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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溥渊走近后,孟临之抬头看了一眼他,直到把一份刚拟定的药方确定好,才开口:“那鲛人的状况我看过了,”孟临之眼里闪过兴奋,“我翻遍了书阁内所有的书籍,终于在一张泛旧的羊皮卷上查到相关记载。”
  孟临之把根据羊皮卷所记重新誊写出的一份纸卷展开:“你看这几句,鲛妖幻化之术十余次,一幻一面,有如朴妇。”
  孟临之将笔墨在纸上戳了个圆窟窿:“我根据后面消失的记载,猜测记载中所言,应该是鲛妖能变成人,鲛拥有超强的模仿能力,他们能化出像人类一样的形态。”
  “化形或许是鲛妖有意识控制的,也或许是无意识觉醒出现的,反正你可以慢慢观察。”孟临之顿了声,语重心长道:“宗长,饲鲛可是闻所未闻,当心养出个祸患。”
  孟临之有心试探,他观宗长神色如常,笑着叹息:“失策。原本还想唬一唬你,万一宗长真怕了这鲛人,交给我饲养岂不美哉。”
  溥渊面色冷淡,孟临之大言不惭:“这鲛既养眼,又浑身是宝能助我用药,由我饲养,难道不算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孟临之想得倒美,饲鲛本就逆天而为,鲛性难测,身怀诡变能力,那小鲛懵懵懂懂时都能翻弄云雨,若心智完全成熟,拥有的力量所摧毁的能力有多大尚且未知。
  这股力量若完全操控,执掌一族风云不在话下,可鲛物是百年难遇的珍物,灵性异常,凡人尚有异心,能拿鲛心奈何呢?
  孟临之正了正色,观溥渊面色冷淡,开口:“我的话另外一番意思亦在劝你三思而后行,昨日我翻遍所有的古籍不得解,却从一本已有不少年头的艳史话本上看到个故事,故事虚虚实实假假真真后人不知晓,但宗长不妨一听。”
  溥渊眸光平静,孟临之继而道:“弋都王朝的国王夜温澜,传闻他在一场海上战役结束后意外捕获到一只鲛妖,其后为了扩大征伐,饲鲛十余年,每一次海战都靠着鲛妖的力量掌弄风雨之势,海战有天帮助如虎添翼,此后每一场海战节节大胜,连续吞并了十余小国。”
  “夜温澜不光是海上战神,听闻他还善弄蛊术,因此才借了势头降助鲛妖。不过弋都王朝辉煌十余载,其后不明原因一朝倾覆。”
  “那话本里头说是夜温澜被鲛人魅术反噬,翻弄海浪的战神自饲鲛以后居然遣散后宫,此点引发争议。有人认为夜温澜动了真心,还有人认为是鲛妖魅术作祟,这夜温澜遭鲛人反噬,供其驱策。那么大一个王朝的国君,一夜间离奇消失,无论在史书还是艳史话本里头都没有详细的述论,如此威风连鬼见到都让路的煞神,宗长说为何?”
