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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墨书白(近代现代)——南巷尾

时间:2022-01-04 17:01:53  作者:南巷尾
  他知道所谓的看对眼不分先后,更何况李止白对他根本也没看对眼,赵笙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偏头去看一旁的文琪,今晚并没有月光只能依稀看见男人身形的轮廓。
  文琪借着酒劲劝了赵笙许多,按照往常赵笙是一个字都不会听,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可今晚赵笙的的确确动摇了,他也在怀疑起自己的坚持到底有什么意义?
  他性格急躁什么话都憋不住,独独喜欢李止白这件事憋了三年忍了三年,说到底还是自己怂不够有种,错过了也就是错过了。
  文琪平躺着身子扭头朝向另一侧,露出一截莹白的后颈在夜晚中格外显眼,赵笙盯着那块白腻的地方看说不出来心里在想些什么,心里唯一成型的想法就是,这个男人怎么跟吸血鬼似的。想着想着困倦就涌了上来,眼皮也开始打起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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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肉再让我炖炖,应该是平安夜后的。
  这通电话也能让赵笙明白,不论什么时候项书墨永远是小白的第一选择,他也就“醒”了。
 
 
第48章 48
  “小白,起床了。”话音刚落李止白的身体就被紧紧抱住,熟悉的气息在他还未睁开双眼就一股脑地钻入了鼻腔。薄荷须后水的清冽扑面而来下一秒柔软的唇就贴了上来,轻轻地落在脸颊下巴一直到脖颈锁骨,无意间被胡茬蹭过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止白迷迷糊糊的还没睡醒只能扭过头摊开手掌去推项书墨的脸,他抱怨道:“怎么刮了胡子还这么扎人。”
  “胡子太硬了没办法,刮不干净。”项书墨含笑攥着李止白的手往自己下巴上蹭去,没几下手背就被蹭得发红。
  “怎么了嘛,大早上的。”李止白顺势轻打了一下男人的下巴,翻过身来半眯着眼看他,脸上摆着一副你要是没有什么大事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忘记今天要干什么了?”
  项书墨微微耷拉下的眉眼让李止白有一瞬间觉得他是不是在撒娇,他把手垫回后脑勺好笑地看着趴在自己上方的项书墨。
  “干什么?”李止白故意装着迷茫反问道。
  看着李止白眼里含笑的模样项书墨也知道他起了坏心眼。
  “真是能耐了。”项书墨低声笑道双手紧握上李止白的腰,借着巧劲一下子给人翻了个个儿结结实实地压了下来。
  项书墨身体的温度总是比李止白的高了许多,胸膛紧贴着脊背时传来的温度让李止白脸红心跳,他的双腿也被紧紧地夹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好了好了项哥我错了,我醒了马上起床。”李止白连忙求饶。
  这大清晨的保不齐擦枪走火,我之前扬言要素他几个月的话岂不成都放屁了。
  “晚了。”项书墨叼着颈后那块软肉细细地磨,含糊不清地说道。
  李止白被咬得刺疼又酥麻,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反抗起来,他伸手揪着床单后腰发力想要挣脱却被压得更死。
  “项书墨快给我松口,要咬出血了!”李止白欲哭无泪。
  “叫得真好听。”项书墨从善如流地松了牙关柔软的舌尖在浅浅的牙印上舔过,他低头盯着李止白的侧脸问道,“继续好不好。”
  说着,李止白发现自己的屁股上久违地杵上一个硬热的东西,正隔着薄薄的睡裤来回地戳着他的臀沟。
  “不好不好,不是说好了出去吃饭吗?”他侧过脸瞪圆了眼睛生气地看着项书墨。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项书墨也跟着直起身来,李止白见状急忙坐了起来。
  项书墨跪坐在李止白的眼前笑眯眯地说:“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吗?”
  李止白挑眉歪了歪脑袋,脸上写着几个大字“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刚想起来的。”他的视线忍不住往项书墨的腿心看去,发现那里隆起了一大包才被吓得收回了目光。
  “偷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不如我给你正大光明地看。”项书墨察觉到他飘忽不定的目光,伸手作势要解皮带。
  “别了别了,我谢谢您嘞。”李止白惊得变了脸色蹿下床一溜烟就跑进了卫生间。
  太阳穴一阵阵的涨痛让文琪彻底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发现肩膀上靠了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
  “噫——”文琪往后缩了缩,双手撑着坐了起来才发现身边躺着的是赵笙。
  “呼,”他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松了口气,伸手推了推赵笙的胳膊,“喂,小子你怎么在我家啊。”
  赵笙睡得很沉,文琪叫了半天他才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嘴里骂骂咧咧的。
  “你有毛病吧大清早的,祖宗你昨晚把我折腾得要死让我多睡会吧。”他翻身时一大边被子从身体上滑落,露出一片漂亮的蜜色肌肉和光洁的脊背,凹陷的脊椎骨一路延伸直黑色内裤里,紧紧地包裹着弹性十足的臀瓣。
  什么意思……文琪的脑子嗡得一下死机了,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低头发现身上一片干爽也没有什么诡异的痕迹。
  正当文琪松了一口气时,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衣裤和赵笙的混在一起被凌乱地扔在地上,他的衬衫也皱皱巴巴可怜兮兮地被丢在床尾,场面一度暧昧非常叫人不能不多想,文琪安慰着自己起身去够衬衫,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屁股正隐隐作痛。
  第一次屁股疼是怎么回事?
