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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师不好当(穿越重生)——客居梦

时间:2022-01-04 16:50:57  作者:客居梦
  他会如此做的由来却是一次采药,遇上一只腿受了伤的鹿。好似是有人上山打猎,射箭射中了那只鹿,却不知那鹿如何逃开了猎人的追捕,他瞧见它时,却是正躲在树后瑟瑟发抖。他无药在身,而那近旁亦无可止血的药草,又怕那鹿受惊要跑,只好先用锦帕包住伤口。他那时犹豫半晌,终究是将那鹿抱起来,走了一路回师父那宅子。
  起初那鹿被他抱着走时,口中发出低低的悲鸣。好似是以为自己将要死了。待得云归给它上药,又将它养在后院,那鹿伤好后再见他,已会自己跑来他身边。
  缓步上山。时而观景,时而摘药,倒是惬意。采药这许多回,有好几次他都遇上了来练武的楼桓之。只是云归不愿由着自己与楼桓之过于亲近,因而相谈几句,便微笑道别。未再似头一次遇见那般,又是楼桓之陪着他上山下山,又是去楼桓之那竹屋休息吃东西。
  玉封山的西北面,有一小片断崖。从山边往下看,不见斜坡,不见遮拦物,若人落下去,真真是垂落到底,无可挽留。却也见不到底。崖中不知为何,有雾气笼罩。云归有些可惜断崖边上的那一颗灵芝。在春时,云归便已发现了它的存在,直到现在,都不能将它采撷。实为憾事。
  他下意识又往断崖方向走。快接近时,却听见打斗声。仔细辨认,有呼痛声,还有刀剑相触时的声音。云归先是停住脚步,想人不知鬼不觉地往回走。虽他这般未有武力在身的人,很难瞒过习武之人。可那些人正兀自打斗正酣,而他离他们尚有好一段距离,他想不引起注意还是可以的。
  刚回转身,却听得一道似是熟悉的声音,“尔等贼子!天必诛之!”声音被那般拔高,其中掺杂悲愤。等得云归回过头看去,只远远瞧见一道人影直直往断崖边倒落。
  其余人见此,往断崖边走前几步,许是见人坠落,认定无可生还,彼此对视后便飞身遁走。云归有些心乱如麻,他不知晓自己有无听错。虽那道声音不小,可到底因着距离,他不十分肯定是否是那个人。而即便能够确定是那个人,他又为何要在乎?
  在原地呆站好一会儿。云归终是决定过去看一眼。是死是活,到底要再确认才是。即便心中不认为落下那等断崖,还能有命在。他如今心里塞着各样念头和好些回忆。一会儿想到若是那人死了,天下格局是否就变了。一会儿又忆起自己如何因他而死。
  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上沉重。以至于他站在断崖边,看见那道徒手扒着岩壁,伤痕累累的身影时,他竟觉得挪不动步。竟然……没死。这样的境况下,他竟然还能暂且保住性命。
  那人注意到上边有人,抬头看来时,眼里全是狠厉之色,又好似有些许的认命。待得看清并非那些追杀他的人,而是云归后,眼里的狠厉之色尽数褪去,有点点光亮从双眸浮现。
  云归看着那双眼眸,心内有苦涩泛起。他如今是救还是不救?救能如何救?
  若是救,可他曾死于他手,他毁了他的一辈子!为何要去救?他未有让他一命换一命,让他生不如死,已然是慈悲为怀!为何要去救?
