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乖顺，听话，神志不清，失去了独自生存的能力。
这样的乔小鱼是他之前绝望到极致时产生的阴暗念头，如今成了真，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满足。
原以为四年早就让自己的心肠变得冷硬，满心都是报复，可事实并非如此。
乔小鱼深陷牢笼，整日疲于应对过重性爱，真的变成了任由他们亵玩的小淫娃，注视着他黑白分明却空无一物的眼神时，辛琅却觉得自己比以前更抓不住他了。
他忍不住靠近嵌入，而肉体交缠带来的安全感是水面上浮动的月光，看起来潋滟美好，他伸手一捞，就都碎了，心里也空空的。
在昏黑中孤冷感愈深，辛琅俯下身，怕惊动，只小心亲了一下乔小鱼的额头。
乔小鱼迷迷瞪瞪地没醒来，下意识张开了嘴，吐出嫩红舌尖给他含，分开腿夹住辛琅的身体，哼哼唧唧喊着老公。
他只知道亲吻和性交。
辛琅的眼神暗淡，沉默看着，像在看着一株花儿。
开得放肆艳丽近乎色情，娇嫩花蕊流出甘甜汁液，美得惊艳绝伦，可真实的内里，却在一天天枯萎。
第53章
为了防止乔小鱼逃跑，无论何时都必须有一个人紧紧看管着乔小鱼。
辛琅和白盼山已经毕业，但人际关系和实习单位都还在敬城，一时无法剥离。
即便他们已经太久没见到乔小鱼，重逢后只恨不得黏在一块，事情能推就推，可不得不回去了，也得恋恋不舍地短暂离开。
这次辛琅与白盼山是一同回去的，他们都要忙着工作交接，打算在显城定下来稳定的工作，起码有一周多的时间无法回来。
自从被他们从机场挟回来，乔小鱼就没出过门，皮肤被捂得近乎苍白，靠在车窗呆呆望着外面的时候，阳光几乎要穿透他的身体。
手腕一紧，他被白盼山拉到怀里，迷恋地吮面颊，热气逼人。
“小鱼，要记得想我哦，每天都要主动给我视频，知道吗？”
温柔的笑意刻意在“主动”两个字上加重语气，冒出浑然的甜腻警告，乔小鱼只顾着不安地扭动，低头嘟囔着他腿好硬，坐着不舒服。
没有正面回答，令白盼山有些不高兴，他盯着乔小鱼，按下遥控器。
乔小鱼登时一抖，单薄的背脊弓起来，软绵绵地往他怀里钻似的，小腹传来嗡嗡的闷响，伴随着他惊慌软弱的哭腔。
“呜、不要....呜呜，老公！...”
塞进深处的跳蛋震得小腹发酸，紧致软嫩的穴肉包裹卷缠而上，被头晕目眩得榨出了湿淋淋的水痕，汹涌地往穴口流淌，渐渐积成泄洪般的潮。
深深勒进皮肤的几条布料无法阻挡泛滥的水浪，很快就洇湿了裤子，乔小鱼羞人地双手往下捂着，尿裤子似的呜呜哽咽，泪珠在雪白娇软的脸上滚动，露珠般光亮动人。
黑白分明的眼眸藏着温驯的怯意，哀求地乞求着白盼山的垂怜。
白盼山见他的眼瞳中映出自己，方才满意，舌尖在他红唇上一舔，他便乖乖吐出舌头任白盼山把玩，面色逐渐发红，后知后觉地惶恐答应。
“老公，我乖，我听话的。”
玉白手臂羞羞答答地勾住白盼山的脖颈，乔小鱼满心乖顺地仰起头，任他吮吻，分开的双腿被膝盖恶意研磨也只是红着眼圈软软抽泣。
见他没敢抗拒，白盼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浓情蜜意得宛如他们是最深情不过的爱侣，一连啄吻，越来越舍不得松开。
驾驶座上的吴钊不耐提醒道。
“别磨蹭了。”
误点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坐更晚的班次，不过辛琅已经下了车，敲门催促，白盼山只好不情不愿地又给乔小鱼印下数个吻，才匆匆下车拿行李。
车窗降下，乔小鱼趴着看他们，神情没有一分送别的伤感，仿佛不知道他们这次离开要走多久，只是新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目光在三人不动声色的观察中失去朝自由攀爬的爪牙，只怯怯远远看着。
