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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
盛寒的耳根发烫，不自觉地移开目光，看向屏幕上的登录界面，含糊道：“……差不多吧，就这种类型的东西。”
当然，还会有自拍照片什么的……不过av之类的黄色内容，应该是最怕被人发现的吧。
假如自己也偷偷保存了这些，那绝对是最不愿意被人看见的了。
“没关系，”季凌舟漫不经心道，“你想翻就随便翻，我不怕被看到。”
盛寒小小声：“……哦。”
静默片刻，盛寒说：“还是登你的号吧。”
这几天他正处在风口浪尖，帮会名和ID被四处刷屏，他可不敢随便上线，简直羞耻炸了。
“嗯，好。”季凌舟修长的手指搭上键盘，灵活地输入账号密码。
盛寒盯着他的手指发愣。
过了一会儿，趁着屏幕还在加载界面，盛寒小心翼翼探头，隐晦地问：“你刚才说真的吗？”
季凌舟没反应过来：“嗯？”
盛寒：“你电脑里，真有……av吗？”
嘴唇轻轻抿着，睫毛一颤一颤，眼里闪闪亮亮的，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季凌舟：“……”
“没有。”季凌舟冷静地说。
他不看av，但有很多部gv，用于了解和学习，藏在不太好找的犄角旮旯。
盛寒：“……切，那你说什么！我还以为真的有呢！”
季凌舟挑眉：“你很遗憾？”
盛寒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超大声，还有点凶，一听就知道是被戳中了心事，狗急跳墙。
季凌舟：“你想看？”
盛寒：“不想！”
季凌舟：“真的不想吗？”
盛寒：“……”
面对季凌舟那眼里带笑、甚至有些轻佻的目光，盛寒实在顶不住了，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有一点点好奇，就一点点。”
季凌舟意识到了什么：“你没看过？”
“……”盛寒尴尬地抠住桌沿，用力到指尖发白，小小声答道，“没。”
季凌舟眼睛微眯。
作为正常男性，而且是成年正常男性，这种东西多多少少都会看过，甚至还有一些人会拉朋友一起看，然后毫不避讳地讨论。
这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可这小孩儿，竟然连看都没看过……那得多纯洁啊。
纯洁到不忍欺负。
“没看过怎么了！”盛寒凶凶地瞪过去，气势绝对不输，“瞧不起我吗！”
季凌舟唇角微微勾起：“怎么会，没看过很好。”
平心而论，他的确不太希望对方看其他女人甚至男人的裸.体，这会令他心生浓重的醋意，但他根本没资格做任何干涉。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可以干涉，那他看过，却不许对方看——做人怎能如此双标？
说出来都会被嘲讽耻笑的。
因此，现在得知对方真的没看过，他的内心其实是万分愉悦的。
盛寒见季凌舟没有嘲讽他，气焰瞬间消失了，眨巴两下眼睛，压低声音问：“那……那你看过吗？”
不仅看过，还认真学习过。
季凌舟心道。
然而，再张口时，却下意识地撒了谎：“……没怎么看过。”
面对丝毫没看过这些、成年了却依旧那么纯洁的小孩儿，要是真的实话实说了，岂不是成了他眼里的大色魔吗？
“嘿嘿，那正好，”盛寒摩拳擦掌，眼睛里变得亮晶晶，“要不你偷偷下一个，我们一起看？我想看很久了，一直不敢自己看……但拉你一起应该就敢了！”
季凌舟：“…………”
盛寒见他不答，斜睨他：“你不想看嘛？”
“……”季凌舟深吸一口气，却没能平复此刻复杂的心情，“你确定想一起看？”
盛寒：“确定啊，这有什么不行的，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看过电影！”
当然不行。季凌舟心说。
他本就心存邪念，自控能力又不是很好，根本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按着对方亲上去，甚至是做出更逾越更过分的事。
然而，要想彻底遏制这危险的提议，不能直说，必须循循善诱。
季凌舟平静地看了他半晌，开口时嗓音微哑：“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和同性朋友一起看的话，可能并不会只有‘看’这一种行为。”
