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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溥渊沉默。
  小鲛总觉得宗长不大高兴,天还没入夜人就不在房内了。他挪着身下了床榻,两条腿依然软得不像自己的。
  无奈之下,他坐在床头艰难的动着腿,直到天明,屋外传来小丫鬟和孟临之的声音。
  孟临之先扣两声门,温柔体贴问道:“可方便入屋内?”
  小鲛嗯了一声,孟临之推门进屋,吩咐丫鬟摆放好洗漱的用具。
  孟临之观小鲛面色不错,笑着开口:“洗漱完,过了傍晚之后就可以用晚饭了,不过这会儿容我先替你检查检查。”
  小鲛让丫鬟伺候着洗漱完毕,把手腕伸出让孟临之搭脉象。
  孟临之在他脚腕轻轻一捏,见小鲛皱眉,便问:“还疼?”
  小鲛迟疑地点头,又摇头。
  他苦恼开口:“我走不了。”
  孟临之:“腿动起来的时候具体是哪一块不舒服?”
  小鲛唇动了又动,说不上来,茫然地看着孟临之,半晌开口:“腿软。”
  孟临之将小鲛的双腿置于膝盖,替他沿几处穴道拿捏。
  “这样可行,腿会不会发酸?”
  小鲛抿着唇,不一会儿笑出两个梨涡。
  “痒,痒。”
  孟临之的食指抵在足心的一处穴/位上,稍微施加力道,见小鲛皱眉之后,即刻松开手。
  “想来无事,小鲛用些时日习惯用腿发力行走就好。”
  小鲛洗漱完毕又让孟临之检查过了腿,身边除了伺候的丫鬟玉竹便无一人。
  神陵内留守的每一世代的祭司至多百余人,平日大家都各司其职,偌大的地界幽静安然,浅橘霞光轻罩在整座神陵内,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干燥泥土与药草气息。
  小鲛坐在卧榻里左右都定不住,进来送茶水的丫鬟玉竹见了轻笑。
  “公子可是觉得乏闷?”
  小鲛看着她:“我想出去,找阿渊。”
  丫鬟本侍奉在大祭司身边,这会儿专门派来给小鲛打发时间,她变换几种方式逗弄对方,可惜小鲛兴致淡淡。
  “宗长……玉竹也不知,兴许和大祭司在一块。”
  小鲛又问:“大祭司在哪里?”
  玉竹道:“此刻大祭司应当在神陵内的药园中,傍晚时分,尤其夜色降临,有些药草需趁那时刻打理,大祭司怕我们做不好,总要亲自动手。”
  小鲛伸手在玉竹的衣上轻轻扯动:“带我过去。”
  玉竹扶起小鲛,看着他犹如刚学会下地走路的稚童般,挪起步子摇摇扭扭,怕自己搀扶不稳,便又唤来一名小祭司,让对方与她一块当心扶稳小鲛走去药园。
  步行至药园,怕热的小鲛额头已出了一层薄汗。他站在药园门外望着石碑上字迹飞舞清隽的百草生三个字,默默地念出一嘴:“日……早……生……”
  若李管事在场,只怕自己教出来的“学生”让他扶额无奈。
  玉竹与小祭司憋气轻笑,小鲛无辜,玉竹几乎哄着开口:“这是大祭司早年所提的百草生三个字。”
  小鲛闹了个红脸,好在鲛的羞耻心不高,很快被院内成片的药植所吸引。
  走下一处平缓的垄坡,视线越过葱茏发散着芬芳香气的药植,就见到一抹紫色背影迎光而立。
  玉竹叫道:“公子,小公子到了。”
  孟临之转过脸,手里拿着一小簇药草对小鲛摆了摆,玉竹把小鲛扶着坐在收拾出来的空地上,等他们大祭司走近,才退到药园远处。
  迎着落日昏黄的余晖,小鲛新奇地望向四处,问:“阿渊去了哪里?”
