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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猎奇冒险文[无限]——吃人说梦

时间:2021-12-24 09:26:10  作者:吃人说梦
  “这是……谁的?”
  难不成杜彧和他遇到了相似的游戏关卡, 要求杀掉别的动物才能通关?
  杜彧低眸, 入眼是他凑上前来的微翘鼻尖和嘴唇, 目光直勾勾地凝视他道:“是别人的血, 这里有危险。”
  郁臻仰头,两眼光芒闪烁,“你知道了?”
  ——是小动物,眼睛大,皮肤白,永远笨拙直接地打量你。
  杜彧好像听到了体内四肢百骸的血液奔腾流淌的声音,表皮下密布的游离神经末梢受到发热的刺激,反应到肢体的表现是:指尖和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栗和发麻。
  他藏在衣兜里的双手不自觉攥紧拳头,掐进掌心。
  “嗯。”杜彧把跟他们失散后的自身经历讲了一遍,不过略去了部分细节。
  “……我来找你们的途中,遇到了叮叮和乔乔,他们被一个戴油彩面具的Npc开枪打伤;我躲在暗处,听他说你一个人去了下一关,然后我等他们被工作人员抬进电梯,继续动身找你。——和你们一起的另一个女生呢?”
  郁臻浑然不知杜彧的异样,他掏出礼物盒,揭开盖子,说:“小楠她一开始手受伤,联系Npc去了休息区,后来我们找到了她的手指……”
  杜彧看了眼盒中的断指,伸出冷静了的右手,盖上盒盖,道:“所以,他们是被这截手指吓得半途逃跑,把你一个人丢下?”
  “不能那么说吧,人遇到危险的本能就是后退和自保啊。”郁臻无奈道,“我是希望他们留下帮我一块儿找你,但这种事不能勉强嘛……反正你没事了,我们想办法出去吧。”
  杜彧眼尾和嘴角的笑意不明显,可确实是在笑,“这么说,你克服了退缩逃跑的本能留下来,是为了找我?”
  郁臻说:“嗯,毕竟责任在我啊,是我带你来的,那我就要带你走。”
  “是我提议要来的。”杜彧泯没了笑意,道,“你不用自责。”
  “不说这个了。”郁臻拽起对方的手,去了墙角的围栏边,指着被关起来的小灰狗,“这间密室的通关规则是:往那边的蓝桶里放3kg重量的物体,设计者给了我们两种选择,1.杀掉这只狗,2.砍下自己的身体部位。”
  郁臻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刀,这件凶器他递给了杜彧,并说:“我是肯定不会杀它的,但你下得去手的话,我不会阻止你。”
  杜彧送了他三个字:“你无耻。”虽然是笑着说的。
  郁臻说:“我承认。”
  他喜欢动物,可再喜欢,他也做不到将动物的生命放于优先自己的位置,甚至平起平坐都不行,这是他不养宠物的原因,他不配。
  假如让他在这里关上三天三夜,没有杜彧,没有其他人来帮他想办法,他最后还是会选择对小狗动手。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杜彧接过刀,银白色锋刃映着他左脸的伤痕,他对郁臻说:“你真残忍。”
  郁臻坦荡道:“因为我是人。”
  杜彧手指灵活地调转刀锋,将刀柄放回对方手里,说:“我们来看看,有没有不需要我们拿起屠刀的逃生途径。”
  杜彧去抱起了栅栏中圈禁的小狗,它灰色的卷毛柔软蓬松,立起的双耳被人为剪裁过,保持着泰迪熊的同款圆耳朵,黑黑的圆眼珠和湿润的鼻头;哪怕带着狗身上特有的热烘烘的腥味,也不影响它讨人喜欢的程度。
  小狗前爪刨着杜彧的衣服,蹬着腿试图在他的臂弯里站起来,探头探脑地想舔他的嘴巴。
  “不行。”杜彧箍着小狗的身体,转开脸,冷淡地拒绝它的热情。
  “给我!”郁臻抢走狗护在怀里,“你不解风情!”
  杜彧拍拍衣袖,无所谓道:“我更喜欢猫。”
  房间的四面墙壁镶嵌着镜子,杜彧走到入门左侧的一面镜子前,手指抵住镜面——
  “不是双面镜,我检查过了。”郁臻说,小狗舔得他下巴全是口水。
  杜彧径直去狗窝边拆下了一块围栏,回到镜子前,高举砸下去——
  “咣当!”破碎的镜子从墙面哗哗啦啦地脱落,在地面碎得四分五裂。
  小狗受到惊吓在郁臻怀里挣扎,被他按住安抚,“我觉得镜子后面不太可能是空的……”
  话刚说完,郁臻就惨遭打脸。
  大意了。镜子后面的墙体偏右上角的位置,居然有一个沙拉碗大小的缺口!这堵墙由一层薄砖和木板砌成,算不上坚实牢固;不知为何被凿穿了还留下个窟窿,里头是漆黑的墙缝。
  “这……”
  他根本没想过这间密室的墙后会有隐秘空间,因为他选择的是三道门最中间的【活】门,在他的设想当中,左右两边的墙外应当是其他的房间。
  也就是在墙体中穿梭了数层楼的杜彧能想到这一点。
  “他们也许是打算在这里开一扇门,不过最后放弃了。”杜彧摸着缺口边缘松动的方砖,猜测道,“整座建筑的施工潦草,很多房间都是半成品,墙体内的空隙是互通的,我们从这里出去,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郁臻:“他们?”
