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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近代现代)——废孚一只

时间:2021-12-24 11:23:52  作者:废孚一只
  宁承佑帮小孩把几缕不听话的头发拨开,待小孩抬起头,对小孩笑了笑:“我看你的头发快要遮住眼睛了,帮你弄弄。”
  小孩不置可否:“谢谢。”
  “不客气,”宁承佑趁机挑起小孩的一缕发丝,“看起来感觉有点长了,等回去我再找人给你剪剪吧?”
  他看得出来,小孩好像对自己的外在形象一点也不在乎,无论穿什么吃什么都不讲究,就连自己的头发长了也没发现,听见他的提议才捏着自己的头发瞧一瞧,半晌应道:“好。”
  “我一定找一个手艺最好的理发师,把我们辰辰打扮得更加帅气。”宁承佑说。
  小孩没什么所谓,顺着他点了点头。
  宁承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精神域里的动静闹得不得不停下来。
  福福这几天好像被他惯坏了,在精神域里待不到几个小时就急着想跑出来,宁承佑从精神域里把它捞出来,刚准备好好教育它一番,就见它眼睛一亮,后腿一蹬就从他手里逃了出去,准确无误地跳到了Tiger身边,一头蹭了上去,边蹭还边欢快地叫。宁承佑从与它相连的精神中感觉到了它现在快活的情绪。
  太丢人了。
  宁承佑都要忍不住捂脸了。
  他怎么养出了这么个丢人的精神体,每天都能给人带来新的头疼。
  福福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他这个主人的嫌弃,继续变着法儿地闹Tiger,眯着眼蹭Tiger的下巴和肚皮,把自己的肚子露出来,让Tiger用爪子摸。
  狐狸张开嘴的时候嘴角是上扬的,看起来像是在笑,宁承佑猜实际上福福也应该是在笑,只是动物和人笑得方式不同,人类看不出来罢了。
  狐狸欢快地叫声很快吸引了车厢里其他人的注意。程越端详着福福的样子,语出惊人道:“队长,你的精神体确定是狐狸吗?我怎么看着它这么像哈士奇啊?”
  宁承佑也觉得像,语气沉痛道:“至少它曾经是只狐狸。”
  没办法,福福在Tiger身边撒欢的样子过于欢脱不着调,这个表现让大家都很难相信它是一只纯种狐狸。
  程越捂着肚子吃吃地笑,差点把自己笑岔气,严简边给他揉肚子边让他冷静点。
  “我挺冷静的,”程越总算忍住笑,清了清嗓子,不过一秒就又破功了,“可是福福真的好搞笑啊。”
  宁承佑无奈地接受了自己的精神体就此从冷艳狡猾的狐狸转变为彻头彻尾的谐星形象的事实,他叹息着摇了摇头,忽然听见明晓的声音:
  “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我怎么感觉Tiger好像比之前大了点?”
  宁承佑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一丝变化。他们刚捡到小孩和Tiger的时候,Tiger很瘦,样子看起来病恹恹的,眼神却很凶,扑上去抓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造成震慑,但实际上它的体型甚至还没有福福大,被福福一下子压倒,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福福是只长毛狐狸,之前压在Tiger身上的时候几乎可以完全把Tiger盖住,有几次从宁承佑的角度看不到Tiger,还以为福福是在自娱自乐。
  可现在,不过才几天功夫,福福再与Tiger一起玩的时候,Tiger的体型看起来居然已经和福福差不多大了,也不会再轻易被福福压倒,反而是它半压在福福身上。
  宁承佑看了半天:“好像是长大了点儿。”
  程越:“那它长得还挺快。”
  “可能是因为之前没什么吃的,还要每天担惊受怕,所以才那么瘦小,”秦堰说,“而现在它跟着我们,吃得好了,自然而然也就长大了。”
  宁承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手触及怀中的小孩,低头瞧了瞧,说:“可辰辰变化就没那么大。”
  说完自己想起来,拍了一下脑门:“忘了,人跟动物是不一样的。”
  秦堰点点头:“没错,人类和动物的生长速度不一样,人类的变化总是要慢一些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宁承佑看着小孩瘦削的小身板,还是想把他尽快喂胖起来。
  他总算明白“揠苗助长”故事中的人是怎么想得了,因为他现在也想一口把小孩喂成正常体型。可现实又总会告诉他,那样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会对小孩的身体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唉,养孩子可真不容易。在学校和部队连续多年蝉联第一的天赋型双S级向导如是想。
  “想看小朋友长大呀?”程越说,“那至少还得再等十年。”
  他用两只手的食指比划出一个“十”字。
  “那也不一定,”宁承佑习惯性地反驳道,“说不定只需要一夜呢?”
