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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男配人人爱(穿越重生)——陌百桑

时间:2021-12-26 09:51:06  作者:陌百桑
  我哆哆嗦嗦地从病房里出来,顺着楼梯,慢悠悠地爬上了五楼,先探头瞧了瞧,走廊上空无一人。
  我轻轻地咽了口唾沫,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迈出了自己的右脚。主要刚才那杯咖啡喝的我,确实快尿出来了……
  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上完了厕所,出了厕所门就打算往楼下奔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六楼传来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
  那琴声叮叮咚咚,像山泉流淌一般。
  我站在五楼连接六楼的楼梯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
  这首曲子……我听过。确切的说,我弹过。
  十岁之前,我跟其他小孩一样,也被父母寄予过希望,上兴趣班,学钢琴,上学,念书,没有任何不同。
  这首曲子,肖邦的夜曲,我从小就弹,除了记住谱子,根本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地方。
  糟糕的程度连我爸妈听了都皱眉咬牙。
  我缓慢地往前走了一步,随着悠扬的钢琴声慢慢地踩在台阶上。
  中午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落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尘埃静默地在空中跳动。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宁静的午后。时间流淌的速度似乎也像水流一般,轻柔缓慢。
  我不知被什么吸引,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走过悠长,铺满阳光的走廊。
  钢琴的声音是从深处的房间流淌出来的。
  不是现场弹奏的声音,是录音机的音质,机械,毫无感情。跟我弹出来的一样,粗糙而冰冷。
  听的人品味确实不高,跟我一样。
  鬼使神差,我站在了那个病房的门口。
  最后一个琴音正好戛然而止。
  大门上安放着一块玻璃,正好能看到里面。
  我趴在门口,一只手按在玻璃上,小心翼翼地朝里望去。
  单间的病房,一张浅蓝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黑色的录音机。那录音机的款式古老而陈旧,几乎是一台古董。
  桌边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里面没有人吗?
  我往前凑了凑,变得格外大胆起来。
  一个身影忽然映入我的眼帘。
  原来,桌边不远处放着一张椅子,一个人正靠坐在上面。他穿着浅蓝色的病服,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小臂。
  房间里阳光充裕,照在洁白的墙壁上,落得满室通明。
  他就斜坐在桌边,宽大的手掌里小心翼翼地托着一本泛黄的书,略微低下的后背,脖颈,头颅连成一条优美的曲线。
  暖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宽大的手掌,将他的侧影印在薄薄的书页之上。
  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踮起了脚尖,想靠的再近一些。
  “你干嘛呢!”
  护士的声音撞碎了一地的宁静。
  那人似乎听到了动静,正要转过头来,我却来不及看,转身就跑,像是做了坏事被大人撞破的孩子,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
 
 
第4章 
  我从医院逃似的离开,直到快走出门诊大楼,我才想起陈玲。
  我想打电话给她,才发现自己压根还没有她的号码。
  号码……对了,咖啡杯!
  幸好我在扔之前存了姜禾的号码。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适合给他打电话,但想到陈玲可能还在等我,我咬了咬牙,还是拨了电话。
  “喂?”
  “姜医生,你好,我是大龙。”
  “嗯。”他想早就料到一般,语气平静,等待着我继续开口。
  “我没有陈玲的手机号,能不能麻烦你把她的手机号给我一下?”
  “你来我的门诊室吧。”
  “啊?”
  “还记得路吧?”
  “记得是记得,可是……”
  “那就过来吧。”说完他就挂了。
  ……这家伙是真有点儿够怪的!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啊。我问东,他答西。也不知道是他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我觉得来了一趟精神卫生医院,周围的人好像都多多少少有点不太正常了……
  我回到姜禾门诊的时候,刚准备敲门,门就被推开了。陈玲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你来啦。”
  “你怎么在这?”我惊讶地看着她。
  “我在四楼五楼没见到你人,猜你可能是去过了六楼,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没头没脑的跑了。等你想起来联系我的时候,又发现自己没有我的手机号,自然会来找姜禾,对不对?”