  “那群戴面具的Npc,他们认识你的邻居。”杜彧在衣兜里搜出一叠碎照片,“我在一间密室里找到了一张合影,一会儿拼给你看。”
  郁臻:“哦,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告诉你。”
  “先搞定这面墙。”
  “行。”
  ……
  半小时后。
  这堵墙终于被他们合力敲出一个大洞,可供一名成年人钻过。
  不是他们力大无穷,而是这面墙的砖石曾经被凿开过,早已松脱;或许如杜彧推测的那样,这里原先有计划开一道门,后来施工方改变主意,以旧砖重砌缝补了墙体,导致缺口边缘的砖石断裂松动。
  两人满手砖灰,刀豁了口,围栏砸得变形,总算弄出了一条逃生通道。
  郁臻做了个出人意料的行为,他拿一双脏手捧住杜彧的脸,在对方沾了粉尘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救了它的命。”
  他亲的地方,不巧是杜彧的伤口。杜彧嘴角隐隐抽了抽,疼的,问:“谁?”
  郁臻指了指边上的小狗,“它啊。”
  小狗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咧开嘴吐舌头。
  杜彧看看狗,再看他,道:“你要代替它报恩?好,我记下了。”
  郁臻:“啊?”
  上帝知道,他只是客气客气。
  ***
  郁臻翻进黑洞洞的墙体中,水泥粉末的冷灰味道埋藏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他被呛得咳嗽,打开手电照亮周围环境。
  一条阴暗干燥,堆积着沙石和碎砖的逼仄隧道,甚至容不下两人并排走。
  他趴在洞口伸出手,杜彧把小狗递了进来。
  狗和人一样,畏惧黑暗,它的爪子死死勾住郁臻的衣服,不愿待在墙缝里,喉咙发出孩童般的嘤咛,焦躁不安。
  “别怕别怕,要救你出去了。”郁臻搓揉着毛茸茸的狗头,心里却有些烦,“别叫唤了。”
  杜彧随后翻进来,他一落地站立挺直背,原本就偏狭的空间显得愈发低矮窄小。
  “你别凶它了,它听不懂。”
  郁臻:“听不懂可以感受情绪,我都不怕,它也不许怕。”
  杜彧不和他争辩如何训狗,手轻轻按在他的肩上,推动他往前,“一直走就是了。”
  隔着衣料,仍能摸出他的肩背削薄,细瘦但有力量。这种感觉就很好,杜彧想,自己并不是很贪心,能碰到就可以了。
  “你捏我干嘛?”郁臻回头道。
  杜彧平淡道:“喜欢你嘛。”
  郁臻:“你别是害怕了吧?要不要我牵着你?来。”
  说着,朝后方伸出一只手。
  郁臻的手指细长,骨节处有拆墙时磨破皮肉的鲜红伤痕。
  杜彧放开了对方的肩,去握住那只手,体内好不容易平静的血液再次澎湃奔流进胸腔,他的耳边忽然变得极为安静,仅能听见自己搏动的心跳声,全身所有的触感都系在郁臻微凉的手指尖。
  应该是郁臻说了什么,他没有回应,于是那只手的主人恼了,细白的手指蜷起,挠了挠他的手心。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杜彧?”
  杜彧当然没有,他恍然回神,说了句“对不起,忍不住了”,下一瞬另一只手便按住郁臻的肩膀,施力将人掼到落灰的墙面!
