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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穿越重生)——漱己

时间:2022-01-07 09:38:31  作者:漱己
  他突然见得喻正阳站起身来,正疑惑着,又听得喻正阳道:“拜见陛下。”
  陛下,丛霁,那暴君来了?
  他猛地回过首去,映入眼帘者当真是那暴君。
  丛霁已有足足七日未曾踏足丹泉殿了,七日前,他胆大包天地要丛霁成为明君,被丛霁矢口拒绝了。
  他清楚自己惹怒了丛霁,若非一日三膳并无短缺,若非喻正阳日日都来为他授课,他定然以为丛霁欲要他自生自灭。
  他生怕是自己生了幻觉,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幸而丛霁并未消失不见。
  紧接着,他心口登地生出了一把无名火,腹诽道: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好不快意,而我却被困于此处,只能任凭你来,又任凭你走。
  他努力地压抑住了无名火,恭敬地道:温祈拜见陛下,陛下万福。
  丛霁行至温祈身侧,坐于软垫之上,含笑道:“朕难得得闲,与温祈一道听罢,劳烦太傅了。”
  喻正阳颔首,约莫半个时辰后,方才阖上了《孟子》。
  而温祈一直窥视着丛霁,一字都未入耳。
  由于天色渐暗,喻正阳立即告辞离开了。
  丛霁乍见温祈的身体已然干燥,赶忙取了锦帕,沾湿后,为温祈擦拭。
  温祈抿紧了唇瓣,任由丛霁擦拭,须臾,却是忍不住将锦帕自丛霁手中抢了过来。
  丛霁不由苦笑,七日前,温祈在闹脾气,七日后,温祈依然在闹脾气。
  温祈将自己擦拭了一番后,堪堪放下锦帕,忽闻这暴君道:“夭折与长寿确实无法不贰。”
  生前,据母亲所言,他险些早夭,被灌下不知多少汤药后,才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
  其后,他虽是缠绵病榻,曾埋怨上天不公,但于他而言,纵然如此,亦较早夭要好上许多,至少他尚有命在。
  他望向暴君:我不愿夭折。
  丛霁肃然道:“朕不杀你,亦不会容许你有丁点儿差池。”
  温祈别扭地道:你足足七日不来见我,我还以为你厌弃我了。
  他顿觉自己所言犹如被打入冷宫的妃嫔,继而攥紧了手指,不知所措地等待着丛霁的回复。
  丛霁不愿向温祈暴露自己的弱处,并不坦白,而是扯谎道:“这七日朕忙于政务,无暇来见你。”
  当真如此?亦或是别有隐情?
  温祈正思索着,又闻得丛霁道:“戚永善尚在人世,朕已命雁州知州将其押送至京城,不日,你便能见到那戚永善了。”
  多谢陛下。他大着胆子要求道,陛下能否将那戚永善交由我处置?
  丛霁眉峰一蹙:“你莫不是想杀了戚永善罢?”
  他并不关心戚永善的生死,但杀人并非一件易事,即便对方罪该万死。
  他犹记得他初次杀人,杀了那意图侵犯他的侍卫之后,发了无数夜的噩梦。
  噩梦中的他浑身血污,不管他如何清洗,都洗不去半点。
  温祈摇首道:我并未想过要杀戚永善。
  “那便好。”丛霁长舒了一口气,这温祈显然对戚永善别有所图。
  温祈见状,甚是不解,眼前这暴君分明满手血腥,于这暴君而言,杀人不过是寻常事,恐怕与穿衣、洗漱、用膳全无不同,为何这暴君却因为他不杀戚永善而放下心来?
  思忖间,他猝然被这暴君拥入了怀中,这暴君的体温铺天盖地而来,教他怔住了。
  丛霁……
  他于心中唤了一声,进而将双手覆于丛霁背上,并揪住了一点衣袍。
  丛霁的侧颊被温祈的耳鳍蹭到了,这耳鳍软软滑滑的,他伸手一触,温祈的身体当即颤抖了一下,但温祈却并未推开他。
  他又摸了摸温祈的背鳍,背鳍较耳鳍稍稍坚硬些。
  温祈其实并不太适应背鳍与耳鳍的存在,是以,背鳍与耳鳍格外敏感。
  “不要……”他不愿松开丛霁,只是摸索着扣住了丛霁的手腕子。
  丛霁仍是不通鲛语,被扣住了手腕子后,才意识到温祈是何意。
  “抱歉。”他任由温祈扣着手腕子,又问温祈,“这七日,你可想念朕?”
  我才不会想念你这暴君。
  这乃是温祈的第一反应,然而,心中另一把声音却道:这七日,我很是想念你。
  未及作答,这暴君温柔的嗓音漫入了他耳中:“这七日,朕很是想念你。”
  这暴君想念我作甚么?
