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直。”楚南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呼唤着这个让他忍不住喜欢又伤心的名字,灼热的呼吸洒在彼此脸颊,把头脑都薰得眩晕。
唐以直揉弄着青年的乳肉,嘴唇和牙齿啃上了他的喉结,问:“怎么了?”
楚南星仰起脖颈,鼻腔里压抑出婉转的呻吟,眼角蓄着一汪沉甸甸的薄红,他又喊了一声唐以直,颤声问:“嗯啊……你……你可以不可以亲亲我?”
“宝贝,你他妈快磨死我了。”唐以直低笑,然后,热情的吻落在青年的胸膛和脖颈,所到之处晕染出一抹一抹的绯红,一浪接一浪,几乎要把楚南星拍碎,楚南星颤抖着闭上眼睛,泪水终于不堪重负地落了下来。
激烈的性爱带来浓重的快感,像一股迸发的岩浆注入脆弱的躯体,楚南星在这毫无招架之力的狂乱中,呜咽着到达了高潮。
高热的甬道死死绞住唐以直的性器,他被裹得头皮发麻,感觉也差不多该交代了,想要抽出去,可是楚南星却摁住了他,牙齿咬住下唇,泪眼朦胧道:“射进来……射给我。”
有朵烟花在唐以直的脑子里炸了,炸得他心神激荡,他狠狠地深吸一口气,肌肉偾张,咬牙切齿地干楚南星,抽插的频率快到要把淫液捣成白沫,车身也跟着咯咯吱吱地震动起来,唐以直对楚南星恶狠狠地说:“我就应该长两个鸡巴,插你前后两个洞,这样才够满足你这个小骚货。”
“真他妈想干死你——”唐以直感觉自己快被楚南星勾死了,腰腹紧绷,疯了似的往里夯,摁着骚心猛操,楚南星被贯穿到深处的哀叫成为最强效的催情剂。
羞辱性的话语,让楚南星浑身都浪荡了起来,他没有反驳,只是死死抱住唐以直,汗水和淫液混在一起,车厢里满是糜烂的情欲气息,楚南星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像吸男人精气的狐妖一样,要恬不知耻地求欢才能活。
又插了几十下,唐以直在粗喘中射了,一股股精液击打在柔嫩的阴道壁上,让楚南星又是一阵痉挛。
半硬的性器还塞在甬道里,把精液全都堵在青年的身体里,一滴都没流出来,唐以直用手抚摸着青年柔软的肚腹,那里微微有些鼓胀,“你会不会怀孕?我都射进去那么多了。”
楚南星还处于高潮后的余韵中,身体敏感得一抖一抖,他无力道:“……不会。”
他的女性生殖系统发育并不完善,受孕的可能微乎其微,所以他们做的时候都没搞避孕措施。
唐以直的嘴叼住青年的乳头,左右偏转,津津有味地吮吸,含糊地说:“怀孕的话,这里可以流奶,想喝你的奶。”
楚南星眼睛迷蒙,感觉胸口胀得发痛,好像真的有奶水在里面酝酿似的。
从小到大,他都极力避免任何跟女人有关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体毛天生稀疏,甚至想过要去蓄须。
可是现在,他心底却浮出了一个隐秘的、可耻的想法,如果他能怀孕,是不是就和女人没有太大的差别?是不是就可以跟唐以直有那个可能呢?
这念头刚刚起来,就被楚南星的难堪击碎了,要为一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所摆弄,他不能沦落到这样可悲的地步。
而且,就算他真的是一个女人,他这样的家庭也会让人不禁担忧而止步吧。
“我今天不回家了。”唐以直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说,感觉自己又要硬了。
楚南星摇头,“没办法跟你爸妈解释。”
唐以直思考了一下,的确编不出什么特别合适的理由,只好把青年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又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有些不舍。
虽然只是分别了三天,可是楚南星今天的热情实在把他吓了一跳。
“真想再操你一次。”
楚南星没回答,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车门被打开,冬夜寒冷的空气涌入车厢,楚南星打了个寒颤,突然好留恋,不想离开这辆温暖的车。
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独立和坚强,如今却发现,连离开一个人都这样难,他竟然是如此眷恋那些让人变脆弱的温度。
“怎么这么不开心?”出神时,唐以直站到楚南星面前,轻轻捏住他的下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在这目光下,楚南星突然升起一阵希望,他问:
“你喜欢……我吗?”