  “……陈玲,你是不是副业是干神棍的?还是你主业就是神棍?”
  她捂着嘴噗嗤笑了起来,扭头看着姜禾,“我是不是说过了他很可爱?”
  姜禾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而看向我,“你去六楼了?”
  我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以后别再去了。”他将一杯茶放在我的面前,“那里住的病人都很危险。”
  “危险?”
  “嗯,基本上是丧失自我意识的患者。换句话说,他们完全跳脱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全然活在自己的世界。我们的世界和他们脑子里的世界,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丧失自我意识……
  我惊讶地看着姜禾,脑海里飘过那个清瘦的侧影,肖邦的夜曲,有些无法相信。
  “只要不被抓住,上去就上去了。”陈玲嘻嘻哈哈地说。
  “陈玲!”姜禾猛地严肃起来,他紧皱着眉头,“你不要说些不负责任的话。”
  陈玲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不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被我看到了。
  “六楼的病人都是单间管理,专人看护,你这次上去是侥幸,以后不要再上去了。”
  姜禾对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不会了。”但心里想的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我想我总会再去一次六楼,再去看一看那个听夜曲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想的。
  “午休时间到了,一起去吃个饭吧。”姜禾脱去白大褂,转头对着我和陈玲说。
  “好啊好啊。我要吃火锅!”
  “你想吃什么?”姜禾看着我。
  “我都可以。”
  “都可以就是都不可以。”姜禾抱着肩,神情认真。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较真的人。
  “那,那就火锅吧。”
  姜禾看了我片刻,蹦出了一句:“我想吃烤肉。”
  ……
  “烤肉,也行。”
  “意志如此轻易就动摇,人生的道路会很辛苦。”姜禾冷冷地说。
  ……靠,有病吧!
  “那就剪刀石头布吧!”陈玲大喊道。
  最后我选择了弃权,然后看着陈玲和姜禾剪刀石头布了快二十把才做出了决策。
  “耶!吃火锅!”陈玲踩着高跟鞋,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姜禾一脸铁青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剪刀,似乎深受打击。
  他就这么想吃烤肉吗……
  “烤肉,下次吃也可以。”我忍不住出声安慰他。
  他看了我一眼,“那下次一起去吃烤肉。”
  “一起?”我瞪圆了眼睛。
  “一个人吃烤肉太无聊了。”说完,他就朝外走去,我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我觉得就姜禾这种的,起码得住到3楼以上去!
  吃饭的时候,这两个人意外的沉默。明明是吃火锅这种热闹的食物,这俩人一个比一个沉默,一个比一个吃的快。
  刚上的牛肉,不过一分钟,就成了一个白花花的空盘。
  “你不是减肥吗?”我咬着筷子,咽了口唾沫,看着往嘴里猛塞肉的陈玲,上一口还填在嘴里,下一口已经塞了进去,生怕把嘴闲着。
  “嗯嗯嗯。”陈玲嘴占着,没空说话,只能用“嗯”回答我。
  我又看向另一个埋头苦吃的,“你早上不是吃了一个包子吗?”
  “现在是午饭时间。”他抬头冷声道,话刚说完,一筷子占了麻酱的肥牛就进了嘴。
  我觉得我在他俩面前,只有收拾残局的份。
  一个个手快的,好家伙,都快出现残影了。
  陈玲毕竟是女生,先停了筷子,开始转攻甜品。姜禾又点了三盘肉卷,肉熟的时候,他竟然给我夹了一片。
  “看是看不饱的。”
  我甚至有些惊讶,“谢谢姜医生。”
  “叫我姜禾就行了,现在不是在医院里。”
  我只好点点头,也动起筷子。火锅氤氲的水汽对面,坐着姜禾。他将衬衫弯起,专心致志地吃着火锅,神情严肃地像是在干一场大手术。极其认真地对待每一口即将进入他口中的食物。
  真是个怪人。
  “你笑什么?怎么啦?”陈玲忽然盯着我说。
  我愣了一下,“我笑了?”
