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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别跑。”
“有本事抓到我。”
花间额头不知冒了多少汗，却依旧坚持不懈地放狠话，这让观看的众人也很不爽。
“他真是很努力在挑衅敌人哈……”有人僵硬地解释了一句，顿时遭到了群嘲。
“你认为哪队会获胜？”常若岚问。
“武器系。”
“不会是因为兄弟在武器系，你就支持武器系？”
“我相信他会获胜。”
“相信可不会对比赛造成影响。”
就比如现在，压倒性的形式，谁还能说武器系会获胜，当然除了武器系的个别学生。
“你不也相信指挥系会获胜？”
“那不一样，耿煌的实力很强，他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用出全力。”
“你知道得挺多。”
尚六深深看了常若岚一眼，却见对方嘴角一闪而过的苦涩，他不是那么细心的人，但他真的对常若岚上心。
许是自己问多了，尚六又道，“你们都知道耿煌的实力强大，他的天赋很可怕，战斗感觉也非同一般，但强大不止一种。”
这也是宫绫希告诉他的，宫绫希从未开口过，但在漫长的交往中，他能感觉到这位朋友的强大，并非来自天赋，而是一种更加难言的感觉。
蒋宏的天赋算是中上，他常常会说一些认命的话。在别人看来，似乎有些没骨气，却是大多数人的现状。
有少部分人则是不断想着变强，变得更强，强大到逐渐迷失道路，就连他有时也会怀疑自己，尤其是天赋失控的时候。
宫绫希也有烦恼，也想着不断变强，但在宫绫希身边，他感觉不到烦躁。
就连失明的那段时间也是，若是换做他，早就情绪失控。
这种强大看上去提升不了战斗力，却能让人更加冷静地看待问题。
尚六的目光落在好友身上，心道，此刻你在想些什么呢？如何克敌制胜？寻找耿煌的弱点？
“哦，那我倒有点期待了……”常若岚见尚六神色认真，也不由地开始感兴趣。
宫绫希并不在找弱点，他走神了，并不是他想走神，记忆力太好有时也是个困扰。
那是在研究院中的一次对练，宫绫希道，“你的剑法总感觉没有一丝多余，总是出现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就连力道也恰到好处，刻意练习的吗？”
“算是吧。”
“这也能做到，这几乎和机器人一样的操作应该很累吧？”
“你也能做到。”
“我……”宫绫希指了指自己，怀疑左锡游弄错了人，擅长精密计算的不是他，而是郁乔。
“你的精神力很出色，越是出色的地方，就该磨炼到极致，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有点抽象。”
左锡游伸出手，训练馆内升起一株藤蔓，藤蔓准确无比地接住练习用的木剑，一套干净漂亮的剑法使了出来。
作为观众的宫绫希拍手称好，“这招妙，表演傀儡戏的时候就不会露出丝线了。”
“傀儡戏是什么？”
“一种上古的娱乐项目。”
宫绫希解释了一下操作原理，那时没什么娱乐项目，上到老人，下到总角孩童，都喜欢看傀儡戏。
很快话题就被宫绫希带歪，至于训练，早被两人无视掉了。
两人虽然没再谈论那个话题，宫绫希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回去也做了一系列训练，这样的训练对打好基础、提高准确性尤为有效，只是吓坏了偶然路过古乐社的学弟。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聘礼；
尚六：你拿着弓箭做什么？
宫绫希：射雁；
尚六：哦，今天晚上吃烤大雁？
宫绫希：不，这是聘礼……
尚六：可今年流行的聘礼是飞行器和空中别墅。
宫绫希：飞行器？！别墅！！（转头看存款中……）
尚六：绫希你怎么了？
宫绫希：没事，我想静静。
花间：发生什么事了？
尚六：如此这般。
花间：他没有钱，那位不是很有钱。
尚六：（惊恐中）你说要把绫希嫁出去？
花间：我可什么都没说。
第70章 、六十九
——赌约——
“你这样跑不了多久的，还是早点放弃，乖乖投降……”叶绒道。
如果说她有什么讨厌的类型，那就是花间这种，明明很弱小，却还在拼命挣扎。
