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雳眉头紧皱:“查监控了吗?”
阮贤瑜扔过来一张照片:“查了,这个人放的。”
照片里的男人看身形是个20几岁的年轻男人,黑口罩黑帽子遮住了长相,身上的连帽卫衣也看不出什么特别。
“在找人排查了,结果还要等等。”
“嗯。”言雳把照片放回原处,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通常绑匪寄出肉票的照片,就意味着一定会有下一步计划。
果然第二天一早,警局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牛皮纸袋。
纸袋里是另一个失踪的孩子启靓的照片。
“这人想干什么?扔下照片就走,也不提条件,很诡异啊!”阮贤瑜敲着笔尖,“搞不好是要憋个大招!”
“等一下,这次的照片后面有字。”法医主任施晓楠用镊子夹起照片。
照片后面有一排歪歪扭扭的笔迹:“想抓我,我就让他们死。”
邢焇站在发财树边,手里捧着一杯言雳给他买的双倍焦糖玛奇朵:“这是一个孩子的字,这些孩子可能确实在他手里。”
言雳貌似随意地瞥他一眼,脖子上嘴上的伤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
言队长松了口气。
这两天,小邢同志都被自家队长好吃好喝的供着,俨然一副少奶奶的模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但总有人后知后觉。
“诶,我说头儿,你也太偏心了,咖啡怎么总是给小邢同志一个人买?我们难道工作不努力吗?”正在嫌弃办公室咖啡的阮副队长一脸埋怨。
一旁的欧阳冰冰用力怼了怼他的胳膊。
“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邢焇从发财树旁边站直了,慢悠悠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卡:“冰冰,今天我请客,你去给大家买咖啡吧。”
欧阳冰冰哪敢接,只看见一脸黑的自家队长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她,满脸都写着只要你敢接今晚就让你加班到明天早晨。
“那个……现在都用网络付款了,咖啡店不刷信用卡的。”
邢焇默默地收起了黑卡。
人人都知道邢教授生活简朴,甚至连支付宝都没有开通过。
“好了,”言雳掏出手机调到蓝□□面递给欧阳冰冰,“咖啡人人有,监控给我全面排查,法医收集可能的嫌疑人信息,用最快速度给我把这个明目张胆在警局门口放威胁信的人抓起来。”
“头儿,”郑鹏宇从门口进来,身上的雨衣湿湿嗒嗒的还在滴水,“东西摆好了。那人要是再出现,马上抓住他!”
冬雨连着下了一整夜,刑侦办公室里一阵死气沉沉。三个孩子失踪的案子一筹莫展,照片上的笔记除了被证明是启靓的笔记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的指纹和可以追溯的证据。
言雳坐在监控头前,啃着手里的一个肉包子。
前几天他让郑鹏宇在原处摆了一封信给绑匪,告诉绑匪警方愿意和他谈条件,只要他不伤害三个孩子,但那封信摆在台阶处已经三天了,那个来送信的神秘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正出神中,面前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饮料,闻起来像是豆浆的香味。
言雳睁着强撑的双眼望向手的主人:“来这么早?”
邢焇今天穿了警服外套,看起来何止玉树临风,简直是可以上征警宣传片的模特标准。
言雳看得目不转睛,加班僵了一晚上的大手忍不住痒痒的搓动了几下,恨不得当场把人捞怀里抱紧了。
“雪早上把猫砂刨得到处都是,把我吵醒了,我起来打扫好就来了。”
言雳心想你就吹牛吧,那只大猫从来不在早上拉屎,每天专门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才去蹲坑,但是你这样说就是害羞了不想承认你这么早来单位就是想你老公我了,一脸淡定道:“哦,你早饭吃了什么?”
邢焇往他身旁一坐,拿过他手里吃了一半的包子啃了两口:“没吃,有点饿。”
言雳看着他那淡粉色的唇咬在自己的牙印边,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仗着办公室里没人,直接伸手摸上人大腿低声道:“你一大早就勾引我,小心我马上吃了你。”
邢教授面色不改地一边咬包子一边盯着黑白如故的监控画面:“你没有时间,因为来活儿了。”
“啊?”言雳刚才想追问,就见面前的摄像头里人影一闪,一个拿着牛皮纸袋的黑衣男人出现在了台阶边。
没时间套上雨衣,言雳带着邢焇就冲了出去。
另两个在值班的警员也发现了异常。
“言队,抓吗?”一个新来的配枪警员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来。”言雳拍拍年轻的新同事,把手放在了身后的配枪上。
抓捕过程非常迅速,那人放下手里的信封后发现了地上的信封,犹豫了一下刚要拿起来,就被言雳从背后铐住了。
那封没被拿走的信被风吹得掉进了草丛里,被一只从围栏后伸进来的手极快地捻了出去。
“得~是个没用的。”气急败坏的阮副支队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把手里的笔录甩在桌上,“一个小混混,说有个女人给了他一百块,让把信送到警局门口。查了身份,不像是假的。”
言雳坐在窗口抽烟,眉头紧皱着。
“信封里的照片核对了吗?”
“核对了,是那个没有回来的孩子方乐平没错。”钱述拉了把凳子坐下,戴着手套把照片翻过来,“后面有字,头儿。”
照片背面,一样是歪歪扭扭的孩子字迹,上面写着:“自己一个人到诚丰大厦603号房。”
“谁?”郑柯看向一边的言雳,“这是让谁去?”
邢焇低低道:“让我去。”
“哈?为什么?”郑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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