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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穿越重生)——晏氿

时间:2022-01-12 14:56:19  作者:晏氿
  厉闻昭将纸掀过来,墨在这里便断了,昏沉沉的光线在纸张上留下了阴影,半明半昧的,像是截断了那些字迹。
  信上所言不知真假,他微微皱眉,看不透谢霄的意思,不知谢霄是在刻意引诱自己过去,还是真如信上所言,要先得到沈耀信任,做自己的内应。
  厉闻昭把纸张再次折好,收了起来,不管怎样,他都得去一趟祁连剑宗,一来得将江淮接回来,二来得将沈耀的事做个了断,让昔日的故友沉冤昭雪。
  他唤来下属,将一切都打点好之后,独自一人离开了九嶷山。
  ***
  雨尚未停歇,但小了很多,细细雨丝打在窗户纸上,水痕分明,凉意顺着浸透进来,让殿里都多了几分潮湿。
  这座大殿压在祁连山的北角,云端之上,四周都是缥缈的云雾,将这方寸之地笼罩的如同仙境一般,雨珠从檐角滚落,润湿了廊下一片。
  沈耀正坐在殿中,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信递出去了?”
  “递出去了。”谢霄恭谨回道,“按照厉闻昭的性子,他一定会来的,即便不是来取我的命,也要过来带走江淮,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吩咐了重兵把守在祁连山下,这次他定有来无回。”
  “世侄真是不曾让我失望,”沈耀把目光投向他,一向狠戾的眼里有淡淡的笑意,“你这些年来一直蛰伏在九嶷山,也算是苦了你,待厉闻昭死,我会将九嶷山收复,作为仙门之地,再立门派,届时就要劳你关照了。”
  谢霄明白他话中意思,温声笑道:“若非先生当年替我指了明路,恐怕谢霄至今也不会知道真相,此恩我一直铭记在心,为先生杀宿敌,乃分内之事。”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想必你父亲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沈耀将茶盏放下,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那是一枚碧玉的翡翠,上面雕着暗纹,在扳指的环内,还刻了一个小小的“谢”字。
  这是谢家世代的流传之物,当年谢子辰为了摆脱他的控制,亲自献上的。
  谢霄的目光滑到了沈耀的手上,微微停滞了一下,复又转开了,想到当年,沈耀便是拿着这枚碧玉找到他,告诉了他所谓的真相,还告诉他,这是谢子辰离去之时,留下的信物。
  “时辰不早了,你去将江淮叫过来,”沈耀用手不停的转动着那枚扳指,一圈又一圈,像是在掂量什么事,“我不是很信任他,一会他来了,你将药放在酒里给他喂下去,省的出了什么岔子。”
  “是,我明白了。”谢霄言罢,先行退下。
  ***
  江淮被谢霄带到地方的时候,雨总算停歇了,天光从中倾泻,江淮仰起头,瞧了一眼伫立在高山之上的殿宇,雄浑险峻,仿佛日升之处,灼天而立,这便是让所有修士都望而生畏的苍穹之端,原书中宋晏最后踏上的地方。
  两人一路无言,江淮佯装不觉,在相对的安静中,跟着谢霄走进了殿里。
  偌大的殿中,沈耀正在逗鸟,青鸟在笼子里扑棱着,一饮一啄,听见声,他放下了手中的事,笑道:“连着两次见你,都是站在厉闻昭那边,怎么现在想的开了?”他的笑看似和气,实则是在不动声色的盘问。
  “识时务者为俊杰,”江淮说话时,也带着和气的微笑,“宋晏回来,虽然带伤,但修养一段时日便可以恢复,况且白庄主的盛名,这天下谁人不晓?宋晏重归,是迟早的事,而仙门鼎立,是大势所趋,我生来为魔道,从不讲情意二字,只要沈长老给的好,我又何乐而不为?”
  他知道沈耀是条老狐狸,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自己会被策反,所以在来之前就想好了措辞,如何应对。
  “这话倒是在理,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有这样的权衡。”沈耀意外他的回答,相比上次雪狱见他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时不同往日,要有的远见,还是得有的,”江淮笑着,又补充道,“沈长老对外声称宋晏归来,却对他受伤之事只字不提,难道不是为了重振旗鼓,稳定祁连剑宗的位置吗?只要沈长老想,这天下不过是你囊中之物罢了。”
  他的语调平缓和气,实则掷地有声,是在和沈耀无声的博弈,他深知书中沈耀的性情,想要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而要让沈耀相信自己,便要拿出本事来。
  “哦?”沈耀心下已有定夺,却佯装意外,“你知道我想要何物?”