辛琅走过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小鱼，我走了。”
乔小鱼点点头，乖乖朝他招手，“老公拜拜！”
和每次送他们出门一样的简单道别让辛琅莫名生出些不喜，他低下头，悬在乔小鱼极尽的地方，低沉的气息温柔缱绻。
“小鱼，亲我一下。”
乔小鱼依言抬起头，亲了他一下。
只是一下，辛琅便已经心满意足，脸色都亮了一些，再度颔首。
“小鱼，我会很快回来的。”
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机场门口，乔小鱼还在东张西望，手臂撑着的车玻璃已经缓缓升起，吓得他连忙收回手，无措地看着单面车玻璃关严实。
车厢一下子寂静，吴钊漫不经心地打转方向盘，开上来时的路，瞥了一眼后视镜，后座的乔小鱼正小心翼翼地把白盼山留下的遥控器藏起来，然后抱着小兔子玩偶玩。
他唯恐会被吴钊发现，下意识抬头也看向后视镜，没想到撞个正着。
顿时，一丝惊慌之色掠过，他心虚地嗫嚅叫着，“老公。”
他知道那个遥控器很坏，他们一按下就会震得他流水。
不想让吴钊也这样玩，于是他试图转移注意力，笨拙地说，“老公，饿饿。”
“那我们去吃饭。”c，y，j
吴钊一眼不眨地盯着后视镜里他的神情，继续说，“去有一个大鱼缸的那家海鲜店吃饭。”
乔小鱼茫然地也看着他，过了几秒就失去兴趣，专心致志地低头和小兔子玩。
及肩的长卷发让他看起来像个漂亮的女孩子，皮肤雪白，神情单纯，吴钊的目光又牢牢审了他几秒，才收回。
还是那家海鲜店，乔小鱼再次被五彩斑斓的大鱼缸吸引。
他哇了一声，脚步不动地趴在鱼缸前专心致志地看着，一尾尾漂亮的鱼儿在他面前游动，水波一晃，有一只修长的手抓起最上面浮动的一条小鲤鱼，摊在他面前。
“要带回去养吗？”
乔小鱼的目光被掌心里蹦哒的鱼儿吸引了，眼瞳微微放大，显然极为喜爱，又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摸都不敢摸一下。
他指着鱼缸，急急地大声喊着，“鱼鱼！水、水！”
见吴钊站着没动，似乎没理解支离破碎的简单语言表达出的意思，他又推着吴钊靠近鱼缸，躲在他身后，拽着他的袖角把鱼儿放了回去。
看到鱼儿重新游动，他又蹦出来，兴高采烈地痴痴看着。
“鱼鱼！”
仿佛在水里游的才是鱼儿。
吴钊眼眸深邃地看着他的娇憨，忽而一把攥住他手腕，“走吧。”
吃完晚饭结账离开，回到车里，吴钊忽然说落了东西没拿，让乔小鱼在车里等他。
“小鱼，钥匙在这里，别乱走。”
暖色的车灯中，他缓慢地一字一句叮嘱，乔小鱼看着他，目光移向他手里的钥匙，不知听没听懂，只顾着点头。
车钥匙扔在前座，吴钊下了车。
傍晚漆黑，车窗外的景象黑沉如影，唯有店面的招牌亮着灯，吴钊的身影进去后便被这光亮吞没湮灭般，消失不见。
一刻钟后，他从店里走出来，一出来，眼睛就盯着街对面的车，瞧见车门紧锁，车灯熄灭，面上也没有半分慌乱。
不紧不慢走过去，他立在前座门前，面色沉郁，一点点凝成冰。
忽然，身后扑来一道黑影，吴钊眼瞳骤缩，条件反射就要避开，也自然可以避开。
但余光瞥见对方的身形，他又停住了，浑身紧绷的肌肉反而无声地一点点松下来。
乔小鱼跳到他背上，搂住他脖颈，面颊贴着他侧颈，像是恶作剧成功，哈哈大笑着。
“笨笨！老公笨笨！”
吴钊默立几秒，才牵动唇角，宠昵地拍了拍他屁股，无端低笑一声。
寒夜太冷，乔小鱼见他心情好，嘻嘻地把凉手塞进他脖子里，撒娇，“暖暖！”
指尖所及之处，将吴钊的心口浮动的寒冰也无声消解，他神色松融，握住乔小鱼的手掌，低头亲了一下他的手背。
“走吧，回家。”
第54章
两年过去了，他们几乎完全相信了乔小鱼的永久失智。
如同灶火上的温水，徐徐缓缓地用乔小鱼的安分煮着他们日益稀薄的警惕心，陷在浓稠甜腻的缠绵中无法自拔。