盛寒屁都没懂：“啊？”
季凌舟：“正常男人看这种东西，是为了什么？”
盛寒愣了一瞬，目光闪躲，羞赧道：“也可以是无聊随便看看嘛，不一定是想要那个啥……”
“好，就算真不是为了那事，”季凌舟打断，“但看这种东西若是丝毫没反应，就也不太正常，对不对？”
盛寒：“……唔，对的吧。”
季凌舟：“你猜猜我们如果一起看，那边看边做‘那事’的概率有多大？”
盛寒：“……”
季凌舟：“而且你想想，自己的手，哪里会有别人的手舒服？到时候理智被性.欲吞噬，有没有可能发生些别的什么？”
盛寒狠狠地咽了下口水，漂亮的喉结大幅度滚动，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窜出诡异的画面，脸颊上羞红一片，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廓：“那，那还是，算了吧，太奇怪了……”
季凌轻声：“是啊，很奇怪，所以不能一起看。”
成功劝阻了对方，本是应该松了口气的。
可他心底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大概是无奈中带着点苦涩。
不过也还好，毕竟一开始就没期待什么，他只是不想让这小孩儿因为不懂就被随便欺负——被自己欺负得狠了，也绝对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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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的排风扇呼呼响动，屏幕上的游戏角色已经站那好一会儿了。
盛寒恍若初醒，猛地拍桌而起：“哦对！我有急事要跟帅比说！都怪你偏要打岔！把我都给搞忘了！烦人！”
季凌舟：“……”
盛寒用手肘支着身子，撅在桌边，打开镜里有帅比的私聊界面，哒哒哒开始打字。
如此熟悉的场景，令季凌舟几乎是无意识地瞥过眼——就见对方T恤的一角被不经意地掖在裤子里，使得挺翘的轮廓完完全全地显露出来。
季凌舟：“…………”
季凌舟太阳穴突突直跳，忍着燥意起身，把转椅上腰枕摆正：“过来，你坐这儿。”说完就将盛寒按到了椅子上。
顺手把衣角勾出来，让它自然垂下，遮住轮廓。
盛寒：“哦，谢谢。”
季凌舟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以后不要趴在那，来坐我的椅子。”
盛寒：“哦。”
季凌舟：“记住没？”
盛寒大声：“我知道啦！你好烦！我都不会打字了！”
季凌舟：“……”
烦就烦吧，知道了就好。
不然每次见到，都会脑补出就着这个姿势从后面进入的画面，下腹的热意都快要压不住了。所幸自己的身体似乎并不是很重.欲，不至于当场起反应。
但再过几年，禁欲时间长了……就不一定了。
[私聊]坐船上天：在吗，我是不冷。
[私聊]坐船上天：你们别再满世界刷屏了，我不想被外人知道我被骗了。
[私聊]镜里有帅比：帮主啊，我们其实已经停手了！但复制党们实在太热情，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停下来！
[私聊]坐船上天：？？？可是没你们带着刷，怎么会传得那么火热？
[私聊]镜里有帅比：因为帮主你原本就很有名啊！很多复制党都认识你！和我们总打帮战的几个帮会的帮主，在知道你的事之后都开始组织着帮你挂人！也不知道到底安的什么心！！
盛寒：“……”
你也半斤八两好不好！！
[私聊]坐船上天：好吧，那就这样。我正好这两天不上线，让他们发去吧。
[私聊]镜里有帅比：帮主你千万别太伤心……
[私聊]坐船上天：我没有伤心。
[私聊]镜里有帅比：别扯了，咱们都是男人，还是哥们，就别掩饰了，烟渺渺早就把你被绿的事告诉我了。听哥一句劝，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盛寒：“……”
季凌舟：“……”
[私聊]坐船上天：行吧，谢谢，我下了。
[私聊]镜里有帅比：帮主保重啊！等你回来我给你介绍更好的！
[私聊]坐船上天：……你自己留着吧。
