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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读条太长——
“哈哈哈……”房间里充满了小孩的笑声，中间还混杂着一条人鱼的声音。
有个小孩道，“你怎么能选钢琴师呢？”
“难道不能选？”
“钢琴师读条时间超长，根本没有人愿意选。”
“那为什么还要设置这个角色？”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小孩不知道的事情，人鱼替他回答了，“原来连技能发动的时间也参考了真实数据。”
“那个钢琴真的需要这么长时间？”
宫绫希忍不住问，对方可是连续出了一套普通攻击，还发动了几个大招，他的角色读条还没结束。
“不止是钢琴，这是所有乐器包括精神系的通病，不过在乐器上表现得比较明显。”
“所以连你也是这样。”
“别说得好像事不关己，别忘了我的能力就是你的能力……”
人鱼有些气急败坏，“再说了，这些在弱者看来是问题，等你变强之后，精神系就不会输给其它系，甚至超过它们。”
“嗯，我等着那一天。”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新学期开学，宫绫希惊讶地发现课程出现了很大的变动，在原本的课程中，新的课程加入，并占了很大的比例。
原本一天有一大半时间都在学习算术、识字之类的基本课程，现在从这些课程中抽出一部分时间，用来安排新的训练。
训练之前，宫绫希收到了新的课本，课本直接发到他的邮箱，宫绫希点开邮箱，里面静静躺着两本书。
“《全帝国小学通用教程之初级体力锻炼法》、《全帝国小学通用教程之初级战斗力锻炼法》，这是什么东西？”
宫绫希带着疑惑翻开了他的新课本，按照名字推测，大概也是与体能训练有关，不过等细细看过，又发现与之前的体能训练不太一样。
之前的体能训练犹如锻炼身体，每天无非就是跑步、往返跳之类，增加战士的体魄，而这套训练方法涉及了呼吸方法，以呼吸配合训练，似乎更有条理。
这种方法他并不陌生，前世有一套养气的理论，讲究呼吸的节奏，在缓慢的呼吸间，调理体内气机，达到经脉顺畅，消除各种病灶。
士人喜欢这种养生方法，即能降低火气，又不用劳累。
不过这是为战士修订的课本，主动性更强，不是人去配合呼吸，而是让呼吸配合训练，增强战斗力。
宫绫希的战斗力不高，这是和自己比较，放在班级之中，他的战斗力资质也算数一数二，但他一直惦记着自己琴师的身份，对这种训练并不上心。
他不会利用，不代表别人会让他如愿，某一日，隔壁的一个人找了上来。
“就是你吧，你这个小白脸，玲玲到底看上了你哪点？”
那人长得比别的小孩都高大，站在宫绫希面前，自上而下俯视，颇有优越感。
他身边的一个小孩补充道，“听说这小白脸跟那个演剑客的长得很像。”
“剑客？哼，那就比试剑法……”小孩自作主张地决定了战斗，“比赛地点就在体育馆，放学后，到时你可别吓得不敢来，哈哈哈。”
待几人走后，有人担忧道，“你可要小心，他是隔壁班的王胖，战斗力资质a级，他们班的人没人是他的对手。”
“可我没说要跟他决斗。”
“你就算现在不去，他以后还是会找你麻烦，被他盯上的人下场都很惨，你知不知道他的投资人是谁？”
“投资人？”
“你没听过投资人？”那小孩也面露惊愕。
“没有。”
“以你的资质，应该会有很多人想要投资……”小孩表示无法理解，不过也没纠结，而是继续往下说，“每个战士的资质不同，等级越高，以后的功绩也越大，投资商会为这些优秀的人提供资金帮助，让他们顺利升级，作为回报，以后这些战士也要加入他们家族。”
“那王胖的投资人是谁？”
“就是王氏集团，我们每天用的训练器，还有那栋体育馆都是王氏捐赠的。”
王氏涉足多个领域，包括医疗、军工、建筑、交通等等，其公司在帝国各处设有分公司，并与其他国家也有交易。
涉及多个重要领域，利润自然丰厚，羡慕的人也很多，想要替代王氏的人自然更多，有的利用商业手段，还有的买通星盗，拦路剪径，想要破坏他们的生意。
而王氏也不是吃素的，将大把的钱花在投资资质非凡的战士身上，这样的投资很快就收到了回报，很快就没人敢拿王氏开刀。
“你怕输？”
这时会出声问他的，除了那条人鱼，别无他人。
宫绫希并没有去应战，而是直接离开了学校。
“是啊，我确实怕输……”宫绫希十分干脆地承认。
他本来还期待宫绫希能说些理由，没想到真的是怕输，看来是他想多了，果然不能对一个八岁的小孩有太多的期待。
“他看上去很强，我打不过他……”宫绫希又道。