  孟临之正色,对溥渊行了个祭司之礼:“饲鲛不祥。”
  此时曲黎族的大祭司语重心长地开口:“宗长切勿动情,一旦察觉鲛妖有魅心之意,须当警惕。”
  夜色将散,溥渊穿过回廊,颀长身形渐渐隐没在林中的灰白之色间。
  负责看守的小祭司看到大宗长来了,连忙捂嘴打了个呵欠,上前轻声道:“鲛还未醒过。”
  溥渊拂衣而入,立在水潭边注视着蜷缩一动不动的鲛物。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一旁的木箱,今时傍晚小仆收拾箱子时,仿佛当在收拾宝贝似的。
  须臾之后,溥渊坐在石块上静坐,将木箱揭开。
  小仆在箱子内置放了满满一箱子的物什,溥渊面无表情的拎出第一件。
  是一盒用精心备好装藏的花糕,鲛物正因为要吃花糕才来了宗苑,听小仆说起,鲛物宁肯吃到腹部撑鼓,食物滞涨,也不能少吃一块。
  鲛妖贪妄,连人间杂食都如此执着,可谓痴。
  溥渊取出第二件,几套叠放整齐的衣裙,时下盛行的样式,才送到宗苑没两天,颜色娇艳。沉默的宗长顿了顿,不合时宜的想偏,鲛物还是穿那一身湖蓝裙衫入眼。
  第三件,是一套笔墨纸砚。
  鲛物虽字不成字,握笔摇晃,尚且余下几分耐心,每日肯听李管事传授,可惜字迹别扭弯曲,让人看了直摇头。
  第四件,都是些小玩意儿,手摇小木鼓,竹削短箭,拢共不过几件,据小仆所言,鲛物每日都要玩上片刻,这手摇小木鼓还让冬月串了红绳,说是可以挂在手腕上时时带着,百年鲛妖,心性却如此稚幼。
  余下几本书籍画卷,皆是教诲学识礼节。
  小仆担心鲛物看不明白古文,专门挑了市井传贩的拓本,全部写着些方言白话,明眼看去通俗易懂,甚至还有的配上画集。
  一贯克己守礼的宗长光明正大的看完箱子内小鲛的物什,没觉得有丝毫的不妥之意,甚至还算耐心地将物什整齐摆放在侧,只要鲛物一醒,睁眼就能看到。
  溥渊的目光从每一件摆放安置的物什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池中鲛物那一条银蓝色褪了鳞片的尾上,忆起孟临之的话。
  鲛妖褪鳞,从古籍上唯一推断只有他正在化人。
  历史上没人见过鲛妖化人,纵使有那位弋都王君饲鲛的故事,但却从未记载过鲛妖褪鳞幻化做人的笔录,一切皆由孟临之寻迹推断。
  清澈的水池中漂浮了几片脱落的鲛鳞,鲛妖一旁的锦盒中,放满了小祭司定时进来打捞的鳞片,润亮光滑的每一片鳞在光射下微光流动。
  一夜赶路,溥渊留在阁楼与孟临之待到黎明将起。此刻泛着鱼肚白的天光阴阴笼笼地罩在整个林子内,水潭湿雾环绕,一股淡甜的气息自溥渊入林后,始终在喉咙挥之不散。
  他或许有些倦乏,靠在岸边不知不觉入定,合起波澜不兴的黑眸。
  黏覆于喉间的甜味丝丝缕缕地勾进胸口,仿佛在撩动内脏,溥渊克制不住地轻咽了一下嗓,甫一睁眼,却见鲛物的一截长尾不知何时探出水池,摆荡着银蓝昳丽的流光盘绕于他的腰后。
  鲛妖的体肤如藕嫩白,不再冰凉湿润,饱含血液的燥热,花蕊般嫣红的唇瓣贴合在他耳垂,一吐一吸之间皆是温软流连。
  浓郁的腥甜香气从溥渊的耳后蜿蜒而下,恍惚中好似蛊惑身心的美人蛇。
  鲛妖唇舌吐出的靡郁之香凝固在宗长眼眸垂落的方向之间。
  宗长玄蓝的衣衫肃穆端庄,此刻不合时宜地叫眼前的放肆鲛物揭出一角。
  不堪暴露。
  美人蛇翘起圆翘蛇尾,手指轻抚。
  又好似采摘莲藕一般,向下抚着圆蓬藕身,嫩软的指腹贴合在蓬大的藕果之处,**按挤,藕果好不撑手。
  年轻的异族宗长此刻眉眼皆红,筋脉隐动。
  溥渊呵斥的话停在嘴边,只见蓝色鲛物不再抱尾,只见他用手涂抹着眉梢间银蓝的细碎磷光,随后抹出白芒点点。
  鲛物口中吐出一个物什,暗光流动的珠子落在地上滚出几圈污白之渍。
  小鲛舔了舔鲜红湿润的唇,对他露齿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的灵感来源于电影青蛇水里在法海面前抱“尾”的那一段~
 
 
第13章 