  孟临之闲适地在旁边坐下:“宗长有点事务回去处理,把你留在神陵托我照顾。”
  他瞧见小鲛将药囊稳妥挂在脖子上,不由失笑:“喜欢再给你弄几个回去。”
  小鲛望着自己的药囊,点头。
  他转而好奇地看向孟临之手里那一簇颜色鲜嫩的小花,孟临之折了一朵给他,开口:“这叫灵香花,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你若喜欢,待会儿我让玉竹给你采一束回去放在房内,晚上睡觉时会舒服些。”
  小鲛点头,还不忘帮溥渊拿一份:“阿渊也要。”
  孟临之:“都要都要。”
  孟临之感慨:“你一个妖,对人类到不设防,尤其宗长,你就不怕人接近你是出于某种目的?”
  小鲛听明白了,又听得不太明白,不过他不喜欢这样的话。
  孟临之道:“有人对你好,就交心于对方,这点和宗长小时候倒挺像,不过你们这种性格容易吃亏。”
  小鲛好奇:“阿渊小时候?”
  孟临之见鲛人有些兴致,淡蓝的眼眸迎着落日格外蛊人,便好心情地开口:“是啊,当初我们同一批考核族中秘术,当时大家只有都八/九岁的年纪,有的人单纯,但有的人小小年纪心机就了不得。”
  他故意一顿,小鲛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口子:“后来呢?”
  孟临之见那袖口的手不撒,垂着眸,低声继续说道:“后来他被罗氏下了药,罗氏是他阿孃,他阿孃在他才学会行走时就送他到了长老身边练习秘术,结果要害他的也是她。天骨受损的人本就不配去习秘术,他是那次秘术考核唯一没通过的人,长老大怒。”
  小鲛已全然入神。
  直到身后传来人声。
  “你们在干什么。”
  小鲛与孟临之齐齐回头,溥渊迎着落日余霞静立在光芒之中,他神色冷得就就如清冬时节飘覆的霜雪,目光深邃冷然,深色的衣摆风中轻荡,在霞光笼射下难得柔和几分。
  孟临之打了个哈哈:“小鲛闷在屋里不好受,给他说个故事打发时间。”
  溥渊目光落在鲛人还未松开的手上,孟临之小心抽出他的袖口,笑道:“我看时辰不早,咱们回去准备填一填五脏庙如何?”
  直到月上中天,吃饱喝足的小鲛摇摇晃晃地踩着漂浮的脚步往厢房的方向走,他旁边的宗长明明可以走的快些,却没有立刻走开。
  溥渊看着小鲛,眼神仿佛在问话,见鲛人无法领会他的意思,便开口:“你喜欢孟临之。”
  作者有话要说:
  小鲛:有醋。
 
 
第16章 
  夜深了,罩在竹篾下的火光徐徐摇晃,屋内安静得厉害,外头的回廊下传来许多夜间虫鸣的声音。
  溥渊进屋时,门推开后还带进了几只绿色萤火。萤芒点点,小鲛在水里鲜少见过陆地飞行的生灵,他倒是好奇,要溥渊把门关好,不让它们飞出去。
  溥渊顺手合门,如了鲛人小小的心思,夜里的风穿过门缝过了过脑子,人也清醒不少。
  方才他对鲛人说的那句话,多是脑子破天荒地撒起癔症。
  小鲛颠颠倒倒在屋内追了一会儿萤火虫,每每就要碰到室内摆放的物件,溥渊就跟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摆好。
  约莫一盏茶功夫,小鲛才因为腿脚酸乏停下。
  他坐在卧榻前,目光追随溥渊的背影。
  “我喜欢孟临之?什么叫喜欢?”