唐以直一愣,这转瞬即逝的短暂沉默让楚南星立刻打起了退堂鼓,为了避免自取其辱,他几乎是下意识补充说明:“我问的是,你喜欢跟我做爱吗?”
“……当然喜欢啊,想什么呢。”唐以直揉了揉他的头发。
楚南星低下头,用力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凌冽的温度被吸入肺腔。
真痛快,又痛又快。
“乖,别伤心了,都快二八了,还恋母啊,过两天,想去哪儿玩我带你去。”唐以直又亲了楚南星一口。
楚南星垂着眼任由他亲了,想要强迫自己笑出来,可是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来。
还好停车场的灯光很昏暗,才没有被唐以直看到他脸上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第46章 阴差阳错
这是楚南星过得最煎熬的一个年,在他向秦建阳询问外派事宜后,手机响了。
他现在有些害怕自己的手机铃声,因为那很有可能是唐以直的电话,对于如何伪装成无懈可击的样子,楚南星完全没有把握。
在铃声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有勇气去看来电显示,是段安之。
“南星,过年好啊。”段安之温柔的嗓音通过听筒传来。
楚南星微笑道:“过年好。”
“你在B市吧,我想着前几天估计挺忙的,所以没约你,你明天有空吗?”
自从上次跟唐以直谈过话后,他就很少再约楚南星出来了,但想着现在两人都在B市,段安之还是想要见楚南星一面,只是单纯地吃顿饭。
“我在A市。”
段安之很意外:“这么早就回去了?”
“嗯,在B市也没什么事情。”楚南星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你什么时候回A市……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段安之还没开口,楚南星又道:“我飞B市去找你吧,我买今天的机票。”
“南星,你冷静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段安之安抚道。
楚南星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突然不想待在A市而已……是不是很任性?”
他不想再待在这间公寓里了,唐以直随时会来,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两天,楚南星总是处在一种心惊的状态下,他很害怕再和唐以直碰面。
段安之很松快地笑了一下,体贴道:“人总是会有些情绪的,你在A市都待了那么多年,会腻也挺正常的,不如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见面。”
“好啊。”哪里都行,只要不在唐以直身边。
“我们明天去泉城县吧,刚好我有朋友在那里开度假酒店。”
泉城县在A市的隔壁,开车大概两个小时,段安之的选择还是格外照顾自己,楚南星应下,立刻就收拾好行李,虽然和段安之约定的时间是明天,但他当天夜里就住到了温泉酒店。
公寓里不知不觉被唐以直的气息侵染了,到处都是唐以直的身影:做饭的唐以直,换衣服的唐以直,打游戏的唐以直……楚南星待着难受,在酒店的这一晚,是楚南星这两天睡的第一个安生觉。
第二天中午,段安之来了,他穿着驼色的粗呢外套,还是一贯的平静和俊朗。
酒店的老板叫徐鸥,是个蓄胡须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他跟段安之很熟稔地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楚南星,开玩笑道:“安之,你这朋友昨天刚来的时候,我都怀疑他下一秒要升仙,不敢让他下池。但是在我这儿住了一晚,今天这气色就上来了。”
楚南星不好意思地笑笑,“这里住着很舒服。”
“那当然,我给你安排的是顶级套房,谁让你是安之拜托我照顾的人呢?”徐鸥在段安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挑挑眉。
段安之知道好友是误会了自己,但现在不方便解释,只好暧昧地笑笑,“多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得了,在我的地盘请我吃饭,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徐鸥故作嫌弃,“好了,我去招呼别人了,你们慢慢聊吧。”
徐鸥走后,段安之和楚南星在套房的阳台坐下,一望无际的竹林在冬天显出一点斑驳的黄色,却别有一番景致。
“抱歉,让你勉强奉陪我的任性。”楚南星看着段安之泡茶的优美动作。
“没有,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回A市的。”段安之把茶盏轻轻放到楚南星面前,关切地说,“你的情况看起来不好。徐鸥说你昨天更糟,我真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子。”
楚南星沉默着,段安之又问,“是唐以直吗?”
