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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瑜(古代架空)——羡凡

时间:2022-01-01 11:09:54  作者:羡凡
  他一下子合上书,谢陵瑜看见了他手臂上的青筋跳动,而青丘玦脸上没有表情,一下子变得有点不那么像他,谢陵瑜只觉得此刻的青丘玦有一种距离感,他一碰似乎就能化作雾散开。
  谢陵瑜心中一紧,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触到一片温热,他问道:“怎么了?”
  青丘玦没吭声,半晌才勾起个笑,站起身来掸了掸灰,“无事,先回去看看孙黔他们打探到什么没有。”
  这些郎中将这点抹去,便是信不过当地,应当是没有传出去的,就怕有人误打误撞,用了自焚这法子,到时候……
  罢了,到时候再说。
  两人回到刘府,一路上谢陵瑜识趣的没有多问,青丘玦一向是个秘密很多的人,他也并没有探究别人秘密的好奇心。
  只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迎面而来两个人影,谢陵瑜仔细一瞧,还真是孟毅和孙黔,他们驻足等了一会儿,在门口相会。
  几人默契的一起往前走,待来到青丘玦和谢陵瑜的屋子,这才坐下来谈。
  孟毅是个憋不住的,刚坐下就苦着脸开口,“云楼,我们就去打听了一下为何别的镇如此荒凉,话刚说一半呢就被打了!”
  谢陵瑜这是真没想到,瞧着孟毅递过来的…… 孙黔的手,上头有一片青紫的痕迹,像是被钝器砸出来的。
  这一下子可不轻,这得亏是常年习武的孙黔,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孟毅,估计得伤及筋骨了,他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黔抽回手,皱眉道:“我们去镇上准备随意问问,正巧瞧见个卖菜的阿婆,我见她慈眉善目,便准备将那些菜收了,付了银两这才问了问,谁知……”
  孟毅接过话头,绘声绘色道:“谁知那老太太突然发难,眼神有点飘忽不定,抡起那个棒槌就冲我砸过来,还好孙大哥慷慨救我,不然这要是抡到我身上…… 然后她就把银子扔给我们,把我们赶走了。”
  他唏嘘不已,又心虚的替孙黔揉揉手,“不过你说说这老太太那么大反应做什么,我们不也没问什么吗?”
  谢陵瑜顿了顿,按道理说老太太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可能是这个反应,可若连老太太都知道那些小镇不对劲,刘县令又怎可能不知?
  如今这刘县令只字不提,百姓避而不谈,谢陵瑜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刚到镇门口时,柳岿含泪跪下了说的那句话。
  “见过各位大人,如今形势险峻,请大人们救救各位父老乡亲!”
  当时他没心思想那么多,这会儿回过味了颇有些醍醐灌顶,柳岿当时此举倒也说得过去,他心中有志。但谢陵瑜忽略了,若是在寻常,这再怎么都是轮不到一届侍卫来说的,柳岿不是不懂规矩的人。
  那根本不是在请他们尽力而为,而是在暗示他们情况不对,也许镇中各处已经被控制住了,这些人并不会有多余的动作。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南凌沦陷的消息传出去,方才的老太太不一定是针对他们,说不定是以为他们是哪里来的外乡人,这才出此下策,让他们赶紧跑。
  谢陵瑜捋顺思路,下意识偏头去看青丘玦,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两瓶药,抛给孙黔道:“有劳了。”
  孙黔如今身上新添了不少处小伤,娴熟的给自己上药,突然他似乎琢磨明白了什么,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崩了一瞬,定定的看了一眼青丘玦,带着怒意拂袖而去。
  孟毅摸不着头脑,谢陵瑜好意提醒道:“去看着他吧,给人上药。”
  孟毅这时听到 “砰” 的一声关门,也顾不上问别的了,转头就出门去了。
  谢陵瑜缓缓喝了口茶,侧目看着青丘玦,“你说他是不是也想明白了?”
  青丘玦轻笑,“他又不蠢,你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
  谢陵瑜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盏,勾起个笑来:“不,我说的是…… 他是不是想明白你早就心中有数,还特地让他去挨打这回事儿?”
