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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绣生

时间:2021-12-24 11:24:39  作者:绣生
  见薛恕眼中似有不服,他冷嗤了一声:“看来你还未记住。”
  殷承玉转过身去,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些什么,片刻之后回转过来,对薛恕道:“你过来,将这《男德》抄上百遍,铭记于心。”
  女子有《女德》,他便效仿《女德》为薛恕写一篇《男德》,好好教教他规矩,以免他日后再犯。
  薛恕站起身来,瞧着未干的字迹,眉头皱得如同吃了苍蝇。
  殷承玉倒是对他日益了解,将他的脉络拿捏得极准,几乎将他所有爱干的事都罗列了进去,并严词批判了一番。
  他沉着脸,不太想写。
  殷承玉屈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有催促之意。
  薛恕只得走到桌案边,在圈椅上坐下,不情不愿地提起了笔。
  手中拿着戒尺的殷承玉立于他身后,见他迟迟不动笔,那冰凉的戒尺便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怎么不动?”
  薛恕额头青筋直蹦,深吸一口气,沉着眸子开始抄写。
  殷承玉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监督,时不时还要出声指点。
  “字迹太潦草,慢些抄才能记得牢。”
  “这个字写歪了,可见你态度不诚。”
  每说一句,那戒尺便不轻不重地在薛恕身上拍一下。
  他如先前薛恕所做那一般,双臂撑在圈椅扶手上,俯身下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抄就好好抄,你手抖什么?”
  说话间,那冰凉的戒尺又没入了衣襟一些。
  一滴墨汁滴落在宣纸上,霎时化开,污了宣纸。
  殷承玉越发皱眉:“这么半晌还未抄完一遍,可见态度不端,心思不诚,你说……孤该如何罚你?”
  薛恕呼吸渐重,他陡然按住那只手,手背上浮起青筋,神色隐忍得厉害。
  这回未得到殷承玉的允准,他倒是没有再妄动。只用那双黑沉沉如野兽一般的眼睛,渴求地望着殷承玉。
  看来这抄写还是有些用处。
  殷承玉心下满意,将手抽出来,任由那尺子滑进衣襟里,捧着他的脸,俯首去亲他。
  他的亲吻并不激烈,若即若离,似蜻蜓驻足水面,荡开涟漪之后,便又振翅离开。薛恕被这吻勾得心痒难耐,只觉得心口泛起了一股难言的痒意,只想将人狠狠箍在怀里,肆意亲吻,以解相思。
  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薛恕终于还是压抑不住,箍着殷承玉的腰,将人带进了怀里,又急又凶狠地亲他。
  一边放肆地亲吻,一边熟练地寻找他的敏感之处,挑起他的欲念。
  怀中的身体,已把玩过无数遍,他再熟悉不过。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火星被点燃,殷承玉正意乱情迷之时,忽而被熟悉的动作一惊,混沌的神志陡然归位。
  “薛恕!”他突兀叫了一声。
  薛恕动作顿住,与他对视,眼中似有疑惑和忍耐。
  殷承玉目带审视地看他,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手掌勾着他的后颈,唇与唇相贴,含糊道:“继续。”
  薛恕继续吻他,这次温柔许多,还有些不得章法的急切。
  方才一瞬间的熟悉感,仿佛只是错觉。
  *
  第三日,围猎开始。
  围猎场边上建有看台,打理行宫的官员早就将看台收拾出来。
  冬日天寒,看台三面都以厚布围起挡住风雪,四角摆了数座青铜兽首暖炉,还有小暖炉若干。外头风雪猎猎,帐内却温暖如春,吹不到半点寒风。
  隆丰帝坐在主位上,文贵妃陪坐一旁。其余官员家眷等都依次入座,翘首瞧着外头的动静。
  殷承玉穿着战甲坐在马上,风雪模糊了他的面容,只留给众人一道挺拔身姿。
  “入场!”
  他向几名带队的将领颔首,高喝了一声。
  今日是围猎开始的第一天,各路人马都在准备,但却不会这么快就下场。需得先安排数队将士往围场四面包抄,将围场里的野兽驱赶到指定的范围,以方便后续的狩猎。
  将围场的野兽驱赶到指定的范围,听起来容易,实则十分考验将领排兵布阵以及调兵遣将之能。
  是以每一次丹犀冬狩,都是对参与的将领与士兵的一次磨炼。
  围场如战场,将士们配合得越好,越能彰显军队之战力,也越能震慑北方诸部。
  殷承玉坐在马上,并未理会身后诸多打量的目光,他隔着风雪看着远去的士兵,眼中尽是笃定。
  这一战,他必要让鞑靼与瓦剌知道,即便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也绝不是败犬可欺!
