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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猎奇冒险文[无限]——吃人说梦

时间:2021-12-24 09:26:10  作者:吃人说梦
  于是杜彧跟着坐下, 在侧后方打量郁臻的后脑勺, 好奇心攀升到了顶峰。
  “我们三个呢,暂且是同盟关系,我会帮助你们熟悉环境、找到适合的职位,也希望你们能早日立功,获取他的信任,然后策划出完美的逃跑路线。放心,有我的扶持安排,你们晋升只是时间问题,我保证不出半年,你们就能在这儿混得如鱼得水。”艾莉卡盘腿坐在床边,语气骄傲,好似势在必得。
  “当然也说不好,万一半年后你们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呢。”
  杜彧:“你曾经有和其他人达成过这样的约定吗?”
  艾莉卡:“没有,大部分人连我的第一道测试都通不过,他们不是不相信我,就是想睡我。”
  郁臻:“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是?”
  艾莉卡眨眨眼,“哦,那你是吗?”
  杜彧有点期待郁臻的回答——该不至于又生气吧?却看见郁臻无语地扭开了脸,并说:“你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艾莉卡“嘿嘿”笑了两声,指着杜彧问道:“那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他以为郁臻会回头,然而对方并没有,应该说表现得正相反。
  郁臻没有被艾莉卡挑动情绪,懒散道:“你说是就是呗。”
  一种介于心悸和颤栗之间的酥麻感蒙蔽了杜彧的感官,强势到令他眼中的万物失色——艾莉卡的金发粉裙子洋娃娃、天蓝色床单,连带她的脸蛋,一并褪色为黑白;而单调中唯一的色彩是郁臻的后脑勺,乌黑发丝毛茸茸的,像小动物,这角度看不见纹身,显得颈部肌肤雪白无瑕,只有耳朵尖略粉。
  好可爱,是很想逗一逗的那种可爱。
  “你说是就是”这么似是而非的回答,他很难不遐想,不过眼下不是讨论谁对谁有好感的时候。
  “你的想法我懂。”郁臻说,“但我不想把时间耗在这个地方,其实离开的万全之策我早想好了,你答应配合我,我就告诉你,并且让你加入。”
  艾莉卡毫不迟疑道:“只要能离开,我绝对无条件配合你。可是我不太相信你所谓的万全之策呢。”
  郁臻:“我的办法很简单,就看你敢不敢帮我了。”
  艾莉卡:“说说看。”
  郁臻竖起食指,“我有一种毒药,可以让所有阻碍我们的人在五分钟内死亡;我敢把它给你,你敢替我下毒吗?”
  “哇哦。”艾莉卡讶异道,“所有人?这我真得好好考虑。”
  ***
  到了没人的地方,杜彧将郁臻拽到墙角,问:“你哪里来的什么毒药?”
  郁臻站直挺背还是不如他高,坦然地仰望他,“这可说来话长了。”
  杜彧:“哪种毒,拿给我看。”
  郁臻:“为什么要给你?”
  “你说呢?”杜彧严肃道,“我们是同伴,你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郁臻和他对视良晌,眼睛一眨不眨,后来终于累了,认输道:“好啦,给你看就是了。”
  随后郁臻撩起衣服下摆,细瘦的腰腹间缠着一圈圈白色绷带。
  杜彧:“这是干什么?”
  郁臻哀怨地叹道:“在我的肚子里。”
  他们以郁臻腹部的伤口开裂、缝上有助愈合为由,返回去向艾莉卡借了刀片、一根缝衣针、一卷棉线,以及酒精和蜡烛;过程并不顺利,艾莉卡闹着要郁臻解开绷带看伤势,两人磨了好半天她才答应借。
  而且没有酒精,只有一瓶蒙灰的伏特加,用完了得还。
  两人躲去了一条狭窄的石廊深处,在昏暗的灯光下,蜡烛滋滋地燃烧着,红光映脸。杜彧揭开郁臻腹间缠绕的绷带,然后是敷在创口上的纱布;一个小拇指大小的血窟窿随着呼吸时收腹的起伏翕合开张,凝固的血痂堪堪止住了血,伤口湿润得随时会迸裂。
  杜彧仍旧无法置信,确认道:“你把毒药藏在肚子里?”
  “不然呢?”郁臻没好气地说,“要不是我对自己心黑手狠,咱们现在可半点儿活路没有了,非得照那女魔头说的,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不可。”
  杜彧捏着刀片,却一时半会儿下不去手,说:“你怎么会想到藏在身体里?”
