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你为何要装B(近代现代)——肆鸠

时间:2022-01-03 09:17:33  作者:肆鸠
  附近农家里养的公鸡仰头“喔喔”叫了几声,天大亮了。
  “老板,给我把衣服烤烤。”
  一个多小时后,离码头二十多公里的小炒店里,猎豹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递给老板:“索性你替我洗了得了,全他妈是盐。”
  “行啊。”老板接过衣服,看着猎豹和梁颂笑了,“这是怎么了,大早上赶海?”
  “是啊,今天不是正好四点多退潮吗?”
  梁颂笑着答应,猎豹立马会意地沉默下来。
  梁颂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递给老板:“谁能想得到,好不容易请假出来玩儿一趟,时间还不凑巧。”
  “没事儿,下回再来就知道算退潮的时间了。”老板拿了衣服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桌边和两人攀谈起来,“哎你们赶海捞的东西呢?怎么不拿来店里,我顺手替你们一炒,配酒多香啊是吧?”
  “交给媳妇儿料理了。”
  猎豹有点不耐烦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白干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墩在桌面上:“快去把衣服洗了,再来盘腰花一盘牛舌。”
  “好嘞。”
  老板这才乐滋滋地抱着衣服走了。猎豹等确定对方听不见也看不见这里的情况了才打开桌上的白酒,自己和梁颂各斟了一杯。
  “来。”
  他和梁颂碰了下杯,仰头一饮而尽:“第一次打照面你就救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
  “客气了。”梁颂笑笑,也把杯里的酒干了,“是哥你吉人自有天相。”
  “会说话。”
  牛舌很快就上来了,猎豹夹了一片:“可我有个问题啊,你今天不是该在替少爷办事吗?”
  “我那边提前结束了,办完事儿回会所取东西的路上正好碰见任平,看他的样子不对劲,就多了个心眼跟上去了。”
  梁颂也夹了一片牛舌,垂着眼睛,神色里有几分青涩的后怕:“没想到竟然一路跟到码头,然后就看到……哥,我拜托你个事儿成吗?”
  “你说。”猎豹一边嚼牛舌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梁颂的神情。
  “我擅自跟着任平来的事儿能别告诉别人吗?”
  郑飞手下的人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了他明确的命令之外,任何人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许擅自行动,否则严惩不贷。猎豹想了想,问:“话不是这么说,你虽然救了我,可私自行动也是事实。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坏了规矩。”
  “哥!”
  梁颂看起来真的怕了:“我真的不能再受罚了,我……”
  “你什么?”
  “说了你别笑话我啊,我还想攒钱请绮越好好出去玩一趟,要是因为这事被郑总惩罚,她会不高兴的。”
  他说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猎豹,眉宇间一片属于少年人的纯情和羞涩。
  猎豹笑了一声。
  梁颂和郑绮越的事他不是没有耳闻,大小姐的脾气他也知道。要是得知梁颂出了什么事,她估计什么幺蛾子都闹得出来。
  处理卧底的事情本来就是秘密的,到时候被她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也不是没可能。梁颂这小子看着一脸单纯,实际上是在用大小姐压自己呢。
  但还是幼稚了点。猎豹没多说什么,举起手里的酒杯跟梁颂碰了碰:“看你表现。”
  “谢谢哥!”梁颂见状也不再多问,殷勤地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来哥,再来一杯洗洗晦气。”
  大约是终于解决了一桩心事让猎豹觉得轻松不少,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梁颂递过来的酒,完全没注意到酒里不知何时多了点东西,炒腰花还没上来就有点喝大了。等老板把烘干的衣服拿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哥,哥?”