  如是想着,他的身体却因为这暴君的话语而一阵一阵地发软了,扣着这暴君手腕子的右手更是没了气力。
  他险些自这暴君身上滑下,又被这暴君箍住了腰身。
  “罢了,你不必撒谎。”丛霁松开手,接着注视着温祈道,“这七日,你可有好好用功?”
  温祈的指尖依旧揪着丛霁的衣袍,被这般注视着,竟是心如擂鼓。
  他将指尖收了回来,定了定神,方才答道:这七日,我随喻先生学了《论语》与《中庸》,昨日起开始学《孟子》,我有好好用功,陛下如若不信,可考一考我。
  “朕信你。”丛霁长于帝王之道,对于四书五经的见解并不如何深刻。
  温祈垂下首去,盯着自己靛蓝的鳞片,直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过于聒噪了。
  丛霁见温祈不愿与自己多言,陪温祈一同用过晚膳后,便将温祈打横抱起了。
  温祈原以为丛霁会将他抱到软榻之上,未曾想,丛霁却是将他抱到了池畔,并叮嘱道:“这回切勿再呛水了。”
  丛霁又该去临幸妃嫔了罢?
  温祈心脏一紧,一双手遂缠住了丛霁的脖颈不放。
  丛霁不知温祈何意,发问道:“你长时间在岸上不难受么?”
  温祈回道:并不如何难受。
  于是,丛霁将温祈抱到了软榻之上,而后揉着温祈的发丝道:“你若是难受了,便回池中去罢。”
  见丛霁转身欲走,温祈抓住了丛霁的衣袍下摆:陛下若无要事,再陪我一会儿可好?
  丛霁愕然,继而颔首道:“好罢。”
  他命人送来了金坛雀舌,一面饮着,一面研读着《孙子兵法》。
  温祈不喜热茶,待金坛雀舌凉了些后,才稍稍饮了几口。
  明日,《孟子》学完后,他便要开始学《礼记》了。
  因而,他认真地看着《礼记》,明明是自己了然于胸的内容,却为了与丛霁搭话而佯作不懂。
  丛霁并未觉察到温祈的心思,尽心地解答着温祈的疑问。
  直至月上中天,温祈终是撑不住了,打着哈欠,向丛霁道:麻烦陛下将我抱到池中去罢。
  丛霁立即将温祈放入了池中,温祈迷迷糊糊地想着:时近子时,丛霁今日应当无暇去临幸妃嫔了罢?
  丛霁全然不知温祈所想,望着池底隐约的轮廓良久,才出了丹泉殿。
 
 
第23章 (含入v通知)
  一被丛霁松开,温祈的身体随即缓缓下沉,直至池底方才止住。
  丛霁的体温尚未散去,温祈又打了个哈欠,吐出了一串泡泡,才阖上了双目。
  再度睁开双目,他瞧见了一尾被困于笼中的雄性幼鲛。
  ——是原身。
  他显然又发梦了。
  原身长大了不少,不再是三四岁幼童的身量,瞧来已有七八岁了。
  但囚着原身的铁笼却并未更换,以致于铁笼过于逼仄了,栅栏甚至嵌入了原身的肌肤,长在了肌肤里头,一片的血肉模糊,纵然原身已尽量蜷缩了身体。
  虽然他明白自己是在发梦,明白自己甚么都做不了,但仍是伸过手去,直欲将栅栏掰开,放原身出来。
  他的一双手果然穿过了栅栏,亦穿过了原身。
  他怅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原身的面孔与身体脏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情绪,双目死寂,若非尚有吐息,与死尸无异。
  原身所在之处应当是一间柴房,光线不足,窗扉被杂物挡住大半,零星的光亮将原身的身体切割成了无数快,显得甚是诡异。
  温祈环顾四周,这柴房仅有原身一尾鲛人,不知妹妹去了何处?
  他方要走出柴房,去寻妹妹,听得“吱呀”一声,戚永善进得门来。
  戚永善已无法独自提起铁笼,寻了一壮汉当帮手。
  俩人将铁笼抬到了集市,戚永善便叫卖了起来:“鲛珠,上好的鲛珠,莫要错过……”
  原身面无表情,趁戚永善与人讨价还价之际,偷了戚永善悬于腰间的钥匙,并将钥匙压于自己的鲛尾之下。
  温祈见状,不由为原身叫好。
  这一上午,戚永善并未赚到一文钱,将原身抽打了一顿出了恶气后,方才坐于不远处的面摊前,要了一碗阳春面。
  原身掐着自己的胳膊,令自己哭了出来,而后,将数十颗鲛珠掷了出去。
  集市上川流不息,诸人见得鲛珠滚落,自是哄抢了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原身趁此机会,开了锁,利落地才将自己的肌肤与栅栏剥离开来。
  一经剥离,鲜血淋漓,几可见骨。
  但原身依然面无表情,仿若受伤、流血的不是他一般。
  他于混乱中逃了出去,经过一衣裳铺子之时,扯了件长衫,并在账台上放了一颗鲛珠。
  他用长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拼命地蠕动着自己的鲛尾,让人乍看之下以为他是在用双足行走。
  这时候,戚永善已然发现原身不见了,气得掰断了竹箸,正要找寻,却因为诸人还在抢夺鲛珠而不得。
  温祈跟在原身后头,见原身躲进了一间破庙。
  原身身上无一块好肉,经过一番长途跋涉,鲛尾更是皮开肉绽。
  原身抱着鲛尾,坐于佛像身后,身体早已干燥、开裂了。
  如今的原身看起来不似一尾鲛人,更似一头怪物。
  温祈怜悯更甚,由于甚么都做不得,惟能坐于原身身侧,陪伴着原身。
  入夜后,仿若已入定的原身方才直起身来,四处寻水井。
  此处乃是内陆,离海极远,他不得不用水井来解燃眉之急。
  好容易找到一口水井,他生怕自己身上的血液将水井污染了,偷了附近村民的水桶来,调了一桶水,泼于自己身上,便将水桶还了回去。
  可水桶一还回去,他却顿觉不足够,又要去偷水桶,竟是闻得一把尖锐的女声道:“有妖怪!”