  怀里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僵,宁承佑无知无觉,笑着跟其他人说:“我昨晚上做了个梦,就梦见辰辰突然从小朋友变成了大朋友,吓我一跳,结果醒过来,发现他还是个小孩。”
  “梦而已,”程越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神秘的东西,结果就是场梦,听到之后难免失望,“我一夜能做好多个,前几天还梦见吃炸鸡呢,可香了,结果醒过来什么也没有。”
  严简揽着他:“等回去让你吃个够。”
  程越高兴起来:“说定了!”
  “嗯。”
  宁承佑耸耸肩:“确实,只是一场梦罢了。”
  这种非自然现象他们从未见过,宁承佑又是在半梦半醒中看到的,想来想去,除了做梦以外再没有别的合理解释,他揉了揉小孩的头:“辰辰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小孩怔了怔,速度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宁承佑说。
  小孩手指蜷了蜷,什么都没有说。
  车辆继续平稳行驶,逐渐接近原野边缘,张北放慢速度:“马上就走出去了。”
  宁承佑应了一声,放出部分精神力查探前面的情况,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放出安全的信号:“继续走。”
  “好。”
  走着走着,没过一会儿,小孩忽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宁承佑怀里。
  “怎么了?”宁承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头疼又犯了,连忙摸着他的头问。
  “没事,”小孩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声音有些不清楚,含糊地说,“有点困。”
  “那快睡吧。”宁承佑不疑有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拍他的后背。
  “嗯。”
  小孩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角,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接着便在一下一下的拍抚中最终睡了过去。
 
第24章 虎
 
  “他怎么了?”看见小孩歪倒在宁承佑身上,程越问。
  宁承佑轻轻地拍着小孩的背,小声说:“困了。”
  “这不是刚睡醒没多久?”程越说,“又困了?”
  宁承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孩前几天也时常感到困倦,动不动就要睡着,可那是由于发烧和身上的伤太重所导致。现在明明已经退了烧,伤也慢慢的好转了,昨天还那么精神,怎么今天却突然犯起困来了?
  他猜:“可能是早晨起得太早,没睡够吧?”
  小孩子一般都需要很长时间的睡眠,这个猜测有一定道理。
  程越想了想:“那可能是。”
  小孩的呼吸声逐渐均匀,宁承佑停止拍抚的动作,顺了顺他的头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小孩的睫毛,感觉像一把羽毛做的小扇子。
  其实不怪那个小姑娘把辰辰认成小女孩,他生得实在好看,若不是先入为主,就连宁承佑自己都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确定能认出来,即使到现在,他有时候还会恍惚——这样漂亮的小朋友竟是真实存在的,现在就在他腿上躺着,着实稀奇。
  小孩到底是由什么样的父母什么样的环境培育出来的呢?宁承佑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希望能同对方讨教讨教。但他想起小孩身上的伤,以及面对别的人类时冷漠的态度,却又觉得似乎没有必要讨教。
  辰辰以前的生活可能过得不是很好,这个念头在他第一次看到小孩身上的伤痕时就生了出来,后来在小孩表现出的对人类的排斥、不信任的态度中得到进一步证实。小孩说过自己以前头疼的时候都是忍忍就过去了,说明并没有人管他。长到这么大的孩子,没有人安慰过他,没有人理会他的疼痛,甚至没有人愿意摸一摸他的头。
  没有人告诉他在疼的时候是可以大声喊出来的,小孩子是可以哭的,不坚强也没有关系。宁承佑只看到小孩在自己头疼的时候独自躲开,疼得满头大汗也不曾向人呼救,紧紧皱着眉头,即使处于昏迷状态,也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宁承佑回忆自己从见到小孩第一眼到现在的所有瞬间,发现居然从来没见小孩哭过,同样的,他也从来没见过小孩露出笑脸。无论发生什么事,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经历过什么,辰辰始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勾一下唇角都懒得勾。
  这正常吗?
  根据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来看,宁承佑觉得这并不正常。
  哪有小孩子在那么疼的情况下还不哭的?