而更加郁闷的是带体力恢复，这种感觉就像有只苍蝇在飞，却怎么也拍不到。
“等你抓到我再说。”
“你……”叶绒目光一转，落在远处两人身上，“他的数值已经不剩多少了，你不去救他？”
“那也要有机会。”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二对二？这对你们可不利。”
“你还有空替我们担心？”叶绒郁闷，这位自我认知好像有点偏差。
花间不急，屏幕前的观众却很着急，“答应她啊，不然就没机会了。”
宫绫希的数值越掉越快，再看耿煌，他的数值还剩一大半，照这个节奏，不出五分钟，武器系就会失去他们唯一的战斗力，然后只剩一个治疗。
没了战斗主力，要治疗何用。
“真没意思……”耿煌停下步伐，他不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对这比赛也没兴趣了，与其没完没了地进行下去，不如让它结束。
青色火焰蔓延而起，一下就包裹了周围，而在火焰之中，只有耿煌和宫绫希两人。
叶绒停下了动作，“看来结束了。”
“是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要输？”
“不知道。”
火势继续变大，周围的热度持续上升，宫绫希以前也碰到过火焰类的精神具象，却没有哪个人的火焰能铺满整个房间，而且这个火焰和普通火焰稍有区别，更加灼热，更具破坏性。
收回枪，宫绫希的手中又出现一个火箭筒，同样也是热武器的一种，比枪械更强的火力，也更难控制，准确性远低于枪械。
“打不中的……”叶绒道。
“为什么？”
“你不是武器系的吗？这种问题问你自己。”
“但这是精神具象，不是武器。”
“武器类的精神具象，你告诉我它遵循什么原理？”
叶绒感觉真心累，这花间的脑回路怎么回事，净问出一些白痴问题。
武器发射，火焰同时卷上，只是刹那，宫绫希的身形被火焰吞没，数值清零，武器系的剩余选手变为一人。
硝烟散去，基地中心还站着一人，除了耿煌还能有谁。
就在这时，屏幕闪现几个大字，比赛结束，武器系获胜。
好几分钟，大家都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怀疑是学校仪器出了问题，3:1，还是三个攻击手对一个治疗，这怎么想都是指挥系获胜。
“这弄错了吧，应该很快就能修好。”
“是啊，是啊。”
刚想庆祝的武器系学生马上焉了下去。
等了一会，屏幕果然有了变化，出现的是一个中年人，一些人很快就认出此人身份，武器系系主任。
“大家一定对比赛结果还有疑问，为了消除大家的疑虑，请看接下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背景还是那个基地，不过换了一个角度，不是两人对战的情景，而是完全相反的角度。
视频中，两个身影快速闪动，然而有新的东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那是基地中心的能量柱。
能量柱是基地的核心，自然不可能简简单单暴露在外，外围有金属装置保护，要想破坏核心，就需要先破坏金属装置。
开赛前，一些人也想过破坏能量柱，毕竟对手那么多，而能量柱只有一个。
他们也计算了一下破坏能量柱所需要的人数，派一个十人小队比较保险，火力足够，又不至于分走太多人。
不过指挥系这么布置，他们也没有实施计划的机会，最后破坏核心的计划泡汤。
后来有人想起这个计划，人却不够了。
可他们现在看到了什么？有人想靠单枪匹马就破坏核心，而且还是有人牵制的情况下，但保护装置上一个个整齐的弹孔让他们不得不开始相信。
最后一枚子弹落下，装置被切割出一个圆洞，巨大的能量顺着圆洞涌入，直接将核心破坏。
愣怔许久，终于有人开口，不是庆祝，也不是懊悔，而是疑问，“这样做不会很冒险吗？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同样的疑问在老师间传开，设计基地的老师道，“这本来就是一个人也能破坏的设计，不过需要大量计算和控制。”
“开赛前，有人告诉过学生这条规则吗？”
“没有。”
“我也没有。”
“只有我知道这条规则，不过基地的指挥室有，细心的人总能看到。”
