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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吻(近代现代)——松子茶

时间:2022-01-10 14:53:40  作者:松子茶
  他跟梁沐秋当了十来年的朋友,连梁沐秋几岁换的牙都知道,这些年梁沐秋虽然深居简出,一心工作,但是这么水灵灵一颗白菜,多得是野猪想拱。
  不曾想,最后却还是便宜了岑南。
  他真是唏嘘不已。
  梁沐秋剧本改得好好的,被宋唯的视线看得发毛,侧过头看他一眼,“看什么呢?”
  宋唯摇了摇头,识趣地没说,“没什么。”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一件事,犹豫地咬了咬嘴唇。
  片刻后,他想了想,还是戳了戳梁沐秋。
  “其实,我有个事儿没告诉过你。”
  梁沐秋视线还在电脑上,头也不抬,“什么事?”
  宋唯撅了下嘴,“你别跟我生气啊,就是,大概三四年前吧,岑南好像回来找过你一次。”
  梁沐秋敲着键盘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转过头看着宋唯,“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唯把冰块从脸上拿下来了,他眼皮已经不怎么肿了,他的眼睛是那种无害的下垂眼,此刻却有点心虚,“我也不是故意要瞒你的,那时候你正好接了一个项目,跟你导师去外地了。你那时候也没搬家,还住在咱们学校旁边的玉兰公寓,你记得吗?”
  梁沐秋当然记得。
  他留在本校读了研,虽然跟岑南分了手,他却一直没搬出他跟岑南一起租的那座公寓,像被遗弃了的宠物,还守着旧巢,巴望着抛弃他的那个人会回来。
  一直到研究生毕业,工作,他才买了现在这个住宅。
  “那你是在哪儿看见他的?”他问。
  “就是玉兰公寓楼下。”
  那天,宋唯正好跟同事去唱ktv,回来的时候都是凌晨了,正好路过他们大学附近,他同事突然想买饮料,他就把车停在了玉兰公寓的路边。
  他在车里玩手机,也没注意周围,还是他同事上了车,颇为激动地跟他说,刚才在便利店外面看见了个帅哥。
  他好奇地顺着同事的手指方向看过去,确实是个帅哥,还是个让他咬牙切齿的熟人。
  他一个激灵,还当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死盯了几眼。
  没错,就是岑南。
  直到现在,宋唯也依旧记得那天的场景。
  “他就站在公寓楼下,一直抬头往楼上看,我觉着吧,他就是在看你住的那一层楼,但是你当时出差,里面一片漆黑。岑南当时挺瘦的,瘦得很厉害,当时气温还有点冷,他穿得挺少,一直咳嗽。”
  看着还有点招人心疼。
  起码他旁边的女同事唏嘘不已,已经脑补了一通跟女朋友吵架又深夜来求和好的深情戏码。
  而他当时心里怒火中烧,心想屁个深情,这就是个天字第一号渣男。
  宋唯想到这儿,又偷偷打量着梁沐秋的表情。
  这件事他憋了好几年了,本来都快忘了,也就是今天看见岑南才想起来。
  梁沐秋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又问,“那你跟岑南说什么了吗?”
  宋唯头摇得像拨浪鼓。
  “没有,我同事还在我车上,我送她回了家,然后我才调头又去了玉兰公寓,其实我是想去骂他的,但等我再过去的时候,岑南已经不在楼下了。”
  宋唯眼巴巴看着梁沐秋,“我那时候对他也没好印象,以为他是有了阮竹仙还惦记你。所以你出差回来,我也没说。对不起。”
  他要早知道梁沐秋现在还跟岑南搅和在一起,还不如早点坦白呢。
  梁沐秋倒是被他逗笑了。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是他自己没找我。”他顺手撸了一把宋唯的头发,“他要是那时候想联系,他总能有办法。是他自己没有找。”
  宋唯一想也是,负罪感稍微减轻了一点。
  他也不敷眼睛了,把冰块彻底拿了下来,人往被子里钻了钻,“我也看不懂你跟岑南这弯来绕去的,但这七八年的,你们好像都放不下对方。”
  他打了个哈欠,“反正我也拦不住你跟他在一起了,我没辙了,祝你俩百年好合吧。他要是敢再辜负你,我拿刀砍了他。”
  他说完,眼皮已经撑不住了,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梁沐秋也是服了,这睡眠质量是真好。
  他帮宋唯拉了拉被子,又重新开始看剧本。
  但他写着写着,又忍不住停下敲键盘的手,望着文档上一排排的字,微微出神。
  宋唯不知道的是。
  并不止是岑南曾经守在过他的公寓楼下。
  他曾经也去过岑南在美国的公寓,像一个孤魂野鬼,守在那扇窗下。
  但是就像岑南没有等到他一样,他也没有等到岑南。
  第二天,宋唯要早起上班,一通忙活,把梁沐秋也给吵醒了。
  他看着宋唯鸡飞狗跳地做早饭,喝牛奶,心里再一次感慨还好他不用上班打卡。
  他睡眼惺忪地咬着煎蛋,对宋唯道,“你最近有空吗?”
