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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综艺求生录(玄幻灵异)——clover怡

时间:2022-01-02 08:49:58  作者:clover怡
  他不寒而栗,赶忙收回目光,招呼辛苦了半天的大家伙:“今天难得休息,大家好好放松一下。明天早上7点30,我们这里集合。”
  大堂里只剩柯纯和郎秋两个人,郎秋问柯纯道:“你怎么确定明天那人一定会来?”
  “我不确定啊。”柯纯眨了眨眼睛,“但刚才只能那么说吧。”
  比起散播绝望,还是让大家心怀希望比较好。
  “比起那个人,我更相信你和你的老师。”柯纯非常坚定地说,然后虔诚地看向郎秋,“拜托你继续联络啦!”
  郎秋不自在地躲开了他的目光,手机还在他的裤子口袋中,被塞进裤袋的左手紧紧捏着。
  进城堡至今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饱满,最开始无忧无虑的排练,到探险事件发生后的心惊胆战,加之前天到今天的连轴转,柯纯都没踏踏实实地睡过一个好觉。
  但突然闲下来后,他又觉得睡觉太浪费时间,可能也过了困的那个临界点,睡意并没有那么强烈,他决定到处走走。
  虽然他邀请了郎秋,但被郎秋无情拒绝了,这让柯纯有那么一丢丢伤心,不过考虑到郎秋本就是这性格,他也没计较太多。
  他记得休息区那儿摆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有好多书和杂志,他一直都没时间翻阅,于是便朝那儿走去。
  远远的就听到了那儿传来的交谈声。
  这声音让柯纯感到生理性不适,定睛一看,果然是耿言彬在那儿滔滔不绝着。
  交谈的对象让柯纯有些意外,竟然是简虹和费正启。
  耿言彬似乎是在向他们推销着什么,一股强烈的推销保险既视感。
  费正启一脸厌恶,而简虹则是一脸冷漠。
  但耿言彬完全不在乎听话人的反应,依旧唾沫横飞地吹着自己的话。
  柯纯隐约听到一些奉承之语,大致猜到是耿言彬想要傍上简虹这棵大树以谋求自己的飞黄腾达。
  这些话听在柯纯耳里只让他反胃,于是他转头把休息区抛在身后。
  往前走一段路是他们的排练室,路过第一间时柯纯瞥见蒯安和正坐在钢琴前面,双手在键盘上跳舞,十分忘我。
  这不由让他驻足感慨。
  蒯安和是真的热爱音乐,柯纯能感受得到。
  他来到这里应该不仅仅像他自己说的为了妈妈,也许他也想要这么一个舞台来展示自己的音乐。
  为什么他要选择“托”这条路呢?
  柯纯呆呆地望着排练室内的蒯安和,却不想那边一回头,正撞到了柯纯的目光。
  对方在四目相对的瞬间揉开了满面的笑容,并且主动开门打招呼。
  “找我?”
 
第24章
  蒯安和还是那个蒯安和,并没有因为“托”的身份被揭穿而有一点点改变。
  倒是柯纯会觉得自己怪怪的,面对他时再也没有之前的自由和坦然。
  柯纯尴尬地摆摆手想离开,却被蒯安和热情邀请:“没事,进来坐坐,反正今天也空。”
  盛情难却,他走进了排练室。
  刚落座,蒯安和毫无预兆地开始了钢琴弹奏。
  猝不及防的表演只让柯纯诧异了一秒钟,马上就被这段优美的旋律吸引住了。
  和着琴声,蒯安和轻轻吟唱起来。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浓浓的古风韵味仿佛把柯纯带到了古色古香的江南小镇,暮色渐渐下沉,唯留点点波光于蜿蜒的水面之上,白天的小精灵在与人们挥手道别,一轮浅色的月影浮上蔚蓝的天空。
  蓝天下是一家三口幸福的背影。
  只比石桥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子伸手指向远方,抬头对自己的母亲说话。
  母亲温柔地展露笑颜,轻声细语地念出这首诗。
  柯纯此时脑中浮现的画面正是欢送会那日蒯安和分享的故事。
  在知道了他和他妈妈之后的事情后,这一幕莫名被染上了一点悲伤。
  蒯安和的声音非常干净,他柔柔的吟唱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之情,莫名其妙的让人有落泪的冲动。好像他的歌声直接进入你心灵最深的部位,轻轻的、柔柔的,抚摸着你的心灵。
  柯纯在一旁听入了神,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还沉浸其中、意犹未尽。
  蒯安和却坦然的多,他平静地说:“这是我妈妈发行的第一张专辑。”
  “就是你在你外公外婆家看到的那张?”柯纯问。
  蒯安和点点头,感慨道:“很奇怪。对这个狠心抛下我们父子的女人,我本应该憎恨她。但只要听到这首歌,听到她温柔的声音轻轻吟唱,那些怨啊恨啊全都从我脑袋里消失了。它总让我想起我们一家人的那次旅行,在石桥上她的眼神充满了关爱,我宁愿相信那是真的。”
  “所以你爱她,一直爱着。”
  蒯安和的笑容十分温暖:“嗯,我知道我一直爱着她,一直很想她,想让她知道我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个很优秀的人。”
  “你当歌手也是为了你妈妈吧?”
