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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鲛妻(古代架空)——无边客

时间:2022-01-06 11:12:09  作者:无边客
  最重要的是,宗长自继任以来,每一年的巡查除了身边的忠仆,从未带过任何人。那小公子对宗长目光所露的依恋,纷纷让人感慨。
  医馆派出的人各个戴面罩,他们抬着木架将昨夜在村内暴毙的灾**到集中处理点。
  “阿爹,阿爹——你们要将我阿爹带去哪里——”
  “我阿爹没死,没死——”
  众人纷纷侧目,小鲛看到那追上来扑在木架上的孩子恰是昨日他给了点心的那一个。
  小孩脸上淌着泪抱着那副遗体死死不松手,黑黝黝的眼睛四周张望,害怕恐惧,直到饱含泪水的目光看到小鲛,视线晃了晃,连滚带爬地到了小鲛脚边,伸手欲扑。
  溥渊拉着鲛人的手臂,皱眉看着趴在地上的小孩。
  “神仙公子,求您救救我阿爹,他没死,求您了求您了——”
  小孩的脑袋重重往小鲛面前那块地板磕,小鲛目不转睛地看着,余光扫向那架子上的遗体,片刻之后,溥渊将他带到一旁。
  遗体被送到一处平坦的山角,那黑瘦小孩儿东倒西歪的,有人与他解释他阿爹必须要经过火化处理避免出现灾疫,黑瘦小孩儿使劲地哭着摇头,嘴里依然嘶哑地喊“我阿爹没断气”“阿爹不会死的”
  直到一把火将集中在一处的尸体全部烧了个干净,小鲛回头望见那黑瘦小孩儿倒在一边,看势头竟想冲进火中。
  刘松子道:“生离死别乃是人世常理,有一天我们也会离去,到时候有没有这么一个关心在乎自己的人给我送别还不一定呢。”
  这是小鲛第二次听到人世的生死,他无法感同身受,更无法悟透。
  鲛的一生太远了,千百年才有了那么一只鲛,即使面对人世生死离别,小鲛依然只是置身事外。人类短短的几十年,他想象不到有多么短暂,因此只是无辜平和的望了一眼刘松子。
  他听到周围有人出声。
  “都怪老天无眼,年年闹旱。若风调雨顺的所有人都能吃上饭交上赋税,还用得着饿死路边,让那么小的娃娃给老的送终吗,哎……”
  小鲛转头看着溥渊:“只要下雨就好了吗?”
  溥渊牵起鲛人的袖口,一路领着对方徐步而行。
  “也不尽然,若无雨,则旱。若雨下的频繁,则涝,无论发生哪一种,都会让农民的收成受损,严重时颗粒无收。”
  溥渊看着小鲛蓝色眼瞳中两簇小小的光芒:“如此便有了因果循环。”
  宗长眸光平静,无悲无喜,小鲛那一刻滋生了几分茫然闷堵的心瞬间通畅。
  沿途嬉戏奔跑的孩童穿街过巷,经过人群时被路边的一伙人绊倒。
  溥渊停下,伸手将孩童扶了扶。
  小鲛看得眼神微晃,有许多不理解的东西此刻仿佛拧成了一根绳。
  不过他到底还是不明白。
  鲛人一生遵循天性往最自由和广阔的地方去,收揽各色漂亮的物什,他们有后人包括自己都不知晓究竟有多么漫长的命途,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一场干旱或是天灾,如何能困缚他们?
  只要海水不绝,鲛人便能寻海而生。
  乘架马车离开此地,沿途依然能看到不少明知村子已经不接外来人却还要前行投奔的难民,他们无神枯瘦的脸上仿佛燃烧着一种求生的信念,小鲛望着长长的难民群,躲回溥渊身后缩了缩。
  他想,不管今后去了哪里,他都不会让阿渊的地方出现没有雨的情况。
  从北面海地出发,远离灾民群后马车在路上快而平稳的驾驶起来。马车没有往宗苑的方向行驶,而是去了整个族内最为繁华的地带。
  安黎城汇聚了全族所有大大小小的商贾,上至金商,下至小贩,所求资源皆可到安黎城中谋求货物交换。
  若北面海地是生死一线之境,而安黎城则是族中繁华之尽。
  小鲛刚下马车就被周围各色小摊店铺吸引了目光,他看到一个摊主手上翻和着面团,蒸笼上摆着许多形状各异的小动物。颜色各异,粉的黄的青的绿的,圆滚圆滚,香软而可爱。
  “阿渊,”小鲛扯住溥渊的衣摆,脚都挪不动半寸了,停在原地,眼睛简直移不开。
  花花绿绿的可爱之物全部入了小鲛的眼:“我想要。”
  溥渊顺着鲛人的目光回头,小鲛再次扯了扯手心的衣料:“我想要一条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
  溥渊:带没见过世面的小男友逛街。
  待修错字,今天发烧了,写的少一点。
 
 
第22章 
  商贩吆喝的声音热情四溢,安黎城每逢开街日,来往的族民就特别多,有时还会遇到赶路途径安黎城歇脚的各地商队。
  摊主在安黎城内见过的异邦人不多,可也不算得少,见多了异邦面相,总能凭借经验大致分别出对方来自何处。
  这还是摊主第一次见到说不出口的人,不远处站了位像神仙又像妖精似的小公子,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面团一动不动。
  摊主见过绿色跟琥珀色眼睛的人异邦人,蓝眼睛还是头一次见到哩。
  他举起手里的面团面露微笑的跟那双稀罕的蓝眼睛打招呼,小鲛路都不会走了。
  “阿渊,我想要尾巴。”
  溥渊由着鲛人牵起他的袖口走到面摊前,蒸笼上松软可爱颜色各异的包子甚为可爱,不过这些包子容易讨的小孩儿们的喜欢,又或是一些出街的年轻小娘子。
  一个模样出色年纪不大的少年,带了个相貌与身量出众,唯独不太敢让人靠近的男子上前,短短的功夫就有路过的行人侧目而视。
  小鲛笑露了洁白的牙尖:“能给我一条尾巴吗?”