  “因为我有丰富的求生经验。”郁臻咬了咬嘴唇,“你也想得到吧?在很多恐怖片里,主角被抓到囚禁后,最关键的求救道具都会被坏人搜刮走,于是促成了必不可少的偷回道具桥段。我这叫未雨绸缪,天知道这个世界的下一秒还能展开什么荒谬剧情,为了不落俗套,也省事省力,我找到道具的第一时间,就把它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弄不丢抢不走,我随时需要,就能取出来。”
  “但也可能会害死你,既然是毒药,假如它的容器在你体内碎了,你该怎么办?”杜彧的手指摸着那处箭伤周围红肿的皮肤。
  他怀疑郁臻的精神状态异常,寻常人即便是出自防患于未然的心态,也不可能主动自残,这有违人的本能。郁臻这种做法背后的意义,已经超越疑心病,属于被迫害妄想症了。
  想到此处,杜彧好奇得恨不能剖开对方的身体看看,其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
  郁臻被他摸得痒酥酥,曲腿踹他,“那也比坐以待毙强。——快点啊你!”
  “我没给人开过刀,你忍忍。”杜彧揉揉对方的头毛。
  “等一下!”郁臻挽留住他的手腕,“你洗手了吗?”
  杜彧:“洗了。”
  放到火上高温烤过的刀片纤薄如叶,划破皮肤的声音和剪纸无异,郁臻咬住自己的手背,眼眸在烛火照映里波光浮动,痛苦使眉毛拧起,细汗淋漓。
  由于没有更多的辅助器具,杜彧沿箭矢戳出的小洞划开了一条2cm宽的刀口后,再细细地割开血痂,深红鲜血涌出的瞬间放下刀换成手。
  没法形容把手指伸进别人肚子里是什么感觉,热热的,很滑很拥挤。在这之前,杜彧还思考过,郁臻的腰那么细,内脏如何放得下?现在他摸到了,温暖嫩滑的触感浸没他的指尖。
  郁臻咬紧手背发出悲鸣,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眼神恨恨地催促他别磨叽。
  此时,杜彧的指甲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也许和纽扣的尺寸差不多,他两指夹住那东西,飞快地抽离——
  郁臻松开牙齿,卸力躺倒,宣泄似的喊出声,手指痛得痉挛,死死握紧。
  杜彧将掏出的带血不明物放到旁边,他镇定如初,沾血的手指捻起穿好棉线的针,利索整齐地缝合好旧伤叠加的新伤,往上面倒了一滩酒液冲刷掉血污。
  郁臻出乎意料地没叫唤,而是陡然正起身勾住了他的脖子,牙齿咬穿他的肩膀!
  时间犹如静止了,两人紧密地相拥,血腥味弥漫彼此的鼻尖,肉身各处的疼痛牵连纠缠。
  杜彧恍惚觉得被咬掉了一块肉,疼得眼皮直跳,但它依然等到对方咬过瘾了,才扒拉掉那只手,暗想:肚子都破了个洞,还有力气咬人,不可小觑。
  郁臻呸掉嘴里的血,擦掉满脸泪痕,哑着声道:“疼死我了。”
  “那不是我的错,你不应该咬我。”杜彧说,顺便将取来先前的纱布绷带,重新给对方缠上。
  郁臻放弃讲理,凭声量制胜道:“怎么不是你的错!我今时今日遭受的一切!全、是、你、的、错!”
  “——啊!”说完腰一软,倒过去。
  杜彧下意识向前倾身,手快地扶住那段腰,不悦道:“你再叫大声点,可以把线崩断。”
  郁臻呜呜咽咽地低啜起来,“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
  杜彧突然心软,“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郁臻缓了半小时,总算有力气吱声,他平躺在地,有气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臂,摊开手掌。
  然后,一颗形状不规则的透明纽扣放入他的掌心。
  杜彧在清洗过程中发现纽扣里装的是某种白色晶体粉末,细腻如沙。
  “这就是你说的毒药?”
  “嗯。”郁臻慢悠悠道,“这是一种病毒,我没猜错的话,是它改变了这个世界。”
  杜彧花了少许时间,理清对方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白色晶体粉末状的剧毒物质,可在五分钟内使人毙命,曾带来了灭世之灾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且只有一种——原始病毒。
  且不论现如今地球上是否残存着该类物质,即使有,也没人丧心病狂到随身携带。
  “你是说,你把原始病毒藏在了肚子里?”杜彧感觉自己彻彻底底被愚弄了,垂头笑了笑,困惑地自问道,“我怎么会相信你?”
  “你最好是信。”郁臻说,“因为,我当时就在那艘飞船上。”
 
 
第144章 神弃之地(十六) 弑父
  “请问你今年多少岁?”
  “比你大两岁。”
  “你是想说, 你8岁就去了外太空是吗?”
