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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角我当不了(穿越重生)——冻感超人

时间:2022-01-06 11:00:30  作者:冻感超人
  魏易尘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两人向楼梯口走去,魏易尘在前,晏双在后。
  走到拐角处,魏易尘的脚步忽然停下。
  “纪少。”
  跟在他身后的晏双眼睛一亮。
  哦吼,二号鸡蛋和五号鸡蛋在剧情线里的第一次会晤!值得纪念!
  一号鸡蛋隐藏在五号鸡蛋后面,所以这其实是三蛋会晤啊!
  用心点刷的话,几条感情线都会前进的!
  “你怎么在这儿?”
  纪遥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来接人。”
  魏易尘态度恭敬,说的含糊其辞。
  身为秦羽白最信任的管家兼秘书,他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纪遥靠在楼梯口,头微微偏了偏,他好像闻到了那股劣质的柑橘味道。
  视线掠到魏易尘的身后。
  低着头,掌心紧紧攥着包带,缩成一团的晏双暴露在纪遥的视线里。
  瞳孔猛地一缩。
  破碎的嘴唇,相似的容貌,秦羽白的管家。
  电光火石之间,纪遥的脑中已经拼凑出了一条完整的故事线。
  “失陪了。”
  魏易尘微微弯腰,看了身后的晏双一眼,示意晏双跟上。
  晏双头低得更厉害了,步履缓慢地经过纪遥身边时,攥住包带的手背力气大到骨节都在发白。
  “等等。”
 
 
第6章 
  纪家和秦家是世家,要真论起高低来,多年以前算是不相上下,现在却是纪家压上一头。
  秦家的没落从上代起,掌权人一个比一个没用,到秦羽白才力挽狂澜,堪堪挽救了大厦将倾的颓势。
  纪遥和秦羽白,一个是躺在金山上的少爷,另一个是旧王朝的救世主,两个人在资历辈分上都有差距,可在圈子里的地位却是平分秋色。
  无他,纪家现在的实力太过雄厚,足够这大少爷炫耀金钱与权势。
  魏易尘跟在秦羽白身边,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
  纪遥发话,他也只能停下脚步,“纪少有什么吩咐?”
  “他似乎不是很想跟你走。”纪遥淡淡道。
  魏易尘回头看向晏双,晏双把头快埋到自己胸口,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
  装模作样,魏易尘皱了皱眉。
  “晏先生,”魏易尘冷冷道,“是这样吗?”
  “不、不是……我是自愿的。”
  晏双声如蚊蝇,尾音颤抖,任谁都能感觉到其中另有隐情。
  魏易尘却是恍若未闻,“纪少,我们能走了吗?”
  以他对纪遥的了解,纪遥并不是多管闲事好打抱不平的个性,纪遥会出声询问已经令他感到意外了。
  纪遥认识晏双?是晏双对纪遥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魏易尘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
  纪遥冰冷的目光掠过晏双遮住大半张脸的长长黑发。
  黑发下是一张和秦卿极度相似的脸,却是和秦卿截然不同的软弱、肮脏又廉价的灵魂。
  “随便。”
  没有温度的两个字落在空中,纪遥面无表情地从晏双身边擦过,径直转向了走廊教室的那一头。
  确认纪遥进入教室后,魏易尘目光讥诮地落在晏双身上,“好玩吗?”
  晏双抬起头,露出平淡无波的脸,“一般,富家子弟的确没什么意思。”
  语气像是根本不把纪遥这个大少爷放在眼里,一副“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把他玩弄在鼓掌间”的恶劣态度。
  胸膛里发出紧绷的咚咚声,心脏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迅猛地加速,是遇到危险后身体的本能反应。
  魏易尘压制住自己的心跳,嗓音干涩,“走吧,我们要迟到了。”
  迟到的是秦羽白。
  秦羽白派魏易尘去接人,自己稍后过来,然而晏双到套房等了半个小时还没等到秦羽白过来。
  晏双不耐地皱了皱眉。
  抠还迟到,耽误他刷剧情,再扣0.5分!
  “这电脑我能用吗?”
  魏易尘陪晏双一起等,分明有柔软的沙发,他却偏偏不坐,双手交叠站得笔直,保持了一个完美管家的形象。
  晏双指的是套房里书房的笔记本。
  酒店是秦家的产业,这间套房是秦羽白专属的私人套房,里面的摆设用品当然也都是属于秦羽白的私人用品。
  严格来说,晏双也是。
  “不能,那是秦总的电脑。”
  “电脑不行,wifi总可以用吧?”
