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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装B(近代现代)——肆鸠

时间:2022-01-03 09:17:33  作者:肆鸠
  “没事。”梁颂笑笑,又忍不住低低地“嘶”了一声。
  【踹到哪了?】苏乐生转过头看着梁颂的校裤裤脚,这才发现深色的布料上多了半个明晃晃的灰色脚印。
  梁颂没答话,有些步履不稳地往水池边走来。
  苏乐生突然想到,自己没有痛觉多半下手没个轻重,不会真把梁颂踢伤了吧?这么想着就不自觉动手去掀他的裤脚,梁颂连忙挡住他的手道:“真不用看,其实不怎么疼。”
  苏乐生忽然意识到,也许是很严重才不想让自己看的。明明是自己行为鲁莽,梁颂还顾虑着他的情绪,这让苏乐生心里的内疚更甚。
  【对不起。】
  “道什么歉呀。”
  梁颂自然地把洗锅的活儿接过来:“锅边吃不饱,回去有西红柿鸡蛋面吃吗?”
  【有。】苏乐生答应的速度快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又找补了一句【再帮你拌个小菜吧,前两天打折买了点黄瓜。】
  “谢谢哥哥。”梁颂朝他弯了弯眼睛,“哎,我刚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
  苏乐生“说”的是实话。冷静下来想一想,梁颂的话没有任何问题,除了那些描述和自己实在太像了。
  可是苏乐生又没办法开口问梁颂,他究竟是真的意有所指,还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我代入?
  他又为什么要自我代入?
  苏乐生真的搞不明白自己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他把梁颂刷了一半的锅碗抢回来,看着带泡沫的水打着旋儿、争先恐后地从水池里漏下去,像他突然变得加倍混乱的心情。
  一连几天,苏乐生白天上课,晚上去帮刘姨做米浆,回到家以后在学校的二手交易墙上把自己高一时候的笔记挂了上去。趁学校高三学生模拟考、给高一高二放温书假的时候和每周周末,他又去X达广场扮玩偶,挣的钱加上从各张卡里抠出来的钱、和捡废品卖的钱,勉强够还这个月欠款的一半。
  这一切他没告诉任何人,原因无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再帮自己了。尤其是梁颂,这家伙对钱本来就没什么概念,帮起自己来又一点不手软,他舍不得。
  离还债的日子还剩三天的时候,苏乐生终于走投无路地给老八发了条消息,问对方最近有没有活儿。
  老八却告诉他,最近没有需要他的活,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
  苏乐生的心凉了半截。他追问老八这是为什么,对方却没再回复。
  一直以来,拳场的“工作”像是某种虽然危险但稳定的保障。要不是因为它,苏乐生可能早就因为还不起债被打死了,更遑论每天安安稳稳地上学。
  现在这份保障没有了,苏乐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来维持眼下的生活。他甚至忐忑地想,老八他们是不是发现自己是个Omega,才决定不要自己了?
  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要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性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算了,不想了。苏乐生重重叹了口气,倒在床上用手搓了搓发烫的脸颊。自从扮完玩偶他的体温就一直偏高,估计有点中暑还没缓过来。
  按照苏乐生的经验,自己这个月的钱没还够数,对方还是会上门来找麻烦的。他倒不担心自己,就怕梁颂又傻乎乎地跟人对上。还完钱那几天他上下学都不敢和梁颂一起走,晚上都是在沙发上睡的,就怕外边有点风吹草动自己第一时间听不到。
  但出乎苏乐生意料的是,一直到他还完钱的第五天,门口都没出现过半个不该出现的人影。传单、油漆和骚扰电话,也一样都没来打搅他的生活。
  一切都平静得不像话。苏乐生联想到另一种可能是,惴惴不安地给小姨发微信,试探地问她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
  小姨说没有。
  劫后余生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把苏乐生的心托了起来。直到第八天的时候,他才终于完全接受家门口不会有人等着自己的事实,终于敢在放学的时候和梁颂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天黑得越来越慢,有时候苏乐生回家能看到金红的晚霞还拖在行道树枝头。他拉拉梁颂的衣袖让对方一起驻足欣赏,却不知道晚霞背后正翻涌着黑沉沉的阴云。
  这天,梁颂上课上到一半有事先走了。苏乐生一个人回家,刚走到走廊上,就听见身后楼梯口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属于好几个男人凌乱粗重的脚步。
  是那帮讨债的。
  苏乐生永远不会认错这些人的脚步声。他心一沉,下意识看向楼道尽头的消防通道。那里位置很偏,刚好能藏人。
  “呜!”
