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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夫人失忆了(古代架空)——青小雨

时间:2021-12-28 13:56:05  作者:青小雨
  仿佛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没有尽头。
  “喻兰……喻兰?”
  谢喻兰回神,才发现秦岚之正皱眉看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关切:“你怎么了?”
  白堰也有些自责道:“是我说了不该说的,抱歉。”
  “没关系。”谢喻兰摇头,“你们继续说。”
  秦岚之顿了顿,才道:“我答应你查案之后,先后联系了几个人,其中就有白堰。白鸿门一直是中立门派,外人也不知白堰同我关系不错,让他去打听消息最为妥当。”
  谢喻兰点头,诚恳地看着白堰:“谢谢你。”
  “朋友之间,何必说这些。”白堰接过话,“我最近得到了一些可靠消息,主要是蒋家……”
  白堰说着,谢喻兰就觉得耳朵里轰地一声。
  那个从火海里转身离开的侧影再次出现在脑海里,他无数次地安慰自己,那可能只是他看错了。但没想到,一切都在缓慢地恢复原有的轨迹。
  他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眼见谢喻兰脸色越来越差,白堰停下来,同秦岚之互相对视一眼,道:“我听说,你们家同蒋家还有点亲戚关系?”
  “是。”谢喻兰点头,手从茶杯上收回,掩进袖子里,指尖深深掐住了掌心,“是远亲,也是师兄妹。”
  “原来如此。”白堰点头,“那这事……”
  “没关系,你说。”谢喻兰抬头,眼神坚定,“事关谢家,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得知道。”
  白堰带来的消息很丰富,而且已经距离真相很近了。
  秦岚之改变了之前的思路,开始将目标锁定在几个大家族里。他隐隐觉得谢喻兰可能知道什么,但他没有多问。
  深夜,白堰告辞离开,秦岚之去送,谢喻兰站在二楼窗户上朝下看。
  秦岚之提着灯笼,同白堰慢慢沿着小路往前走。
  夜风令那灯笼摇摇晃晃,火光时隐时现。他看着白堰笑着拍了秦岚之的胳膊,秦岚之也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在人前总显得冷漠的他,对着白堰,似乎多了些其他的情绪。
  这让谢喻兰有些郁闷。
  白堰长得好,身手好,家世不错还八面玲珑,能帮上秦岚之的忙。
  他们似乎认识很多年了,关系亲近,是一种自然而然地彼此信任。这种关系令谢喻兰羡慕。
  夜里吃饭时,白堰为了活跃气氛,还说起了许多关于秦岚之少年时的往事。
  那是谢喻兰不曾参与的过去,而如今,他也只是秦岚之的一个累赘。
  如若不是他死缠烂打,秦岚之也不必掺和进这些破事里。
  越想越沮丧,再看那远去的二人背影,只觉得怎么看怎么般配,而自己怎么看怎么卑微。
  想他堂堂谢三公子,曾经风光一时,鲜衣怒马,何时这么卑微过?
  但喜欢上一个人,情难自禁,总像是拿了面镜子,时时刻刻只能看到自己的缺点。
  尤其他还……放过了那个凶手。
  谢喻兰深吸口气,闭上眼,手指紧紧扣在窗框上,用力之大,甚至将木框抓出了凹痕。
  再看远处,白堰不知道说了什么,手搭在了秦岚之肩膀上。
  谢喻兰看着那只手,心里生出怪异的、扭曲般的嫉妒,他像一只充满气的糖人,但轻轻一戳就又泄了气,沮丧地低下头,回了屋内。
  他在想什么呢?不能因为秦岚之帮了他一回,就觉得对方喜欢男人,万一对方喜欢女子呢?
  秦岚之行事作风和其他人不同,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去想他。
  但如果他喜欢男人呢?那自己有没有一点点的可能……
  谢喻兰在屋里来回踱步,又在桌前坐下唉声叹气。
  不知过了多久,秦岚之才回来了,外面走廊上响起他沉稳的脚步声。
  谢喻兰蹦了起来,拉开门的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荒唐——他要说什么呢?
  一瞬间变化的脸色落在秦岚之眼里,他手里提着灭了火的灯笼,挑眉看他:“怎么了?”