  溥渊转身,静望着鲛人无辜魅惑的脸。
  原来并非没有听进心里,而是反应迟钝,又或许听完了没有放在心上。
  溥渊:“无事,随口一说。”
  小鲛哼了一口气,唇中一吐,发现还能吐出鲛珠。
  溥渊总不喜欢与他说话,也不同他玩,小鲛将珠子衔在口中吞来吐去,直到腮帮子累了,才停下动作,望着珠帘另外一头的内室,道:“阿渊,我想沐浴。”
  小鲛在宗苑时每天都要在莲池中泡上几个时辰,虽有人的体态,但他依然保持用水维持体肤的滋润状态。
  珠帘里头的宗长并无动静,小鲛腻着嗓音,又叫:“阿渊,沐浴。”
  鲛妖天生一副魅惑人心的嗓子,嗓子一吊,说出的话与美妙歌声无异。
  “阿渊。”
  “阿渊——”
  大抵这声阿渊目前是小鲛叫唤得最麻利的。
  半晌,溥渊让门外的小祭司送来一桶热水,小鲛摸了嫌热,只好又换冷水。
  他衣衫都未解开,瞬间跃入桶内,陡然出现的鲛尾将衣衫撕拉一下的撑坏,那尾巴好不无辜的贴在木桶晃了晃,漂亮的蓝色鲛妖潜进木桶内吐出无数个泡泡。
  他欣喜地翘起尾巴抱着轻抚:“阿渊,帮我沐浴。”
  在宗苑内小仆都会帮他擦背呢,此刻小仆不在,鲛妖乐意使唤宗长。
  “阿渊——”
  小鲛绕了几个音调,飘向屋外的余声引得周围的夜间生灵纷纷躁动,咕呱聒噪,更有甚者,开始往闭合的门窗撞击。
  鲛声引得四下生灵躁动,再回头,得偿心愿,宗长无声无息地坐在他身后那木桶旁,小鲛伸出湿润的蹼爪在贴在宗长手背轻刮慢蹭。
  他心随意动,念想之下,蹼爪变回藕嫩般的手,故意在溥渊手背戳了戳:“沐浴。”
  溥渊拿起皂巾,小鲛自觉地将背露给对方。蓝色繁复的花纹仿佛从细窄的腰下生长,溥渊微掀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赫然有着与鲛人一样的纹。
  溥渊没伺候过人,只用上平时的力道按着皂斤在小鲛背后擦洗,须臾间,只听鲛人嘴里喊疼。
  这鲛物明明有掌握云雨的本事,却总碰一下都不能,轻易就要喊疼。
  溥渊便再放轻力道,那几分力与隔着皂斤抚/摸无异,倘若不是溥渊脸上神色不对,看到的人还以为宗长在占小鲛的便宜。
  皂巾每擦一下,小鲛嘴里就会发出一声。
  溥渊目光微闪,将皂巾放在一旁:“好了。”话音刚落要走。
  宗长甫一转身,鲛物一条银蓝长尾灵活的从后勾住他的腰,尾巴尖贴在身前蹭蹭,刮痒痒似的。
  小鲛卷着溥渊不让他走:“洗尾巴。”
  溥渊没见过事情比鲛妖还多的,只得拿起皂巾对着小鲛尾巴尖应付的擦几下。
  鲛物褪鳞化人不过两三日,尾上的细鳞已重新长出细嫩的一片,看起来不如之前的坚硬。
  小鲛颤抖着尾巴尖让宗长给他擦完尾巴,脸颊浮起几分不自在的红,眉眼湿亮,几分亢奋。
  直到宗长离开,小鲛抱起尾巴尖放到鼻前仔细地嗅,留恋地蹭着对方留在尾巴的味道,手指轻轻一拨,尖端继续颤了颤。
  尾尖是小鲛十分敏/感的地方,他从未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碰过。
  夜更深静了,在木桶浸泡有些时候的小鲛再起来时,借助有力灵活的尾巴,迅速离开木桶占据了宗长的床榻一侧。
  小鲛交叠着藕白的双臂,侧目面对宗长而视。淡淡的水汽给屋内增添几分舒爽,若在这般夜晚入眠,应当能睡个安稳觉。
  已经合衣躺下的溥渊闭着眼,小鲛勾出蹼爪想往对方脸上戳一戳,尖爪在碰到之前停住,小鲛定定望着蹼爪,很快一双指甲圆润的手指出现,才又朝宗长侧脸戳去。
  他甩开尾巴,腿再次回来。
  小鲛像发现了一个秘密,轻声开口:“阿渊分明没睡。”
  宗苑那小仆告诉他的,说宗长时常难以入眠,小鲛问有多难,小仆就答两三日都合不过几个时辰的眼。
  小鲛叫着:“阿渊,阿渊。”
  溥渊睁眼对望,小鲛弯曲轻佻的眉梢勾出温柔的弧度来:“你没睡。”
  溥渊道:“回你床上。”
  小鲛摇头,用手指头戳宗长的脸还不算,卷起一缕乌发,嬉戏似的对宗长撩着。
  “阿渊不睡觉,是因为难过么?”