  看台之上。
  阿哈鲁审视地看着殷承玉,越发觉得这位大燕太子棘手。
  太子可比皇帝的野心大多了,若是日后他继位,恐怕不论是鞑靼还是瓦剌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原本他对于三皇子的合作还有些疑虑,可眼下见大燕军队在殷承玉的指挥下气势如虹,心中反而有了抉择——当趁龙未成而杀之。
  他侧眸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殷承璟,三皇子可比这位太子好糊弄得多。
  阿哈鲁转过脸,用鞑靼语对乌珠公主道:“公主此行,记得带上准备的勇士。”
  乌珠公主闻言有些诧异:“太师不是说今春大战消耗不小,不宜征战,要和大燕联姻?”
  那些提前准备的勇士,可都是顶好的猎手。
  能猎兽,也能杀人。
  阿哈鲁神色阴沉:“大燕不止一位皇子,我看三皇子倒是不错。”
  乌珠公主皱眉看了一眼殷承璟,虽然长得也算是俊美,但比起太子来,到底还是差了不少。
  她心里有些嫌弃,但她知道这等大事面前,自己的喜恶是无足轻重的。
  鞑靼女子地位素来低下,便是她的母亲也得看人眼色行事。她虽是汗王最宠爱的女儿,但那都是因为她能为汗王解忧。北方诸部素来不和,常有纷争,她靠着这副好皮相,已不知为汗王除掉了多少敌人。
  如今,不过是又多了一人而已。
  她摸了摸腰间的鞭子,今日她没有带那装饰用的细鞭,挂在腰间的乃是一根九节钢鞭,鞭身只有拇指粗细,上头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手掌握住冰凉的鞭柄,她的眼神也变得冷冽起来:“太师放心,乌珠必定完成任务。”
  就在阿哈鲁与乌珠低声交谈时,围场外围的比武场已经开了。
  这是丹犀冬狩的惯例,驱逐野兽耗费时日,等待的时间里,便有各家年轻子弟下场比斗。
  一是寻个乐子,二也是想要在皇帝面前露脸留个印象。
  但后来因有了瓦剌与鞑靼参与,这比武就逐渐变了味道,与围猎一样,胜负代表着一国颜面。是以每年参与比武的人选,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
  比武场乃是守擂制。
  愿意下场之人,可以在比武台上接受挑战,最后留在擂台上的人,便是胜者。
  最先下场的是鞑靼勇士也蛮。也蛮无愧于他的名字,身高体壮,如同蛮牛,用一双巨大的斧头。
  他举着斧头在比武场上转了一圈,斧头重重砸在比武场上,发出巨响:“谁下来和我打?!”
  虽是这么问,但也蛮挑衅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大燕的队伍之中。
  敌人姿态太过张狂,当即便有大燕的将士受不得激将,下了场。
  “我和你比!”
  下场是个参将,亦是身材魁梧,但比起也蛮来,还是显得瘦弱一些,使一杆红缨枪。
  一声锣响之后,两人便战在一处。
  也蛮力大,参将也不逊色。
  红缨枪与钢斧撞在一处,火花迸溅,铮鸣之声不绝。
  殷承玉坐在马背上,隔着风雪看这一场比试。
  参将的功夫不错,但比起也蛮来,到底还是差了些,两人鏖战不过一刻,参将便逐渐落到了下风。
  他心中倒是不关心这一场的胜负,而是在想着大燕的武将到底比不上这些草原部族,如参将这般的武将,在大燕军中已经能称的上一句不错,可他与也蛮对上,亦不过撑了一刻。
  可这几日他观瓦剌与鞑靼,如也蛮这样的勇士却并不少。
  就在殷承玉垂眸思索之时,却听看台方向骤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他抬眸看去,就见比武场上鲜血四溅,参将断了一条胳膊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也蛮提着钢斧,神色半点不见慌乱,他抬头看向大燕队伍方向,没什么诚意地解释:“刀枪无眼,一时没收住手。”
  说是没有收住手,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写满了恶意,甚至还笑了笑。
  仿佛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们能耐我何?
