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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瑜(古代架空)——羡凡

时间:2022-01-01 11:09:54  作者:羡凡
  他眼中一片坦荡,藏不住半分情义。
  “谢家有恩必报,公子不必当做是玩笑话,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得,承诺无期。”
  这一刻,青丘玦的目光变得有些愣怔,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褪去,回到了当年,那时青丘仍在,小辈们总是叽叽喳喳的跟在他后边,孙黔时不时找他约架,他也会任性的同父亲争辩,然后摔门而出……
  “…… 阿诀。”
  突然,略低的声音响起,似是刺破美好的利刃,青丘玦眼神清明起来,看向眼前有些窘迫的人,神色不自觉软下来,犹豫着抬手,不太熟练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多谢。”
  可那都是过去了。
  他们身在突发瘟疫的繁镇,天下也换了副样子,过去不在,眼前却并不那么糟糕。
  许是遇见了位死心眼的故人。
  即使他改头换面,即使不知道他的身份。
  也仍旧固执的将他当做了重要的人。
  谢陵瑜尚且愣怔着,就被人一把拥进怀中,头顶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嗓音,是他没听过的温柔,“有劳了。”
  那一瞬间,谢陵瑜瞪大了眼睛,耳畔是强健有力的心跳,温热的躯体紧贴着,随着呼吸起伏,这是他第一次与除了娘亲以外的人这般亲近。
  幼时与贺蔚尽干偷鸡摸狗的事,不会有这样的温馨时刻,后来回到谢府循规蹈矩,更不曾有这样的时候,父亲最亲近的动作,也只限于轻揉他的脑袋,反倒是他,总是会扑过去抱住父亲。
  可这不一样。
  谢陵瑜感受到青丘玦将头搁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掠过颊边,热意蔓延,他心中又酸胀,又喜悦。
  这是阿诀,平日里嘴毒又会算计,谢陵瑜总觉得看不透他,可他如今终于微微低下了头,像是归巢的倦鸟般拥住自己,这才显现出一丝脆弱的情绪。
  那捉摸不透的雾气似乎也接纳了他,谢陵瑜听见头顶显得柔和的声音,忍不住也抬起手抱回去,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悦,也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极轻的叹息一声,“没事的。”
  青丘玦很快松开他,两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慢悠悠的往回走,此刻天色渐沉,谢陵瑜想起小阿宿,心里痒痒,两人携手去了趟孟毅的屋子。
  没想到一大一小相处的还挺好。
  孟毅抱着孩子,脸上表情有些古怪,见他们二人来了仿佛看见了救星,反手关上门便扯他们过来问话,鬼鬼祟祟中又带着严肃,“云楼,你同我说句实话,这孩子究竟什么来头?”
  谢陵瑜知道他这是看出不对来了,也学着他露出严肃的表情,“就是在湖上捡来的,真不是抢的。”
  孟毅看着熟睡的孩子,想跳脚又生生压住了,他看看孩子的脸,又看看明显逗他的好友,在看看默不作声的青丘玦,只想叹气,“…… 云楼!”
  谢陵瑜见状赶紧拍拍他,安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凑巧罢了。”
  他说着捏了捏小阿宿的手,声音放柔了些许,“小阿宿真的是我们捡来的。”
  孟毅神色复杂,低头仔细看着小阿宿的脸蛋,孩子虽小,但稚嫩的五官尚未长开,即使如此,也能模模糊糊的瞧见日后的水灵样子,这分明与前太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平日里轻松欢脱的表情渐渐淡了,剩下一派凝重,孟毅倒不是怕惹祸上身,而是担忧小阿宿的以后,就凭这幅长相,他们根本没办法将孩子带回京城。
  谢陵瑜心中虽有不舍,但形势所迫,他准备将小阿宿托付给贺蔚,贺府是他长大的地方,知根知底,倒也安心。
  若实在不成,便交给 “戮”。
  他拍了拍孟毅,低声道:“小贺会照顾好他的,若是心里惦记,随时都可以去看。”
  孟毅怀抱着熟睡的小阿宿,勉强点了点头。
  交代了一番,两人回到自己的屋子。
  谢陵瑜坐在案前,青丘玦凉了两盏茶水,斜靠在窗口。
  信如今差不多已经送至京城,孙黔马不停蹄的赶往南凌,谢陵瑜正琢磨着需要多少时间,便听青丘玦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道,“最迟后日。”
  以孙黔的能力,约摸明日傍晚便能传来消息,他为人虽然愚钝,但动起手来绝不含糊。
  谢陵瑜缓缓抬眼看他,心中疑惑为何他对孙黔会这样了如指掌,青丘玦却像是没看出他的狐疑,笑道,“我猜,他会直接绑了城主和南凌知府。”
  南凌并不是什么富饶之地,想来二位大人也预料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谢陵瑜这些日子也略微了解了孙黔的性格,想要短时间内控制住南凌城……
  谈是没必要谈,纸包不住火,若他一开始弃暗投明,孙黔说不定还能温和一些,可他为了自己头顶的乌纱帽,残杀无辜百姓,将南凌城弄成这幅模样,已经是罪该万死。
  谢陵瑜没有深究,附和的点头,“等他来了消息,我们也差不多送走了林城,届时便看诸位郎中们的本事了。”
  说着,他走过去将青丘玦身后的窗户打开,晚风幽幽的吹进来,谢陵瑜也趴在窗口,和他一起注视着远方的灯火。
  “阿诀,你精通医术……” 谢陵瑜想到阁楼的环境,顿了顿道,“明日我差人去阁楼拿些医书来,你闲来无事便看看可好?”
