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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等着朕废后/新婚第一夜就想丧偶(穿越重生)——风露沁酒

时间:2022-01-15 13:57:20  作者:风露沁酒
  纵然是双赢的局面,必定也有人心口不一,不服不屈,故惹事端。
  秦兆拱手禀说:“陛下,方才南地传来消息,魏氏一党劫走了被流放的楚澜一家,往南边奔逃。”
  他已自觉将“南国”称为“南地”,默认这个国家被取代后的国号消亡。
  魏氏是南国没落的皇族之一。
  这倒不是什么大难题。
  溱地统一的大势绝非少数几只蝼蚁可以阻挡。
  淮瑾翻手之间就能压死这群叛逆之徒,只在于他想不想赶尽杀绝罢了。
  楚澜命不该绝,淮子玉也默许他活着。
  想必日后楚氏一族,会用最好的方法来报答他今日的高抬贵手之恩。
  ·
  新梧宫。
  药香萦绕,殿内不断进出端着热水与药汁的宫女,整个太医院的精英都围在一起商讨良方。
  秦冉神色严肃,正往明飞卿的手腕上施针。
  明飞卿头上缠着一层止血敷药的细纱,墨发散落在枕边,他神情安宁,像是睡着了,实则唇无血色,憔悴支离,陷在昏迷中无法醒来。
  秦冉腾出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使尽毕生医术在救。
  国师立在殿内,为明飞卿祈福。
  殿外一阵急促沉稳的脚步传来,门口的宫女见了来人,忙行了一礼。
  淮瑾已没了方才的帝王之威,他神色忧虑,疾步踏进内殿。
  秦冉见到他来,忙腾出床榻边的位置。
  淮子玉坐到床沿边,手贴着明飞卿滚烫的掌心,低声问:“君后何时能醒?”
  秦冉跪在地上道:“后脑的伤过于严重,加上君后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一月来各种横生的事端几乎熬干了他的心血,眼下当真是危重万分,不知何时能醒。”
  淮子玉蹙眉,紧紧握着明飞卿的掌心,沉声道:“秦太医,君后安然无恙,朕赐你荣华富贵,倘若他有一丝不好,朕诛你九族。”
  秦冉浑身一抖——果然,当太医总逃不过被“诛九族”威胁!
  从前太医院仰仗着明飞卿的命格,从不担心真会被诛九族。
  可如今病重的就是明飞卿,这诛九族可就不是什么虚无的戏言了。
  秦冉跪伏在地,认真道:“君后于微臣有大恩,微臣必倾尽此生所学!”
  淮子玉又瞪了一眼一旁的张岐。
  张岐连忙下跪道:“陛下放心,只要君后自己有求生的意志,他一定能化险为夷,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杀紫微星。”
  倘若明飞卿想死,没人能让他生,所以前世他死得那样干净利落,一丝余地不给淮子玉留。
  但只要他想活,也没人能让他死。
  淮瑾俯身亲吻明飞卿微凉的脸颊,低声对着昏迷中的人恳求:“卿卿,你别丢下我不管。”
  明飞卿没有任何回应,只安静地睡着。
  淮瑾压下泪意,看明飞卿的目光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孩童的抽泣声。
  淮瑾眼神一黯。
  “太子殿下,您先起来。”细春在殿外劝淮渊。
  废太子的圣旨是淮启这个乱臣贼子拟的,算不得数。拨乱反正之后,宫里人依然称淮渊为太子。
  淮渊跪在殿外的大理石地板上,额头还结着痂,没有明飞卿照顾,他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他双膝跪地,垂头抽泣,不听细春的劝。
  直到听见细春说:“参见陛下。”
  淮渊抬起头,看到了父皇。
  淮瑾去前线时,淮渊不足两岁,还记不住人和事。
  现在长大了点能记事儿了,看到淮瑾,竟像是个陌生人。
  他怔愣一下,忙行了一个父子君臣之间的大礼:“参见父皇。”
  淮瑾沉沉地看着淮渊——淮启是怎么畅通无阻地攻进皇城的,他已经一清二楚。
  倘若虎符玉玺没有被盗,明飞卿就不会身陷囹圄完全被动地受制于叛军,今日也就不会受伤病重昏迷不醒。
  淮子玉没法不怨憎眼前这个五岁小孩。
  淮渊从父皇的眼神中读出他对自己的厌恶,小小年纪竟也清楚自己讨嫌。
  可他很担心父君,他想进去看看父君,想跟他认错道歉。
  小手伸出去,畏缩地抓住淮瑾衣摆一角,哽咽着求:“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儿臣想看看父君呜呜呜...”
  淮瑾冷声反问:“你见他,是想再害他一回吗?”
  淮渊一怔,眼泪更加汹涌:“儿臣真的知错了...儿臣只是希望父君别那么累...”