  下一秒,男人们无意识释放的信息素交叠着压上苏乐生脆弱的腺体。他腿一软,难受得□□一声。
  完了。
  苏乐生踉跄地跪在原地,心里敲响危险的警钟。
  “那里有动静!”
  何群带着一帮兄弟登上二楼的楼梯,循声看往苏乐生家门口的方向,却见那里空荡荡的,只有路灯孤单地照着一片安静的灰尘。
  “小哑巴,出来!”
  何群以为自己听错了,泄愤似的把苏乐生的家门踹得“砰砰”响:“没钱还给我们,倒有钱给张朋是吧?之前装穷给谁看!”
  他一想起这件事就生气。小哑巴在自己手里的时候还钱跟挤牙膏似的,一遇上张朋就还了好几万。老大知道了这件事把他好一顿训,问他这活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就趁早找个地方看大门,省得给上上下下都添堵。
  老大不会无缘无故越过梁颂来教训自己,肯定是梁颂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何群还记着上回手差点被拧断的事,不敢跟梁颂硬刚,只好把所有火气都撒在小哑巴身上,想着要是能从小哑巴身上多榨出点钱来,自己心里多少能痛快一点。
  堆满杂物的消防通道里。
  男人们的骂声和着让人心口发痛的“砰砰”声刺着苏乐生的耳膜,让他敏感的神经“突突”跳得生疼。到处乱堆的杂物掩盖掉了从小透气窗外透进来的淡淡灯光,也掩盖了他的视线,只能听见梁颂低沉的声音。
  “别怕。”
  梁颂不是上课上一半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困惑一霎闪过苏乐生的脑海,他却没有半点精力细想。
  因为梁颂有力的心跳正紧贴着他汗涔涔的后背,鼻端淡淡的木质香气和柚香掩盖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味道,稍稍把头晕目眩的感觉压下去了点。
  后颈处却忽然燃起另一股古怪的火苗。它沿着苏乐生的四肢百骸燎到四肢百骸,尾椎骨那里一阵可怕的酥麻酸软。
  他要发情了。条件反射一样,这个想法随着身体的变化一同出现在苏乐生的认知里。
  可他这个月的发情期明明已经过去了啊,怎么会……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危机感让苏乐生的心重重颤了一下。他咬紧下唇,生怕让梁颂发现端倪,更怕让外面的男人们闻到自己的味道。
  但越忍好像越起反效果。身后梁颂的存在感变得愈发鲜明,苏乐生觉得体内横冲直撞的热流好像突然找到了出口,而那个出口就在梁颂的方向。
  该死,明明第一次发情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的。难堪和羞耻的情绪让苏乐生身上烧得更厉害,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克制自己接近梁颂的欲望,身后的人却还是发现了。
  “你发情了?”
  梁颂的声音在苏乐生耳畔响起来,落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让他听见危险的嗡鸣。
  “操,这他妈怎么回事?”
  已经被贴满传单的苏乐生家门口,砸门的声音戛然而止。何群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后退两步,草木皆兵地往身后看了看。
  半个人影都没有。
  操,他撞鬼了?
  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何群只觉得自己无意识散发的信息素像是长了脚一样往身体里蹿,难受得他差点没站稳。
  “群哥,你不会也……”边上的小弟脸色惨白地看了何群一眼,战战兢兢地问。
  “也什么也?”何群喝止对方的话,回头把一个平头小弟提溜出来,“你他妈不是说看到他放学回家了吗,人呢?”
  “哥,我真看到了,他十分钟前刚上楼。”平头满脸冤枉。
  “那怎么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何群骂了声见鬼,“小哑巴,我们今天还就和你耗上了!”
  走廊上的骂声又响起来,一句比一句下流露骨,像利刃一样剐着苏乐生的耳膜。
  他却已经分辨不清这些话的内容,耳边只有梁颂那句“你发情了”在回荡。
 
 
第28章 别生气好不好?
  苏乐生的理智和身体好像彻底分成了两个部分。他脑海里的小人疯了一样叫嚣着眼下的情况有多危险,要是不保持清醒就等于送死,身体却全然不顾这些,在愈发浓郁的木质香气里不由自主、毫无羞耻地去蹭梁颂的胸膛。
  “哥哥。”梁颂的声音变得愈发沙哑。他扶住苏乐生汗涔涔的、单薄的肩头,想把人往外推。
  手肘却不小心撞到无处不在的纸箱。
  “哗啦”一声,它倒下来,里面乱七八糟的杂物散了一地。
  “什么声音?”