  “你想做天下共主,而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江淮说话间,看向了谢霄,谢霄正在桌边倒酒,两人遥遥对视一眼,目光交错,谁都没有说话。
  “不错,就信你一回。”沈耀听完,微微笑道,“饮了这杯酒,你便离开祁连剑宗吧,回九嶷山做你该做的事,太晚回去,会让厉闻昭起疑的。”
  他说完,抬手示意谢霄把酒敬上,“以后,有什么消息都传给谢霄,若是有其他吩咐,我也会让谢霄跟你说的。”
  “先生,酒。”谢霄将酒倒满了两只玉杯,端给了沈耀,沈耀慢条斯理的接过,喝了一口,而后放了回去。
  江淮端起另一只玉杯,犹豫了片刻,谢霄侧站在他旁边,看着他。
  酒夜清透,盛了小半杯,只是端着,就能够闻到溢出的酒香,他眼神从谢霄的眉间晃过去,落在了玉杯上,杯盏里盛着的酒,映了他的影子在上面。
  江淮执杯一饮而尽,酒是烈酒,灼烧过喉咙,直至肺腑,很快将他的眼睛里蕴出一层酒气。
  然而就在杯盏离口的那一刹,谢霄突然悄无声息的探出手,点在了他的穴上。
  *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奖竞猜,猜猜谢霄的身份啦,评论区留言,猜对的发小红包啦~(要等写到之后才会给)
  ps:中国人不骗中国人,糖很快就要来了
 
 
第62章 食言
  江淮被谢霄送下山,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太多的交涉,谢霄最后点在了他的穴上,硬生生让他把方才喝的酒悉数吐了出来。
  “下山以后, 就别回来了。”谢霄拍了拍他的背, 帮他舒缓,“那天茶楼,有沈耀的人看着,我无法徇私, 这回, 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两个人站在幽僻林里,树影遮住了天,抖落下零星的碎光,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来, 要安全许多。
  江淮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喜形于色:“我就知道, 你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这样的。”
  “你喝的酒放了毒, 这毒名叫乌衣骨毒散, 无色无味,不是药性猛烈的毒药, 而是慢慢至死的药,快则一年半载, 慢则三年五载, 沈耀早就打好了算盘, 这期间内你可以给他提供情报, 但是等时间一到, 你必死无疑, 他压根没想让你活下来,”谢霄不和他说别的,只同他解释,“这毒并非无解,我那晚给你吃的药视线帮你缓解了一半的毒,再催吐,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边说边扣住了江淮的手腕,帮他检查了脉象,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他又说道:“回头我会去找白渺再为你配一味,免得有残留,你自己也要记得好好调息,不要懈怠,这不是闹着玩的,乌衣骨毒散是天下奇毒,我要让沈耀信我,必须这么做。”
  “师兄——”江淮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谢霄不让他说,直接伸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你下山之后,切记不要回来,明白了吗?”他言罢,再次点在了江淮的穴上,江淮登时手脚绵软无力,昏昏欲睡,便是撑着树,也站不住身子。
  他还想问问谢霄要做什么,但谢霄显然是不准备和他说了,直接将他负在背上,背着他从小道往山下走,江淮一路上意识昏沉,眼皮也黏在一块儿,但他把仅剩的精神力都集中了起来,如何都不肯睡过去。
  下过雨的山道湿滑,小道更甚,谢霄几次脚陷在泥泞里,险些站不稳,衣摆上沾满了泥,手按在树上,蹭的掌心指腹都是土,此般狼狈,不像是他平时的模样。
  江淮心里发慌,谢霄是书生身段,绿竹猗猗,从不失态,为何今日这么着急?
  他想再叫一声师兄,问问他是不是藏了什么事不肯说,告诉他自己可以下来走,但眼皮耷拉着,手臂也是软绵绵的锤在谢霄胸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竭力维持着清醒,却还是抵不住滚涌而来的睡意。
  “阿淮,”谢霄大概是知道了他还没有睡过去,和他说道,“有些话,师兄说得身不由己,若是伤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的话里有笑意,明明这般狼狈,却还在尽量缓解气氛。
  江淮想开口,然而翕动了嘴唇半天,气息不稳,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勉强叫出师兄两个字。
  好在谢霄听见了,路太陡,走起来费力,身后还背着一个人,他不得不放慢步伐,小道偏僻,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他不敢用灵力,他是魔修,一旦使用了魔气,很容易就被发现。
  “你爱吃香斋坊的糕点,其实那日我等你回来,给你带了些,但是一想时辰久了,就不好吃了,所以就收起来了,也没有和你说过,”谢霄笑,“师兄答应过你的,要带你去吃桂花糖芋苗,这回怕是要食言了。”
  江淮动了动指尖,有话要说,却吐不出字,谢霄一早就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主动和他说道:“穴十二个时辰会解,到了地方,你好好睡一觉,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过去了。”