  宋唯还在争分夺秒往嘴里塞三明治,声音含含糊糊,“有,干嘛?”
  “找个都有空的时间,你,我,还有岑南吃个饭吧。”梁沐秋说道,“反正以后你们也得经常碰面。”
  宋唯差点没给噎住。
  但他望了望梁沐秋故作无辜的眼睛,还是妥协了,“行。”
  吃完早饭,宋唯就匆匆上班去了。
  梁沐秋穿着睡衣把他送出门。
  而等宋唯前脚刚走,仅仅隔了几秒,对面的大门就也跟着打开了。
  岑南西装革履地从门内走出来,烟灰色的衬衣,领带一丝不苟,脸上还架了副低度数的眼镜。
  衣冠禽兽。
  梁沐秋脑海里只能想起这几个字。
  要不说岑南居心不良呢,住在对门就是方便,上个班都能碰到。
  他像小流氓一样冲岑南吹了下口哨,“早啊,帅哥。”
  岑南也快步了过来,“早。”
  他低头在梁沐秋嘴上亲了一下。
  松开后,他抹了下梁沐秋的唇角,低声道,“你吃番茄酱了。”
  梁沐秋龇牙,“我还吃了煎蛋和牛奶,怎么,不喜欢吗?那有本事你别亲。”
  “不,我很乐意,”岑南又在他唇边啵了一下,“但我快迟到了。”
  他不怎么情愿地松开了抱着梁沐秋腰的手,走去了电梯旁边。
  他回过头望了梁沐秋一眼,晨光里,梁沐秋穿着睡衣,懒洋洋地望着他,脸上还带着睡出来的印子,头发也四处乱翘。
  明明梁沐秋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做,但他辗转了一晚上的焦躁却被抚平了。
  因为他知道梁沐秋没有想离开他。
  不管宋唯昨晚跟梁沐秋交流了些什么,又是怎样劝梁沐秋放弃。
  他的秋秋都没有不要他。
  我还在码字,想两更的,不过下面一章今晚应该出不来了……
 
 
第30章 秋宝
  岑南坐着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他跟宋唯是前后脚走的,宋唯这人磨磨蹭蹭,在电梯前接了个电话,跟新来的小助理说了下今天会议的资料在哪儿。
  等他再一抬头。
  电梯门开,岑南衣冠楚楚地从电梯里走出来,唇角带笑,似乎心情还不错。
  但是两个人视线一撞,岑南嘴角的笑就收敛了。
  宋唯把手机收回了口袋,他注意到岑南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衬衣上,他在梁沐秋那儿有洗漱用品,但是换洗衣服不全,这件衬衣就是从梁沐秋衣柜里拿的。
  他还是不太待见岑南,绷着嘴角不想说话。
  岑南却先开了口,“早上好。昨天晚上我态度不太好,也没跟你打招呼,向你道歉。”
  宋唯瞪大了眼,眨了眨,心想天上下红雨了,岑南什么时候这么知书达礼过。
  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咬了咬嘴唇,点头,“你也,早上好。”
  其实要论态度,他昨晚比岑南还暴躁,既然岑南递了台阶,他也没道理去跟人对着干,毕竟中间还夹了个梁沐秋。
  但他俩是真正意义上多年不见的同学,彼此也没什么话说,问了好之后就彻底无话。
  岑南也没寒暄的意思,径直往自己的车那儿走。
  宋唯的车停在他旁边一排,经过岑南身边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脚步。
  “那什么,”他清了清嗓子,“你也许觉得我是个外人,但对我来说,沐秋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俩有什么恩恩怨怨,确实轮不到我来管。但是……”他停顿了下,挺轻地说了句,“你对他好点吧。”
  岑南的手放在车把手上,转头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出喜怒。
  宋唯叹了口气,也挺无奈的,“梁沐秋他就是个傻子,不然也不会等你七年的,你既然又来招他,就别再对不起他。他再心软,再爱你,你也不能总逮着他欺负。”
  他说完,近乎固执地盯着岑南。
  岑南不习惯给梁沐秋以外的人承诺,他一向惜字如金,但是对宋唯这一席话,他却轻轻点了点头。
  “我会的。”
  他拉开了车门,转过头又看了宋唯一眼,“多谢你这些年陪他。真的。”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宋唯陪在身边,梁沐秋在他刚离开的几年,怕是会更难熬,所以他对宋唯并不是没有感激。
  宋唯轻哼了一声,“我陪我自己的发小,轮不着你谢。”
  说完,迈开步走了。
  两个人开着车,各自离开了停车场,并且很默契的,谁也没把这番对话告诉梁沐秋。
  一个礼拜后坐下来聚餐,也是客客气气的。