  “……没事。”谢喻兰舔了舔嘴唇,“就……听到声音,出来看看。”
  他没话找话似的道:“你跟白公子关系真好。”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秦岚之会亲自去送一个人。
  秦岚之打量他的脸色,嘴角勾了勾:“是,因为认识很久了。”
  谢喻兰喉咙动了动,垂下目光:“之前画舫上……那个男人也是吗?”
  “嗯。”秦岚之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走,“也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
  “……”谢喻兰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余光能看见秦岚之晃来晃去的衣摆,他很想拉一下,“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朋友。”
  “为什么?”
  谢喻兰没说话,似乎在走神,秦岚之嗤了一声:“因为我是万壑宫的人?”
  谢喻兰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说话有歧义:“不是!”
  秦岚之推开门,将灯笼往边上一丢:“那是为什么?”
  “只是你看起来不像……”不像很容易信任人的样子。
  秦岚之没明白谢喻兰的意思,蹙眉:“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
  “……没……”
  秦岚之抬手要关门:“罢了,睡吧。”
  “等等!”谢喻兰感觉自己越描越黑,只得换了话题,“那、那个,我能问问你、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秦岚之:“……”
  作者有话说:
  秦岚之:说你胆小你也胆小,说你胆大你也真胆大。谢喻兰:?
 
 
第38章 我跟你道歉。
  谢喻兰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露出了懊恼的神色,视线不敢看秦岚之,斜斜地瞥着门边的灯笼,尴尬道:“不,我的意思是……那个……”
  出乎意料的,秦岚之并未生气,反倒笑了一声:“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
  谢喻兰一颗心哗地凉了,瞬间只感到无地自容,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下去,甚至觉得光是站在秦岚之面前,就已经手脚发软,站都站不住了。
  他这是何必?
  何必要来自取其辱?
  想他谢家三公子,从未被人拒绝得如此彻底,也从未被人如此嫌弃。
  虽谢家出事后他一夜间尝尽了人情冷暖,但这一刻,他还是感到了刺骨的寒意。他感到自己有些可笑,不过是稍微出格的一夜,他当时甚至没敢打量男人神色,却只因为那点亲密的关系,就如此放肆起来。
  多么可笑,又多么不识趣啊。
  既然万壑宫被称为魔教,总该有他符合“魔教”的地方。也许秦岚之本就是男女不忌的主,也可能他生性风流,并不将这些事放在心里,也可能……单纯就是起了一下好心,一时兴起又或者就如他当日所说,不过是想早些睡了,速战速决。
  他自己在这儿剃头挑子一头热什么呢?
  还把这话大喇喇地放到人面前来问,问又能问出个什么结果呢?
  秦岚之弯起眉眼,志得意满地等了许久,却没等来预想中的回答。只见对方先是退后两步,随即再退后两步,直到出了灯火能照到的范围,整个人都缩进了客栈阴暗的走廊里,再看不清神情了,他才听到对方有气无力地道:“是我冒犯了。抱歉。”
  秦岚之眼皮一抖,心里预感到了不妙。
  有什么事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当、当我没说过,我就是一时……一时好奇。”谢喻兰抬手虚虚遮住眼睛,仿佛是觉得房间里的光太亮了般,“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你……”
  不等秦岚之把话说完,谢喻兰逃似地跑了,砰地一声隔壁门被狠狠关上,四下重归安静。
  秦岚之皱起眉,在原地站了半晌,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是哪里不对呢?
  这一路他虽然一开始冷漠疏离,但慢慢习惯了谢喻兰的亲近和依赖。
  这些日子他自觉自己已经对谢喻兰很是特殊了:允许他涉足自己的生活,也允许他同自己睡一个屋子,不嫌弃地帮他梳头,甚至帮他做了那种事。
  正常大男人谁会帮忙处理那种事的?
  他自觉自己的表现已经分外明确,谢喻兰看自己的眼神也显然比以往更大胆了些。他享受着对方追上来的视线,跟上来的脚步,看到对方出现在自己身边,心情就非常愉悦且满足。
  他以为他们之间,只剩薄薄的一层窗户纸,不管谁碰一下就能抖落真相。
  可……
  现在这情况不太对啊?按道理,不该是自己反问之后,这三少爷就该理直气壮地反问那晚不正常的亲昵表现吗?然后按照他的预想,这层纸就该这么被揭穿了啊?
  怎么关键时刻,对方却逃了呢?