  作者有话要说:
  殿下:不听话,背诵并默写《男德》一百遍。
  大狗勾:。
 
 
第75章 
  历届丹犀冬狩的比试,都是点到为止。刀剑无眼,比斗之时或许会有小伤,却不会下死手。
  而方才也蛮与曹参将的对战,众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也蛮是下了死手的。若不是曹参将躲得快,被砍掉的或许就不只是胳膊了。
  一时之间,大燕的将士们都激愤起来,有军医抬着担架将昏死过去的曹参将抬了下去,但比武场上残留的鲜血却刺激着每一个尚有血性的大燕儿郎。
  他们对也蛮怒目而视,有性情冲动的已经撸起袖子想要下场为曹参将报仇了,却又被身边理智的同伴按住。
  不是也蛮的对手,便是下了场,也是徒添耻辱。
  愤怒席卷了在场的血性儿郎们,他们看着比武场上满脸得色的也蛮,又从愤怒之中品出一丝耻辱来。
  ——也蛮确实很强,曹参将在京营之中已算是有名的神力之人,可对上也蛮时,却仍旧不敌。
  曹参将本不至于伤那么重,在也蛮那一斧子竖劈而来时,他并未怯战,而是以红缨枪格挡,却不料也蛮巨力,竟然生生劈断了红缨枪,连带着砍下了曹参将的胳膊。
  “比武场点到为止,鞑靼勇士出手太重了些。”
  下方的将士们群情激愤,稳坐看台上方的勋贵官员们脸色也不太好看,纷纷出言指责鞑靼坏了规矩。
  “也蛮天生巨力,就是我部勇士与他比斗,也常有收不住手的时候。此次实乃意外。”阿哈鲁闻言开口慢悠悠道:“若是大燕将士担心受伤,那我让也蛮弃用武器便是。他赤手空拳上阵,想必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他说是这么说,可脸上的傲色却毫无遮掩,几乎快要将“大燕将士打不过我部勇士,那我部勇士就不用武器让你们几分好了”写在了脸上。
  先前出言指责的勋贵官员们被他一番话堵回来,心头憋了老大一口气,目光在一众将领中逡巡,扒拉着谁下场能找回颜面来。
  可找来找去,有可能胜过也蛮的武将要么已经年老,体力不支;要么正带兵在边境重镇镇守,不在京中。而年轻些的武将里,曹参将已是翘楚,与他实力相仿的,便是上了场也是自取其辱。
  大燕重文抑武,这一代的武将早已经青黄不接许久。
  如今遭了鞑靼如此羞辱,竟连一个找回颜面的人都找不到。
  隆丰帝也觉得面上无光,他不快地皱了眉,目光扫过在场的武将:“下一场谁往?”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然挑不出人选来。
  倒是有将领愿意下场,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下场不敌总比怯战要体面些。
  可还未站起身来,就听一道爽朗声音洪亮道:“臣请战!愿与鞑靼勇士一较高下,请陛下恩准!”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瞧见的却是个生面孔。
  贺山体格高壮,一身腱子肉,看上去比曹参将还要健壮些。他杵着一把厚背重刀站在那儿,身上带着北方汉子独有的粗犷彪悍之气。
  一众官员交换眼神,都未曾想起这名面生的武将是何方神圣。
  反倒是坐在隆丰帝身侧的文贵妃沉了脸,眼中露出几分恨色。其他人不认识贺山,她却是认识的。
  若不是这些红英军的反贼,她的璋儿如何会英年早逝?!
  只可惜这些反贼回京后就驻扎在城外京营,也未请封,她根本没有寻到机会报仇。
  如今见贺山站出来,她眼中划过快意,只盼着他死在也蛮手中才好。
  隆丰帝瞧着主动请战的贺山,顿时龙颜大悦:“准了。”
  贺山颔首,提着刀便跳进了比武场。
  场上的也蛮自然也瞧见了方才一幕,知晓大燕无人,神色更为张狂:“我斧下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
  “你爷爷!”贺山是山匪出身,虽然如今投了军,一身匪气却未改。
  在京营这段时间,他虽觉得这些兵实在太弱,私心里有些瞧不起。但他瞧不上归瞧不上,却也轮不到这些鞑靼蛮子大放厥词。
  他并不与也蛮废话,单手握住刀柄末端,将百余斤的厚背重刀舞得虎虎生风,锋锐刀锋直指也蛮。
  也蛮眼中闪过轻蔑,但当钢斧与他的重刀对上后,震得虎口一阵发麻时,他便知面前的人不可小觑了。
  也蛮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贺山态度却并无变化,在交手几次之后,他就笑起来,故意吊着眉毛一脸惊诧道:“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将刀换了个手,姿态随意:“也不过如此嘛。”
  也蛮的大燕话学得不错,听懂了他的嘲讽。
  他大喝一声,手中双斧攻势越急。
  贺山游刃有余地错身避开,灵活绕至他身后,却是纵身一跃,同时双手高举重刀,由上往下朝也蛮竖劈而下——
  有看出门路的将士立即高声喝彩:“好样的!”
  ——贺山这一招与先前也蛮对曹参将所用无异。
  贺山攻势汹汹,也蛮被迫回斧双手交叉格挡。蓄满力的厚背重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下,震得也蛮虎口剧痛,双斧险些脱手。
  然而贺山并未就此收手,竟在极短的时间内再次举刀劈下。百余斤的重刀在他手中如臂使指。竟生生将也蛮劈得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在地上,连下方的比武台都裂出数道缝隙。
  他这一招实在太漂亮也太震撼,看台上爆发出巨大的叫好声。
  殷承玉坐于马上,也遥遥看着。看到这一幕时回头对薛恕感叹道:“贺山神力过人,日后必定是员猛将,难怪当初你亦不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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