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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玄幻灵异)——仓鼠浅

时间:2022-01-08 10:48:29  作者:仓鼠浅
  明轻舟怔了一下:“那你呢。”如果他没记错,少年身上的伤更重才对。
  景瑜裹紧衣裳,遥望着风壁:“我若是受不住了,会与你说的。”
  景瑜的发髻在龙卷中被吹散了,一直裹着的外袍也不见踪影,显得身形单薄而脆弱。
  他踉跄着朝前走,每一步都虚弱,却又稳稳地站住了。明轻舟不敢多停留,紧跟了上去。景瑜的步子很慢,他摸了摸鼻子,停在少年身后半步。
  景瑜其实还没虚弱到路都走不动。
  他就是委屈。
  不是委屈自己来救了人,救就救了,他无愧于心;但是他现在好狼狈,如果陆北津看见了,肯定会嫌弃他。然后把他丢到冰潭里泡半个月,半个月不来看他。
  而且他腿摔伤了,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让他泛起阵阵恶心。连带着四肢都滚烫得像火炉。
  他发觉不对,手掌捂住口,却没来得及捂住喷出的血流。
  明轻舟想上来扶他,却被少年躲开。
  景瑜的声音压抑而痛苦:“别碰……我的血里有毒。”
  明轻舟愣在原处,下意识反问:“什么毒?”
  什么毒……景瑜指尖捂着头:“你就当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吧。”
  其实那不是毒。
  景瑜欺骗自己说它是伤,其实更不是伤。
  只是一种伴随一生的恐怖的烙印。
  少年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脊背之上,蝴蝶骨震颤的弧度极清晰。
  而在光洁的脊背之上,一道道繁复而恶毒的鲜红咒印,随着呼吸缓缓翕张。
  景瑜一心想着快些找到出去的路,没留意到身后的人,在看见他身上咒印之时,陡然变得暗沉的神色。
  明轻舟忽然之间,好似对他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因摸不清底细而产生的尊重,直直地问他:“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去?”
  景瑜察觉到他语气中,竟然带了一丝嫌恶。好像在某一瞬间,这人将他自己当成了高位者,正睥睨俯视着景瑜。
  他哪里来的自信呀。
  少年轻轻拢起散落的发丝,回头望了明轻舟一眼,笑着道:“若是信不过我,你大可以自己出去呀。”
  温温柔柔的,堵住了明轻舟的一腔质问。
  明轻舟冷哼一声,离景瑜更远了些。
  景瑜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也没有力气去管。
  少年愤愤地想,早知道明轻舟对救命恩人是这种态度,他就该在冲进雪龙卷的时候把人打晕,免得一张嘴就让人受气。
  他站起身,牵动了脊背上的烙印,四肢百骸一瞬间失了力气。
  少年单薄的身影栽在了厚厚的雪中,久久未能爬起。
  明轻舟在一旁看着,神色难明,有时往前走几步,想要去扶起他,却又好像碰他一下都嫌脏了手,最终便缩了回去。他摆出一副世家公子的作态,没有自己离开,也没有靠近,只是看着。
  景瑜在雪里叹了口气,自己慢腾腾地,纤瘦的手臂撑起了积雪,重新站了起来。
  明轻舟忽然转变的态度,他隐隐有了猜测,便没将希望寄托于他。
  救了只白眼狼,到底是有些失落的。景瑜在心里决定了,出去以后再也不要管明轻舟,就放着他去找师尊,被训一顿灰溜溜地回去。
  少年脊背挺直,沉默着一步步继续朝前走。
  他忍着旧伤发作,在雪地中走了一炷香时间,身子摇摇欲坠,却咬牙撑着。
  身后人却开始抱怨:“你当真在把我往外面带?”
  景瑜早已生完了气,听见他的话,也只觉得奇怪:“要不然,我都快出雪原了,还回来找你,是图什么呢?”
  明轻舟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出了雪原!”
  “什么?”
