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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一样了[重生]——Your唯

时间:2022-01-11 15:59:50  作者:Your唯
  陆阔真不这么觉得。
  唐越却使劲儿摇头,很认真地说:“你对自己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并没有变过,一定要说哪里变了,也只是你把季然当自己人看待了而已。”
  陆阔还是不这么觉得。换他刚入狱,甚至刚出狱那时候,就算要他拿大飞小短他们打包去换唐越一条命,他也会果断照做,毕竟铁血无情,这还不是他自己乱以为的,以前出去混的时候,别说外人,就连大飞他们都会有点怕他,觉得他阴起来是很阴了。
  唐越又笑了大半天,笑完了说:“但是我从来没这么觉得过,我一直都觉得,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
  “……”
  陆阔心情复杂,总觉得唐越在不知道什么时间夹缝里见到了一个冒充自己的。
  “你对大家都特别温柔,我从学前班就这么觉得了。”唐越特真挚地说。
  那个时候,大飞是个遭人嫌弃的邋遢胖子,丰献总是被同龄人嘲笑娘娘腔,后来的小短也因为矮小而自卑内向,全都是被陆阔拉起来的。
  所以,唐越在读书年代从来没有怕过陆阔,虽然学校里总是传得神乎其神甚至于离谱,唐越也从来没觉得陆阔可怕,甚至都没有距离感和隔膜。陆阔在他的眼里,从始至终都是那个确实有点臭美爱拽,但又特别温柔、和谁都处得来、特别喜欢包揽责任的非常灿烂的一个人。
  “就算是之前,我和你总是闹不愉快的时候,其实我也很清楚,你确实是为了我,为唐棠做的那些事情,也确实是为了唐棠。方式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接受与不能接受的,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唐越朝他笑,“我就是爱上了这个世界上面最温柔的一个人。”
  陆阔正美滋滋地想着他的情话宝呢,就被高岭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无论道德或是武力,你都也绑架不了我。”
  陆阔:“……”
  陈霭那傻子到底为什么要吊死在一座冰山之巅?!唐棠都——
  陆阔认真地比较了一下,用力在脑海里的小黑板上抹去唐棠的名字。
  不了吧,还是不了吧,不要回想噩梦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第116章 
  季然也没有跟他寒暄的计划,说完那几句话,就不说话了,摆出一副送客的脸色。
  但阔哥什么人啊,只要他想,没有厚不了的脸皮。
  有些话他还是想掏心窝地跟季然谈一谈。
  不说别的,他还是倾向于季然多少为了唐越才放弃了洗盘重来的机会。那季然从这一刻开始,直接从陈霭的家属升级成他陆阔单方面的死党,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归他罩的那种,和陈霭发生矛盾他绝对帮忙打陈霭的那种。
  “你爸那边打算怎么办?”陆阔问。
  季然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展现出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陆阔也是很服气了。
  “怎么想的?”陆阔觉得他也不会搭理自己了,但不影响自顾自说话,“我一开始也猜过你是不是故意自杀洗盘,但马上觉得你也不是这种人。只是觉得,你这么做也太厉害了,你就这么放得下?”
  不但把陈霭那事儿给放下了,也把爸的事放下了?陆阔就觉得特别惊讶,也有点隐约的担忧,他怕季然从上一次穿越那事后就持续看破红尘、生无可恋的状态,那也不太好吧,很容易出家的,那发小还他妈是啥也捞不着啊,关键是纠缠出家人就很丧心病狂了,发小恐怕能上热搜,那太可怕。
  季然淡淡地说:“不用套我话了,我并没有原谅我爸,他的事情和陈霭的事情不是一回事,我不会用一个处理方法。如果当时能给我五分钟思考时间,我不一定会挡那一刀。”
  那个时候,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季然并不觉得那代表任何父子亲情,他对季松良的亲情早就消耗完了,在漫长的岁月里面,一开始还有怨和恨,惧,恶,逐渐地,只剩下了“远离”。他只想远离季松良这段回忆。
  甚至,那一下子都不能代表自己有什么高尚品格。
  季然心想,这就是纯粹的一个人的本能。
  一个人杀人,需要理由,需要谋划很多,但救一个人,只是本能,哪怕那是个陌生人,甚至那个人是那个小三那个小三的小三,季然觉得自己大概也会下意识地冲上去挡着。
  他估计自己事后都会后悔。
  所以他并不高尚。
  不后悔的那才叫无私。
  一切都是身体本能反应罢了,和拍一拍膝盖,就会有膝跳反应是同样的原理。
  但也正是在那一瞬间,他彻底地悟了。
  不是悟了和季松良的事情,而是悟了和陈霭的事情。
  人活着就会遇到很多的事情,很多事情发生之后,人都会追悔莫及,又会因为这份追悔莫及而不甘心,因为不甘心而蹉跎更多的时间。
  没有意义。
  再来一次洗盘,最好会怎么样呢?