  宗苑无非是恢复了往时的平静,前些天还抱怨清冷的小仆,此刻还没享受到片刻的安静,门外就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穆长老带着人被武卫拦在门外,面含愠怒,恼眼前的武卫们越了规矩阻拦他。
  刘松子匆忙赶到门外,不急着出去对付穆长老,他等气息喘允,紧接整理一番仪容,没有丝毫不妥后才出去笑脸相迎。
  穆长老冷呵:“我要见宗长,宗苑里的武卫胆大包天,连我都拦。枉老夫为全族鞠躬尽瘁这么些年,竟然连小小武卫都能将老夫拒之门外,宗苑里头的人是不是该重新管教呢。”
  刘松子虽为宗长小仆,但他自幼以来常伴宗长身侧,身份自然与一般伺候的仆人不同。宗长不在,有些话他代宗苑开口,维护的就是宗长的颜面和地位。
  穆长老仗着资历和辈分拿捏众人,作势要带人硬闯,刘松子朝武卫们使眼色,带头以身阻拦:“穆长老,近些时日族内农忙繁重,宗长每每天不亮就出门巡视,个中艰辛不为外人道,小仆心内忧苦。”
  穆长老冷哼,吊着双目怒视他,手捋长须。
  刘松子继续开口:“宗苑的规矩早年而立,没有宗长口令,任何人都不允贸然闯入,几年来如此,今后亦会如此。倘若穆长老没得宗长允许真要硬闯,岂不是开了先例,敢问宗长的威严往哪搁?”
  四周的武卫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拦在面前,叫穆长老无法再进一步。
  刘松子余光扫去一眼,叹道:“自祈雨祭典后,族内雨水丰沛,族民更视宗长为神明之子,夜夜长烛亮至天明为宗长祈福。”话一顿,又开口,“若长老拂逆宗长立的规矩,您要族内所有人怎么看?”
  刘松子微微晃着脑袋,露齿微笑,恭恭敬敬道:“穆长老多年来在大家心底有德高望重的地位,胸襟宽阔,咱们这些卑微小奴才不过尊崇宗长之令,还望穆长老别与小奴们计较。”
  一连双问,先用宗长之名立威,再用民心所向压势,顺便拱一拱穆长老的虚荣之心,刘松子静候,看似焦心,实则轻快。
  穆长老哑声,刘松子拂袖作揖:“宗长之命,小仆谨遵十余年,穆长老与咱们这些卑微小仆计较,传出去怕颜面难保。”
  穆长老吃了一口闷苦黄连带人离开,刘松子回去将此事说与李管事,李管事淡道:“穆长老最近不太消停,事情等宗长回来后再汇报。”
  宗苑内大大小小的事并非每一件都要悉数与宗长说明,两人能处理的都尽量私下处理好。
  譬如祈雨祭典结束后,宗苑的后门每日天不亮可谓热闹。族民争着纷纷给宗长送礼,鸡鸭鱼鹅一股脑送来,更有猪肉铺的老板早早杀好的活猪,血淋淋趁着肉质最鲜嫩肥美的时刻往这边送。
  刘松子和李管事轮流将人带来的礼物尽力劝回去,送礼热潮还未散尽,族民家中若有闺女未出阁的,瞧见宗长还没婚配,就想方设法地开始探听宗长有无婚配之意,想着把闺女送进宗苑府内。
  刘松子劝完一批族民,坐在石阶喘气。
  李管事瞧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刘松子一眼就看了个明白,道:“管事,您那是什么眼神?我近些时日总要替宗长将那些尚未婚配的姑娘打发掉,您知不知其中艰辛。宗长受姑娘们的倾慕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向我说媒呢?”
  刘松子虽也算年轻力壮,但他情识半开,未经历过任何**,懵懵懂懂的又遇到魅人鲛物,还没滋生爱人的心绪,便被魅人蛊惑的美色迷失了眼睛。
  刘松子皱着眉迟疑道:“我并不想成亲。”
  李管事道:“不管你成亲与否,先把宗长留下的吩咐做完。”
  刘松子哎了一声,赶忙从石阶起身,小跑进院内,又回头说;“若我以后的娘子能有小鲛那般好看——”他自己说着说着都不太好意思起来。
  小仆年纪尚轻,也到了思春的时候,虽然从小就侍奉在宗长身侧做事,可相貌并不差,面白唇红,眉眼周正。在他这般的年纪的人,如非伴随宗长身侧,常人已经婚配,孩子都要抱上一二两个了。
  李管事冷笑一声:“仆不像仆,开始痴人说梦。”
  刘松子跑远,最后一句话依然回荡在风中:“想一想如何啦,反正宗长又不和小鲛成亲,这也不算欺下犯上——”
  什么成亲?