  梁颂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老板离开,拍了拍猎豹的胳膊。
  他喉咙里冒出一串熏人的酒气和鼾声。
  梁颂眸色一沉,脸上的殷勤和青涩骤然消隐无踪。
  他把猎豹杯子里带药的残酒泼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把牙签掰细了戳出自己之前专门用来和“江医生”联系的SIM卡,让它连带着那条“明天凌晨五点,旧李塘码头有交易”的消息一起摔进不远处的臭水沟里,想想把手机也砸烂了扔进旁边的灌木丛;又从猎豹裤袋里抽出露出一角的湿漉漉的钱包。
  这家伙算不上聪明,做事倒还挺谨慎的,身份证和护照全都没带在身上。梁颂翻了半天,只从里面翻到几张银行卡。
  他一一拍下银行卡的卡号,把钱包原样放回猎豹裤袋里,喝干瓶子里最后一点酒,看向不远处湛蓝色的海面。
  那上面倒映着粼粼的金光。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梁加油!胜利就在前方惹T^T
 
 
第87章 绝境穷途
  时间过得很快, 南城一中开学了。苏乐生背着书包、听着身边同学们的唉声叹气走进校门的时候,竟然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学校第一天没安排任何课程,而是照例来了一场开学摸底考。让苏乐生意外的是, 梁颂竟然也来了。
  苏乐生忽然发现, 如果下定决心把梁颂当成一个不那么熟的同学, 自己心里会好受很多。大半天下来他都没和梁颂说话, 尹嘉澍几次转着手里的笔观察他们想找点什么茬,都被苏乐生硬生生忽略了。
  “乐生。”
  午休的时候苏乐生正准备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没想到郑霜走进教室敲了敲门:“跟我来走廊上一下。”
  苏乐生不解地跟在她身后走出去,听见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你家里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苏乐生怔了一下, 不明白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那学习上呢, 遇到什么困难了没有?”
  【也没有。】
  “行。”郑霜点点头,语气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把苏乐生的数学卷子拍在瓷砖砌的栏杆上,“那你给我解释一下, 你这写的都是什么?”
  苏乐生心里“咯噔”一下, 低头看向自己的卷面,脸腾地一下红了。
  自从上高中以来,他的数学还从来没考过138这么低的分数。整张卷面里需要费精力思考的大题难题倒没怎么错, 丢分的“重灾区”全是简单的送分题,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没上心。
  其实这一整天苏乐生的心都不在考试上。他的思绪几乎是被王洪德父亲的事占据的。前几天他陪郑飞喝酒的时候听见刘旭说在凤安区林业市场附近的城中村看见了王父, 这两天就要把人给做了。
  他又想起之前在火锅店昏暗的楼梯上,梁颂和王父的对话。如果他的猜测没错, 之前屡次暗中帮助王父从郑飞眼皮底下逃脱的都是梁颂, 那梁颂这段时间没办法和王父联系, 对方肯定凶多吉少。
  不能再耽搁了, 今晚就必须想个办法把人救出来。
  “你别怪老师说话难听啊。”郑霜的话打断苏乐生的思绪,她翻来覆去地看那张卷子,发愁地蹙眉,“这个成绩要换成班上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高兴得不得了,可是你……”
  “我得提醒你,要按这个反常的状态下去……你还想考首都大学吗?”郑霜说着,看苏乐生内疚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自己能调整过来的。晚上放学自觉留下来,针对这次考试写一篇反思交给我再走。”
  她说完就离开了,到了傍晚苏乐生却没能乖乖听话。他见所有人都走了也立马收拾书包起身,还没来得及走出教室,就听见身后响起一声:“你要去哪?”
  又是梁颂。
  对于这点苏乐生倒不是很惊讶,梁颂什么时候能听自己的话就怪了。他只是觉得一阵心烦和焦躁,转身想走,却被大步追上来的梁颂拦住:“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别做危险的事。”
  【我也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你是不是听不懂?】
  “老师说让你留下来写反思,你忘了吗?”
  【你偷听我们说话?】
  苏乐生一燗翂下子恼了,他连和梁颂好好说话都懒得,反手给了梁颂一拳,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钳住手腕。
  “你不想考首都大学了?”
  想啊,怎么不想?
  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苏乐生的眼睛红了,咬牙挣脱梁颂的钳制,和他在教室里过招。摆满桌椅的空间很难施展得开,即便梁颂已经足够小心地让着他,最后还是不小心打到了他的下巴。
  这一下不重,苏乐生却还是踉跄了一下,脊背顶到身后的桌子边,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没事儿吧?”
  梁颂一下子慌了。他伸手揽住苏乐生纤细的腰肢,下意识就要像过去那样检查他的伤势,“撞到哪儿了,受伤了吗?”
  【梁颂,你到底演够了没有?】
  苏乐生真的是受够了。他看着梁颂眼里不加掩饰的紧张和心疼,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些温馨的时光。他倔强地对抗着纷乱的思绪,抬手在梁颂左臂的麻筋上重重一击。
  【我最后说一次。】
  苏乐生趁梁颂吃痛地捂住手臂的时候退到教室门口,看着他夕阳下的剪影“说”。
  【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把我的事告诉郑飞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否则别想阻止我。】
  “苏乐生,你给我冷静点!”