  晏双掏出自己的手机,“这里wifi密码多少?”
  魏易尘:“我可以帮你输。”
  “谢了。”晏双把手机递给魏易尘。
  手里是一款国产机里以性价比著称的款式,屏幕的右上角碎了个一点,没到整个裂开的程度,堪堪能用,手机桌面是白墙灰瓦蔚蓝的天空。
  魏易尘认出那是星星福利院的外墙。
  他垂下眼,心无波澜地替晏双连好wifi,把手机递还给晏双。
  晏双脱了鞋,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双手捧着手机,头一歪,完全不理会魏易尘了。
  反正秦羽白都迟到了,他抓紧时间登录邮箱,先去看看老师今天这节课的ppt,补补课。
  套房里安静极了,除了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以外,几乎什么声音都没有。
  魏易尘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
  晏双窝在沙发里,团成一团安静玩手机的样子竟令他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
  晏双,岁月静好?
  他是真的疯了。
  一个轻易出卖自己的男孩。
  一个对出卖自己毫不排斥甚至还讨价还价的男孩。
  一个故意装模作样逗弄富家子弟为乐的男孩。
  一个趴在车窗上放肆又轻佻地让他提前预约的男孩……
  魏易尘垂下眼。
  薄唇无声。
  婊子。
  晏双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秦羽白才姗姗来迟,听到魏易尘跟秦羽白问好的声音,晏双才转过头,他面无表情道:“你迟到了。”
  秦羽白一身西服,外套和衬衣的扣子都扣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精英人渣味,晏双出言不逊,他倒也没有翻脸,先拍了拍魏易尘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西服的扣子,走近沙发,双手撑住沙发圈住晏双,勾唇冷笑,目光鄙夷,“等不及挨操了?”
  晏双目光越过他的肩膀,魏易尘正在轻手轻脚地关套房门,他低垂着脸,像是没有耳朵。
  关上门前,男孩冷淡的回答传入了耳中。
  “是啊。”
  魏易尘关门的动作一顿,他抬起脸,门缝里秦羽白正俯身压下,男孩偏过脸,眼镜落在地毯上,目光跃过男人的肩头,射向未曾合拢的门缝,像捕捉到了自己喜爱的猎物一般,眼眸微微一弯,眯起来的恶劣笑意。
  魏易尘关上门,握住门把手的掌心热度上涌,出了一点细密的汗,滑腻又黏稠。
  秦羽白在咬晏双的脖子。
  他是故意的。
  作为一个被买下的奴仆,晏双表现得太叛逆了一点儿。
  这不符合秦羽白对晏双的期待。
  他要击溃晏双那层浅薄的倔强与骄傲,令晏双从身到心都完全地臣服于自己。
  脖子,是个危险又暧昧的部位。
  它不会用布料包裹,人人都看得见,但却不会轻易让其他人去触碰,在这样的部位留下显眼的痕迹,这是一种另类的亲密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个人曾顺着青色的血管一路向下啃噬,直到他们所看不见的地方。
  柔嫩的脖子经不起大力的吮吸,痛觉被屏蔽,晏双仍能感觉到秦羽白的嘴唇所到之处,刺刺的麻痒,敏感地调动着他剩下的神经。
  晏双咬下嘴唇,忍耐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沙发上展开了一场沉默的捕食。
  猎物隐忍不发,激怒了猎人。
  “你是哑巴吗?”
  秦羽白扣住晏双的脸颊。
  嘴唇上的旧伤还没好,又添了新伤,像是被撕扯般的四分五裂,红艳艳的带一点血色。
  “你只买了我的身体,”晏双淡淡道,“并没有买下我的感觉。”
  秦羽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大拇指狠狠地碾上晏双受伤的嘴唇,晏双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连吃痛的表情也没有,低度近视的眼睛平静无波。
  秦羽白冷静了下来,他怎么能表现得比晏双还要难看?晏双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他生气?“很好,我希望你牢牢记住,接下来你要演的是一个死人。”
  晏双被秦羽白拖上了床。
  激将法对秦羽白这种胜负欲过剩、自尊心爆棚的独裁者百试百灵。
  相较于初次的发泄式的粗暴,秦羽白这位初学者尝试着用了一些手段,这些东西原本就刻在每个雄性的DNA里,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源源不断地发掘,温柔地带着掠夺的刺激性。
  既然疼痛不能让这个人变色,那换一种方式呢?
  晏双:爽,但他不说。
  秦羽白轻蔑的目光落下。
  “没感觉?”
