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息一句话:“换还是不换?”
苍政将月妖丹拿了出来。
“好,爽快!”说完,墨子息拿出了魔说球和《妖言录》,“让其他人退开。”
苍政走到大典中央,与墨子息三米外对立,墨子息道:“一起放!”
“好!”
墨子息怕妖界留有后手,自然心里是有迟疑和担心的,但是此时只能赌一把了。
两人同时放手,风驰电掣间,墨子息拿到了月妖丹,而苍政也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就多谢了,有缘再会!”墨子息拿到月妖丹之后,立马回了荷华山,而妖界的人也暗中跟随着,看墨子息那月妖丹有何用途,毕竟经过他手的东西,总让人好奇几分。
荷华山里,全是仙域弟子,墨子息心都惊了,准备下去的时候,被未歇一把拉住:“庄主,随我来。”
句芒山的一处石崖屋里,用藤蔓还有竹子等制成的家具,具有别样的自然韵味,因地制宜,取材自然,且止一身药师装扮,仙气飘飘,不惹尘埃,坐在院子里捣药,他的小徒弟宁隐正在熬药,仿若人间的隐士一般。这里不是药仙堂,只是句芒后山的一处隐居。
“回来了,我以为你回不来呢。”
“回不来?你以为我是去妖界拼命吗?纵使我墨子息有十条命也不够拼的,做事实力是可以处理一部分麻烦,有时候其他有价值的宝贝也能解决问题的。”
“呵呵,不愧是荷华山墨庄主,果然名不虚传。”
墨子息懒得多废话,直接进去看凌执风去了,问遥芩:“情形如何?”
“还好庄主回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几个正考虑着怎么回荷华山取青莲。”
墨子息看了看凌执风,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遥芩将事情给墨子息说了一遍,然后出去找且止:“此事还是且止你顾虑周全,多谢!”
“月妖丹拿回来了吗?”
墨子息将月妖丹取在手心里:“这便是!”
“如此甚好。”且止起身,放下手中的药,接过月妖丹看了看,“果然天外之物,难得一见。”
“然后怎么做?”
“这月妖丹是孕灵息的,并不能让他活过来,所以要让他重生,就只能轮回再世。”
墨子息犹豫了,将月妖丹紧紧拽在手里,很久之后墨子息才道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多谢!”
“谢我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做对了还是错了。错了那真是救了一头狼害死一群羊。宁隐,我们走。”
“不会的。”
“那就好。”
且止离开后,墨子息在周围设下三重阵法:“你们五个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庄主。”
墨子息进了屋,将月妖丹放在了凌执风面前,然后催动月妖丹,将凌执风吸纳在小小的一颗丹里。
三天之后,墨子息出来了。
墨子息走出去,遥芩急得不得了:“庄主,没事吧?”
“没事,我去人间一趟。”
“仙域来过三次,一次是辰珏,北横,巫君三位域主,然后就是浮生君和故禹带着都匀来过,唯独碧落神君到过结界外面,还好被且止仙君拦住了。”
“是吗。”
“庄主,去人间做什么?”
“可能会去一段时间,你们先回荷华山吧。”
墨子息在人间,选了一户好人家,就在荷华山附近的一个兰芷国里,他对这户人家很满意,于是便决定了。
墨子息回到荷华山,阡玄,遥芩,仰昔,未歇在书尽阁外待命。
“庄主。”
“遥芩,兰芷那边如何?”
“庄主放心,我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凌君安全。”
墨子息很满意,点点头。
“那么现在一个一个来。”
阡玄道:“庄主,昆仑那边我们,现在可以确定收网了。”
遥芩高兴道:“这下打脸,我就问他们痛不痛。”
“仙域老是盯着凌执风生事,我不也得回敬回敬吗。”
45、神主归来
诸天之中还有谁没听清楚吗?
墨子息在云端看了看昆仑山脉,眼底疑惑深深。
他准备去昆仑支脉的仙域——霞蕴仙域,那里是都匀所在的地方。
都匀察觉到有人进了浮云殿,静气凝神,无数气流如冰丝四处蔓延开来,伤人于无形。
“这冰丝如云太软,你好意思对我用这样不堪入眼的见面礼?”
墨子息一挥手,冰丝消散不见,却瞬间出现在都匀身前,万丝细冰如刺,密集无数,如针尖大小,丝丝晶莹透亮,都匀奋力震碎,一重又一重接踵而至,如炫开的冰针花。
都匀一边扫除危险,一边吃力道:“既然来了,何不出来喝杯茶!”