  郁臻一手拿着手电筒,臂弯抱了狗,一手被杜彧拽着;所以这场始料未及的偷袭令他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他不知道杜彧发什么疯,当他的背抵住身后的墙时,左手被人含住——
  温热湿滑的口腔包裹他的手指,指腹和骨节处的伤口被粗糙柔软的舌尖舔过,一阵刺痛,他倒吸气,半边身体麻了。
  手电光和茫然的小狗一同夹在两人中间,郁臻望着对方低垂的眼睫毛,冷光里红润的唇色,头脑阵阵发懵,“……杜彧,脏。”
  他一手的墙灰,不能舔,很脏。
  *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这里是小郁的梦,杜彧是被他拉进来的,不是他幻想的。
  之前的正文提到过,他人入梦,其实是一种意识入侵,所以在小郁梦里的杜彧的种种行为,和他在自己梦里的表现,会有所不同。
  相当于你来我家做客,我想干嘛就干嘛,但我去你家做客,我就比较拘谨了。
 
 
第104章 看见恶魔(十三) 我尽量
  杜彧不是舔他的手指, 是啃,甚至咬住了他磨破的皮肉慢慢撕开——
  刀尖划开头皮般的锐利疼痛感使郁臻变了脸色,他抽手甩掉杜彧, 指腹已止血的伤口再次撕裂, 红颜料似的血珠溢出, 他撞开身前的人, 躲到远处。
  “你咬我做什么!”
  晃动的手电光照射着杜彧的脸, 黑暗中冷白的光芒圈出一幅画框, 框出对方清冽冷厉的眉眼,两片淡色嘴唇边残留着他的血迹。
  郁臻远在2米外, 搂紧小狗, 说:“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杜彧舔掉了唇边的血迹, 走近他,“我口渴。”
  寒意渗透脊梁骨, 郁臻无论怎么宽慰自己, 内心也无法信服这一理由。
  不至于,他们才被关了几小时而已, 再渴都不至于喝人血, 而且他两根手指能有多少血,杜彧就是想啃他,找的借口。
  不会是食人魔吧……不不不……
  郁臻赶紧把乱糟糟的想法轰出大脑,拿出平常心和普通态度与人相处。
  “出去了我给你买水喝,你别做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他正说话, 肩膀又让人拿住, 后背贴紧杜彧的胸膛;他一回头, 前额恰好撞到对方凑过来的脑袋——嘴唇也被咬了。
  彼此滚热的气息相交, 郁臻耳朵发烧。
  杜彧问:“你亲我可以,我亲你不行?”
  狭窄的通道内充斥着呼吸声,郁臻转身并推开身后的人,他举起左手展示自己的伤口,“你那是亲吗?你是在咬!我流血了诶……”
  杜彧摸摸嘴唇,低下头掩饰眼底意犹未尽的兴味,抱歉道:“对不起,你痛吗?”
  郁臻:“废话!不然我咬你试试?”
  杜彧:“好。”
  郁臻意识到被戏弄了,反悔道:“我不!”
  “我愿意被你咬,你不愿意让我咬。”杜彧指责他。
  郁臻:“不是,谁会喜欢被咬啊?你是虐待狂吗?再说我们在逃命呢,谈论这种话题不合适,你也不应该亲我……”
  “是你先亲我的。”杜彧说,“只要我乐意,什么时候都合适。”
  “我后悔了,行了吧?我绝对绝对不亲你了。”郁臻诚挚道歉,“请你忘掉吧。”
  然后继续向前走。
  杜彧不紧不慢地跟着他,“我忘不掉,我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了;在见到你之前,我就想,等我找到你,就把你咬死。”
  郁臻后颈一抖,“求求你别说了!”
  他快分不清杜彧是跟他开玩笑,还是在说真心话。他其实察觉得到杜彧有那么一丁点不正常,具体表现他不方便描述,需要亲身体验。
  “真的,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猫,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它揉、咬它的耳朵;咬痛了它就挠我,我的脸上总是带伤,我姐姐让我把它丢了。”
  墙缝前路出现岔口,郁臻心神不宁,不加思考地直接走了左边,后方跟随的人并未提出异议。
  杜彧继续说:“我家附近偶尔有獾和松鼠,但野猫我没见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猫会怀孕,然后我就爱上了揉它的肚子,里面有了小猫,变得又肿又硬;它为保护腹中胎儿,讨厌且害怕着我,一见我就躲。”
  “可是我并没有想伤害它,我只是太喜欢它了,喜欢它软绵绵的爪子、柔若无骨的身体、薄薄的尖耳朵,我希望无时无刻都抱着它。我不在乎它抓伤我的脸和手,我很享受和它度过的时光,但是我也真的想掐死它或者咬死它。”
  郁臻悚然。
  看到可爱的生物就想要触摸搓揉的心态他常有,好比他对怀里的小狗;而想要蹂躏和杀死可爱生物的暴力想法,曾经深植于他童年时期的大脑中。但他从未出于“太可爱了所以要毁掉“这一动机去做过任何伤害动物的事,相反那种偏激的负面情绪会迫使他冷静。
  有一种说法是,人看到可爱生物时,大脑会自动激发反面的暴力情绪中和旺盛的多巴胺,让你的理智不在“可爱”的操纵下失控。
  显然杜彧的大脑调节功能出了问题,他对猫的所作所为,是极端浓烈的感情和激素分泌所导致;而且杜彧还把这种失控的行为转移到了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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