  “说不准你根本没去过上玄仙宗,只是碰巧和我一起被卷到了雪龙卷的中心,便言称是来救我,出去了好勒索我。”明轻舟愤恨道,“你们这种人,不都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东西,没了男人不能活命。”
  这话太过恶毒了。景瑜苦苦维持的心态,被尖锐的言语刺出一个空洞。脊背上的烙印宛若毒蛇,顺着这挫败的一点往里注入毒液。
  景瑜于是感觉到,火在身体里蔓延,小腹无法自制地收缩,像是要将他揉成一团。
  景瑜忽然很想念陆北津,但只是想念。
  现在离他该回无念峰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在心中祈祷。
  祈祷着陆北津不要来找他,也不要恰巧路过看见他。
  师尊喜欢干净的孩子,可他实在太狼狈了。他身上有伤,血沾满了衣裳,踉踉跄跄的,路都走不稳……
  天边忽然传来一道剑光。
  像是一颗新的太阳,却冷得令人发颤。
  雪龙卷在转动的途中,被人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陆北津在空中,遥遥俯视着景瑜,灰色的眸子如同被乌云盖满,目光之中的不满已经有如实质。
  一袭白衣落到景瑜身前。
  景瑜没有得救了的实感,只感觉到了伤口上被撒了把盐的痛苦与难堪。
  “师尊。”
  他早早地就期盼着,能亲口对陆北津叫一句师尊。培育还仙草的每个日夜,他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被陆北津所承认。他已经盼望了太久。
  所以即便狼狈而痛苦,他也满怀期盼地开了口。
  陆北津一向冰冷的眸子,显出些讥讽的意味:“还知道我是你师尊,从前没看出你这么有主见。”
  景瑜知道自己回去晚了——即便是有原因,但他肯解释,怒火中烧的陆北津却不会肯听——他只能无言以对,低低垂下头,任由披散的发丝从肩头滑下。
  但终归得到了回应,还是有点开心的。不敢表露出来,便埋下头,偷偷勾了勾唇角。
  发怒的陆北津,连景瑜也不敢招惹,却有人送上了门来。
  明轻舟在得知两人的关系后,震撼良久,忽然涨红了面色,眸中闪着兴奋的光,正为自己识破了一场骗局而沾沾自喜:“仙君莫要受他欺骗,他绝不配当仙君的弟子!”
  陆北津的视线转向他,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明轻舟自以为入了陆北津的眼,洋洋自得地开口:“他一个炉鼎,以色侍人的东西——”
  陆北津最知道怎么拿捏他的小徒弟,听到这里便知已经足够,于是指尖微点,将明轻舟定在原地。
  明轻舟维持着激昂的动作,脸色却已变得惨白。
  因为他已感觉到,丝丝冰雪从他脚边蔓延,过不了多久,就要将他活生生冻死在冰雕之中。
  陆北津冷声问:“忘恩负义,贪生怕死。这就是你要救的人?”
  景瑜红着眼角,无济于事地拽紧了衣领,想要遮住已经显露出纹理的炉鼎印。少年轻咳几声,毫无笑意地勾着唇,眸中已没了光彩:“让师尊见笑了。我还是太心软,见不得人无辜身死。”
  他救明轻舟,不是因为明轻舟为人如何,只是因为明轻舟无辜罢了。
  轻轻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坚决认错,死不悔改”的感觉。
  景瑜的坚持超出了陆北津的预料,却只让他觉得厌烦。本应是笼中任人取用的的鸟儿,却有了自己的主张。
  或许只有让他见点血,才能扼去这不该出现的坏心思。
  冰凉的指尖捏住景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望向已经快结成冰雕的明轻舟。
  景瑜看见,一柄凭空结成的冰锥,狠狠穿透了明轻舟的喉咙。
  鲜血滴滴溅出,落到地面时,已经结成了冰。
  明轻舟痛苦地“大叫”着,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宛若在演一出夸张的恐怖默剧。生命力在这场默剧之中缓慢流失。
  少年震惊之后立即垂下眸子,不忍看明轻舟惨状,涩声道:“师尊……”
  他的声音沙哑而带上了勾人的缠绵,景瑜于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人已不再挣扎。
  景瑜不必看也能猜到,明轻舟死得有多痛苦。
  一种悲伤席卷了景瑜。
  像是与他针锋相对一般,他因明轻舟无辜而救人。师尊却因明轻舟是自己救下,而将他杀死。
  或许……或许一开始便不如不插手,那样明轻舟还有些许生还的机会。
  “见不得无辜人身死,”陆北津的声音带上了些许讽意,却低沉得宛如蛊惑,“现在他已死了,比你未救他时死得更加痛苦。”
  他望向景瑜,薄唇微启:“莫要做多余之事,别让我说第二次。”
  *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这章,剧情有改动。陆北津的性格还是比较喜欢直接杀人儆徒弟。
  有小天使问除了小景有没有好人……有呀,火葬场前也有不少对小景好的人,随着剧情会慢慢写出来。
 
 
第4章 着迷(四)
  少年肩膀轻轻颤抖,沉默地点着头。