  不远处传来孟毅喊门的声音,青丘玦垂眸,无辜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道:“怎么会,你多虑了。”
 
 
第53章 消息
  眼下算算日子,押送粮食的那批人约摸还有两三天才能到,不过好在他们粮食充裕,并不用盼着他们来。
  如今繁镇维持着一种表面上的平静,彼此心中也许都有数,但湖面不惊,便不成风雨。
  他们琢磨明白镇中古怪,便没再有多余的动作,如今写信送去京城,来回最快也得要两天时间,更何况如今摸不明白重戮的意思,而现下他们人在镇上,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倒不是怕那位隐瞒真相的知府,只是如今好不容易安抚好百姓,若是再生事端,便愈发不好控制。
  窗外悄无声息的探出一只黝黑的小脑袋,脑袋上还顶着个方块,谢陵瑜目光一顿,瞳孔骤缩。
  小黑慢慢爬到窗户框上,豆豆眼中闪过犹豫,青丘玦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挥,小黑这才慢吞吞的顺着墙面游到他的手腕上打了个结,将自己的脑袋递过去。
  谢陵瑜这才看见那方块是何物,通体漆黑,是个轻便的小木盒,青丘玦手指一动,将木盒打开,拿出里头折叠好的信纸看起来。
  另一只手还悠闲的点点小黑的脑袋,带着点夸奖的意思,小黑蛇吐着蛇信子,亲昵的蹭蹭他,回头瞧了瞧谢陵瑜,“嗖” 的一声窜回青丘玦袖子里。
  谢陵瑜:“……”
  小玩意儿还挺记仇。
  纸张不大,不过几息之间便能阅完,谢陵瑜见青丘玦玩味的笑容,掏出折扇敲了敲手,“有好事?”
  青丘玦没有回答,反问,“还记得这次送粮的是谁?”
  谢陵瑜沉思片刻,诚恳问:“你又想干什么。”
  青丘玦笑容恶劣,瞧着就没安好心,“城郊林家……”
  谢陵瑜为人正直,猜不透此等坏心眼子,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林家父子要倒霉了,毕竟连孙小将军都难逃一劫,更何况他的手下败将呢?
  青丘玦将信纸随意揉进手心,漏光处写着一行秀气的小字: 狐面已扮作张副将进出张府。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思前顾后可是大忌,青丘玦笑意不达眼底,修长的手一点点缩紧,将纸张揉碎,似乎那纸张是重戮的本体。
  既然如此,那便给你指条明路——自断后路。
  屋子里十分寂静,显得外头鸟鸣清脆,谢陵瑜瞧着树中落窝的鸟儿,突然思及一件事,“刘县令的妻儿似乎并不在镇中。”
  刘府不大,瞧着就是简单的一家府邸,若是刘县令妻儿在此,出入多多少少都会碰见。
  如今这情况看来,要么刘县令是受人要挟,要么就是共犯,谢陵瑜想起他干瘦的样子,皱眉。
  青丘玦抬眼看他,瞧见他眉间愁绪,长叹一声:“谢大公子,你若今日就开始犯愁,在下就真的担心你时日无多了。”
  谢陵瑜被说的干咳一声,他这心里头一有事就忍不住皱眉的毛病,确实得改改了,不过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倒还是有的。
  瞧着青丘玦丝毫不慌的样子,心里头大抵有了数,“戮” 的人估计已经到了,很可能已经成功打入内部,所以他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自然是不慌不忙。
  谢陵瑜抬眼看着天色,快正午了。
  他偏过头询问道:“你饿吗?”
  青丘玦懒懒的看着他,摇头,“无所谓。”
  谢陵瑜知道他这是懂了自己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一下,用折扇轻点他一下,“那便走吧,去瞧瞧镇中百姓。”
  说的是去瞧,但实际上其实是去帮忙的,努力挣点好感,镇上百姓不少,他们挨家挨户今日是肯定来不及的,只能由东到西这样来。
  青丘玦小厮打扮,瞧着做事挺麻利,但谢陵瑜算是看透他了,累活能干,脏活一点不碰,给人做饭择菜行,挑粪不干,抹桌子擦板凳行,生火不干。
  这人还是那种不着痕迹的把脏活推给他,但看起来好像还是谢陵瑜占了便宜似的,这头谢陵瑜帮夫妻俩在菜地里翻土,那边青丘玦还好似怪心疼的抓住他的手瞧他掌心的红肿,皱着眉轻轻帮他吹了吹。
  谢陵瑜鸡皮疙瘩起来的同时直觉不好,刚要说 “我没事”,就见青丘玦夺过了他的锄头,指了指那边装满屎尿的两个小桶道:“公子去挑桶吧,这种重活我来就好。”
  谢陵瑜抓着把子没松手,他感受到了青丘玦想要抢锄头的力量。
  虽然,挑桶是比翻土来的轻松些。
  但是,我怎么总觉得是你嫌它脏呢?
  谢陵瑜无言的看着他,又见他那副虚伪的嘴脸,半晌恨恨的把锄头扔给他,烦躁的皱眉,“给你给你给你!”