  “阿淮长大了,以后什么话对师尊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师尊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些年来,我承他照顾,应该知恩图报的,可惜,让他失望了,你不要再让他难过了。”话已至此,江淮便是傻子,也该知道谢霄要去做什么。
  那天茶楼里,谢霄和他诉说了自己的过往,告诉他,自己要叛变的理由,讲的他哑口无言。
  谢霄背着江淮,带他来到了一家宅府,径直走到后院的房里,避开了所有的人,这家宅府的主人是他的死侍,自然不会将事情说出去。
  他把江淮放到床榻上,江淮的眼睛已经阖上了,他不放心,怕他会醒,怕他醒了会跑回去,今夜殊死一战,他能为厉闻昭做的最后的事,就是保住江淮,当做是还了多年的恩。
  衣摆上的泥污和指尖的土让他有一瞬的失意,要是这样回去,怕是会让沈耀起疑,就差最后几个时辰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察觉。
  他让掌柜送来了热水,拧干,先为江淮擦了擦手和脸,然后就着剩下的水,简单清理了那些脏污,泥多的地方,他就直接放到水里,搓了几遍,确保不会有残留。
  院子里种了桃花,而今已经盛开了,开着的花枝全都拥挤在窗户边,未开窗,都能闻到渗进来的花香。
  做好一切之后,衣裳还没干,谢霄上前去把门打开,好让风窜进来,不放心睡着的人,又掀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
  “阿淮,记得那天你和我说,我像你哥哥吗?”他给江淮掖好被子,笑道,“其实,我也有个弟弟,只可惜,他还没出生,就被夺去了命,若是九泉下有机会相见,我要和他说说你,告诉他,除我之外,他在世间还有个二十多岁的哥哥。”
  窗外的花枝吹了风,贴着窗户纸轻轻摇晃着。
  “谢家的事,我不怪任何人,这是我爹选的路,”谢霄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和睡梦里的人说最后的话,“我刚知道真相的那段时间,也迷惘过,憎恨过,我恨厉闻昭杀了我全家,我恨他答应了我爹,要用我全家的命祭奠谢家的名声,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倘若真有一个人要我去恨,就是沈耀,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我爹,我爹又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说到这,他的手不自禁攥成了拳:“我爹虽然练了邪功,可是他从未害过人,他错在哪里?错在明明是正道之人,却走了魔道的路子?”
  厉闻昭虽然从未和他提起过这件事,但和厉闻昭一百多年的朝夕相处里,他多少还是清楚厉闻昭的习性的,又怎么可能凭借沈耀的只言片语就下了判断?是以,他早就暗中查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再假装信得过沈耀,把矛头直指厉闻昭。
  “以前,我还不明白,我的天资明明没有那么聪慧,为什么师尊总是不厌其烦的教我功法,别人一遍就懂的地方,我至少得三遍,按照他的性子,早该将我踢出门才对,”提及此,谢霄抿嘴笑,“是他告诉我,根基这件事急不得,兴许别人只是走了捷径呢?”
  屋外阳光浅淡,屋内一片暗沉,没有点灯,阳光只能透过微敞着的门缝泻进来,形成了一面扇形的光影。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师尊是在哄我,我便一直痴痴傻傻的以为别人之所以修炼快,只是因为走了捷径,而我要踏踏实实的修炼,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我根基一般,成不了什么大器。”
  谢霄言罢,付之一笑,而后说道:“最后一次说话,不该说这些的,都是过去事了,也该在今夜做个了断。”
  想起往事,他的眼里有波光漾起,但始终没有落下,那些所谓的名声、大义、恩怨,仿佛一把利剑,抵在他的身后,压迫着他的命脉,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谢家的往事如同一场大火,烧尽了他,只要稍稍一碰,便会灰飞烟灭,以至于一闭眼,眼前就会出现漫天漫地的血海,而厉闻昭站在血海的那边,像是观戏人那般,居高临下的朝着他笑,眼里是怜悯的光。
  事已至此,他不想再去分辨孰是孰非,只是想要去寻求一个解脱。
  外面的风吹进来,是暖的,江淮的眼珠在眼皮下动了一下,谢霄看过去,以为他不舒服,房里此时是静的,能听见江淮的呼吸声,是缓慢平稳的。
  他将手搭在江淮的脉搏上,又诊断了一下,确认没有太大问题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落在眼皮上的光被挡去,江淮头脑昏昏,眼皮沉沉,如何费力都抬不起来手,他能感受到谢霄指尖的温度,落在他的肌肤上,是温热的,他还没有彻底睡着,他在试图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听谢霄把话说完。
  “其实从你来桃花岩的那几日,我就察觉到你的不对,”谢霄的指尖还搭在他的腕上,没有收回,“以前的江淮和你截然不同,他不爱说话,做事也很古怪,从不和人有过多的接触,之所以和我有交集,是因为他想杀了厉闻昭,而我为了让沈耀相信,也只好把他推到了局中,从桃花岩几日的相处,我便看出来了,你们不为同一人。”
  他说着,目光滑到了江淮的脸上。
  江淮这张脸和先前的无太大差异,但细看,就能发现他的每一处轮廓都像是被重新雕琢过的,虽是只是细微的变化,但是和原先的那张脸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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