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是炮灰,宣煜然也是炮灰,段群山更是活在男女主口中的终极大炮灰。我们这是炮灰他妈给炮灰开门,全是炮灰,聚一堆了。
段群山这个失眠的梗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缺德啊!狗血啊!
我睁着眼睛,愤慨地不能入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尊严的蔑视!谁爱给他当安眠药谁当去!反正老子不当!
第二天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那个阴沉潮湿的牢房中。我瞪着一双眼睛,呆滞地看着周围,这是啥情况?做梦了?不等我反应过来,一鞭子就抽到了我的身上,旧伤叠新伤,血肉模糊,疼得我嗷呜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那人连抽了三鞭子,疼得我眼泪鼻涕一起掉,“别打了,别打了,你问我什么我都告诉你!”我痛哭流涕,鬼哭狼嚎。
那人抽完第三鞭之后,把鞭子一收,转身就走了……
我张着嘴,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出卖宣煜然了……他妈的,这到底是行刑逼供,还是例行公事来了?他是不就是为了抽我几鞭子?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汗水又将衣衫湿了个透。不知道过了多久,昨夜那个高大的太监又出现在了我面前,我刚抬头看他,他就端了半碗粥凑到我的嘴边。这是我这么些天,第一次吃到东西,那香甜的味道差点让我流下一地的口水!太监喂我吃完粥,又掏出一块黑绸布来,蒙住了我的眼睛,一把把我扛在肩上就健步如飞的跑起来了。
我使劲闭着嘴,防止刚吃过的饭被他颠出来。
又是一个人替我敷了药,还往我嘴里喂了个甜甜的药丸,我连嚼都没嚼就咽了下去。现在不管喂我吃什么,我眼都不眨,直接就给吞下去。我实在太饿了!饿的我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帮我上完敷料,又跑了。
段群山来的时候,还是携着花香和夜风。我闭着嘴,冷冷地看他,恨不得在他脸上啐一口。
他根本不在乎我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他只是按照他的想法,拥抱我,亲吻我,最后睡在了我的身边。
我恨不得双手合在一起,掐死这个狗日的!
可是我没力气,我只能躺在他的身边,虚弱地喘息着。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敷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只要抹上,伤口就不疼了,第二天就能结痂。
段群山还是靠在我的身边,一手揽着我的腰,下颌搭在我的肩头,睡得一脸安稳。
我只不过闭了一下眼,再睁眼的时候,自己就又到了牢房。我一看到那个黑衣人浑身就开始哆嗦,不是我想,身体根本控制不住。
他还没扬起鞭子我已经大喊起来了:“别打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但是没用,那鞭子还是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炸开旧伤,血溅了我一脸。我睁着眼睛,然后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被黑布蒙上了。有人在帮我敷药。
我觉得我太亏了,怎么现在才醒来,这可是漏了一顿稀粥啊!
他替我敷完草药,又给我喂了一粒药丸。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段群山。
段群山替我解开眼罩的时候,我对他笑了一下,“陛下,我觉得我还是就住在这吧,您每天让人把我搬来搬去的怪不方便的。”
他冷眼看着我,没出声。
我有点儿急了,缓慢地坐起身来,“您放心,我一定不跑,乖乖的当您的安眠药。”
段群山跟没听见一眼,伸手抬起我的下颌,迫使我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我俩之间的距离容不下一根手指的宽度,但他并不同往常一样主动吻我,他的鼻息就落在我的唇上,温热湿润。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动,看着他想了半天,然后试探的先靠近了他,我轻轻舔了他的下唇。他并没有拒绝,仍旧安静地望着我。
我这下全懂了。
我闭上双眼,贴了上去。他的唇并不冰冷,反而柔软温暖。如果仅仅是吻着他的唇,我绝想不到这个人是多么的变态!
我的手搭在他宽阔的肩上,微一使力,段群山就被我推到在床榻上。我低着头看他,他的长发散了满床,我的五指压在他的青丝之上,柔顺而浓密。
他半阖着眼眸,看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慢慢地伏下去,我亲吻着他的嘴唇,又舔又咬。虽然我想一口咬下去,咬的他满口是血!但是我不敢。我身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我的四肢还软绵绵的,如果我咬了,我怕是真的没命了。
我的手环抱着他结实的腰身,轻轻地在上面抚摸着。
我越摸心越凉,我觉得我熟练的像一个老道的宠臣……
段群山伸手拔掉我的发饰,任凭我的头发散落下来,然后相互交缠,谁也分不清。
第二天我醒来看到头顶的床幔时,我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我终于看到了阳光,穿过窗台,落在地上。越是普通平凡的东西,失去的时候,越觉得难能可贵。我现在看着那束日光,都觉得感动的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妈的,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短,后面一定补上!!!