  “对啊,你盯着姜禾看,然后就笑了。”陈玲说的一板一眼。
  “哎哎哎,你这么说很容易引人误会啊!”我赶紧制止她,“我就是觉得姜医生吃东西的时候很有意思。”
  这句话说完,我觉得更怪了,觉着自己好像是个变态。
  “呃,我不是笑话你的意思,我是觉得你吃东西的时候很认真,很好!”
  干,总觉得越描越黑。
  姜禾抬头看着我,“牛肚要煮老了。”
  “啊?哦哦。”我赶紧低下头去捞牛肚。
  陈玲轻笑两声,餐桌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大家有默契的各吃各的,有条不紊。
  吃过饭,我要付钱,谁知道服务员说已经有人结过帐了。
  我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你们谁结的?”
  “不知道,不是我。”陈玲笑了笑,看向姜禾“是你吗?”
  姜禾瞟了她一眼,没说话。复又看向我,“既然结过帐了,就走吧。我下午还有门诊。”
  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能追着这点事站在这不走。
  走出饭店,姜禾和我们道别,“再见。”
  他要上班,我和陈玲要回家。
  我们抬起手,和他告别。
  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却在一顿饭后,变得极为熟悉自然。
  “下次我就不陪着你来了。”陈玲忽然出声。
  “好。”
  “六楼有监控,但是你今天上楼的那里刚好才坏没多久。”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她接着说道,“护士12点左右的时候会去打饭,12点半的时候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看着她,感觉她也许主业是神棍,副业才是社区网格员。
  “刘哥的好朋友跟我说的。”她促狭地冲我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说:
  我更了,我短了
 
 
第5章 
  陈玲也许看到了我从五楼的楼梯上去,却迟迟没有下来。像这种老楼,左右处都有会楼梯,所以她猜到了我去了六楼,而且从另外一处楼梯下来。
  陈玲显然比她说的还要对这栋旧楼熟悉。她知道这里的每一处结构,甚至知道护士的值班时间和空隙时间,也许她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日子,以至于她无意中记下了许多别人没有察觉到的细节。
  陈玲的故事姜禾没有告诉我,说实话,我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这些故事也许算不上快乐或者幸福,一旦告诉别人,可能就是重现一次当时的心情与感受。
  我吃不准那段日子对于陈玲来说是什么感受,但绝不会是快乐的,因为,我也曾经历过。
  各种莫名其妙的药片,在谈话时反复挖掘我的过去,不断让我直面、正视过去,承认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和不幸,承认原生家庭的局限,等等诸如此类。听得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弄到最后,除了让我心生厌烦,似乎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最后换来的还是父母的放弃与疏离。
  “你爸妈和你住在一起吗?”
  “没有,我一成年就搬出来了,不过我每周都会回去看他们。”陈玲走在马路牙子上,张开双臂,像走平衡木一样,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她专注地看着脚下,认真而谨慎。
  我走在她的旁边,缓慢地陪她一起朝前走。
  这个世界有时对我来说,发展的太快了。好像一晃眼,我就已经自己长大成人了,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在快穿世界扮演炮灰,学习情感。
  “你当过主角吗?”陈玲忽然扭头看着我。
  “没有。”我摇摇头。
  “那你都演过什么角色?”她继续问,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上,用来保持自己的平衡。
  “当过没什么钱的富二代,当过小助理,当过穷学生,还当过暗卫,也当过一只浣熊精。”
  “啊?浣熊?那岂连人都不是?你可真惨啊,哈哈哈哈哈。”她乐不可支,差点从马路牙子上滑下来。
  “小心。”我赶紧抓住她的胳膊。
  她挥了挥手,豪迈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虽然她把自己打扮得颜色艳丽,可头发却是乌黑亮丽的,十分美丽。
  “你觉得姜禾怎么样?”
  这问题问得我有些猝不及防,张着嘴正想着怎么回答,就被小姑娘打断了,“你不讨厌他吧?”
  “不讨厌。”
  “那就行了,已经成了一半了。”她自顾自地下了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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