被养在屋子里足不出户，偶尔被带出门时也极其畏惧生人，躲在他们身后哭着要回家。
胆小，敏感，乖顺，这样的乔小鱼失去了行走的双腿。
何况他们也笃定三人编织的囚笼没有出路，乔小鱼根本没可能会逃脱。
他逃不掉的。
天气异常带来的暴雨天导致了飞机延误，吴钊出差回来的航班取消。
守着乔小鱼的辛琅要参加一场非常重要的官司，必须按时离开，白盼山又回家参加长辈的葬礼，赶不过来。
他们在电话里沟通了一番，吴钊最后决定换另外一种交通方式尽快回来，他们的时间差缩短到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的空白时间。
这种轮空的情况极少会发生，之前的几次他们都不放心地给乔小鱼喂了安眠药，让他无知无觉地睡一觉。
这次理应也是如此。
已经换上西装的辛琅敲了敲门。
“小鱼。”
乔小鱼正兴致勃勃地趴在地上玩拼图，雪白身体只穿了件情色的黑色蕾丝裙，股缝间蔓延出插着震动棒的雪白狐狸尾巴，屁股遍布掴打的凌虐红痕。
白嫩的脚丫子一晃一晃，舒适又惬意，辛琅错神几秒，走进去。
“小鱼。”
乔小鱼回过神，仰起头看着他，眼眸亮亮地爬起来，高兴扑到他怀里。
他指着地上快拼完的拼图，神色骄傲又羞涩，大声说，“夸夸！”
这一千块拼图断断续续拼了一个月，是他们照的合照，乔小鱼对此表现得很感兴趣，好像他们同时出现在一张图上很好玩，有时专注到让辛琅吃醋。
但他也不可否认，为这种奇异的和谐感到安心，仿佛乔小鱼自己都已经默认许可了这种多人关系。
地上只差几十块拼图，辛琅看了一眼，温声说。
“小鱼睡一会儿好不好，醒了再拼。”
乔小鱼已经能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大概听懂他们的意思，看出来他要阻拦自己，愣了愣，又指着拼图。
从辛琅怀里滑出去，他抓起地上的一片，蹲着观察了一会儿，自信满满地拼到一处空缺处，然后又扑回辛琅怀中。
“夸夸！夸夸！”
他拉着辛琅的手不让他走，还想和他一起拼，精神十足绞尽脑汁的模样摆明了是要一鼓作气把剩下的全都拼完。
手上的腕表已经指向了辛琅不容耽误的时间，他看着兴致盎然的乔小鱼，迟疑了一下，实在不忍破坏他此刻的好心情。
涌到唇齿间的话语又无声咽下了。
掺了安眠药的杯子放在桌上，他笑着说，“小鱼乖乖玩拼图，一会儿吴钊回来了给你带好吃的。”
锁住门，撑伞走过前院的台阶，辛琅忽然有所不舍，更有种奇怪的预感迫使他必须再看一眼小鱼。
回过头，他正看到乔小鱼也探着脑袋往外看。
许是看到他要走，乔小鱼比刚才安静了许多，脸上那种纯真的笑容也变得浅淡，肩颈赤裸的瘦弱身躯是长在温室窗台上的一株孤零零的小花。
他看着辛琅，平静的神情竟有些陌生。
飘来的雨水淋花了镜框，辛琅摘下来擦了擦，再戴上，皱眉看向乔小鱼。
对方还是那样灿烂笑起来的鲜活，恋恋不舍地朝辛琅大力挥了挥手，眼巴巴地趴在窗子上看他往外走。
他在等自己回来。
辛琅心中满是柔软的暖意，步伐沉定地孤身穿过风雨。
心软。
一瞬间的心软，没让乔小鱼喝下安眠药。
只是因为，这唯一一次的心软。
蓄谋已久的逃脱计划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刚到法院又立刻赶回来的辛琅浑身都湿透了，心跳快得要裂开，闯入比雷霆闪电更难以承受的寂静中。
他双眼发直，虚慌神色随即涌出绝望的恍惚，颤抖着瘫跪在地上，一颗心碎得无法呼吸。
空荡荡的房屋与焦灼暴怒的另外两人扬起拳头砸在他脸上，辛琅不作任何反抗，眼里一片黑寂。
轰鸣的雷雨声中。
又一次，乔小鱼欺骗了他们。
又一次，乔小鱼抛下了他们。
【完】
23/23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