  李管事皱眉:小仆愈发无规矩,嘴巴里吐出来的都是尽没规矩的浑话。
  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纵使白日青天,漏进林中的光并不强盛,一缕一缕的穿进枝叶,丝丝缕缕地斜斜照射在水潭边。
  水潭一旁围坐着一紫一玄蓝两道身影,孟临之起身,以蹲下的姿势偏过脸端详鲛物的鱼尾,细鳞已脱落得所剩无几,光滑湿润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常人的肌肤长时间泡在水中皮皱泛白,鲛物脱了鳞片的鱼尾却白里透红,依然漂亮得不可思议。
  只是人的肌肤有此等状态可谓美好,摆在面前这条鲛尾,尾与鳞缺一不可。失去鳞片的尾巴,即使再美,一眼扫去光秃秃的有种细数不出的怪异。
  孟临之道:“琢磨也就在这两日,你守还是我守?”
  瞬间又笑嘻嘻道:“宗长事务繁重,不如我留在鲛物身边照看。”
  孟临之想看鲛妖是如何褪鳞化出人的双腿,他拿起鲛物无力地蹼爪轻轻一捏:“触手光滑温软,我寻思着它若属一双人手,美人画卷里所描绘的肤如凝脂的软若无骨的柔荑,理应不过如此吧”
  溥渊面色冷若寒霜地看着孟临之故作吃人豆腐的小人行径,待孟临之皮够了,才小心将鲛物的手放回。
  孟临之道:“这鲛宗长打算饲养到何时?”
  溥渊:“你不该问。”
  孟临之耸了耸肩:“也罢,长话短说,鲛物两三日内应当会醒,且以另外一种体态。我研药数年,想亲眼看看。”
  溥渊注视那静睡的鲛物:“他醒后无论变成什么,都与药材无关。”
  孟临之点头,光明正大的解读出另外一番意思:“知道了,宗长不让想让人看。”
  孟临之施施然地走出林中,留下的溥渊坐在鲛物身旁。
  往时昳丽漂亮的鲛物,此刻浑身无鳞,就如稚嫩的初生婴童,溥渊静看,仿佛入了定。
  他的思绪慢慢飘回到昨日那个荒唐的梦境当中,一连两次入梦,皆与鲛物有关,魅术霸道,总能让人无知无觉地迷醉其中。
  溥渊微微勾动指尖,面色颇为冷漠,无法牵扯的思绪萦绕进昨日的旖/旎梦境当中,但凡心思不正的人,恐怕早就沦为鲛物的傀儡。
  不知过去多久,溥渊嗅到一股异常浓重甜腻的香,起初很淡,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立刻蔓延在整个林内,水潭边尤其浓重。他的眼皮好似越来越沉,环绕的气息顺着五官进入肺腑,滞在喉间的腥甜令他喉干痒涩。
  玄蓝背影渐渐靠在石块前,天光晦暗,浓郁的腥甜香气将水潭覆盖,升起的白雾久停不散。
  溥渊又陷入了一个蓝色幻影梦境中,这次在梦里缠绕着他身下的昳丽长尾,褪去细闪鳞片之后,逐渐化成两条嫩如白藕的腿。
  那腿软若无骨,仿佛能折成千百种姿势,梦幻迷离的蓝色光影颠倒蛊惑,缠/绵悱恻,烟雾亲吻那双腿,白雾沿脚踝细腻盘旋,更为肆无忌惮的勾着缠着绕着。
  身体无法动弹,仿佛有东西压在身上,软滑的,又似一卷娇蛇。
  溥渊从深陷的蓝色梦影中艰难地睁开眼眸,寒霜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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