  五岁的小孩哪懂什么争权夺势,当日太后告诉他,这样做是给明飞卿分忧,淮渊才傻傻地全部照做,如今他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他险些连累了整个西溱。
  淮渊如今才知何为黑白是非,自知自己辜负了明飞卿的教导与养育之恩,他如今只想认错弥补,始终记得明飞卿教他的那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小小的身体因为自责哭得一抖一抖,可怜至极。
  他不断地磕头,几乎要把额头上的血痂磕破。
  细春于心不忍,跪地求情:“陛下,君后说过,太子殿下也是被人误导。”
  “太子殿下?”淮瑾挑眉,眼含怒意地看着淮渊,“他非我亲生骨血,是飞卿见他可怜才收养在身边,倘若他懂事乖巧,朕也愿意待他好,可如今他做了什么事?小小年纪,竟学会算计自己的父亲,受人教唆?安知不是骨子里就是坏的?这样的资质,如何配当太子?”
  淮渊已经被凶得不敢哭了,他憋得小脸通红,听到父皇说:“储君之位,宁缺毋滥,不是非淮渊不可。”
  溱地统一的第一日,淮瑾下旨废掉了淮渊的太子之位。
 
 
第68章 清算
  短短一个月,淮渊这个储君被废了两次。
  太后得知此事,本就严重的病雪上加霜,人马上就不行了。
  寿康宫的太监急匆匆地跑去合阳殿时,被告知皇帝在新梧宫。
  中溱这场雨是劈死淮启的那道雷电带来的,数日不曾停过。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令深夜的溱宫又冷又冻,唯有一处宫殿暖如春日。
  新梧宫的地龙烧着最名贵的炭,时而有木炭烧裂的噼啪响声。
  床榻边守着数位候命的宫人与太医,他们却帮不上什么忙,只看着君上亲力亲为地照顾君后。
  明飞卿一日要喝三回药,人昏睡着,药汁总难以顺利吞咽,常常是喂三勺吐两勺半。
  淮瑾便把药含进口中再缓缓哺过去,待喂完一碗药,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轻轻揩过明飞卿的嘴角,将溢出来的药汁抹去。
  他照顾明飞卿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温柔,令人难以相信这双手也曾经弑父杀兄。
  细春双手接过空了的药碗。
  “今日总算退了热,可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淮瑾替明飞卿掖好被子,看向秦冉,“这都六日了,飞卿何时能脱险?”
  “倘若君后迟迟不能苏醒,恐怕...恐怕...”秦冉硬着头皮道,“恐怕会这样昏睡一辈子。”
  此言一落,殿内静得诡异,气氛陡地沉重下来。
  秦冉不敢抬头,他能感觉到皇帝的视线只在将他千刀万剐。
  这两日,连南宫的太医都被请了来,用尽了世间最名贵稀罕的药物,却救不回明飞卿的神识。
  君后不会死,但他的余生或许都会在昏睡中度过——这比死还痛苦。
  秦冉为治不好明飞卿而自责不已,认命地等着天子发怒诛他九族,却先等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小太监。
  “陛下,参见陛下。”那太监颤颤巍巍地跪在淮瑾面前,想是被淮瑾的神色吓到,声音也抖了起来,“太后...太后已入弥留,想求陛下,让太子...”太监顿了顿,改口说,“让小皇子去见最后一面。”
  淮瑾脸沉如水。
  太后间接把明飞卿害得命悬一线,也配死得瞑目吗?
  ·
  寿康宫一片萧条灰败。
  守在宫里的只有五六个懒散的宫人,院子里被雨水打落的枯叶都没人打扫。
  最开始,寿康宫的配置还维持着淮瑾在位时的简陋朴素,后来,宫里的人发现明后十分宽宥仁慈,对太后敬重有加,又因为淮瑾成了“先帝”,时移世易,这些人便见风使舵地讨好太后。
  一来二去,寿康宫的吃穿用度几乎和新梧宫是一样的水准,偶尔有什么稀奇的好东西进贡,太后竟也敢明示明飞卿要尽孝道,把好东西让给她。
  明飞卿对这些身外之物不甚在意,因此从没有拒绝过。
  这些好东西到太后手中转了转,立刻进了东宫的库房。
  这三年,太后给淮渊这个亲孙子攒了至少有一座小金山。
  从前有淮瑾压着,她收敛锋芒不敢造次,淮瑾一“死”,她难免暴露出野心。
  如今淮瑾活着回来了,宫里人人都知道君上厌恶太后,立刻把寿康宫的好东西撤了个一干二净,连花都是凋的,生怕惹皇帝不高兴。
  殿内唯一一个老太医看到陛下亲临,立刻跪地向他行礼。
  淮子玉看着病榻边垂死的太后,冷声说:“人都要死了,就不要麻烦太医了。”
  老太医听出话中之意,一溜烟跑了。
  太后一副垂死之相,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的唯一一点欲望,便是淮渊。
  “你让我...看看淮渊...就当是祖母求你了...”