墨子息带着浅笑走了出来:“却之不恭!”
“来此何意?”就凭墨子息一身神韵,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来,不管妖魔鬼怪都得见人先敬畏三分。
“听说都匀仙君过几日就要去下凡历劫了,所以特地赶在你离开之前过来坐坐。”
墨子息不慢不紧的坐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我品味了一番:“这茶不错是不错,但在茶中太过烈了点儿,倒可当做酒喝,却又少了点儿酒的酣绵柔味……”
墨子息又优雅的品了一口,到像是来人家这儿喝茶的品鉴会了。
“这茶是茶神新种出来的'酩中醉',墨庄主好雅兴。”
墨子息放下茶杯:“看来是有人不懂茶了!”
“不是不懂茶,是喝茶人心不净!”
“要知道水利万物不争自然是净,不仅要品茶人的心境,如果没有好水好器好环境也不是好茶呢,更何况从种茶,制茶,泡茶,品茶这一完整过程,处处都可以影响茶的质量,都匀仙君又如何分辨呢?”
“墨庄主即是爱茶之人,就应该懂得怎样的茶才会为人所惜,一旦味浊就会如同墨庄主厌弃'酩中醉'一样为世人嫌恶。”
“茶不醉人人自醉,何必执意强加酒呢?有时候就是因为从种茶树的方法一开始就错了,所以真正爱茶的人会懂得蔽枉持己,如果有人看不惯而执意要别人按自己的方法种茶,明知不可为而迫人从之,都匀仙君你觉得是他不知道勿施于人这个道理还是多管闲事呢?”墨子息问道。
“各扫自家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都匀没好气的回道。
“看来都匀仙君才是真正爱茶的人!”
“哪里。”
“你这霞蕴仙域也是仙门名家,相比浮玉仙城、桃都仙域、灵机山是过于安静了些。”
“我霞蕴仙域接昆仑仙脉,修行之人大多皆入昆仑山中了,而我这儿无人问津也很正常。”
“听闻霞蕴仙域也曾是仙门之最,引领千百年风流,后来,故禹君来了之后,传出霞蕴仙域仙君不断被逐,要么流放蛮荒,万年下来,门庭冷落,细算下来,得有千多人吧。”
都匀怎听不出墨子息话中之意:“阁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所以得请仙君离开之前把此事调查清楚,否则过几日恐怕不好向众仙家交代。”
“你什么意思?”
“上千仙君无缘无故的失踪,这么大的事你们真以为能瞒得过去,无人会管?”
“好,我答应你,历劫之后一定调查,给诸君一个答复。”
“也行。”墨子息起身,走出浮云殿,“果然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圣地雪域,无限风光呀。”
都匀冷冷的盯着这个不怀好意的人,本以为墨子息要离开了,结果,只听得,“听闻云中阁乃六界第一阁,处上而众观世之万象,而且能困住明前逐月花的地方世间少有,不知仙君可否带我过去一览呢?”
肯定不可以啊,云中阁是昆仑的禁地,外人不得去内。
“此乃禁地,恕难从命!”
墨子息佯装离开,随后便折了回去,把云中阁以神识迅速的过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样,突然灵息停顿,他已经察觉到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征兆之时,故禹已经站在他身后了。
墨子息直接飞出去,准备离开,才发现云中阁处在一个阵法当中,而且自己已经困在结界中,他抬头却看见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了,瞬间云中阁轰然倒塌,地面一阵强烈的蓝光乍现,令人睁不开眼睛,墨子息准备强行留下一些东西时,地上连一片灰都不剩了,干干净净,只留下偌大的空地。
浮生和故禹为了给都匀和槿上月的离开争取时间,二人联手拖住墨子息。
故禹集结法力,向墨子息打去,墨子息浅笑跃身浮空,然后缓缓落下,手端「忘归」。
墨子息一曲琴杀,故禹应接不暇,缭缭琴声乱人心智,强撑无用,内伤腑肺,外破骨断经,故禹连连后退,目光惊悚,天色乍变为两色,一方苍苍风雾气,重重胧胧,不觉惨白凄凄,风来乍寒,浮生天君道袍似起不起,黯然失色的样子,呻吟般垂扬着,他也随着云空的幂盖,小心的后退。
故禹恐惧,瞳孔瞪得无比的大,全身每一个神经不是紧绷,血液停止,俨然冰化一般的盯着来人,目光死寂,他以为自己今天非死不可了。
墨子息从他身边走过,显然对要他的命不感兴趣,他才微微送了口气,呼吸急促无比,一呼一吸之间全身发冷,寒栗之感不是外界,而是这个人的气场,九天独尊,天魂地魄都被他吸附,臣服。
浮生飞身向墨子息出手袭去。
浮生一边接招一边吼道:“就凭你,还没资格!”