  面摊摊主截出一团面放在掌心搓弄:“鱼尾巴啊?”
  小鲛:“比鱼尾巴还长的。”
  摊主惊疑:“那是什么尾巴,龙尾?”
  小鲛微微摇头:“鲛尾,蓝色的,有蓝色的么?”
  摊主神色犹豫:“鲛啊……”
  世人皆没见过鲛人,最多就在画本里头见过,且故事中的鲛人形象一直不好,就与狐狸为首的妲己那般,都是些祸乱人世的不祥恶妖。
  摊主头一回见到有人想要条鲛尾巴哩,真稀奇。
  溥渊示意刘松子付账:“给他做条鲛尾。”
  刘松子递出银钱,笑呵呵道::“不用找了,宗……主子吩咐,就做鲛尾巴。”
  有钱的都是大爷,何况摊主还遇到个不缺钱的金主,管它什么尾呢,能挣钱就成。
  面团在摊主手掌柔软的变换出其他形状,不多时,一条巴掌大小,有些圆润的长尾就做好了。
  小鲛眼都没眨:“还要蓝色的。”
  摊主说:“蓝色做不出,小公子你看要什么颜色?蒸笼上其他包子的颜色都有。”
  最后小鲛退而求其次,要了一条青色的尾巴。
  他捧着用纸衣包好的鲛尾巴面包,包子还热乎着,制作手艺又好,虽然有些胖,但并不影响它的可爱。
  所以小鲛没舍得张口立刻把它吃了,捧着胖尾巴,眼睛很快又被其他新鲜的,没有见过的东西吸引。
  “这是什么?我都没见过。”小鲛拿起一个兔子模样的面具,好奇地贴在脸上。他反手往溥渊的脸比划了一下,下一刻无师自通的自己戴好,“阿渊,我要这个。”
  面具摊旁边连着一个首饰摊,摆出来的首饰虽然没用质地上乘的宝石,但胜在做工精巧细致,一看都是花上心思的。
  花花绿绿的首饰挑晃了小鲛的眼。他拿起两个蓝色的玉镯朝手腕子套,轻轻松松地就挂在皓白的手腕上,还有的小镯子坠了些铃铛,小鲛也拿起两个挂在另外一边手上,头都没回,光顾着看这些花了他的眼睛的首饰。
  “阿渊,我要这个。”
  溥渊让刘松子跟上,那卖首饰的小姑娘看着溥渊的背影捂嘴偷笑,很快看到买手镯的小公子停在手摇鼓前。
  刘松子紧跟,想告诉小鲛在宗苑里他的摇鼓已经有四五个了。
  小鲛摘下两个宗苑里头没有的摇鼓样式,摇了摇:“阿渊,我也要这个。”
  宗长未出声,仆自然掏钱。
  小鲛忽然掉头,看着刘松子的动作:“你在做甚?”他故意模仿李管事说话的口吻,刘松子手一抖,商量道,“咱还是别学李管事说话吧。”
  刘松子解释:“这叫付账,”他从荷包拿出一个碎银,“买东西都需要付账,否则就叫吃霸王餐,会被送去官府坐牢。”
  小鲛唔了声,看表情是懂了,又没太明白。他将手摇鼓挂在腰上,往前又走几步,回头拉一下溥渊的袖口。
  他一路上都顾着自己买:“阿渊,你不要么?”