  他已经听不清陆北津在说什么。
  旧伤压抑了太久,雪原中的寒冷激起阵阵灼热,接二连三的刺激之后,终于浪潮般扑灭了景瑜的意识。
  火光快要烧去他的理智。
  他仰起头,对上陆北津冷漠而审视的目光。他于是忍不住感到恐惧。
  但炉鼎印发作时,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意识空白的一瞬间,他已经向陆北津倒去。
  陆北津曾经帮他纾解过伤势的发作,景瑜平时羞耻得不敢去想那件事,身体却牢牢记住了。
  炉鼎印第一次发作,是在杀阵之中。
  那时候景瑜还不知道炉鼎印的存在——这具身体他捏了就放到了修真界,十几年后来时已经被印上了炉鼎印——他只知道自己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只是呼吸便忍不住颤抖。
  危机四伏的杀阵中,少年跪倒在一抹剑光之下。
  他要这么死了吗……
  那抹剑光没有取走他的性命。
  只有肩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少年冷得打了个哆嗦,仰起头来,眸光懵懂,湿润的眸子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哀切。
  剑气再度闪过,衣衫从景瑜身上落下。
  陆北津性子凉薄,即便是亲手剥开景瑜满是血迹的衣裳,神色也没有一丝动容。
  他只是冷然地,将景瑜背上的图案收入眼中,而后用指尖轻轻复刻。
  少年颤抖着,眼角被热泪打湿,全无反抗地接受了陆北津的行动。
  他仰着头,无神的眸子倒映出陆北津的身影。
  一向不因人热的人,因他而微微俯身,淡色的眸子紧紧注视着景瑜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好像把自己放在了心上。仅仅如此,景瑜就很开心了。
  即便他置身血腥的杀阵,衣衫尽落,浑身是血,而陆北津仍一尘不染得像天边的明月。
  被陆北津缓解旧伤的感觉算不上差。
  平时回想起来,景瑜耳尖也会泛红。
  此时身体回想起曾经,无师自通地一阵阵颤抖。热意烧得景瑜精神疲倦,身子却忍不住舒展开,想要用凉意镇住从肩膀开始蔓延的火。
  怒号的狂风,不知何时已经停息了。于是最后一丝能带给景瑜的清凉也消失殆尽。
  滚烫的肌肤碰触到一点冰凉,冷得瑟缩,后退的动作却被人硬生生按下,动弹不得。
  湿透的衣裳贴着身,景瑜没有一丝安全感,想缩成一团,却又因伤势而忍不住地想要更多的触碰。
  他撞入了陆北津的怀抱。
  一如往常的,没有被推开。陆北津从来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他。
  也只有这时候,陆北津对他最温柔。
  几乎有一瞬间,景瑜要认可那些人口中的话。
  炉鼎的身子天生需要被强制填满。
  这种可怕的想法,让景瑜恶心得胃部抽痛。
  少年恢复了些许理智,微微垂下头,轻笑出声,却是踩着厚厚的积雪,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陆北津微微皱眉,对他的后退极为不解:“不想活了?”
  “不是的。只是……”景瑜喘息良久,终于温顺地笑着,回应了陆北津的话,“那伤若是不和谁结印的话,其他舒缓的法子就只是治标不治本。暂时缓解了,却只会一次比一次发作得更狠。师尊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长此以往,我次次都需要麻烦你……”
  最终依赖于陆北津,将他当成自己唯一的药。
  景瑜不想那样。
  他是来渡情劫,去爱陆北津的。他想要的爱,不是一味的索取。他也想为陆北津做一些事,也想站在他身边。
  他越喜欢陆北津,就越不能耽于一时的享乐。
  少年虚弱地抬起头,眸子却亮晶晶的,映出男人雪白的身影。
  “我会找出治愈自己的方法,师尊也会帮我。但是在那之前,我想,我应该自己坚持下去,才能不辜负师尊对我的宠爱……”他的话语因体内的烧灼而变得断断续续,“所以、所以我们先回家吧,师尊。”
  他有些羞耻,不敢去看陆北津。
  于是他没看见,陆北津眼底划过的一丝讽刺。
  男人薄唇轻启:“是么。”
  “是、是啊……”景瑜哈着热气,湿润的白雾模糊了两人的面孔。
  陆北津凝视着景瑜,淡色的瞳孔里压抑着几分平常见不到的幽暗。隔着白雾,看不真切。
  景瑜轻轻垂眸,双手挣脱他的桎梏,洁白的小臂在空中划过,缩进了衣袖中。
  陆北津没有拦他。
  少年颤抖着站起身,呼吸声深重。
  分明在冰天雪地里,他却好像热得快要化掉,从肩膀到衣角,都随着呼吸颤抖。
  没等迈开脚步,意识便已模糊。他跌回了绵软的雪地中。
  衣裳摔得散乱,发丝散在身下,有几丝沾在鼻尖,随着呼吸翕动,景瑜已无力拨开。
  “可以坚持?”他听见男人问,那声音像是带着冷笑。
  像是心脏被揉碎,挫败感如同潮水一般上涌,他只能仰着头望向陆北津,眼角无知觉地落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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