  走廊上的骂声停了一瞬,何群朝消防通道的方向看去。
  “人不会藏那儿了吧?怪不得我们怎么找都找不着呢。”平头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声,一行人朝消防通道的方向走来。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终于唤回了苏乐生的一丝神智。他紧张得把舌尖咬出淡淡的铁锈味,还没来得及反手去推身后的梁颂,就被半搂半抱着带进杂物堆成的更深的阴影里。
  滚烫的皮肤碰到梁颂冰凉的手指时,苏乐生那点神智又沉没下去。他难耐地低下头,后颈白皙的皮肤和流畅的线条暴露在梁颂眼前。
  梁颂眸光一暗,呼吸蓦地粗重了几分。
  他看了眼消防通道外模糊的人影,电光石火地做了一个决定。
  木质香的味道倏地变得浓烈,夹杂着酒一样浓烈的柚子香气,半带侵略地压上来。混沌中,苏乐生感觉到梁颂扯着自己的后领往下拉了拉。
  黑暗中梁颂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眼前只有苏乐生猎物一样臣服在自己面前的轮廓。他牵起苏乐生的右手按在布满灰尘的墙上,另一只手在苏乐生滑腻腻、汗涔涔的后颈皮肤上一划。
  “唔……”被碰过的地方敏感地烧起来,苏乐生闷哼一声,却被梁颂宽厚的掌心堵住。
  “别怕,哥哥。”
  梁颂声音低哑地安抚着苏乐生,朝他后颈咬了下去。
  “呜啊——”
  腺体被侵犯、被注入信息素的感觉鲜明到可怕。苏乐生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却梁颂死死禁锢在方寸之地。
  神智挣扎着明晰起来,苏乐生终于知道梁颂在做什么了。
  恐惧的感觉近乎灭顶。苏乐生喘得很厉害,几乎带上哭腔。但是嘴唇被捂住了,他只好无助地用舌头去顶梁颂的手指,淋漓唾液从梁颂指缝间落下来,濡湿衣襟。
  “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长的暂时标记终于完成。苏乐生身体里可怕的热度和欲望退潮一般抽离。他几乎脱力,劫后余生一样挣开梁颂的怀抱,膝盖却不受控制地一软。
  然后又落进梁颂怀里。
  夹杂着柚香的木质香气几乎充溢狭小空间里每一寸空气。苏乐生来不及思考太多,就听见外面近在咫尺的声音。
  “喵嗷!”
  小橘叫了一声,轻盈地落在走廊的地面上。
  “操,原来是猫。”何群骂了一声,电话忽然响了。
  “喂?老大。”
  何群接起电话:“我啊?我没干什么……不是老板,梁哥的吩咐我哪敢反抗……”
  “操,姓梁的鸡贼得很!”
  何群挂断电话骂了一声:“自己不出面,又跑到老板面前捅我刀子。”
  “群哥,那我们现在……”
  “老大都发话了,你说呢?走!”
  男人们的脚步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骂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楼下。苏乐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难堪又后怕地想要挣脱梁颂的桎梏。
  梁颂却抱着他不肯松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苏乐生错觉,对方的臂膀似乎有些不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
  恍惚之中,苏乐生产生了一个念头。
  梁颂在担心他,而且比他还要害怕。
  苏乐生心里的恐惧和芥蒂因为这点颤抖瞬间烟消云散。他抬起无力的手,安抚地拍拍梁颂的胳膊。
  “对不起,哥哥。”
  梁颂的声音轻到听起来有点不真实。他的下巴抵着苏乐生柔软的发顶,苏乐生能感觉到他连呼吸都不稳:“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他们真的进来,看到你……我……”
  没事的。苏乐生又拍了拍梁颂的胳膊,示意他回家再说。
  “好。”
  梁颂低低地应着,摸了两下他柔软凌乱的发顶,才推开消防通道的门。
  “哥哥,我们回家。”
  “喵嗷嗷!”
  小橘还没走,看见他们欢快地叫了一声,邀功似的。
  夜里九点半,筒子楼里终于恢复了安静。苏乐生裹着梁颂的大衣坐在沙发上,头发上扎着那只毛茸茸的猫咪发圈,捧着梁颂给自己泡的热茶,和他相对无言。
  这种感觉很奇怪。上午的时候,梁颂在苏乐生眼里还是个Beta,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但现在他忽然变成Alpha,还刚给了苏乐生一个临时标记。
  而且苏乐生没有忘记,刚才自己发情的时候,是如何……“那个”地主动去蹭梁颂的。他的身体好像对那种感觉有种特殊的记忆和留恋,哪怕是在欲望已经平静下来了的当下,那股若有似无的信息素味道也在牵引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苏乐生对抗着本能,脸上发烧地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颂了。他满心盼着对方能说些什么缓解眼下古怪的气氛。可偏偏梁颂也像是做错了什么似的不敢说话,等着苏乐生先挑起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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