  事后下身无痛感。
  文琪坐上出租车后拿着手机脸色由黑变白由白变青,他颤抖着指尖打下一个字,“受”。
  受第一次肛交后会有什么反应。
  线上医生:您好,第一次肛交可能会伴有疼痛的症状,这种症状一般情况下不会影响到第二天,但是同性性行为也要戴安全套,否则很有可能造成体内炎症感染,引起发烧的情况,这种情况建议去正规医院做相对应的检查。
  没有关严实的车窗吹进来一丝冷风,冻得文琪打了个寒颤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完了……他丢下手机抱着脑袋懊恼地靠上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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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剧人文琪
 
 
第49章 49
  今早下了场雪路面变得有些湿滑,李止白跟着项书墨走进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巷,青石路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被冬日的暖阳烘得开始慢慢融化。
  “平安夜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项书墨伸手牵起李止白的手,察觉到掌心传来的凉意他握得更紧了些,“那天是我第一个弟弟进家门的日子,项逸很高兴却不敢在我面前高兴我清楚地记得他僵硬又别扭的脸。”
  说到这项书墨轻笑了一声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他转过头看着李止白低垂下的侧脸继续说道:“但是他还是为那个弟弟办了个宴会请了许多叔叔伯伯来。那晚他们其乐融融,我跟妈妈反而像是外人。”
  “她当时坐在小阁楼上看书,房门隔绝了一切喧嚣的敬酒声和恭维声,她知道那些人一定看足了她的笑话,但是我妈妈却还是不悲不喜的模样。”
  “阿姨是个强大的女人。”李止白轻声说道。
  “是啊——”项书墨嘴里呼出白气,“宴会上的东西难吃得要命我又饿得不行,妈妈就带着我从后门偷溜了出来,坐着出租七拐八弯地到了这来。我之前定的餐厅是晚餐,中午正好能带你来吃吃我童年的味道。”
  他抬起下巴对李止白示意着面前的小菜馆,李止白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他抬起头看着这家藏在深巷的小菜馆。
  木质结构的老房子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坑坑洼洼,门面没有亮眼的招牌只是用一块同色的匾额挂在上面写着“阿叔私房菜”,李止白探头看去,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没有客人也没有老板。
  “今天不营业吗?”李止白抬头问道。
  项书墨摇了摇头带着李止白跨过门槛:“这条小巷本就偏僻没有什么客人,秦叔应该在后厨,我们进去吧。”
  屋子很小绕过前面摆的几桌往后走就是院落,与前厅的简朴有不同的风景,白墙黑瓦围成的院子里栽了颗大树,树下摆了张石桌棋盘,餐桌被放在另一侧上头撑着一把大圆伞用来遮阳避雨,周围的竹子花丛更是种得满满当当。
  “这里真安静。”李止白看着墙头胖滚滚的麻雀感叹道。
  秦叔听到声响匆匆地从后厨跑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欢喜和雀跃,连身上的围裙都没摘。
  “阿墨有一阵子没来了啊。”
  “这几个月工作忙,没能来看您,”项书墨起身道,“今天带我爱人一起来了,秦叔您随便弄点就好。”
  李止白一见项书墨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像小媳妇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莫名觉得有一种见家长的窘迫感,听到爱人一词更是心惊又羞怯。
  “秦叔好,我是李止白您叫我小白就行了。”李止白抿了抿嘴正等着秦叔诧异的讯问,却猛然听到对面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
  “好啊好久不见你小子出息了,终于谈朋友了,”秦立国伸手虚点了点项书墨调侃道,他转头笑眯眯地对着李止白继续说道,“小伙子长得白净阿墨眼光好有福气,等一等啊,我这就跟你俩做菜去。”
  “谢谢秦叔。”
  秦叔手里持着大勺子转身钻进了厨房里,项书墨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对李止白说:“后来,我妈一跟项逸提离婚他们就会大吵一架,我就离家出走到这里来吃饭等夜深了再回去。”
  李止白心头忽然涌起一阵无尽的悲伤和无力,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来,开了一个很没趣的玩笑:“没想到你也会离家出走。”
  “我当然会。”项书墨笑得弯了眉眼,他伸手轻捏着李止白的脸,直到那抹生硬的笑从他的脸上消失。
  “我带你来这并且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可怜我然后原谅我,”项书墨掌心托着李止白的脸颊,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我是希望我能跟你一起把原来的我找回来,然后大大方方地站在你的眼前告诉你,我是谁。”