墨子息行如影移,灵力四方,浮生天君根本无法猜透他的行踪,四处乱击打,有去无回。
墨子息负手而立,轻笑不自量力,一步一步朝故禹走去。
“仙域自会有定夺,放心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只是现在我发现了一些感兴趣的事,需要请教二位!”
墨子息用手触在保护层上,结界消失:“一个上仙,一个上君,都是上万年修为,人人敬重有加的天君,为何要誓死保护那两个人呢?”
“要杀要剐何须多言,本仙岂惧你哉。”
“看来是不肯说了,那看是我的心狠还是上仙的骨头硬!”
说完朝故禹打去,一招便口吐鲜血,几欲晕倒,不断抽搐着。
“你……”故禹怒红了双眼,指着墨子息的手颤抖无比“荷华山的妖人……”
浮生愤怒道:“自从你和凌执风出现以后,六界反复无常,异象天灾,大道混沌,劫如漠沙之多!
如今都匀欲主运世道,却抗衡之力乏无?
岂非你之故?天下苍生失去的是又一位神君!你若还有一丝良心未泯,就以死谢罪天地!”
浮生天君酝酿了半天,说完话正好十层功力聚集,「浮生若梦」,一股灵力如巨剑朝墨子息辟去。
墨子息承受下来,自己也受了伤。
就此,都匀带着一个月妖族转世的小女孩逃走了。
霞蕴仙域山这边的人迟迟不到,北横和辰玦他们恰好也要赶去赴会,便一并同路,见这里墨子息在,二话不说直接帮浮生他们拿下了墨子息,随即一并带去了青霄殿。
此时,碧落的青霄殿正在议论如何处理凌执风。
碧落:“对于处置凌执风之事,诸位仙君可各抒己见!”
二十四星宿主君说道:“回神君,我以为应将其打入炼狱万年,化其魂魄,以绝后患!”
四海主君:“神君,凌执风不知悔改理当诛,而今为祸三界,妖乱兰芷,火烧药王谷,闯入九天域……罪恶滔天,扰乱天道,不可留情!”
玉逢道:“凌执风手下之人,或妖或魔,皆六界数一数二的大恶者,恐又是浩劫一场,所以我们应当提前做好防范,以免再生枝节,若怒而报复,恐生灵涂炭,必须当机立断,斩草除根!”
百花岛岛主哭诉诸君面前:“神君,还请为百花岛做主!”
这边正在群愤共起,随即,上倾满身血污,闯入殿宇,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玉逢见状,立即封住他身体穴道:“上倾,怎么回事?”
“海云珠被夺,主君遇害。”说完便晕死过去。玉逢出手,为其疗伤。
……
此时,浮生天君、故禹;北横、辰珏一行进来了。
冰夷颤抖地站出来,目光惊恐的看着墨子息:“是你?为何要盗九河神令,开上古洪堤……”她的记忆恢复了。
众人一听,皆震惊:“什么!”
冰夷指控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时灵机山巫君一行人赶到,更加坐实了墨子息弑仙毁岛杀人夺药的罪名。
这「莫须有」的罪名,墨子息都觉得好笑,真是天花乱坠啊!一群仙家被暗地里捣鬼的人耍得团团转,蒙蔽心眼了!
北横怒气冲冲:“擅救妖人凌执风;闯神域毁神殿;盗令决堤,引战妖魔侵扰荷华山万灵;戕玉樨宫宫主焚百花仙岛偷药引;逆天违道,罪不可赦,墨子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墨子息嘴角冷笑:“原来我干了这么多坏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呢,既然不是你们的对手,自然无话可说。”
浮生道:“这么轻易的认罪也好,免得触怒众人。虽为凡体,但非凡人,罪孽深重,今散你一魄,泯神阙行刑,往后诸世则不能成全人,勿再作恶。”
墨子息不屑一顾道:“呵,泯神阙?”
故禹道:“知错而改,覆辙可避,这样的错可犯一次,而不计后果的明知故错,以错铸错,千百理由不足以澄之、平之那便是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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