第12章
那个太监给我送饭的时候,我感动的当场掉泪。捧着碗的手微微颤抖,半天怼不到嘴边。那太监瞧着,终于看不过眼了,伸手帮我稳住了饭碗,一手扶着我,帮我喝到了嘴里。
这怕是我喝过最好的白米粥,软糯香甜。他夹了一筷子鸡丝放到了我的碗里,我细细嚼着,觉得越嚼越香。我把粥喝的吸溜直响,这要是让宣煜然听到了,肯定得给我一个大嘴巴子,让我把嘴闭上再吃饭。
我觉得我被这哥俩整的够呛,一个接一个的打我……段群山和宣煜然不愧是兄弟俩,都是暴力狂,心理还变态!
我觉得我搞完这个世界,怕是要申请工伤了。我的心灵已严重受挫!吃不饱饭,还天天挨打!虽然老子感情缺失,但我也是人啊!
那大太监喂我吃完饭,就把碗筷麻利的收拾掉。他虽然五大三粗,但是手脚特别利落,精巧。把盘子码的跟积木一样,垒的整整齐齐,然后对我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哎。”
我轻喊了他一声。
他停下了,扭头看我。
“你中午还来吗?”我眼巴巴地问。
他点了点头,快步走了。
我躺在床上,开始发呆。我现在的身体还不允许我生出一些冒险的念头,什么逃跑啊之类的,我想都不想。我被打成这样,每天只能喝点儿稀粥。这我要是早上吃完饭出门,等我爬到大门口,估计中午送饭的就来了,得,当场被抓,又是一顿毒打,何苦呢……
我叹了口气,勉强翻了个身,继续发呆。
我在思考,为什么段群山会如此变态?是不是童年有阴影?嗯,说起这个,陈瑜生是不是也一样?把他俩要是放到一起交流交流,说不定还会擦出什么火花来。
宣煜然现在干嘛呢?我希望他不会没义气的抛下我一个人先走。起码也得等我回去,替他挡了刀再走啊。
我这挨了几顿打,都没把他供出去,可算够意思了。
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了好久,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那大太监又揣着食盒来了。
我一下来了精神,勉强爬了起来,眼神贪婪地盯着他手里的食盒。他把食盒打开,端出稀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我小心翼翼地吃完粥,眼巴巴地看着他把碗装起来,忍不住问道:“晚上能给我带点干的吗?”
大太监扭头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又走了。
晚上又是一顿稀粥,配了些豆渣,吃起来油咸油咸的,跟鸭蛋黄一样。
吃完饭,他又拿出敷料,替我换药。
我才知道,原来之前都是他替我换药的。上药的时候,那太监靠的我很近,微低着头,认真地盯着我的伤口,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
“这里头有茉莉?”我疑惑地问他。浓郁的草药里,我闻到了茉莉的甜香。
大太监抬头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加快了手底下的动作。我看他替我换完药,然后向我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这人不仅身手不凡,还不会说话,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这宫里真是卧虎藏龙啊!
我胆战心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之前被鞭子勒的印子估计还在。
我想了一整天,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利,宣煜然自顾不暇,更不可能来救我,那我只能自救。先顺着段群山,在他手下讨生活,之后再走一步看一步,见缝插针地完成任务。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夜里,我睡得正熟,忽然被人推醒。
我迷茫地睁着眼睛左右看,发现床边站了个人,黑乎乎的也看不清。等我看清他的脸,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谁,在哪儿。
段群山端正地站在床边,冷飕飕地看着我。
我仰着头看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陛下?”
他看着我,忽然伸展开了自己的双臂。
我低头一瞧,今儿他里里外外都穿的整齐,我琢磨这是让我替他更衣?
我思索了片刻,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半跪在床边,伸手拉开了他的腰带。他慢悠悠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我解开他的腰带,衣衫。
前几日段群山都是脱好来的,今天为什么穿的这么整齐?难道他是忙完了直接来的这里?我边脱衣服,边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这给他宽衣,陪他睡觉,好像就差给他生个娃了!