  青丘玦低眉顺眼的接过锄头,谢陵瑜还听见那小夫妻说他 “不识好歹”、“瞧人好欺负” 云云,他气的深吸一口气,还被浓郁的粪味呛了个正着,咳了个脸红脖子粗。
  正在锄地的青丘玦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不过倒也不是家家户户都这么好说话,更多的人防备心太强,见到他们就用扫帚撵,他们整得还挺狼狈,谢陵瑜好说歹说半天,还是被拒之门外。
  有些人家撵了半天见赶不走,犹豫着也就放进来了,想着左右是来帮忙的,他们也吃不了亏。
  谢陵瑜用手腕擦着汗,算了算今日进了十几户人家,他们最后走的时候,看见那些被关照过的人悄悄坐在门口送他。
  有些还不太自在,看一眼就走,像那户小夫妻热情点的,还能塞两个鸡蛋送个笑脸,谢陵瑜也回个笑,但没收人东西。
  “这公子倒是没架子,还能帮咱们干活呢。”
  那小夫妻中的娘子用胳膊肘戳戳相公,悄声道。
  她相公揽住她,附和的叹息一声:“这个瞧着是没什么坏心眼儿,咱们回头跟咱娘说说,别为难人家了。”
  娘子点头:“那确实。”
  谢陵瑜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夸了,揉着微微酸痛的腰,皱着脸回到房里,这会儿都快傍晚了,他是又累又饿又不想动,叹息一声将脸贴在木桌上。
  他人没动,眼睛跟着步伐矫健的青丘玦移动,又感受了一下身上的酸痛,忍不住问,“你不累吗?”
  青丘玦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居然亲手给他倒了杯茶,还算温和请示他,“辛苦了,饿了吗?”
  谢陵瑜先是受宠若惊的接过茶盏,又突然想起今天不太愉快的经历,警惕的盯着他,青丘玦任由他打量,露出个诚恳的表情。
  谢陵瑜稍稍放下心,看着他就想到了在紫州吃的那碗面,满满一大碗,香气扑鼻。
  他不太矜持的咽了口口水,犹豫道:“想吃面,之前的那种就好。”
  青丘玦点头,没说多余的废话,起身便去了厨房,谢陵瑜盯着他离开的地方出神,直到一碗热腾腾的面被放到眼前,他被热气扑了一脸,这才回过神来。
  对面青丘玦递给他一双筷子,自己自顾自吃了起来,谢陵瑜看了一会,这才慢吞吞用筷子搅了搅,发散一下热气,嘴角也不知道是被蒸到了还是怎么着,控制不住的上扬。
  吃到一半,门突然被推开了,孟毅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寻着香味过来的,见他们吃的香,怒了,“好啊,我说什么玩意这么香,感情是你俩吃独食呢?”
  孙黔自他身后走出来,盯着青丘玦没说话,但谢陵瑜总觉得看见了他眼里的控诉,好像在问 “你坑我就算了,居然不带我吃饭?”
  谢陵瑜刚笑了一下,就见孟毅饿狼扑食般凑了过来,他神色一凛,下意识把碗护住,将剩下的面条卷吧卷吧塞进嘴里,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差点把自己噎死。
  孟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兄弟情义在这一刻似乎被一刀两断了,他气愤的的卡住谢陵瑜的脖子怒吼,“好家伙我缺你这一口吃的吗,太过分了你!”
  谢陵瑜虽然被嘞的够呛,但还是忍不住回嘴,嘴里包着面,含糊不清道:“不缺你别过来啊!”
  眼见着谢陵瑜要翻白眼了,青丘玦这才大发慈悲的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孙黔默不作声的架走了还在叫嚣的孟毅。
  “你撒开我,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给你做饭,别闹了……”
  两人的声音远去,谢陵瑜乐了半天才发现自己靠着青丘玦,顿觉晦气的弹开,礼貌的道谢,“有劳了。”
  青丘玦嗤笑,这会儿又不讲良心了,诠释了男人的喜怒无常,他指了指桌上的碗筷,“吃饱了吧,给你消食,不用客气。”
  说完他也不等谢陵瑜变脸,径自出门散步去了,谢陵瑜看着他离开的地方,此刻觉得无比清醒,面无表情 “霹雳乓啷” 的把碗筷收拾好,便端着去厨房了。
  路过柴房,谢陵瑜听见一声有节奏的鸟鸣,不动声色的垂眸,脚步一转,柴房中也是有水的。
  柴房的门开着,里头有个小厮打扮的人在劈柴,见他来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谢陵瑜笑了笑,舀了瓢水洗碗。
  那人将门关上,四周看了看,便凑过来低声道:“公子。”
  “怎么样?” 谢陵瑜侧头问。
  “我们已入京郊,不敢贸然入城。” 那人道。
  京城不安全,他们没有 “戮” 那样的资本,能悄无声息的吞下缘熙楼,京郊反倒是最安全的地方。
  谢陵瑜点头,“避开林家,注意京中的风吹草动,刘县令妻儿可有消息?”
  那人叹息一声道:“在卢知府手上,目前没有危险。”
  谢陵瑜松了口气,将手上的水弹了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玄一,辛苦了。”
  玄一抿唇一笑,低声道:“贺公子行李都收拾好了,等公子回京便可启程。”
  谢陵瑜轻笑,表情却谈不上轻松,缓缓道:“那行李可要落灰了。”
  原本他也没料到这繁镇之事竟有这么多的猫腻,现在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的事件牵扯其中,这镇中瘟疫是从何而来,是人为还是巧合,他们仍然没有头绪。
  但如今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更何况还有林城这个麻烦要来,距离回京之日,竟真的无法预料了,谢陵瑜拍拍玄一的肩膀,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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