  梁颂顾不上左臂的痛快步追上去,苏乐生却比他快得一步消失在校门外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满眼的霓虹迷了梁颂的视线,他忽然从心底腾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他不知道苏乐生要做什么、要去哪里,他喜欢的人像落进大海的针脱离了掌控,眼看要被未知的危险包围。
  苏乐生到这片城中村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这片地方已经被拆倒了一半,四下里一片让人心慌的寂静,周围的旧砖墙上用白色涂料喷了大大的“拆”字,又贴了张大字标语:把握机遇,迅速搬离,错过奖励 ,后悔莫及。
  “奖励个屁,净他妈会胡扯。”
  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地从不远处的屋里推门走出来,把水盆里的残水泼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碎砖乱瓦上,回过头警惕地看了苏乐生一眼:“找谁?”
  苏乐生打字形容着王父的外貌特征,可在没剩几个的钉子户中间问了一圈,所有人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难道是又逃了?
  这地方说大不大,地面上堆成小山的瓦砾却让好好的路变得难走了不少。苏乐生低头系好鞋带,刚直起身子,余光里就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王父!
  苏乐生的神经骤然绷紧,飞快地跟上那道身影。对方的反应却不比他慢,仗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在迷宫似的废墟和破败的活动板房中间来回穿梭,最后闪进拐角处的预制板房……
  “哈、哈……”
  这段时间反复的发病和抑制贴的折磨让苏乐生的体力变差了很多。他撑着膝盖喘息,擦了把眼角的汗,抬眼看着这间空荡荡的破屋。
  奇怪,他刚才明明看见人进来了啊。
  天花板下昏黄的灯泡照亮空气里的微尘,苏乐生发现这间屋子已经在无数的拆迁中没了一半,缺的那部分用一块百纳布似的雨布围了起来,在夜晚的微风里猎猎作响。
  难道人在那后面……
  “砰!”
  一道闷棍猝不及防地从身后袭来。苏乐生眼疾手快,转身生生用胳膊接下了这一棍。他不怕疼,反手抓住棍子,擒住对方的手腕把人往墙上压。
  脆弱的小屋在两人的打斗中摇晃,连带着天花板上的灯影都在晃。苏乐生再怎么虚弱,对付一个被烟酒、赌博和被逃亡掏空了身体的花甲老人还是绰绰有余,没两下就把人制服了,从地上拾了根布条把对方两只手绑在只剩一半的窗户栅栏上。
  “操,□□崽子你放开我!”
  对方边挣扎边骂,抬起脚想踹人。苏乐生敏捷地闪身躲开,气喘吁吁地打字给他看。
  【你是王洪德的父亲?】
  上回苏乐生只是在环球大厦后巷里匆匆瞥了一眼,去家里找人的时候只看到烧得焦黑的房屋。此时眼前的老人从脸上到手臂上又蔓延着大片溃烂的伤疤,活像烧融了的蜡,他还真不敢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想找的人。
  “王洪德?谁是王洪德?老子没生过这种儿子!”老人骂得更大声,带着穷途末路的绝望。
  【你别激动,我不是郑飞的人。】
  “你是谁的人关老子屁事?什么郑飞张飞的,我不认识!”
  苏乐生实在不想威胁老人的,可对方一刻也静不下来,一件他靠近就拿脚踹人,甚至还想上嘴咬。他只能捡起掉在地上的棍子,警告地在王父没受伤的那边肩头抽了一下。
  他手下使了巧劲儿,疼是真疼,但不至于受伤。王父吃痛地哀嚎一声,终于稍微安静了点儿。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嗯。”王父抽着冷气应了一声。
  【王洪德当年是不是替郑飞顶了罪?】
  “什么顶不顶罪的,犯法的事儿你可别问我这小老百姓啊。”王父呼吸一窒,耍赖犯浑的方式又变了。
  【你手上有东西能威胁他是不是?否则他不会乖乖往你卡上打钱。】
  【前段时间,是不是一直有人一直在跟你打电话,告诉你郑飞的动向?】
  “你跟我这儿说故事呢?我不爱听,你放了我行不行?”
  【我是他朋友。】
  苏乐生被他一问三不知的态度弄得愈发烦躁,耐着性子想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和梁颂的照片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却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竟然一点共同生活过的痕迹都没留下。
  【真的。】
  他垂下眸补了一句,显得幼稚又苍白。
  “你是他朋友,那你怎么还要来问我?”王父笑了,跟看什么特别可乐的东西一样看着苏乐生,“你们年轻人真有意思。哎你差不多没有啊?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