  青丘玦身份特殊,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却只能默默站在他的身后,谢陵瑜看见他身上的粗布衣裳,只觉得碍眼至极。
  他不由得想起当初酒楼惊鸿一瞥,思绪一下子飘得有些远,目光变得怀念起来。
  青丘玦见他眼神飘忽,原本拒绝的话哽在嗓子里,闷闷的应了一声。
 
 
第66章 拿下南凌
  他们二人这里安逸轻松,可同在刘府院中的另一边天,却是阴沉压抑的。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刻意放轻了呼吸。
  林城坐在首位上,一身锦袍微微发皱,他面沉如水,盯着地上跪着的一众属下,他们一个个面色煞白,不敢有一丝动作,唯恐引起上座人的注意。
  “一个个的很能耐啊。” 林城轻声道,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语。
  下一刻。
  他猛的拔起自己腰间的佩剑,寒芒闪过,利刃破风而至,架在了那个方才惹事属下的脖子上,森冷的声音犹如索命的阎王,令人胆寒,“张厉,你很有主见?”
  那名叫张厉的属下脖子僵住,手臂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咽了口口水,惶恐道:“将军…… 将军…… 属下知错!”
  他余光瞥见剑离自己又近了几分,惊恐的连连解释,林城看着他狼狈又没有骨气的样子,眼里闪过恶嫌之色,他毫不留情的挥剑,血迹溅到木门上,尖利的惨叫只响了一瞬。
  一只断臂滚落在地上,温热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粘稠的红色蜿蜒,不一会便聚成了一摊血迹,张厉刚惨叫出声,便被几位同僚同时捂住嘴,他失声痛哭,望着自己缺失的臂膀,这根本就是他断送的前程!
  他面目狰狞的痛嚎,却被同僚死死抱住。
  林城冷漠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他挥挥手示意他们滚出去,其中一位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将屋子里的残肢血迹打扫干净,轻轻为他掩上门。
  林城听见轻微的 “咔哒” 声,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呼吸粗重,他闭上眼睛,手却紧握成拳,林城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水花碎片迸射而出,他咬着牙笑了,“谢家……”
  这笔账,他算是记下了。
  门外的几人刚走出去一段路,便听见这声异响,张厉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听见这一声吓得一抖,他身边的同僚拥住他,叹息道:“忍忍就过去了。”
  而他拥住张厉的右手别扭的弯曲着,虽想极力掩饰,却足矣叫人看清全貌。
  他只余下三根手指。
  张厉垂下眼,愤恨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轻声应了句,“嗯。”
  ——————
  南凌城,天方才蒙蒙亮。
  城主府中侍卫交替巡视,正如他们所料,戒备森严,想必城主与那卢知府都在这里,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的蚂蚱,每日过得也是战战兢兢。
  孙黔与柳岿悄无声息的落在屋檐上,他们二人不能硬闯,只能静候时机,只要摸清楚城主与卢知府的住处,一举拿下他们二人便好。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孙小将军敌国大营都潜过,这两个缩头乌龟还能绊住他不成?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柳岿掩好,自己一个借力掠过几个屋顶,一点点往城主府中心而去,他脚尖轻点瓦砖,只发出细微如鸟燕的响动。
  队伍末尾的一名侍卫如有所感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他皱眉又看了看,前面的人自顾自的走,他不知不觉便掉了队。
  “对不住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响起。
  那侍卫汗毛倒竖,猛的回头,还没看见是何许人也,便被干脆的劈昏过去,有人接住了他,倒下去时身后的人也露出真容——正是方才察觉到机会的柳岿。
  柳岿将人抗到角落,利落的换上那人的衣服,以防万一又将他绑了起来,嘴里塞了块衣物,这才匆匆跟上。
  他前面的侍卫发现不对正要喊人,就瞧见柳岿自己回来了,那侍卫压低声音问:“你小子怎么回事?”
  柳岿伸手捂住肚子,正要开口,便听前面的首领厉喝一声,“后边两个干什么呢!”