从段安之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楚南星惊讶地抬起头,段安之很平静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可意外的,我对这方面本来就敏感些。”
而且他还去找过唐以直。
“我……”楚南星不知该如何描述他跟唐以直的关系,本来他约段安之只是想告诉他自己即将出国的事,没想到段安之竟然直接看出来了他和唐以直的关系。
段安之问:“你们分手了?”
他和唐以直,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呢?
楚南星的沉默,像是一种默认,段安之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因为他爱慕楚南星多年,却被人捷足先登,他花了不少时间才说服自己不去打扰他们。
唐以直和楚南星分手了。
段安之知道自己不应该高兴的,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并没有为楚南星难过的心情。
楚南星整理好自己心绪,低声道:“我们……不是分手,准确来说,现在还没断,但是年后,我就要去德国了。”
段安之的眉头蹙起,他怔愣了两秒才不可置信道:“德国?”
“是,其实我很早就想去国外工作,入职新益也是看中它布局的海外项目,最近时机成熟了,我已经和我的领导沟通过了,假期结束就走程序。”楚南星尽力把自己出国的动机描述成职业选择。
段安之深吸一口气,苦笑,他和楚南星,真的是完完全全的阴差阳错,他刚从德国回来半年,楚南星却要过去了,他第一次感觉命运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否则怎么会发生这种故意整人似的巧合。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是的。”
其实完全没有,这个决定是楚南星在几个小时内决定的,然后就立刻快刀斩乱麻地去执行了,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后悔。
段安之眨眨眼睛,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楚南星,“你和唐以直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星,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不必有顾虑。”
楚南星对段安之的为人一清二楚,但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和段安之说,他道:“抱歉,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说。”
青年垂着眼睛,眉宇间全是神伤和愁容,段安之一阵心疼,“我不强迫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如果你真的考虑清楚要去德国,我有不少认识的朋友在那里,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你。”
“段安之。”楚南星抬起头,“真的很谢谢你。”
他这样认真的感谢,让段安之有些吃味,他僵硬地笑笑,“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楚南星决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讲清楚,唐以直有件事说得挺对,他不能跟人一直不清不明地处着,这样是伤害段安之。
“我确实是喜欢男人,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具体需要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
“南星——”段安之怔怔道,很意外楚南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你听我说完,”楚南星一鼓作气地说,“以我的性格,跟我在一起会很累,但朋友会轻松很多,你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我不想去冒那个风险,我想珍惜你这个朋友。”
“所以,安之,不要管我,你继续往前走吧。”
段安之很苦恼地动了动脖子,“我很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可是你现在不快乐。”
楚南星低垂下眉眼,“幸福不是只有爱情才能带来的,友情也可以的,有你这个朋友,我现在就觉得很幸福。”
沉默,两人都在思考这件事。
最后,段安之妥协了,他深吸一口气,“先不要管这些了,我们今天可是在度假,玩点开心的吧,我会把你像朋友一样对待,你不必有负担。”
楚南星发自真心地微笑,虽然心头的苦涩还在。
他们一起吃了烤鱼和清酒,楚南星因为身体原因不想泡汤,段安之给他找来了一个单人的小池。
“不来体验这里的温泉太可惜了,半个小时后我来找你。”段安之把浴袍和毛巾递给楚南星。
“谢谢。”
“你今天已经跟我说过太多次谢谢了。”段安之故作嫌弃地说。
楚南星犹豫着说:“那……一会儿见。”
段安之粲然而笑,“一会儿见。”
*
泡在热水里,楚南星第一次感受到了放松和惬意,接连几天的疲惫在高热里被软化和蒸发,不知过去多久,正在他昏昏欲睡时,手机突然响了。
唐以直,看到这个三个字,楚南星真的不想接,在他犹豫的这会儿功夫,铃声就断了,但隔了两秒,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喂。”楚南星努力平静地说。
“楚南星,你在哪儿呢?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唐以直的问题接二连三。
“我……”楚南星感觉自己是真的不善言辞,“我出去玩了。”
唐以直很意外,因为楚南星实在不像是会自己跑出去玩的性格,“在哪儿,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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