  秦岚之颇为莫名其妙,干脆自己找了过去,敲响了隔壁的门。
  咚咚咚。
  “谢喻兰。”
  安静的走廊上,回荡着男人低沉的声音。
  屋里没有反应,秦岚之皱起眉,又敲了门:“谢喻兰?”
  这回,屋内还亮着的灯灭了。
  秦岚之:“……”
  这是什么意思?
  欲擒故纵?
  秦岚之摸不着头脑,只得暂时算了,一夜无话,翌日一行人改道往锦城去,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秦岚之的脸色却是越来越沉。
  平日自己若是骑马,谢喻兰也会跟来,自己若是坐马车,谢喻兰也会找借口一起坐。
  可今日,谢喻兰明显在躲着自己。
  他若在马车里,谢喻兰就去骑马,他若骑马,谢喻兰就进了马车。
  半路下车休整,谢喻兰也同小月儿一起站得远远的,互相小声聊着天,偶尔也同老六、老七说话,独独没和自己对上过一眼。
  秦岚之心里有些烦闷,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这一路他早已习惯无论何时回头,总会找到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谢喻兰的眼睛很好看,眼尾似落了桃花瓣,灵动鲜活,看人时眼睛亮晶晶的,眉眼舒展开笑起来时,让人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哪怕偶尔对方发呆、走神,或是因为想起谢家而难过,那双眼睛也从未失去过神采。
  仿佛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这个看起来年轻的男人,自己扛着什么东西,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走着。
  那种生命的蓬勃力,令他逐渐就移不开眼。
  可今天一整天,他甚至直白地盯着谢喻兰看,对方也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这太奇怪了。
  而另一头,小月儿也很奇怪。
  小姑娘虽然还不懂什么情啊爱的,但也能看出大人之间不对劲的氛围。
  她小小声道:“教主又在看你了,他今天看了你好多次。”
  “是嘛……”谢喻兰低着头拨弄手里随意摘来的草叶,“可能只是你的错觉。”
  “不是啊。”小月儿疑惑道,“公子,你和教主吵架了吗?”
  “没有。”
  “可是平时你都和教主一起走啊。”小月儿道,“连秦麟你都不理了。”
  秦麟是秦岚之的坐骑,一匹威风凛凛的大黑马。它四肢矫健,皮毛在日光下反射着夺目的亮光,大大的尾巴柔顺光泽,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跟他的主人一样,透着一股十分有威慑感的力量。
  秦岚之允许谢喻兰骑它,所以谢喻兰骑过很多次了,同秦麟的关系非常好。
  可今天他一次也没碰秦麟,反而是选了匹枣红色的大马,远远地赘在马车后头,同暗卫们走在一起。
  连秦麟都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晃着尾巴,不时转头看他。
  谢喻兰干巴巴道:“那是秦教主的马,我不能理所当然地骑它。”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得识趣一些。”
  小月儿慢吞吞地重复:“识趣?”
  “你们教主人很好。”谢喻兰道,“所以我更不能太过放肆。”
  小月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道:“教主过来了。”
  谢喻兰顿时绷紧了身体,梗着脖子没敢抬头,直到视线里闯入一双黑色绣着暗纹银丝的靴子。他深吸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抬头微笑:“秦教主。”
  秦岚之皱了皱眉:“没有外人在,不必这么见外。”
  “礼不可废。”
  秦岚之身上的气压更低了,他摆了摆手,小月儿便道:“我去给你们端茶来!”
  待小姑娘一走,秦岚之又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喻兰:“你今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教主多虑了。”谢喻兰下意识往后靠,背撞在树干上,避无可避,“我没有……”
  “撒谎。”秦岚之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平日什么样,我不知道吗?说,到底怎么了?”
  谢喻兰一怔,瞬间脸一阵红一阵白,竟是在羞耻、难堪和窘迫里感到了一丝小小的愤怒的火苗。
  什么叫“你平日什么样我不知道吗”?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秦岚之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什么都看在眼里?
  那之前村长屋里他那样做是什么意思?做都做了,自己还问不得一声?居然还要被对方嗤一句“跟你有关系吗?”
  谢喻兰一时感到自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又想起先前画舫里清秀斯文的男人,还有俊朗帅气的白堰——他们都是能令秦岚之信任的好友,关系亲密,无话不谈。轮到自己便成了“跟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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