  他只要不理会,在那陡直无人问津的断崖,向寻便是武艺再高强,受了伤又无可依附,只靠最后一股气力扒住岩壁,不多时便会失力坠崖而死。而他,可以不脏双手地等他死去。
  便是世间少一个愿护百姓的君主又如何?若让他活下来,他依然会铲除异己,不愿归附于他的兵部尚书府依旧要败落,而……楼桓之依旧会被他杀死。
  想定还未转身,便见向寻似乎已然坚持不住,双手颤动不已,便是咬紧牙关,亦控制不住自喉咙间溢出一声低吼。云归何曾见过向寻如此模样。向寻看起来永远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好似从不会有狼狈之时。
  正要走时,却听声音传来,“求!我求你!”这话说完,向寻好似用了最后一点儿力气,扒着岩壁的一只手松落下去。有碎石滚落下去,很快就不见踪影。
  求?他求他?云归几乎忍不住想要冷笑。何时,向寻竟亦有求他之时。想着,一道念头钻入脑海。半晌,云归终究是转过身,言道,“若我救你,你欠我三件事。”
  向寻看着云归,心里竟生起些许恨意来,但他别无他法,只有点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云归见他应了,便迅速看向四周看有无可用之物。或许是向寻命不该绝,不远处的树身上,有好些藤条,而他身上,又因为先前遇蛇之事,采药时必随身带着匕首。走过去,虽藤条坚硬,可匕首亦是他精挑细选的,锋利之极。将藤条切下,一头绑好在树干上,另一头垂落至向寻身边,“抓好。”
  向寻一手仍颤抖地扒着岩壁,另一手奋力抬起抓住藤条。云归背转身,将藤条挂在肩上,开始使力。咬牙用力不多时,云归便觉得十分吃力,好似无以为继。这还是他腿伤好后,时常锻炼后的体力。而这时,他感觉只拉起向寻一小段。肩上和手心都是火辣辣的,他不消看,亦知这两处俱已被藤条深勒入肉。
  他不知晓自己又坚持了多久,全然是凭着坚持的信念未有将藤条扔下走人。他其实已然有些精神恍惚。他何曾想过,在向寻夺了他的性命之后,还会这般耗尽全力去救他。
  他到底还恨不恨他?
  他本来以为,过了这么些快活日子,自己已然心胸豁达,尽弃前嫌,再不会于己无益、徒劳心累地去恨一个人了。可是今日他发现好似不是那般简单。便是未有多少恨意,前世种种,又岂堪忘?
  ——
 
 
第82章 察看伤势【参赛求枝枝】
  等到真正将向寻拉上来时,云归尚有些不可置信。愣愣地看着趴在崖边,站不起来的向寻,他从不知自己竟可这般。向寻比他高大好些,虽他的人在断崖中间偏上处,可到底不是那么好拉上来的。
  云归走过去,蹲下来看向寻,却见他已然意识模糊,便道,“我自会救你,只要你莫食言。”话落,向寻终究支撑不过去,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先用带来的创伤药给向寻止血,之后又是一路背着下山。云归的伤处早已然痛到麻木。心神亦有些麻木。只知一步步下山,又回师父府邸。将向寻安置在一间客舍后,瘫坐地上许久,云归都未能站起来。
  不由问自己,这么做,值吗?救下向寻,对吗?
  云归闭上眼,靖武宗有五个皇子,除向寻外,再无有那般适合皇位、有益于苍生之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二皇子野心勃勃,却为人阴毒,三皇子温文尔雅,无心皇位,四皇子先天不足,体弱多病,五皇子勇猛有余,却智谋欠缺。
  或许……他若不救他,来日会有些许后悔,些许不安。若是向寻死了,最有优势之人便成了二皇子,他母族势大,用计狠毒,此番刺杀向寻说不得就是他所为。最后若由二皇子登位,兵部尚书府和楼桓之,更加未有生机。
  与父亲单纯不愿归附向寻,而是忠于当朝天子不同,父亲对二皇子是有些厌恶的。二皇子品行不端,心思狭隘,满朝文武皆有所知。只是二皇子母族显贵,其母又是皇贵妃,权钱之下,许多臣子都选择倒向二皇子。
  云归越想,心思越发平静下来。不知向寻在坠落时,用了多大功夫才能让自己攀住岩壁。若是他未受伤力竭时,哪怕在下坠,想来亦不难。只是当时他那般状况,想来非是超强意志不可为。
  又或许真是上天要留向寻一命。在追杀之人探看之时,崖下浓雾未散。待这些人离去,云归去探看,雾已稀薄。
  想到自己在犹豫救与不救时,总想起楼桓之。此时的楼桓之若是见得向寻如此,想来必是要救他的了。那若是楼桓之知晓自己终将死于向寻之手呢?