  淮瑾立在她的床边,冷声道:“淮渊已经被驱逐出宫,花州路远,就算现在让他赶回来,皇祖母想来也等不到了。”
  花州临近西边边境,离国都千里远。
  太后愤怒地支起上半身,有气无力地质问:“他才五岁!你怎能让他去那样偏远的地方!”
  淮子玉冷笑一声:“当年父皇把朕扔去荼州时,朕也不过是个孩子,皇祖母当年不曾怜悯朕,如今自然也不用惺惺作态地怜悯淮渊。”
  太后悲恸万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心待渊儿好!”
  “朕不是真心,那明飞卿呢?他待淮渊如何?这三年你都看在眼里,你是怎么报答他的?当年如果不是明飞卿,淮渊早死在宫外了,你不思回报也罢了,怎么敢为了皇位去算计他?皇祖母,他念着过去的恩情敬重你,你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得寸进尺吗?!”
  太后:“......”她无言以对。
  “朕将淮渊收养在膝下,只是顾虑天有不测风云,倘若朕不在了,明飞卿会孤立无援,有个所谓‘太子’才可以镇得住西溱上下,保住飞卿的地位,让他名正言顺地监国,淮渊不过是一道用来保护明飞卿的盾而已。那道立太子的遗旨,纵然藏着许多功利目的,可皇祖母你忘了。”
  淮瑾低眸看她,“朕此生只会有明飞卿一个皇后,因此不可能有亲生骨血,淮渊就算资质平平,但他能得飞卿喜欢,只要不犯大错,他的储君之位原本无人能争抢动摇,是你的自以为是和贪得无厌毁了淮渊的一切。”
  太后睁大双眸,如梦初醒。
  “淮渊再长大些就会明白过来,原来他安稳富足的一生,是被皇祖母亲手毁掉的。”淮瑾凑近太后苍老的面孔,杀人诛心:“他一定会恨死你的。”
  太后脸色煞白下来,仿佛已经看到那个厌恶他的淮渊,浑浊的眼睛溢出泪水,却没有眨眼的机会。
  她死不瞑目,淮子玉冷眼观赏着——他当年掐死父皇时,也是这样冷漠淡定。
  东宫内。
  淮渊哭肿的眼睛还未消肿,他正在收拾行李,准备搬去宫外的王府。
  虽然被废了储君之位,但还是个有封号的王爷。东宫不能再住,淮瑾赐给他一座王府,就在溱宫脚下。
  他埋头整理着明飞卿赠他的书,要一本不落地带在身边。
  起先他以为自己会被变相流放到偏远之地,可父皇并没有下旨逐他出京。
  这时身边的侍卫忽然提醒他:“君上来了。”
  淮渊转过身,看到父皇朝自己走来,淮渊不敢哭,乖巧地行了君臣之礼。
  他自知有错,行礼都会以头碰地。
  一只手伸到他眼前,淮渊一愣,抬眸看去,父皇正微微弯腰,伸手扶他。
  淮渊受宠若惊,把小手放进父皇的掌心之中,站了起来。
  淮瑾问他:“朕逐你出宫,你心中可有怨怼?”
  淮渊用力摇摇头,真诚道:“有错就该罚,儿臣不怨。”
  “你的错有人替你担着了。”淮瑾揉了揉他的头,把他的头发都揉乱了:“飞卿将你视为亲生骨肉,朕如果重罚你,他不会开心的。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在京中好好修身养性,谦逊求学,不可再受人教唆摆布,十八岁之前,你若能做出些成绩,这东宫就还是你的。”
  淮渊如蒙大赦,鼻子又是一酸,但他真是不敢在父皇面前哭,于是声音哽咽,奶声奶气地承诺:“儿臣明白,儿臣要把北游打下来,给父后做生辰礼物。”
  稚气未脱的小孩严肃认真地说出这等雄心壮志,淮瑾被逗笑了:“好,朕等着这一天。”
  这还是父皇第一次对他笑,淮渊大着胆子,走过去抱住淮瑾:“父皇...等父后病好了,儿臣可以常常进宫来看父后吗?”
  淮子玉道:“可以,你父后的病一定会好的。”
  淮渊红着眼眶笑了出来,比起当太子,有人爱他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
  他继续收拾着父后给他的每一样物品,有启蒙的书籍,还有小时候的玩具,他都保管得很好。
  天白不解地问:“君上刚刚不是说,要将小殿下送去花州吗?”
  淮子玉反问:“这么小的孩子,送去边城,能活几天?”
  倘若没有明飞卿,淮瑾早就死在边城的官道上。
  小小年纪被父亲抛弃流放到边城的滋味,淮子玉这辈子都忘不了,因为知道这其中的苦楚,他也不想施加到别人身上。
  他看着淮渊欢快的身影,幽幽道:“刚刚那些话,不过是用来气太后的,有时候杀人,根本不需要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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