  会改变和陈霭的那件事情。
  改变之后,会怎么样呢?
  会彻底摆脱陈霭,和郭小斐在一起,过自己想要过、也应该过的生活。
  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呢?
  他想了很多种自己想要的生活,却发现,每一种生活里面,都有陈霭。没有,大概也没大事,就是觉得没有想象中开心,有一点不开心。
  换了数年前的自己,大概会想,这只是因为习惯了陈霭,都是因为陈霭当初莫名其妙地插|入了自己的生活,所以自己莫名其妙地习惯了,做不得数。
  但是现在想一想,那又怎么样呢?
  毕竟就是习惯了陈霭,无论是不是陈霭莫名其妙插|进来的,已经是这样了。
  已经没有办法不要陈霭了。
  季然突然发现,没有必要强求改变过去了,人生能够完美是最好的,但若实在不能完美,若实在有缺憾,也并不是每一样缺憾都能被时光溯回改变的。缺憾就是缺憾,存在就是存在。
  人终究是要活在未来的。
  歇斯底里地去改变过去所有的缺憾,其实也没有意义,那样,或许会一生都无法往前走。
  这个道理或许很多人不能理解,过去的自己也不理解,但至少现在理解了。
  更何况,现在这个结果,对所有人而言,都已经算是很好了。
  陆阔看着他这样子,也没有什么要多说的话了。
  人与人之间的想法不同,也很难达成一致,自己有自己的看法,季然有季然的做法,也很好,谁也不能强求谁,更没必要强求谁。
  突然就想起了曾经那位大师说过的话。大师说,人生最应该知道放下,也最难是放下。
  陆阔觉得自己是没那层境界了,大概季然到了那境界。
  之后的事情都比较顺利,半年后,传来了吴钟仁的死讯,说是死于交通意外,谁知道呢。
  再往后,张寮都给搞定了。
  而陆阔这边也兑现了承诺,把那项目搭给了张寮。
  张豹基本都不管这些,反正坐等收钱,可惜他闲下来之后手贱得很,又不全听陆阔的劝,带着另外的心腹沾了不该沾的东西,被抓了。
  陆阔很久以后才隐约发现端倪,很可能张豹那是被张寮给设计了。
  张寮和张豹为了大项目打过几次交道,大概是不耐烦张豹的蠢,觉得会影响长久的合作发财,干脆一点,利索地把人给弄了。至于张豹那些势力必定是陆阔给顶着,张寮笃定了陆阔会和自己一样努力把生意全往白了做。
  陆阔就觉得张豹的命可能是确实不太好……
  这回陆阔真没想对张豹下手,纯属意外。
  但他也讲义气,这辈子张豹没对不起唐越,他也就不对不起张豹,毕竟接了人家的盘,帮忙打点请律师不算,亲自跑去探监,也说明了,接下来的盘自己会做,张豹的家人他帮忙养,以后张豹出来,还是有张豹的分红,但生意往什么地方做,张豹就别管了。
  张豹混了这么多年,也看得透,陆阔这是真够意思了,搁别人那,估计二把手上位不想着弄死自己,防止自己有朝一日出去收盘,就已经很难得了。
  关键是陆阔给的保证,张豹确实放心,点点头,别的都没说。
  季然他爸他妈那里,折腾了一阵子。
  他爸又开始赖在家里,说确实浪子回头,不离婚了,怎么也不离了。
  他妈见他爸这样,更不想离婚了。
  搞得季然像反派似的,天天被他爸妈一群亲朋好友轮班劝,叽叽歪歪说只有劝和没有劝分的,何况还是爸妈啊,云云。
  季然也实在是拿他妈没办法,吵也吵了,没有辙,找唐棠咨询过后,向他爸妈要求把财产全部过户自己名下,这样日后再闹离婚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爸听到这有点不乐意,怂恿亲朋好友散播舆论压力,说季然这是别有心思啊,怪不得逼着爸妈离婚呢。
  然而现在的季然什么性子啊,派一个连的人到他面前指着他骂,他估计都能当没听见,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特别超然。
  季然他妈不算完全糊涂,本来也心疼儿子挨那一刀子,听这些舆论压力也回过神来了,质问季松良,怎么那一刀还没把他良心吓回来?也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财产以后反正都是要给季然的,怎么现在就又有意见了?