  小鲛可不知难过的情绪为何,他最爱泡在水里,爱吃花糕,有脾气了就要外头的天下个十天半月的雨,或者用鲛绡将把他惹得不高兴的人缠裹起来,解气了再松开。
  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因此今日傍晚孟临之与他说的那些话,小鲛听懂了一半一半,鲛是不能太与人类的悲欢离合共情的。
  不过宗长难过,睡不着觉,小鲛便将手指停在他脸上戳啊戳:“睡觉啊。”
  好像说完这话宗长就能立刻睡着似的,小鲛觉察自己的行为无用,并未灰心:“给阿渊唱歌。”
  古老而悠长的鲛人歌轻轻回响在溥渊耳边,连漏进屋内的微风都似乎与之共舞。方才在屋外躁动至不停沿门窗跳撞的生灵,皆因这段鲛人歌缓缓归于平静。
  连身旁的宗长都不例外。
  小鲛弯了弯嘴角,观察溥渊的眼皮渐渐下沉,不再调皮的用手指骚扰对方,反而枕在旁侧静声陪伴,不知不觉间竟然看人看入了迷。
  小鲛从来没有这般认真地细看过一个人,他来去自如,只要有水,哪都困不住他,可他在阿渊身边留了下来。
  阿渊的眉色很深,有些长,眉梢勾勒出些许威严薄情的弧度,这样的感觉在对方睁眼时最甚,目光总淡薄如冰,不过小鲛并不惧怕。
  他伸手在空气沿着对方高挺的鼻形比划,转而摸自己的鼻子,趁人睡熟,悄悄用鼻尖去顶了对方的鼻子,稍碰即分,没被发现。
  翌日清早,天光蒙蒙灰亮溥渊便已睁眼。深长的双眸不过一瞬立刻清明,他侧目注视蜷在身侧,腿脚还留着尾巴的习性往他腿上缠绕的鲛物。
  溥渊坐起身,食指在鲛人腿心微挠一下,勾缠他的腿脚痒得起开,溥渊方才静身下了床榻,一夜深眠,精神意外的好。
  白日小鲛自然在神陵内碰不到溥渊,问了玉竹,玉竹摇头,也说不知道宗长在何处。
  玉竹自作聪明地道:“不过我知道大祭司在哪里,小公子要去的话我扶你过去。”
  小鲛跟着玉竹再次来到药园里,孟临之一身农夫穿扮,手上拎着锄具,正在精心培植药草。
  小鲛坐在干净的草垛上,头顶落下的日头虽然不晒,可鲛喜水,光落在身上久了纵使披着人的身躯依然还没彻底习惯。
  半盏茶的功夫,惨淡的日头钻进云层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如水墨重的雨云。
  孟临之看天色变化之快,笑了声,脚上踩着泥巴走到小鲛旁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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