  那名侍卫抖了抖,呐呐的应了声,不再说话了,柳岿的手缓缓放下,松了口气。
  屋檐上的身影正快速掠过,孙黔绕着城主府观察一周,终于锁定了一处主屋,那里四周都有侍卫巡视,屋里灯火通明,像是一夜未熄。
  这里的守卫都是花架子,有些甚至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很困倦的样子,即使有人来袭,也抵抗不了多久,这里的主人心知肚明,这么做不过也是图个安心而已。
  可他们如今只有两人,硬闯虽也是可以,但要耗费更多时间,更好的办法是静观其变,一举拿下城主与卢知府。
  孙黔躲过守卫,一点点靠近中心主屋,隐约能听见里头似乎有激烈的争辩,这说明卢知府与城主都在那个屋子里,他心中一松。
  恰好此时,交替的守卫踏着整齐的步伐而来,孙黔闪身躲进阴影处,好在没有人注意到,他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发觉柳岿已经混进了侍卫中。
  孙黔捻起一粒石子,手腕一动便朝柳岿弹去,柳岿被砸到小腿,反应极快的伸手捏住,他转头看见了阴影处的孙黔。
  孙黔给他做了两个手势,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柳岿了然的点头,垂眸若无其事的跟着那群侍卫,而孙黔重新一点点靠近主屋,如若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屋子里传来激烈的争辩,外头巡逻的侍卫面色麻木,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 我们如今是一伙的,若我出了事,你也别想逃!”
  “好你个卢随,真是白瞎了我这么多年关照你,我告诉你这事可跟我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如果不是你非要杀人灭口!至于有今天吗?”
  “我呸!杀人的是你……”
  卢知府正在与城主争辩什么,孙黔只听了个大概,都是些没用的互相推卸,争吵声越发放肆,他们吼的脸红脖子粗,全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而至。
  又是守卫交替的时间,屋子外安静下来,只余下门口站着的几名守卫,他们的争吵并未停歇,而就在这时,窗户被猛的砸开,发出巨大的响动!
  屋内的两人同时一抖,狼狈的互相推搡着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刚要叫喊便被冰冷的利器抵住喉咙,化作无声。
  外头的守卫听见响动时便已破门而入,可惜孙黔速度更快,一脚踩住肥头大耳的城主,手中的剑架在卢知府的脖子上,他抬眸望向闯进来的侍卫,以及他们身后匆匆跑回来的守卫,淡定的又将剑往前送了送。
  卢知府惊恐的瞪大眼睛,连连后退,却发觉整个人已经抵在了墙上,眼见自己就要见血,他连忙冲门外大喊,“别过来,都别过来!”
  说着他冲孙黔讨好的笑笑,脸上带着惶恐和谄媚,忙不迭的道:“大人饶命…… 大人!”
  门外的守卫逼近,城主面色如土,正要下令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便听见一阵骚乱,他匆忙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侍卫统领被一个无名小卒按在地上,寒芒闪过,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颈边。
  一时间鸦雀无声,似乎只余下众人粗重的呼吸,卢知府与城主脸色发白,其他人也不敢有动作,孙黔这才满意的用剑的光面拍了拍他颈侧的肌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卢知府,城主大人。” 孙黔一本正经的称呼着,却令两人汗毛倒竖。
  他一字一句的道:“不想死就听我的。”
  “明白了吗?”
  两人哪里敢说不明白,点头如捣蒜道:“明白了明白了!”
  即日起,城主府的守卫都被遣散出去,破天荒的开始做起了好事,百姓失去了胁迫,街市上有了孩子奔跑嬉戏的身影。
  孙黔一纸书信,派城中信使送往繁镇,自己则策马带着人赶往城郊,救援那里被关押起来,染上瘟疫的百姓。
  ——————
  繁镇,阁楼。
  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年手中拿着半页碎纸,整个人陷于阴影处,他的手上有一处处于半腐的状态,似是被抠破的脓包发了炎,他死死盯着那一处,止不住的发抖。
  手中的碎纸被他捏的发皱,从指缝间掉了出去,他却仍旧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像是魔怔了一般,直到远远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要跑,刚踏出一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匆匆捡起掉在地上的碎纸,转身就跑。
  屋内。
  谢陵瑜收到信使送来的信时,正在镇西巡视,他将信纸递给身侧的青丘玦,忍不住道:“如你所料。”
  青丘玦神色淡漠的随意扫了几眼,见孙黔已经成功将南凌控制住,修长的手指撕掉那封信,将它随意扔掉,“万事俱备,待送走了林城,我们的人便能放出消息了。”
  外界并不知道繁镇瘟疫居然还有这么一出,信已经送到京城,想必重戮也能猜到其中蹊跷,他们现下证据齐全,只要把林城这个麻烦送走,便能安心的处理剩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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