  “也许吧。这是她留给我的礼物。”
  蒯安和离开钢琴椅,坐到柯纯身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希望将来有一天,再见到她的时候,可以把这首歌唱给她听。让她知道,她的儿子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她。”
  柯纯眼眶泛热,几乎要脱口而出“会有那么一天的”,但突然想到蒯安和选择的方法,安慰的话变成了:“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蒯安和微微一愣,马上就意识到柯纯的意思,转而和煦地笑了起来,坚定地说:“我不后悔。”
  柯纯觉得这句话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也许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说服自己去做失德的事情。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那么选择呢?
  他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聊开了许多事情。
  侃侃而谈的蒯安和就像柯纯对他的一贯印象,他们就像是两个好友,在一个悠闲的午后倒上两杯茶闲聊人生。
  什么杀人游戏?
  什么对立阵营?
  什么生死威胁?
  在这一刻好像统统都不存在。
  柯纯会想,假如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应该可以和蒯安和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假如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柯纯终究还是中止了聊天,因为越聊下去他的心情越发纠结,两股截然相反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撞击,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离开排练室的时候,柯纯感到了解脱,却立马被汹涌而来的空虚感给吞没。
  他决定找个开阔点的地方散散心,便往三楼走去。
  刚上楼梯,听到前面传来阵阵喧哗。
  柯纯怀揣着好奇的心情往前走去,发现左手边的会议室里一圈人正坐着打牌。
  一个兄弟大喊着:“这回可要把输的都赢回来!”
  坐他对面的冉晓信也毫不示弱:“你知道吗?输是会上瘾的。”
  你一句我一句,气氛炒得特别火热。
  这帮人玩得太投入,压根就没注意到门口的柯纯。
  他们为了一张牌而喜出望外,为了一次手误而痛心疾首,为了一个调侃而哈哈大笑,为了一句话而据理力争。
  并没有那么和乐融融、并没有那么团结一致、并没有那么谦和礼让。
  但等柯纯意识到的时候,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有口角、有冲突、有竞争,这才是平凡的生活该有的样子啊。
  生活不就该是一排调味瓶,酸甜苦辣咸各沾一点点,才有味儿、才带劲儿吗?
  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这里,去研究那些极端的情绪呢?是他们这些人不配拥有平凡的生活吗?
  如此想着,柯纯对于节目组及幕后黑手更是咬牙切齿。
  一定要活着,活着从这里出去,每一个人。
  他抹了把眼泪,默默把喧闹留在身后,继续往天台走去。
  一步步迈上楼梯,打开天台的门,柯纯意外的发现那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一个人、一个画架、一幅正在成型的素描画。
  “你居然会画画?”
  柯纯走到绘画之人背后,吃惊地问道。
  那个让他吃惊的人微微侧头,冷静的眸子往柯纯身上一扫,只点了下头,又转过头去集中作画。
  柯纯万万没想到会在天台看到薄亦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薄亦然居然在做一件和他的气质完全不符的事情。
  这不由勾起了柯纯的好奇心,他把目光放在了那幅画作上,就一眼,就深深锁住了他的视线。
  不仅仅是薄亦然的画技精湛,更在于画中的场景让柯纯寒毛直竖。
  画面上是两个在接吻的青年,正对观者的青年赤身裸体,头上插满了管子,好像是在对他的大脑进行控制一般。而另一个青年是一个背影,衣冠很整齐。
  这不是两个人在亲热的画面,这是一场实验!