  云归拢住所有想法,让自己暂且莫想得更多。勉力站起身,便去外头井边打起几桶水来。抬回屋里,便站在床边,给向寻除衣。刚下手时,他不可避免想起前世,两人欢好时,所见所触。
  深呼吸一口气,将杂念俱都抛去,亦不多看向寻的身子,三下五除二,把衣服除了干净,便就将人只当陌生病人看待。
  在先前,师父为让他多些实际经验,亦曾带着他去外头给人瞧病。多是义诊,师父亦不出手,亦不报他“毒医”的名头,只让他自己发挥。如今,他便让自己放宽心,且当是昔日给陌生病人治伤。
  细细看下来,前腹有剑伤,从左胸下方划至右腰,深入血肉,这处伤他在先前便发现了,因当时这处已是血透衣裳,又是紧要位置,便紧着上了止血药。此时血已止住,只是伤口狰狞,皮肉绽开。别处亦有大大小小的伤,最重的是大腿处有断箭在内,想来是向寻将头尾拔去了。
 
 
第83章 向寻醒来【参赛求枝枝】
  想来向寻亦是有内伤的,只是云归并不会看内伤,想着稍后开些进补的药,也就作罢不理。
  云归先用清水擦拭一遍向寻的身子,毕竟要是伤口不干净,来日更为棘手。又取了师父平日用的器具,将钳子放在火上烤一阵子,才聚精会神给他夹断箭。待得所有伤口都上好药,暂且无碍后,云归才出外头调配药。
  站起身时,是一阵眩晕。他失了气力,又未曾进食,此刻已然是强撑了。勉强走出前院,想找管家,却想起管家随着师父走了。只好又走去厨房。翻找一番,食材一堆,只是他哪有力气煮,幸而还有几个干饼,三两口吃了,好歹缓过劲儿来了。
  煲好药,发现给一个昏死过去的人灌药并非易事。要让他用嘴给向寻灌,他觉得还是更愿意直接让向寻死过去算了。掰开嘴一点一点倒,足足用了一刻钟有余的时间,才将药喂了个七七八八。
  将药碗随手一放,看着向寻的凄惨模样,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些许,“你竟亦有今日。”83、
  未免向寻半夜发起烧来,云归便搬了软榻到房中,入睡亦只是浅眠。子时,向寻果然烧起来,依旧人事不知,只不停梦呓。
  待云归给向寻退完烧后,已然是一个时辰后。云归直接倒在自己的软榻上,当即便睡死了过去。
  晨光起,向寻艰难地睁开眼睛,便见得极为陌生的床顶。一点儿雕饰亦无,亦不是宫里顶好的红木。他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头部内里亦一直隐隐作痛。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想起昨日之事。
  那么这里又是何处?向寻想着,一转头瞧见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那软榻并不大,软榻上的人微微有些蜷缩在上头。脸面朝向他,在自窗边映入的阳光下,看起来好似并非真实。发丝凌乱,细看可瞧见满脸疲惫之色,厚薄正好的唇微微张开,看起来纯良无害。
  若非昨日之事还历历在目,怕是他亦要被这外相蒙骗了去。他那般放下身段求他,他却是趁火打劫。他那时确实隐生恨意。只是如今,知他还是救了他,见他因他而狼狈疲惫,又觉得好似不见了恨意。但心里仍有些不舒坦。他却不知晓是为何。
  正在他觉得腹饿时,对面的人悠悠醒转。一睁开眼瞧见他时,好似反应不过来,又闭上眼好一会儿。待得半晌,才又看向他。直直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瞧见了其中的厌恶。还未及反应,对面的人已起了身,走出了屋子。
  云归洗漱好了,便去厨房熬粥,亦不管向寻如何。在厨房里打着盹儿等粥熬熟。他虽不擅烹饪,但前世在宫中时,除了帮向寻做事和陪他,便再无旁事可做,时不时地,便自个儿去下厨。大菜主食他不曾会,但熬粥和做点心,他还是可以较为轻易做来的。
 
 