几个老师围上去翻找，“果然有，破坏金属防护需要的能量，破坏核心需要的能量，不同部位需要的能量居然还不一样，照你这么设计，谁会记得住。”
“婆婆妈妈，还是一通乱轰痛快。”
“别这样说，我这不是给他们一个惊喜，没想到还真有人发现，果然没白费我一片苦心。”
拨开拦路的树丛，看到眼前的建筑，黎元露出窃喜。
那个傻女人没跟上来太好了，这样大的功劳他可不想和别人分享。
要不是比赛前留了个心眼，仔仔细细地将基地检查了个遍，恐怕连他也会忽略电脑里那串数据。
幸亏发现了，黎元暗自庆幸着，走进了武器系的基地，却听见基地内部传来爽朗的笑声，还有一些人讨论的声音。
怎么回事？有人抢先了。
“嗯，这里还有个学生……”对方也发现了他。
双方还没来得及看清，一道光芒闪过，黎元已经处于黑压压的人群之中，再一看周围人的装扮，好像还有点眼熟，这些人不就是和自己同队的指挥系学生。
“这是怎么回事？”
“黎元？”不知是谁叫了一声。
黎元收到了一大波人的瞪视，这种目光和他之前想象的有些不同，锐利而愤怒，直觉告诉他现在离开为妙。
但他没能离开，那些学生堵住了他的去路。
“就是他，要不是他犯傻，我们绝不会输。”
黎元没见过这阵仗，脑袋彻底懵了，“谁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看。”
视频只放了一遍，但有人录了下来，此时放出，画质依旧清晰无比，黎元脸色越看越白，终于也明白这些人堵住他的原因。
如果他选择另一条路，和叶绒一同回己方基地，宫绫希根本没有机会完成最后的攻击，这一念之差，结局却大大不同。
但黎元觉得冤啊，对付敌人本来就是耿煌的责任。
对了，耿煌呢？
黎元在人群中搜寻，很快在人群后方找到了耿煌，对方正靠在墙边，却无人敢靠近他。
扯住嗓子，黎元大喊道，“某位想要放水，我们做再多努力也没用。”
“什么放水？”
“有人放水？是谁？”大家左右互看。
黎元道，“以一敌百，却打不过一个区区的武器系新生，这传出去也太可笑了吧。”
“耿煌放水？不会吧？”
“他要是没放水，怎么不一开始就解决对手？”
“是啊，如果不是耿煌放水，武器系那个学生哪有机会放这么多枪，还这么整齐，是个傻子都能发现。”
“我原以为他是个堂堂正正的汉子，没想到竟是这种卑鄙小人，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喂，你们？”叶绒很生气，想要骂醒这群没脑子的家伙，却见常若岚走了过来，对她摇了摇头。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他们？”叶绒不满，这群人本事没几分，造谣八卦倒是一套一套的。
“他们现在头脑发热，你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
叶绒走到耿煌面前，双手叉腰，“你也觉得无所谓。”
耿煌没有回答，而是直起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叶绒一看，那是武器系学生聚集的地方，因为宫绫希赢了比赛，大家都聚集在他周围。
有人见耿煌走近，心中怕他报复，自动让开一条路，结果就是耿煌畅通无阻地来到宫绫希面前。
尚六眉毛一竖，以为耿煌要对宫绫希不利。
“喂，再跟我比一场。”
“不要。”
“条件？”
耿煌显然是有经验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挑战，但当有利益交换就不一样了，只不过最后收取利益的都是他。
宫绫希想了想，道，“你有什么值得我交换的？”
“赢了我就让你驱使一年。”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可是个相当好的打手，要不是他们实力不行，都想自己应下这个赌约。
宫绫希上下打量耿煌，“我可不想有这么一个显眼的跟班。”
“你觉得你一定会赢？”
耿煌怒气值max，不过是靠着小聪明取胜就飘了，这人心性也不怎么样。
“既然是交换条件，总得拿出我想要的东西，这样才有诚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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