  声音磁性而慵懒,还带有一些残忍的得意。
  秦羽白掐着晏双的面颊,就像完全控制住了这个人一样,美妙的替代品,他勾唇一笑,“说话。”
  晏双收回目光,与秦羽白对视,“呸。”
  秦羽白:“……”
  晏双:铁子,别要求太多,咱们走的是虐恋戏,呸一声已经是他对他的最高敬意。
  秦羽白怒火中烧,使出了浑身解数,体现出了处男开荤后强大的自我学习能力,爽得晏双忍不住咬住了枕头,下一瞬,秦羽白扣住了他的脸颊,“松口。”他要听晏双叫出声。
  双手加大了力道,看似柔弱的男孩依旧没松口,尽管他柔嫩的脸颊已经被捏得通红,仍然死死地咬住枕头,就像是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他绝不认输。
  就算身体已经躺在男人的底下,感觉也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可灵魂依然高傲。
  秦羽白松手放开了晏双的脸颊,他的力道一松,晏双的嘴也张开了,嘴角湿漉漉的,神情涣散,秦羽白心口一热,捞起汗淋淋的晏双,猛地将晏双整个人翻了过去……
  又是一个不眠夜。
  秦羽白在天亮时,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
  晏双松开一直咬住枕头的嘴,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脸,顺手擦了下下巴的口水,这是第二次了,下次应该就能适当叫一两声了?
  套房里有五六个卫生间,晏双也进了间卫生间冲洗。
  秦羽白出来的时候,晏双已经洗好了,正站在床边穿上衣,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遮光效果极好,只有微光从边缘的缝隙里透入,勾勒出了一个曼妙的身姿,宽大的T恤套下,柔韧纤细的腰肢泯然其中。
  晏双一言不发地慢慢挪动到沙发边,拎起自己破旧的帆布包背上。
  “站住。”秦羽白冷厉道。
  晏双这样毫不在意的模样就像是两个人是平等的,他只是来赴一个最普通的约会一般。
  秦羽白讨厌这样不知所谓的晏双。
  在他没有腻味晏双之前,他希望晏双能将两人的关系定位搞搞清楚。
  他是他买下的。
  属于他的东西。
  晏双停下脚步。
  “你好像搞不清自己的身份,”秦羽白沉声道,“我允许你离开了吗?”
  晏双没有回头,他背对着秦羽白,淡淡道:“我能走了吗?”
  “主人。”
 
 
第7章 
  男孩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个称呼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仅仅只是两个普通的字眼而已,他还远没有臣服。
  黑暗中,秦羽白慢慢靠近了晏双,他抬起晏双的下巴,此刻,他看不清晏双脸上的神情,唯有眼镜闪着光,他干脆摘下晏双的眼镜,单手搂住晏双的腰,将人和自己紧紧地贴在一起。
  视线逐渐适应了黑暗,秦羽白依旧看不清晏双脸上的表情,是耻辱是愤恨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其实晏双没做错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晏双错在这张脸,实在太像秦卿,会令秦羽白的心产生不平静的波澜,但即使是最佳的赝品,也不值得去捧在手心,那样是对本尊的一种不敬。
  秦羽白低下头,鼻尖碰到了晏双的鼻梁,呼吸交缠之间,他轻笑了一声,“真贱。”
  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它本该纯真如一汪溪水,此刻却被人强行搅动出了漩涡,晏双的心里在想什么呢?秦羽白心想,或许是在骂他?缄默又倔强的少年会怎么骂他呢?秦羽白对此忽然来了兴趣。
  意识到自己对一个替代品产生了除肉体以外的兴趣时,秦羽白冷下了脸,猛地推开了晏双,晏双被他突如起来的动作推得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
  男孩显然是没有防备,摔坐在地毯上,轻哼了一声后,便垂着脸一动不动。
  看上去就像是被玩腻后丢掉的过时玩具。
  秦羽白内心知道晏双一点错都没有,是他设计晏双的父亲欠债,是他把晏双拐上床,是他夺走了晏双的身体和自尊,他像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对这个无辜的男孩实行了惨无人道的掠夺。
  他是那柄刀,正凌迟着晏双这尾鲜活的鱼,从中满足自己没有出口的悖伦之欲。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世界就是这样残酷,这不怪他。
  秦羽白随手将手里的眼镜扔在地毯上,毫无留恋地扬长而去,仿佛一夜的缠绵根本就不存在。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晏双这才蹲下身捡起眼镜,用衣角擦拭镜片,边查看和秦羽白的剧情线、感情线的进度。
  剧情线∶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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