  闹闹闹,闹了大半年,还是全归了季然,只是说房子还给他爸住,但随时就能扫地出门。
  唐棠又给出了个意见,说这种赠予财产说不定以后他爸还能找个厉害的律师给夺回去,还得想个法子转移。
  季然虽说如今比较佛,但对他爸佛不起来,他并不在意那些财产,纯粹是不想东西又落回那人手里,正考虑是否全转陈霭名下时,得,他爸那小三和“朋友”又出现了三,这个三的立方可厉害了,一怒之下把前面这仨全弄去接受偷税漏税调查了,简直是令一众路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哦,说起陈霭,当初的抢劫案,陈霭本来判七个月的,他努力地给自己争取到了一年。
  陆阔并不想回忆那场匪夷所思的庭审,也不想回忆律师匪夷所思的眼神。
  判完了,陈霭稍微地松了一口气,对探监的季然说:“我知道这也只是个象征性的,也不能弥补到什么,但是,我就是觉得,你愿意原谅我,是你好,你越好,我越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喜欢简约一点的装修。”季然打断了他啰里吧嗦的话。
  陈霭:“啊?”
  “所有家具摆设全部我买,你连拖鞋和垃圾桶也不能买,毛巾也是。”季然说,“但你可以提意见和建议。”
  陈霭:“啊?”
  季然决定这一次真的不能再容忍陈霭,他忍了好多年,陈霭买的东西真的瞎眼,他感觉自己脾气不好全都是被那一堆一言难尽的东西给气出来的,都是些什么审美啊,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给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套上一层套子?开关插座板都能套个套子。要不是季然实在被影响了性致,陈霭说他妈留着给他结婚用的四件套恐怕还不能轻易撤下。现在季然和陈霭两清了,终于可以不忍了。
  陈霭至今也不知道季然怎么突然就看上自己了,坐牢里没事儿看新闻,学了个名词,私下里问陆阔,季然这叫不叫斯德哥尔摩,找心理医生能不能治好?
  陆阔觉得陈霭才应该看心理医生,反问:“你管他有没有病,你不是盼这天挺久了吗?”
  陈霭扭扭捏捏了半天,说:“他跟我好,我肯定乐意啊,但是特别突然,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陆阔反正就觉得他神经,死缠烂打的时候没这觉悟,现在才想这问题?
  陆阔损了陈霭几句,陈霭还是说了心里话:“他说跟我重新开始,还说要结婚,我真被吓到了。你不了解季然,他这人特认真,说是什么就真是什么,绝对不是骗我的。也因为这样,我突然觉得,我确实应该清醒一点了。”
  陆阔心想你这清醒个屁,已经迷醉得不行了。
  陈霭仿佛猜得到他在想什么,笑了笑:“虽然你们老觉得我冲动没脑子,但这次我真不是冲动。陆阔,我想跟季然在一起,我想跟他重新开始,他说的这些,我以前一直都想,但一直都不敢想,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和我这么说,我现在还跟做梦似的。所以,我不能装作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得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我不能老是那个傻逼智障,我得——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我得像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一样,我得让季然发现他没选错人。我错了的事,我就认,我就为我的错付出代价。他其实就是这样的人,他既然答应跟我好,那肯定希望我也是这样的。我真的,我……其实我也没骗你,我真他妈算是为了庆祝季然说跟我好才这么搞的。”
  陆阔就没再多说什么了,不咋诚心地改口恭贺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烈郎怕缠郎,出去了记得给庙里多捐捐还愿。
  陆阔的心里却想,其实也不算“突然”吧,季然好几次面对生死,谁知道已经把人生思考到了哪一步。或许,陈霭还真的阴差阳错间把那个心结给解开了。虽然季然嘴上说着过去就过去了,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始终憋着呢,仔细想想,说不定还真是陈霭对季然的直觉更准。
  一年之后,陈霭出狱,看见季然就站在门口的树下面,朝他笑了笑。
  陆总坐在不远处的车里,懒得看那俩在当狱淫|乱被抓的边缘试探的干柴烈火,低头给唐越发信息。
  唐机长这个星期帮结婚的同事顶班,飞行线安排得特密集,还是国际航班,估计又一个多星期不回家了。
  陆阔心酸,结婚了不起啊,唐越那领导他妈的不批他跟唐越的婚假,说靠证批假。搞歧视,绝对是搞歧视,有本事当初摆酒的时候别来吃喝得那么嗨啊!靠!
  但总之吧,大家都好就好。
  哦,对于唐棠而言,大概目前还算不上“好”。
  他还在蹲守他的鹿鸣。
  鹿鸣那厨师学校不在本地,是毕业了才回来的。但唐棠算着时间,去了酒吧,居然没蹲到鹿鸣,还把陆阔给吓过一阵子,天天提心吊胆地抱着唐越不敢撒手,生怕哪里又蝴蝶了又要穿越了。后来熬久了,才渐渐放心。
  唐棠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黑,熬得冰冻三尺,都要比当初的季然还高岭了,硬生生成他们学校一代高冷男神。
  毕业之后,没当律师,去考了法官。他哥说得没错,他其实更喜欢、也更适合做法官,只是上一次他为了钱,也为了能更多地搜集关于报仇的资料,这才选择了做律师。这一次,没有这些了,只有单纯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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