  他不敢逗留,慌忙逃回了破庙,然而,破庙里却躺着一乞丐。
  他只得出了破庙,幸好破庙一里开外有一小山,他便藏进了山里。
  日头东升西落,又西落东升,温祈数着日子过去了足足三日,原身的鲛尾已养好了些,不至于每挪一步,便会留下一道血痕。
  这日,日头落下后,原身下了山去,长途跋涉地去了戚家。
  他费劲地□□而入,“咚”地一声砸于地面,身体发疼,同时,不少杂草割开了他的肌肤,小石子趁机没入。
  他咬紧了牙关,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待他确定那戚永善正好眠着,未曾听到他的动静,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进而吃力地挪动着鲛尾。
  戚永善用他所产的鲛珠住上了大宅子,新娶了一房小妾,还买了三个奴仆。
  他一直被关于柴房,并不清楚这宅子的构造。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搜寻着,于天明前出去了,藏身于邻家的池塘里。
  一日,两日,三日,四日……
  他统共在戚家搜寻了足足十日,都未寻到他的妹妹。
  显然不是戚永善将他妹妹藏起来了,便是妹妹早已殒命。
  第十一日,他趁着戚永善入眠之际,潜入戚永善的卧房,却不想戚永善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正待他自投罗网。
  他及时退了出来,灵活地跃入井中,顺着水流出了戚家。
  温祈望着载沉载浮的原身,听着追上来的戚家人的脚步声,心脏发紧。
  原身红了双目,由于自己的无能,温祈亦红了双目,亦由于自己的无能。
  这个梦结束后,温祈难过得捂住了双目,眼泪从他指缝流淌了出来,继而形成了一颗又一颗莹润的鲛珠。
  那厢,丛霁正要上朝,却莫名心生不安,遂将早朝推迟了些时候,径直来了丹泉殿。
  他乃是习武之人,耳力较寻常人好上许多,一进得丹泉殿,便有隐约的哭声刺入了他耳中。
  他踏声到了池畔,盯着池底的温祈,扬声道:“温祈,出来。”
  温祈并不愿示弱,闻声,身体却是情不自禁地浮出水面,旋即被丛霁扣着手腕子,揽入了怀中。
  除却喝醉那一回,温祈从未哭过,丛霁一见温祈双目通红,心疼地道:“出何事了?”
  温祈不答,圈住丛霁的腰身,啜泣不止。
  丛霁听着“噼里啪啦”的声响,轻拍着温祈的背脊,哄道:“莫要哭了。”
  温祈被丛霁哄着,好一会儿才止住哭泣,用朦胧的双目望住了丛霁,其后往丛霁怀中拱了拱,才抬指写道:陛下,你不去上朝么?
  丛霁脑中陡然浮现出了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不过他并非唐明皇,这温祈亦非杨贵妃。
  他与温祈之间何来春宵?
  他凝定了心神,答道:“朕等等再去。”
  温祈平静了片刻,催促道:陛下,你且快些上朝去罢,莫要为了我误了时辰。
  丛霁并不应承,而是问道:你为何要哭?
  温祈避重就轻地道:我做噩梦了。
  一个教我深知自己是如何无能为力的噩梦。
  丛霁不擅长安慰人,于是道:“朕亦常常做噩梦。”
  梦到自己被人欺凌,梦到自己提剑杀人,梦到露珠儿自尽,梦到自己被杀,梦到自己被挫骨扬灰……
  温祈见过丛霁做噩梦,醒来后,丛霁却告诉他是梦到自己杀人了。
  想来丛霁的噩梦亦是无辜者的噩梦。
  他并不认为丛霁需要安慰,但看到丛霁满不在乎的神情,却心软了。
  他如同哄幼童一般,鬼使神差地亲了亲丛霁的额头:亲亲便不会再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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