人鱼嗤笑，“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交给我，用精神力就能碾压他……”可能觉得话说得太满，他又补充道，“打不过，还有我可以指点你。”
“嗯……”宫绫希随意应了声，显然并没有将人鱼的话放在心上，人鱼也见怪不怪，这小孩真不识好歹，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不问，非要去问那个破机器人。
胖缶早就收到宫绫希的讯息，说会晚一点回去，不过听说宫绫希要跟人比赛，胖缶还是早早来了，宫绫希比它预料地出来得更快，身上也没有受伤的迹象。
“比赛是怎么回事？”
宫绫希突然说要跟人比赛，却没有说明缘由。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是他突然提出要决斗。”
“那决斗情况怎么样？还有那个孩子叫什么？”
“他叫王胖，对了，听说他的投资人是王氏集团……”宫绫希这才想起这个关节，照他的小伙伴所说，潜力越大，投资商也会越多，以王胖的资质，投资的往往会是实力雄厚的大集团。
“王氏集团？”胖缶有些惊讶，宫绫希平日在学校挺乖的，除了偶尔拿它开涮，在老师眼里就是个好学生，怎么会惹上王氏集团的人。
“那个……”
见宫绫希犹犹豫豫，胖缶涌上一丝危机感，它刚才光顾着担忧宫绫希的情况，可宫绫希出来时好好的，就本能地以为比赛很轻松，宫绫希的资质在那里，想来对方也不可能占上风，难道是他把对方打残了？
“你说？”胖缶说话间，已经从资料库中调出大量资料，关于儿童斗殴的处罚条例，过往的例子。
学校允许比赛，但是不允许伤残对方。
宫绫希用期待的眼光看着胖缶，“我的投资人是谁？”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
“对啊，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胖缶刚刚轻松一些的表情又提了起来，“你总会知道这件事，现在告诉你也好。”
面对胖缶这沉重的叙事口吻，宫绫希有些预料不及，明明它只是一个机器人，现在却在用长辈的口气，带着多年的沧桑，来揭开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宫绫希的小脸也不禁严肃几分，认真盯着胖缶，等它道出原因。
“一个集团想要投资战士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要先向帝国递交申请书，然后帝国会派专人去考察这个集团，看他们是否有培养战士的资格和条件。”
“那要怎么确定他们有这个资格？”
“看他们是否有能力提供入界药剂，王氏集团是一个相当大的集团，他们拥有培养s级战士的资格，这已经非常不容易。”
他们拥有培养s级战士的资格，显然再往上就没有可能，也就是说王氏集团并不会在他身上花钱。
以王氏集团的势力尚不能成为投资人，宫绫希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达到这个条件，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情绪，问道，“那我呢？王氏集团不合适，谁合适呢？”
“目前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集团，但你也不需要那些集团，帝国研究院正在全力研制药剂，以他们的实力，相信很快就能研制成功。”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宫绫希的烦恼；
左锡游：绫希，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宫绫希：有这么明显吗？
左锡游：最近对战你都心不在焉，到底是什么事情？说出来，我帮你一起解决。
宫绫希：我最近看到一款游戏，他们都在玩，我小时候也玩过，游戏可以读档重来，是吧。
左锡游：是啊，不过也有忘记存档的时候，不过这跟你的烦恼有什么关系？
宫绫希：我在想，如果人生也能读档重来……
左锡游：为什么会这么想，现在难道不好吗？
宫绫希：那时我就应该看到的，钢琴家后面就是琴师。
左锡游：可那个角色读条比钢琴家还慢……
第7章 ——
——战争武器——
胖缶的话还未说完，脑中就传来不屑的声音，“呵。”
回到家中，宫绫希以写作业为由，立刻躲进了房间。
“你刚才是不是有话想说？”
“没有啊。”
“关于投资人的事，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不知道还一副大爷样。