  见他不信,郁臻不屑道:“也罢,我很难和你解释。”
  郁臻费劲地扶着墙站起身, 口中念念有词道:“嘶……要命了, 剖腹产是不是就这感觉, 我体验了多少人生第一次啊……”
  杜彧虽不相信天方夜谭, 但出于同情还是主动上前搀扶伤者;他的想法是郁臻大概被人骗了, 才会相信那颗纽扣里放着病毒, 为一个谎言自残,蛮可怜的。
  “你还笑……”郁臻怨气幽幽的眼睛紧盯他, “我马上要你笑不出来。”
  艾莉卡嫌弃地拎起沾了血的棉线, 扫视他们二人,目光追着郁臻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更虚弱了?”
  “伤口裂了, 能不虚弱吗?”郁臻为自己辩解,又问, “让你考虑的事, 你考虑好没有?”
  艾莉卡:“嗯……考虑好了,不过我得先试验你的毒药效果如何。万一杀不死人, 露馅儿了, 咱们就全完了。”
  郁臻拿出那颗小小的纽扣,透明金属外壳内装着晶亮的白砂,像挂在衣领袖口的装饰品;不会与毒药、杀伤性生化武器产生任何联想。
  但连杜彧也要承认,这件东西看起来,的确不属于当前世界, 能制作这等精细高纯度金属玻璃的工艺已经随科技和文明消亡了。它更像是来自20年前的社会, 那个人类还翱翔于太空、幻想着征服宇宙的时代。
  他猝然想起初次见面那天, 郁臻带他去看的生化人残骸。
  有没有可能……对方说的是真话呢?
  艾莉卡捏起那枚她认为毫不起眼的纽扣, 将信将疑道:“就这?”
  郁臻:“你可不要小看它,杀人威力超恐怖!”
  艾莉卡:“姑且信你,那我们先去找个人实验毒性。”
  说着,她在自己的床头拿下一只干净的杯子,将借给他们用以消毒的伏特加倒入了半杯,然后举着纽扣问郁臻:“这怎么打开?”
  郁臻小心翼翼地接过纽扣,食指在它一面顶端的棱角摩挲了三下;纽扣本身的变化凭肉眼难以觉察,但将它放在杯口上方抖了抖,便有细如盐的白色粉末簌簌落进了酒液。
  也许是一闪而过的错觉,杜彧仿若在酒中看见了五彩流溢的碎光。
  艾莉卡去她的更衣室换了一条果绿色的长裙,她的裙子总是新靓艳丽,保存良好,和她的洋娃娃的来处一样是未解之谜。
  为显郑重,她还戴上一双白手套,像位公主似的牵着裙摆,端起酒杯。说道:“走吧,去谋杀我血统上的父亲。”
  ***
  两人跟在艾莉卡的后边,看得见她头顶的发旋。
  郁臻指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对杜彧做口型:“女、魔、头……”
  杜彧还未回应,艾莉卡先道:“我听得见哦。”
  郁臻连忙噤声,心虚地低下头。
  杜彧被逗笑,手放在他的后颈,捏了捏。
  来到顶层豪华房间的门外,艾莉卡按响了门铃,紧接着铁门自动弹开门锁,翕开一条缝。
  她回头对他们说:“嘘……不要说话,在门口等我。”
  一抹鲜绿的裙角飘入门里,被白手套包裹的细手指将门带拢。
  郁臻背靠着墙,焦灼难安,加上腹部伤口烧痛,开始啃起了手指。
  杜彧有个怪癖,他不能看见别人啃手指,那使他浑身不适;所以他即时制止了郁臻的举动,主动说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你还在担心你妹妹?”
  “也不算。”郁臻回答他,自然没空啃手了,“担心有什么用呢,我遇见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不是我能掌控的。”
  “嗯。”杜彧深有同感。他离开安居的峡谷,不远万里来到这片沙漠,好像冥冥中注定了只有他一人能抵达目的地。令人怅然的是,并没有什么人在等着他们拯救,即使他不来,郁臻和他的小妹妹、艾莉卡,依然能在这里以别的方式活下去。
  当他来了,也没有轰轰烈烈的奇迹发生,出发前的设想和计划,在现实面前轻飘无力得像孩童堆砌的积木,风一吹便塌了。
  “而且,究竟什么算担心?”郁臻自问自答起来,“我并非真切地关心着别人的安危,我所谓的担心,只是想看到一个结局,就算最后看不到,也没关系。我还是能继续一个人,过着毫无心理负担的生活。”
  “我在原来的生活里,努力找寻自己和他人的联系,我跟他们一起吃饭、旅行,选择一两个合适的对象谈情说爱,像普通情侣那样;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那些人说,感受不到我需要他们。——是这个原因,导致的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吗?”郁臻很是苦恼地望着天。
  “我不太理解啊,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自己跟自己玩,好不容易有个小伙伴,还被我害死了。那么我不需要别人,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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