第84章 小人之心【参赛求枝枝】
  云归熬了一大锅粥,先自己喝下一碗,再装起一碗送去给向寻,“吃罢。”放在一边却不见向寻有反应,便冷声道,“为何不吃?”反正昨日他与他已算是撕破脸皮,再不用顾忌着说话做事。
  向寻动了动唇,方觉嗓子干涩,“我吃不到。”
  “太子就是太子,命好的很。”云归咬牙挤出几个字,到底是用枕子将向寻的头垫高,端了碗舀起一勺粥,送去向寻嘴边。
  向寻看着云归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莫名觉得好笑,只是想起昨日云归索求他应三件事,那一丝欢喜转瞬就又消失不见了。
  云归却不管他,自顾喂完了,就把被子掀开,解开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向寻此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脸变得通红,却不是羞的,而是恼怒的。正要说几句,却见云归微蹙眉头,拿着伤药,聚精会神地给他上起药来。那模样,好似不是对着他这个大活人,而是对着阿猫阿狗,或者是一件东西。登时,话便都卡在喉咙里。
  待得重新包扎好,向寻正要索取一件遮体衣袍时,云归却是坦然自若地解开了衣衫。白皙的肌肤如玉,向寻不由得眼神闪了闪,随后却见得圆润肩头上,红紫的伤口。那是勒痕,伤口和淤血在白皙的肌肤上,看起来分外可怖。
  向寻想了想,便知这是昨日为救他而勒伤的了。云归上好药,穿好衣衫,又倒一把药粉在左手上。此时向寻才知竟是连手心,亦是狰狞一片。先前云归无论是手持药瓶,还是手持药碗,手都是过度弯曲着的,而他并不曾多去在意,便当真未曾发现。
  当着他的面儿上药,可是在提醒他,为了救他,他耗费了多少功夫?想至此处,心里仅有的一点歉意亦消失殆尽,只冷冷道,“我应下你三件事,自不会赖,你且放心。”
  云归刚放好药瓶,冷不丁就听得这话。向寻这是以为他故意在他跟前上药?就是为了提醒他,他是他的救命恩人?忍不住冷笑一声,“我没那个闲功夫在你跟前演戏。既然你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我自然是无话可说。”
  说完,云归就拿着碗离开了。向寻愣愣的看着门口半晌,亦没能弄明白究竟是自己多想了,还是云归被他识破心思后恼羞成怒。他发现平日用来识人观人的方法,无法用在云归身上。他好似竟不能看明白他。这是为何?他分明不过是个寻常少年罢了。
  等等。他竟称他是寻常少年?哪个寻常少年似他那般冷血无情,瞧着他即将坠崖死去,亦无动于衷,还打算转身走人?又有哪个寻常少年明知他的身份,还这般胆大妄为,不假辞色?一切都不寻常。从他们见的第一面起,云归看他的眼神便是不同寻常的。
 
 
第85章 陷入窘境【参赛求枝枝】
  云归看他的眼神,一直不同寻常。似怨似恨似厌似恶。他却不知究竟哪里惹得他如此。
  向寻正想着,云归又捧着碗走进来,这次碗里装的是隔得老远都能闻见苦臭味的药。不由蹙眉,“他人受伤都是用的补药,未曾闻过这般难闻的。”
  云归又是冷笑,“太子爷,这儿不是您的东宫,供不起您的珍贵补品。昨日那断崖上倒是有一株灵芝,太子爷怎么不顺手摘下来,好给自己补补?”
  向寻沉下脸色,“你且去买来,待我好全,自会双倍奉还。”顺手摘灵芝?那时他命悬一线,他竟还有心思观察崖壁,还能发现有一株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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