  溥渊:“不用。”
  小鲛要够了东西,他实在拿不下更多,走几步就要一口咬手上的尾巴包子,之后被溥渊带进一家酒楼。
  刘松子跟掌柜要了位置,点了几道小鲛和宗长喜好的口味。
  三楼,溥渊带小鲛上来吃饭,看他身上手上头上都挂满街上买的东西,微微摇头。
  “先将这些放下。”
  小鲛解开腰间的摇鼓,取下腕上的手镯,脑袋上挂的两只兔耳朵惟妙惟肖,他碰了碰,有些舍不得摘下:“戴这个。”
  小鲛木筷拿得扭捏,溥渊给他装了小半碗的菜,看他先吃了自己才继续。
  小鲛吃了几分饱才见刘松子上来,仆靠在宗长耳边低语,溥渊让他先坐下吃饭,直到安黎城内彩灯四起,溥渊才带着鲛人和仆离开酒楼。
  安黎城白天繁华,夜晚喧声依旧不断。
  三人坐着马车来到一条脂粉香浓的街内,莺歌缥缈,柔软的纱幔从阁楼上犹如曼妙少女随风飘晃,勾出一缕一缕旖旎温香。
  夜色靡靡,脂香浓郁的阁楼门外已是人潮涌动。
  小鲛跟在刘松子身后跳出马车,他盯着眼前牌面上的金色三字:“西、乡……”最后一个字不认识。
  刘松子清了清嗓子,低声:“醉乡阁。”
  溥渊下车,阁内很快出来几位婀娜多姿的女子绕身相迎,那白如葱身的手指差点就没钻进溥渊衣内。
  刘松子眼疾手快的替宗长拦着:“别挤别挤,没让你们碰就别乱碰。”
  扑鼻的脂粉味熏得人整个身子都慢慢热起来,秋天的凉夜,似乎抱上那么一个软玉温香便非常惬意。
  软玉温香们的娇笑声从楼下蔓延至楼上,小鲛哪见过这副场面,紧跟在溥渊身侧。
  他发现周围的人没有威胁后很快渐渐放开,刘松子手一滑,小鲛就顺着满场子的香味好奇地四处观望。
  溥渊让刘松子跟着鲛人,醉乡阁的老鸨见到楼下走进那么一位人物,正笑脸下去迎接,溥渊目光越过她身后,与另外几位刚入阁内不久的老爷们四目相对。
  那几名华服老爷挂着笑意的神色渐渐收敛,视线窘迫,随即朝溥渊的方向靠近。
  “宗长,这……今日夜色不错,阁内的曲子也不错。”
  几人讪笑附和,溥渊眸光轻略。
  老鸨诧异地与冯长老对视一眼,连忙带着人对面前气度非凡的男子鞠了一礼:“不知宗长光临,我马上安排青儿姐带姑娘来伺候。”
  老鸨几句话安排下去后,脸上堆的笑意都要把眼睛挤没了。
  她没料想过宗长居然如此年轻,招呼过来的姑娘们立刻围着宗长和那几位常来的长老们,宗长不碰人,几个长老自然束手束脚,未敢冒犯规矩。
  以冯长老为首的几个颇有资历辈分的族中老辈,对溥渊继任宗长之位一直持中立偏亲和的姿态,往时处事低调随和。
  溥渊在醉乡阁与他们偶遇,再观老鸨对冯长老招呼熟稔的神色,想来长老们已成了常客,其中变故多坐一会儿自然有些苗头。
  楼上设立雅座,老鸨引着人上楼,笑意吟吟地道:“宗长来得巧了不是,今晚咱们醉乡阁恰好安排了水上舞,此舞每月表演一次,每一次都是宾客满座,大家看了都说妙呢。”
  冯长老讪笑,一众姑娘拥簇着他们落座后,满屋的脂粉香气实在勾人。
  几个长老饮了些许的清酒,脑子与身体飘在着香楼中渐渐放开起来,他们再观年轻宗长清俊的面庞,又一杯酒下腹,不知不觉间壮胆横生。
  男人嘛,来这种烟花巷柳之地无非就是为了让二两肉爽一爽,任那些天上神仙再清冷,不都有仙子思凡的时候?
  他们宗长再威严,不也是年过二十又二的热血男儿,平日里憋坏了,怕只怕比他们几个还要思春。
  冯长老笑了笑,举起酒杯朝宗长示意:“水上舞确实值得一看,宗长放轻松,今夜不醉不归。”
  溥渊举杯,眸光越过楼台,往下便看到几支异邦商队进入阁楼,热情地拥着手边的姑娘们。
  姑娘们的脂香熏得刘松子眼都睁不开了,捂着鼻连连打喷嚏。他用袖口不断揉眼睛,眼睛通红地睁开时,小鲛不知又窜去了哪里。
  小鲛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甩了身边的人一路朝楼上走。他好奇地张望四周,红灯靡靡,整层楼格外的安静,这些门口挂着的红灯笼无端显得香艳神秘。
  耳边传来一声婉转轻吟,小鲛竖起双耳,跟着声音都到门外,他伸手攀在门上,岂料这软纱指头一戳就破开了一个小口子。
  小鲛疑惑地透过口子朝屋内观望,视线正对里头的床榻,两道人影交叠着摇了摇,他的脑袋跟着摇了摇。
  这似乎与他之前在书阁看到的画卷有相同之处。
  小鲛再要细看,颈后一紧,被人揪着衣转了个身,对带了人来的老鸨四目交接。
  老鸨记得方才宗长身边带有两人,其中一人就是眼前这位身形与相貌皆叫人惊叹的年轻少年。
  她没有贸然让手下将人拉走,年轻少年五官精致,眉眼波荡着连阁内姑娘们都少有的蛊惑之色,轻佻又纯真,一眼就荡入人心。
  老鸨观宗长对姑娘们不甚热情,想来私下应该是养了这么一个妙人。
  她脸上堆满笑意:“小公子看甚?”
  小鲛指了指里头:“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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