察觉到宫绫希想法的人鱼很生气，“谁说我不知道。”
“你刚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就算我知道，凭什么要让你知道我知道。”
“因为你现在住在我家，说起来我还没跟你收过房租。”
“房租？”人鱼的声音尖锐起来，拔高了一个八度，他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人类敢跟他收房租，他能住在这里，对这个人类就是莫大的荣耀。
不过他也很快冷静下来，现在情势对他很不利，除了合作以外，似乎别无选择。
“敢跟我收房租，你还是第一个……”人鱼不满地哼唧几声，又道，“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帮助你升级的条件。”
“可胖缶不是说……”
宫绫希话未说完，就被人鱼打断，“那个破机器人当然是在敷衍你。”
“它为什么要敷衍我？”
这件事情他迟早会知道，胖缶能敷衍得了一时，却敷衍不了一世，而且他对升级这种事也并不热衷。
“你真的这么想？”人鱼突然问，“战士和普通人的区别是什么？”
“能力不同。”
“不对，普通人不需要上战场，而战士是为战争培育出的兵器，简而言之，在帝国眼中，战士就是珍贵的战争资源，一旦资源失去了价值，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怎么会？”
宫绫希经历过战争年代，可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如此冰冷的感觉，像是心脏里面长出冰晶，慢慢向四周蔓延。
他记得，无论是黄将军，还是那位大人，还是后来的陛下，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士兵、自己的子民。
“哼，他们的手段一直是这么卑鄙，而且你和别的战士不一样，他们更不可能放任你离开。”
“因为临界？”
“不是，因为精神临界。”
“这有什么区别？”
“知道美人鱼稀少的原因吗？”
“因为外族入侵，繁衍困难？”这是宫绫希从网页上看到的，但这个理由解释不了人鱼所说的话。
“这些瞎编乱造的蠢货，什么繁衍困难，明明是为了战争兵器，兵器中有一种特殊的种类，它的特殊之处在于能量，不是原始的液态燃料，也不是固体燃料，而是精神力，而人鱼的精神力位于所有物种顶端。”
“难道他们……”
为了制造战争武器，大肆捕捉美人鱼，曾经美丽的人鱼星球也是因此而变成一片死海。
“正是这样没错，人为刀俎，你为鱼肉，如果你不提升战斗力，所面对的结果大概也和那些人鱼一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对于新的地方，宫绫希曾有过不安，但总归不过是重来一遍，读书识字，考试升职，和原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他想错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如同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如果没有这个名头，颜司琴也不会情路坎坷，更不会引来天下人的争夺，而颜司琴尚有颜家的保护，他只是孤零零一个人。
也不会像当时那样，在战乱之中，有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他，将他从死亡之中拉出来。
这个时代没有饥饿，没有战争，同样也没有国师大人，没有他最心爱的琴。
如果再像以前那样随缘，到时还有谁能帮他，人鱼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个时代不允许他得过且过，那他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只有一个办法，不断变强，强到没人敢动他。
经过这次谈话，人鱼发现宫绫希训练得明显比以前勤快很多，也不再想着偷懒，进度明显跟了上来，不过他还是不满意，这个身体的战斗力有些弱，只有b级，人鱼不光精神力强大，同样也是皮糙肉厚的种族，怎么会战斗力只有b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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