  他以前见过的小孩,哪怕被磕到一点点,拼命忍住疼,一旦有人安慰,泪水顷刻就决堤了,哭得昏天黑地也只是时间问题。更不用说他们的笑。小孩子心思纯粹,烦恼相对来说自然也就很少,往往上一秒还在哭,下一秒被人一逗,立马破涕为笑,笑容灿烂得仿佛天边的朝霞。
  一般小孩子的喜怒哀乐,辰辰全都没有,他眼睛里藏着的,是连宁承佑都无法完全读懂的东西,这让宁承佑心里多了一分考量,既想对他刨根问底,又怕问得太过尖锐,让他产生防备,重新再把自己拒之门外。
  这可太难了。
  宁承佑想,等哪天如果有机会见到养育小孩的人,得到小孩允许以后,他一定要将对方打一顿。
  把这么可爱的小朋友给磋磨成这样,还是人吗?
  不过小孩也有可能没有父母,宁承佑听他提过“基地”这两个字,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大概知道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小孩说的时候,眼神是冷的,说明在那个地方的回忆并不美好。
  可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小孩没有说,宁承佑也不便去问。
  他心中隐隐有一些猜测,听说国外有些地方一直存在着某种秘密基地,用来研究一些特殊的东西,这个病毒甚至都有可能是从那些实验室里传出来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就是不知道小孩提到的“基地”跟他认知中的这种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胡思乱想了一阵,宁承佑视线的焦点始终停留在小孩脸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车身忽然一晃。
  “怎么了?”宁承佑护住小孩,稳住自己,问。
  “前头有条狗,”张北说,“刚刚突然冲出来,差点撞到它。”
  宁承佑探头看了看,确实是一条狗,个头还不小,在车前面慢悠悠地走着,尾巴垂在腿间一动也不动,张北按了一下喇叭催它,它转头看过来,竟然就这样停了下来。
  “诶,”张北惊讶,“它怎么不走了?”
  宁承佑直觉有些不对:“别管它了,绕过去,我们快走。”
  张北应了一声“好”,然而一脚油门还没踩下去,就听到他忽然高起来的声音:“妈的!这狗疯了吧?!”
  宁承佑也是一惊,因为就在他们即将发动车子绕开的时候,那条狗忽然纵身跳上了车,发疯一样一边叫一边啃咬车前挡风玻璃,“汪汪”的叫声和牙齿碰击玻璃的声音同时响起,形成了刺耳的噪音。
  张北立刻关闭了车窗:“队长,我觉得这狗不太正常,它看着我在流口水,嘴里面还有血,眼眶里只有眼白,跟人类丧尸一模一样。”
  “难不成它也感染病毒了?”程越惊道。
  张北描述的样子听起来确实像是感染病毒的表现,宁承佑不确定道:“有可能。”
  “动物感染?”秦堰眉头紧锁,“之前还只是听说,现在亲眼见了才知道原来是真的,看来这病毒还真是无孔不入。”
  明晓把枪握在手里,对着前面等待时机:“人类都可以,没道理动物不行,病毒又不挑。”
  严简举枪指向另一边。
  张北其实可以直接从前面将其射杀,然而车窗已经锁了,这狗还站在挡风玻璃正中央,面目狰狞地只顾着啃咬,牙齿混着血被硬邦邦的玻璃磕掉,却仍然无知无觉地咬着,要是直接对着打,恐怕玻璃就直接碎了,他们还得靠这辆车回去,可要是打开车窗,又保不齐这狗会不会趁机钻进来,一时有些纠结。
  宁承佑对张北说:“把它甩下去。”
  “好嘞。”
  车身顿时开始摇晃起来,宁承佑尽力控制着身体,抱紧怀里的小孩。狗在失去平衡后滑倒在挡风玻璃上,却仍不甘心地想要继续往上爬,爪子与车表面相接触,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最终被甩了下去,甩到严简那一边,被一枪干脆利落地解决掉,身体“砰”得一声掉到地上,半边身子摔得血肉模糊,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他们的车不算高,狗被摔成这样大抵是因为病毒的缘故,程越看了一眼,恶心得差点吐出来,连忙催促快走。
  宁承佑收回视线,缓了缓神,这才敢松开被自己裹得十分紧的小孩。小孩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睡得很熟,一直都没醒,这让他有些庆幸,至少可以避免让小孩看到这么恐怖的画面。
  长出一口气,他问张北:“车怎么样?玻璃没碎吧?”
  “没,”张北说,“这车结实着呢,还把那小畜牲的牙磕掉了一大半儿。”
  他们的车乱晃了好一会儿,后面的车上有人问:“怎么回事啊?”
  宁承佑让靠近最后的明晓回答:“没事儿,有只狗而已,已经解决掉了,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
  交代完毕,后面的人看到狗的尸体时隐隐传来的惊恐反应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注意到秦堰往那条狗的方向看了几眼,宁承佑随口道:“秦堰,你该不会是想把那玩意儿带回去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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