  赵笙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一睁眼被窗外射来一束日光刺得睁不开眼,他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一点点滑落,光裸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赵笙侧头看去发现身边的文琪早已不见了身影。
  赵笙也不太在意,想着应该是文琪自己醒了就回家了吧,他拿起空调遥控器开高了几度,脱了身上仅剩的内裤赤身裸体进了浴室。
  热水浇在身上更让人昏昏欲睡,赵笙仰起头闭上眼睛,昨夜的一幕幕快速从脑海中闪过,昨夜文琪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喝得脸颊通红双眼也失了焦点,身子东倒西歪一言不合就冲上来扑人,最终画面定格在那截细韧的腰和无意擦过耳廓的吻。
  赵笙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呆呆地站在花洒下。
  文琪应该会断片吧……吧?他喝醉了我好意收留他,混乱之下有点肢体接触也是正常,况且就算他记得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抱了几下而已。
  虽说心里这样想着,赵笙还是手脚麻利地披上浴衣走了出来。
  他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发丝一手拿着手机,指尖停在聊天对话框上顿了许久。
  我该说些什么,贸然然地问他该不会让他误以为我很关心他吧?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我现在有求于他,殷勤点也没什么。
  ——你怎么样了?
  赵笙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昨晚是我不好不该劝酒的。
  赵笙拿着吹风机在一旁呼呼地吹头发,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丢在床上的手机。
  “叮咚”手机界面亮了,赵笙连忙丢下手上的吹风机弯腰捡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广告推送,他失落地吐了口气将手机翻面蒙扣住转身接着吹半干的短发。
  赵笙没有意识到此刻他的内心有多么焦躁。
  或许是秦叔年纪渐大味觉失了从前的灵敏,项书墨刚尝了一口菜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把嘴里的菜囫囵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正想抬头叫李止白少吃点,却见他猛塞了一口还是面不改色的样子。
  “秦叔,您的手艺真好啊。”李止白扬声称赞,脸上的笑意明媚又真诚让项书墨不仅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错。
  秦叔拿着铁锹背对着两人在树根下刨着什么,听见李止白的夸奖憨厚一笑,嘴上却说,不过是家常菜哪里说得上什么手艺。
  看着李止白转过头来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茶水然后一饮而尽,项书墨才忍不住低笑了两声。
  “对不起,你少吃点晚上再带你吃好的。”项书墨刻意地压低声音,话语里满是歉意,他手上执着筷子夹了一大口菜堆在自己的碗里,大有一个人干完桌上所有菜的架势。
  “这哪行,正好下饭,大不了我多吃几碗饭。”李止白也学着他的样子俯身过去压低了声音,看见树下的秦叔站起了身子他连忙和项书墨拉开了距离。
  “阿墨你瞧瞧,还记得吗?”秦立国满脸喜气一手提着坛子酒走了过来。
  “这是……”项书墨定定地看着那坛子酒,伸手去触摸坛身上贴着的字条,满眼的怀念。
  那纸张被泥土弄得灰扑扑的还有些泛黄,字迹却依旧清晰可见。
  “平安如意”
  “这是你妈妈亲手酿的桂花酒,她喜欢,”秦立国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了,“我跟你妈妈也算不上是朋友,但是我最难的时候是她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老早就从那五十几层上跳下来了。这些年见你意志消沉我是又急又怕……不过总算,你比我跟你妈妈都厉害得多。”
  李止白静静地看着那坛酒和那用毛笔端端正正写的那四个字,可以想见当时她是怀着对未来怎样的期许和忧虑。
  项书墨接过那坛酒放在桌子上,粘在坛身的土和泥齐刷刷落在桌沿。
  “今天一起喝点吧。”
  三人围坐成一桌,摆了四双碗筷。
  乡下的陈酿口感绵甜入口不涩,即使是李止白这样不会喝酒的也足足喝了一碗,等项书墨和秦立国畅谈之后项书墨才发现,这时已经晚了。
  白净的脸比起从前少了几分骨骼感,藏在暖和的棉服里更显小,李止白的胳膊杵着桌子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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