……
宽衣后,段群山就直接躺了下来。我把龙袍胡乱一折,就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然后也爬上了床。
我被段群山这么一折腾,睡意所剩无几,只能瞪着眼睛,屏息等待。
段群山就躺在我的身边,呼吸均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我扭头看着他,他的侧脸平静而俊美。起伏的线条优美而干净,完美至极。他闭着眼睛的时候,跟萧韫一模一样。
只不过一个像细风,一个像暴风。
即使我知道他不是萧韫,可是看到他这张脸的时候,我还是不由地被迷惑,然后开始思索,他为什么不是萧韫,而是个变态?
段群山忽然睁开了眼睛,吓了我一跳,赶紧闭着眼睛,假装熟睡。不知过了多久,我偷偷睁开眼睛,看到段群山又闭起了双眼,就继续看他。我在看他的时候,把他想象成萧韫,这样似乎才能好受几分。
“再用那种眼神看朕,就挖了它。”段群山闭着眼,忽然开口。
“什么眼神?”我鬼使神差地开口问他。
他睁开双眸,看着我。
“看死人的眼神。”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才发觉身上冒了一层冷汗。
“陛下您会放了我吗?”我哽着嗓子问他。
“放掉一个刺客?”他冷眼看着我。
“那您会杀了我吗?”
他闭上眼睛,嘴角似乎带着一丝不耐。
“你什么时候会杀了我?”我今晚似乎吃了八个胆。
“你想死?”他复又睁开双眸,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嘴唇轻轻颤抖,“不想。”谁想死?
“那就把嘴闭上。”
我忽然觉得胸口腾起一股无名火。
“那你还不如扎个纸娃娃,天天陪着你,还不说话!”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觉得胸前满是怒火。
我猛地坐起身来,死瞪着段群山。
话刚脱口而出,脑子就已经开始后悔,妈的,冲动了,冲动了!
主要是他顶着萧韫的那张脸,对着我冷声冷语,张嘴闭嘴都是要我死,我脑子一热就……
段群山盯着我看,忽然笑了。
我看的真真切切,他忽然弯起薄唇,对着我笑了一下。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窜到脑门儿了。
这回怕是真的要完了,完了。
我有点绝望,我不怕死,就怕他折磨我……
他看着我,笑着微微启唇,似乎想要说话。我闭着双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扑了上去,用嘴封住了他的唇。
段群山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眼看就要发力推开我,我死命抱着他,嘴巴在他的唇上卖着力,舔,啃,咬,嘬,能使上的招全都用上了。
我吻得干巴巴,却不敢停下来。所幸段群山没有推开我,只是任凭我吻着他。我吻的有点儿绝望,现在有点儿不上不下,骑虎难下……
现在停下,怕不是立刻被拖到牢狱之中,被人用鞭子抽个皮开肉绽,死去活来。
段群山硬的像根棍儿,一点儿反应没有。我觉得从脸到脖子都火烧火燎起来,却不敢停下来。这就算是个石人儿,也该被我磨出火了吧!
他的唇一直紧闭着,然后慢慢打开了一条缝,最后将我推倒在床榻上。
他半阖着眼眸,似乎在瞧我,又似乎没有。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忍不住将脸贴在他的脸边。
我上辈子一定作了很多孽!很多!
我觉得我抓到了段群山的短处,段群山也抓到了我的短处。
我怕死,他怕磨。
我得在保证自己不死的前提下,充分利用这一优势。
我开始在段群山枕头边吹风,跟他说,我想出去晒晒太阳,天天囚在屋子里,怕是要得脆骨病。
第二天,大太监就送了一碗苦的齁死人的药,连送了七天。
我跟他说,没人跟我说话,长此以往,我怕是要成个哑巴。
第二天,大太监送来一只只会说万岁万万岁的彩头鹦鹉,笨得要死。
我又跟他说,鸟太笨,我想换只鸽子,段群山直接把我摁在床上收拾了一顿。
我算是明白了,段群山这是把我囚禁起来了。
段群山白天从不见人,可是晚上按时报道,一天不落。我怀疑他这情况后面到底还能不能有儿子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他后面传位给谁了。
哎,考完试就全忘了。
我现在天天琢磨,怎么能让宣煜然知道我在这,好让他来找段群山。既然我出不去,他来也行,反正都是挡刀,在哪儿挡不是挡呢?
只恨这段群山是滴水不漏,连上厕所都不让我出门。
我天天坐在皇后娘娘的孔雀屏风后面方便,多少觉得有点儿亵渎,可是没辙。
58/143 首页 上一页 56 57 58 59 60 6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