盛寒关掉私聊界面，边退游戏边对季凌舟碎碎念：“我昨晚去客服那边举报了，说七个工作日会给我反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官方把那些东西退回来。”
季凌舟：“别担心，会找回来的。”
季凌舟刚才也在看屏幕，通过聊天内容和几个用喇叭喊出的滚动消息，大致能推测出是怎么回事，就没再询问。
盛寒起身往门口走：“谢了哈，我回去了。”
季凌舟：“嗯。”
“诶，不对呀，”盛寒突然停在门边，“我没拜托烟渺渺，但她还是打听出来了，说明我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也会问，根本就没必要让你告诉我……那我岂不是白被你捏脸了？？”
季凌舟觉得这话逻辑有点问题，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种反驳方式，但话到嘴边却变成：“……所以呢？”
盛寒思索片刻，郑重地说：“我觉得我应该捏回来。”
季凌舟笑了，走过来微微弯下腰，轮廓分明的侧脸对着他，声音很轻：“捏吧。”
盛寒：“我才不要！你的脸看着就好硬，肯定不好捏。”
季凌舟站直：“……那你要捏哪儿？”
盛寒：“我得先想一想，感觉你身上没什么好捏的地方，我要是选错了该亏了。”
季凌舟：“……”
你身上就不同了，脸，手，胸，腰，臀，腿，脚……全是好捏的地方。
盛寒轻轻蹭了蹭鼻尖，视线从季凌舟脸上慢慢下移，移到脚尖又往上移，流连片刻，最终停在腰腿之间的地带。
季凌舟心提到嗓子眼。
有肉的地方，正面，还要有肉……等等！怎么想都是——
盛寒伸出手，向视线停留的地方探去。
“！！”季凌舟瞳孔骤缩，血气上涌，下意识伸手阻拦，“别——”
他握住盛寒手腕时，盛寒已经碰到了他的……小腹。
“啊？干嘛啊？”盛寒莫名其妙，抬眼瞅他，“我就捏一下腹肌，我没练出来，想知道什么手感……怎么了，不能捏吗？”
季凌舟：“…………”
哦。
“能，随便捏。”季凌舟冷静地说。
第11章 不是蠢就是笨
两天后是就周末，盛寒的笔记本终于修好了。
除了外壳坏了点外没什么变化，他觉得可以再苟一年凑合着用。
蒋一鸣特地向他汇报，说现在已经没什么人刷屏了，大家估计都忘记了这件事，他才敢久违地登录游戏。
然而，他刚加载完落地，界面就突然涌入了无数消息——
[私聊]蟹黄小笼包：小哥哥还要找情缘吗！找的话可以看看我呀！我超甜的~~
[私聊]雨中漫步：cpdd。
[私聊]空岛：来网恋吗？我萝莉音，深夜可陪聊。
[私聊]隔壁昊哥：是骚0吗？大猛1要不要？
[私聊]你别再过来啦：男神加我！我不渣不骗！认真网恋的那种！
[私聊]旧时光：还想结婚吗？
盛寒：“…………”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抽了抽嘴角，谁都没回，把这些界面全关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不会再随便找不靠谱的陌生情缘了，如果只想体验一下结婚系统，还不如直接找季……不，找蒋一鸣和宋源。
……才不会找辣鸡鸡呢！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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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接完日常任务，发现帮会频道也炸开了锅，小部分是在恭喜他重出江湖，更多的是安慰他不要在一棵树吊死。
他合理怀疑镜里有帅比给他们洗脑了。
周末上线的人比平时多，他通常是周六晚上去打团队副本，周日趁着奖励结算之前抓人打打竞技场，平时工作日就只有晚上才随便玩玩。
不沉迷不爆氪不冲榜，当个佛系帮主还挺好的。
狸柿子考完试了，可以随便浪，盛寒电脑也修好了，四人小队终于全部到齐。
他们喊了个奶妈进来，就一起冲向副本门口。
[队伍]狸柿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队伍]狸柿子：哈哈哈哈冷冷！你**被骗得好搞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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