  这是柯纯的第一反应。
  而更让他奇怪的是,被实验的青年长得十分眼熟,柯纯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这是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庞,细长的双眼、俊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面颊带着羞涩的红晕,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一个吻中。
  柯纯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久,甚至忘记了害羞。
  这时,薄亦然忽然回头问:“怎么了?”
  柯纯有些尴尬,他收回视线,随便找了个话:“你画的真好,学过?”
  薄亦然“唔”了一声,收起画笔,好像打算撤退。
  柯纯有些着急,连忙问:“这画的是什么?又艺术……又科幻,很奇妙的感觉。”
  “一个实验。”薄亦然答道。
  柯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是……关于情绪的实验?”
  薄亦然停顿了下,马上道:“差不多吧,一个研究‘爱’的实验。”
  “他是谁?”柯纯指着那个眼熟的青年问薄亦然。
  不想被薄亦然瞥了一眼,不咸不淡地回答他:“梦里的人。”
  这听得柯纯一头雾水,那么说这个实验也是梦里的?
  他把疑问问出口,却只得到薄亦然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吧。”
  说完这三个字,薄亦然就揭下画作收入包中,然后架起画架准备离开。
  柯纯赶忙叫住了他:“这个游戏,你怎么看?”
  薄亦然放下画架,反问道:“你怎么看?”
  “这是错误的,包括这个游戏,还有卡片上描述的实验,以及你画中的实验。没有人应该成为实验品!”柯纯说得很坚决,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薄亦然的表情,然后他发现这个男人脸上波澜不惊。
  他彻底捉摸不透薄亦然的心思。
  “也许只有你这么想。”薄亦然冷冷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表达自己的观点,柯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紧接着问:“为什么?”
  “世界的法则是弱肉强食,从古至今从来没有改变。”
  “所以才会有社会,社会倡导的是人人平等。”柯纯激动地反驳。
  薄亦然却滑过一抹冷笑,悠悠念了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完,锐利的眼神投向柯纯,“你还觉得是平等的吗?”
  柯纯咬了下嘴唇,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诗是古代的诗,可阶级的参差在现代社会中也频频可见。
  一边是开着几百万豪车的少爷,一边是拿着扫帚扫大街的环卫工人。
  一边住着五星级宾馆套房,一边挤着青年旅舍的十人大间房。
  一边张张口万人响应,一边磨破嘴皮也只孤身一人。
  世界的参差充斥着生活的角角落落。
  利益驱使,可以让人活得不像人。
  现代社会是病了,可是那个冷冰冰的“未来”又是正确的吗?
  柯纯怎么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不想拥有永恒的生命?无上的权力?巨大的财富?”薄亦然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柯纯没有想过,他只要能每天开心地活着,那就够了。将来的事,他好像并没有仔细地想过。
  “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薄亦然又问。
  柯纯被带进了对方的节奏中,下意识地回答:“想要唱歌,唱给喜欢的人听。”
  薄亦然摆出了“一如所料”的样子,语调轻轻一挑:“不还是想要?”
  柯纯一愣,没理解薄亦然的话中之意,但对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扛起画架离开了天台。
  柯纯独自走到天台边缘,眺望那绵延的峭壁,感觉自己正被深深地吸下去。
  他的脑中把进入城堡第一天到此刻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却好像过了几生几世。
  他当时报名参加这个节目一是被大学同学起哄怂恿,一是自己确实也想要学习唱歌,抱着如此简单的心情,柯纯踏进了这个深不见底的黑圈。
  他以为自己会一轮游,没想到第一轮的舞台竟然发生那种事情,卢有易的事故送他进入第二轮。
  那之后,城堡里的一切都变了。
  他跟着兔哥他们进入地下室,发现了那个可怕的房间,还险些被关在里面。
  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好好整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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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件就像一个个漩涡,把柯纯卷往更深层去,让他无暇去想那个最原始的问题——欲望和选择。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做着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每一个选择必然会有其对应的结果。
  蒯安和为了他的母亲选择了成为节目组的托,所以他不在乎其他人会如何看他,这是他放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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