  梁沐秋瞅着他俩,心里还挺美,觉得自己果然是个调节气氛的小天才。
  他们吃得是火锅,趁着宋唯去拿调料,梁沐秋望着他的背影,本着发小的情谊,还挺关心宋唯感情生活,他偷偷摸摸问岑南:“你们律所有没有年轻帅哥啊,要180以上的,阳光又温柔的,宋唯就喜欢这种。他成天泡在时尚圈里,都跟小妖精一样,跟他不合适。”
  岑南认真想了想,“180的有,但体重也180。”
  梁沐秋瞬间失去兴趣,“那还是让宋唯在妖精堆里泡着吧。”
  吃过这顿聚餐没几天,梁沐秋又要出差了。
  他去年写的一个电影剧本,今年终于要启动了,导演在圈内还是年轻,得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奖项,跟他也是熟人,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来跟组一个月,有些场景需要现场调整,有编剧在会方便一点。
  梁沐秋想想,答应了。
  其实他一般不跟组,但是这个本子他也挺上心的,还挺想去看一看拍摄现场。
  他在岑南来他家的时候说了这件事情,两个人正在玩象棋,岑南一点不带让着他,把他杀了个片甲不留。
  梁沐秋盯着棋局眉头紧缩,顺口说道,“我下周出差,去雁都,我之前有个本子《寄生》卖了出去,快开拍了,我得跟组一个月。”
  他说完抬头看了岑南一眼,果不其然,见岑南皱着眉,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他从前就没出息得很,也怪岑南长得太好看,他一见岑南露出点委屈的样子,就心疼得不知怎么是好。
  但这是已经商议好的事情,又是工作,他也不能真当纣王,为博美人一笑昏了头。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道,“别绷着脸了,撒娇也没用,你要是能请假,我倒是可以带你一块儿去。”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岑南的律所不比他轻松,前几天岑南基本都加班到半夜。
  岑南也没说什么,一举吃掉了他的帅。
  “你输了。”岑南手指摁在棋子上,白皙如玉,漂亮得像尊玉雕。
  梁沐秋撇了撇嘴,心里颇为哀怨。
  他的象棋就是岑南教的,下不过老师也正常。
  岑南现在什么都顺着他,棋盘上却不肯让他半步,就喜欢看他跳脚。
  梁沐秋撅了下嘴,“你等着,玩游戏的时候,我让你叫爸爸。”
  岑南镇定自若,“那等你赢了再说。”
  他把棋盘收拾好,随口逗梁沐秋,“刚刚我们也没说赌注,现在你输了,我该怎么罚你?”
  梁沐秋睁圆了眼睛,隐约意识到他好像坑了自己。
  他飞快道,“我才不叫你。”
  岑南嘴角勾了勾,“我也没在床上之外听你叫爸爸的爱好。”
  他说得云淡风轻,像在庭上陈述己方证据一样正经,但他端着张禁欲的脸说这话,倒是有种别样的色气。
  梁沐秋差点被水呛住。
  而岑南望了望梁沐秋,倒像是想到了什么,认真道,“你叫声哥哥吧。”
  梁沐秋不大肯,别扭地瞪着岑南。
  岑南哄他,“以前又不是没叫过。”
  这一句话倒是把两个人的记忆都勾了起来。
  梁沐秋确实叫过不少声。
  岑南比梁沐秋大几个月,高三的时候,梁沐秋经常玩得忘了写作业,为了抄岑南答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小狗一样趴在岑南胳膊上叫哥哥,眼睛水汪汪的,比毛豆萌多了。
  岑南当时也才十八岁,怎么招架得住这个,表面镇定端方,其实早就偷偷红了耳朵。
  也就梁沐秋傻,从来没发现。
  如今叫着他“哥哥”的少年人早就长大了,变成坐在他对面的漂亮青年,不再轻易撒娇,也不再总是围着他转。
  这都只能怪他自己。
  而梁沐秋想起的却是另一桩事,他叫岑南哥哥的次数早就多的数不过来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俩私下相处的时候,岑南有时候叫他秋秋,有时候叫他宝宝。
  说来很肉麻,也压根不像从岑南这种冷淡矜贵的人嘴里说出来的,但他难过的时候,要找岑南撒娇安慰的时候,岑南都会这样叫他。
  但是在遇见岑南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爱撒娇的性格,他跟着妈妈和外婆长大,早早就学会了独立,因为要足够坚强才能人家里人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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