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冬身边的茶几上有一个银色的暗箱,眼神从上面扫过,邢焇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香槟。
“所有海鲜都去了壳,我请米其林的厨师特别为你做的,真的不尝尝吗?”
一边的齐大冬把手指头掰得嘎嘣响:“都下好毒了,你不吃有点可惜啊!”
邢焇拿起筷子夹了一颗红虾放进嘴里咀嚼。
谭曜盯着他翕动的唇,眼神迷离起来。
“你们把三个孩子抓到哪里去了?”
“嘘~”
谭曜伸手去堵他的嘴,邢焇反感地躲开。
“我不会下药害你的。”谭曜盯着他漂亮的眼睛,“因为谁知道你的血是不是能解百毒。”
“你们是不是抓了三个孩子?”邢焇喝了一口金色的香槟,语气却冷冷的。
“是又怎么样?”
邢焇手中的酒杯一顿。
谭曜缓缓站起来,在他的审视的目光中慢慢从身后腰间掏出一把配枪,枪口处有一个圆筒,是消声器。
邢焇迅速地注意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扇门,这是一间通房。
三两步上前猛地抓住那人的手腕,配枪连同手腕一起磕向一旁的木柜。
虎口处忽然一松,谭曜迅速脱离了钳制,配枪旋转着放进了裤腰里。
邢焇眉头一皱,“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忽然全灭了。
尽管视力再好,这一秒钟眼前还是因为光线忽变而产生了视觉恍惚。邢焇只觉得一只手蛇一样的缠上了他的肩膀猛地就是一推,身体惯性倒下,摔在一个软绵绵的大床上。
耳边一阵铁链的粗响,“啪嗒”一声,粗粝的铁铐锁住了他的右手。
灯亮了,谭曜手里晃着钥匙跪在他身前,然后只停留了一秒,钥匙就嗖地一声飞出了窗外。
“你为我穿得这么清纯,不能浪费了。”
“呵呵……”满脸横肉的男人站在床的另外一边,齐大冬手里捏着一管深紫色的针剂,“谭曜,你得偿所愿,我要分点好处的。”
……
黑色的警靴从消防通道噔噔而上,言雳按着腰间配枪直接上了五楼。
房门被猛地推开。
“你他妈的!”
床上的少年被铁链锁住了一只手腕,手腕处骨骼皮肤被拉扯着,恐怕是挣扎时已经破了,胸口的学生衬衫松了好几颗扣子,露出了泛红的胸膛。
言雳睚眦欲裂,举起配枪就向前挥去。
微弱的光线中,黑衣男人闪身避过,手里的针管却一下晃进了他的视线中。
深紫色的液体泛着魔鬼的银光,晃过他的视线直接朝床上的身体扎了过去。
“不!!!”言雳几乎没有思考,直接扑上去试图拉住。
针管擦过邢焇的手臂被言雳猛地抓住,针峰却忽然一转,针头整个扎进了言雳右臂中。
深紫色的液体迅速没入身体。
这点小痛对言雳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但邢焇却猛地挣动腕上的铁链,怒吼道:“你们给他打了什么?!”
精钢加固的铁链拽得大床都抖了两抖,言雳迅速按住他手腕:“别动,出血了。”
鲜红的血液从铁铐的边缘流了出来,言雳心疼极了,慌忙拿手去捂:“我没事,被蚊子咬了一下而已,你别伤害自己。”
邢焇狠狠拽动铁链,大喊道:“谁让你一个人来的?!”
言雳才准备解释,脑后忽然一阵劲风,一把双刃匕首横着砍了过来。
“妈的!”邢焇倏地翻身将言雳搂在了怀里,腕上使力,鲜血汩汩处铁铐应声而断。清瘦的身体压上去,用后背整个挡住了他。
“邢焇!你疯了!?”言雳用力捏住他手腕出血处。
“三个孩子可能在你身后的门里,快去救他们。”邢焇轻声在言雳耳边说。
“不!”言雳把他重新压回床上,借力飞起一脚,身后的匕首被踢了出去,“我肯定先救你!支援马上就到了!”
“我艹!”被踢飞了匕首的齐大冬目露凶光,伸手到后腰就要摸枪,“费什么劲!直接毙了不就行了!”
枪口上膛,“啪嗒”一声抵上言雳的后脑勺。
黑暗中,黑色军靴飞起一脚踹歪了枪口。
“艹!”齐大冬看向黑色军靴的主人,捏起拳头却不敢发作。
言雳趁两人内斗,迅速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红蓝光闪过窗玻璃,支援来了!
谭曜的眼光同时从窗玻璃上移回来,嘴角的得意变成了冷笑,闪身打开了身后的隔间门。
言雳和邢焇一前一后的追上去,被齐大冬的双刃匕首横一刀拦下。
“不许动!警察!”阮贤瑜带人破门而入。
言雳矮身避过齐大冬的袭击,学着上次邢焇的手法猛地拽住他手臂一折,匕首落地,齐大冬被几个刑警一涌而上按住。
邢焇冲进隔间,腕上的鲜血流淌在大开的窗沿上,屋子里面却已经空无一人。
……
“头儿~”
一行人站在警车边战战兢兢。
“每人写一份3000字的检讨,明天交给我。”言雳面色黑如锅底,转身拉过邢焇钻进了自己的迈巴赫里。
夜色深沉,衬得邢焇的脸格外的苍白。
“你怎么样?”言雳转过一个小路口,伸手抹了一下额前的汗。
邢焇注视着他的侧脸,轻轻“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言雳有些不耐烦,挽起袖口的小臂上已经青筋虬结,“你的手要不要紧?”徒手拉断钢铐,简直是不要命了!
邢焇转了转手腕:“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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