化了妆,头发或染或漂,颜色多变,深浅不一,用心保养的细腻肌肤,严格保持着瘦弱修长的身型;体型稍微臃肿的男性会穿上严实的罩袍挡住自己羞于见人的身材。
  郁臻一路记住了每个路人的相貌,女性年纪相对平均,从四五岁幼童到半百老人皆有,比起现实中他认知里“天生爱美”的精致女性,帝国的女人称得上粗糙,她们忙于工作和生计,只尽量维持外表的体面与整洁。
  而路人男性的年龄集中于十五岁至四十岁,年幼或年长者居然一个都没有见到,这可不太正常;少年和青年男性们极尽所能妆扮自己,像一只只搔首弄姿的开屏花孔雀。
  郁臻素面朝天、衣衫不整,一路引来不少白眼。
  时间尚早,酒馆生意清闲,老板抱着双臂,饶有趣味地打量他:“嘿,小美人儿,你在找什么?”
  郁臻:“……随便看看。”
  “你很差钱吧。”老板瞅着他的衣服说道。
  郁臻一低头,他那件薄薄的衣衫被揉得不成型,袖子破了几条裂口,腰带也散开了;嗯,确实一副差钱的样子。
  “请问这里……”
  不等他问出口,老板先一步说道:“店里不缺人了,找工作看门外。”
  郁臻说了谢谢,礼貌退到酒馆外。
  目前情况是,他找到了杜彧,好事;但可能需要通过非常规手段接近杜彧,坏事。
  酒馆门前立着一块告示牌,张贴着五花八门的寻人启事、通缉令和招聘信息,令人眼花缭乱。
  郁臻尚未踏近,被一个提着胶桶的女工抢了先;她停步用刷子蘸了胶水,涂在一块空白处,从胳膊肘夹的卷纸里抽出一张新纸捋平,贴上,哼着歌走了。
  郁臻走过去,最新贴上的招聘告示写着:皇宫招收男仆,身高180以上,年龄15-28岁,形象气质佳,待遇面谈。
  天赐良机!
  (*1出自波兰斯基的电影《苦月亮》,原句是:I‘d been granted a glimpse of heaven, then dumped on the sidewalk of rue d’Assas 。 )
 
 
第14章 完美逃亡(三) 男仆面试
  郁臻撕了招聘启事,打算按照上面的联系地址边问边找。他一转身,撞到了为酒馆卸货的搬运工。
  搬运工是个男人,体型结实、皮肤灰白,浑身透着破败颓靡的死色,那黑漆漆的眼睛和青黑眼圈害郁臻吓了一大跳。
  他磕磕绊绊道:“那、那个,我请问一下,您知道这个地址……”
  搬运工双目无神地瞟过他,视若无睹地背过身去,继续装卸木板车上的酒桶。
  被无视的郁臻:“我找不到路,您行行好?”
  搬运兀自工忙活着,全然把他当作空气。
  郁臻:“……”
  酒馆老板拎着一小瓶啤酒,婀娜多姿地倚在门框上,啧声道:“如此缺乏常识,在这个世界很难混下去哦。”
  “那你告诉我怎么走好了。”郁臻把招聘启事递过去,“我第一次来王都,不认路。”
  “嗯。”老板带着笑意低哼,“你何止是不认路。”
  郁臻感觉自己被看穿了,危机感油然而生,缄口不语,安静得像一朵蘑菇。
  “好啦,我不会为难你的。”老板笑道,接过他递的纸,垂眼一扫,挑起眉梢,“哇哦,你挑中了一份好工作。”
  经过酒馆老板的指点,郁臻来到一处小教堂、神庙还是其他类似东西的白色大理石建筑。
  鉴于那高耸的尖塔和立柱,姑且称它为教堂吧。
  教堂坐落在街道拐角处,尖顶下亮着一盏暗淡昏黄的路灯,拨开朦胧的夜色。
  ——有创意,男仆面试在教堂进行。
  街边站着许多和郁臻一样来应聘的男性,他们被吼着“面试到这边排队!你们这群蠢货!”的暴躁女卫兵吆喝排成一竖排,倚墙而立;郁臻悄悄加入队形,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年纪基本比他小,好在他面嫩,排在队尾并不突兀。
  他后面没人了,站在他前面的是一名二十出头的男青年,头发染成了银白色,眼角坠着几粒雪花亮片,在灯光下闪闪的,甚为夺目;郁臻虽不能理解这种打扮,但他尊重审美的多样性。
  “你多大了?”雪花男青年转过头和他搭话道。
  郁臻留了个心眼,反问:“你觉得呢?”
  对方食指点着下巴,猜测道:“18?”
  郁臻恬不知耻地点头,“对,我刚成年。”
  “你看起来像外乡人。”雪花青年向他伸出一只手,“西里尔。”
  “郁臻。”他回握那只手,“我的确初来乍到,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染发、不戴首饰、不化妆,完全不像帝国的男人。”西里尔纯白发丝间露出银耳坠,闪烁如星,眨着眼睛好奇道,“你能告诉我外乡是什么样子吗?”
  郁臻想了好一阵子;他从前不关注两性关系等社会话题,对此并无见解,只好如实陈述道:“在我的家乡,染发、戴首饰、化妆都是个人喜好而已,不分男女……但男性普遍不会花哨地打扮自己。”
  西里尔道:“那应该不会人人都像你一样天生丽质吧。”
  郁臻有点被呛住,他无话可说,转移话题道:“关于帝国呢?我对这里还不够了解。”
  昏暗的街巷走来一对步履匆促的父子,他们踏入路灯照亮的光圈,对身边教堂外发生的事漠不关心;只见父亲揪着儿子的耳朵,在孩子耳边恶狠狠地嘀咕道:“你再调皮,小心你母亲把你送进猪笼!”
  郁臻笑着想:看来每个世界的大人都喜欢这么吓唬小孩子。
  西里尔却表现出异常的冷漠,轻飘飘道:“这就是帝国的男人了,如果你太胖、太高、太矮、脸丑陋不堪,或者被家人证实有性格缺陷、暴力倾向,就会被强制送进猪笼。”
  郁臻的笑容凝固了,“猪笼是什么地方?”
  “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西里尔眼珠转了转,与他对视,“因为……被送进去的人都再也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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