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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宿敌在一起了(玄幻灵异)——幺酒酒

时间:2022-01-15 14:01:54  作者:幺酒酒
  邬弄:“……”
  他一把捂住了祁陵的嘴不让他叫,“是我。”
  祁陵茫然地眨了眨眼,还没缓过来。太黑了看不清,但能碰到实体,应该也不是鬼,而且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邬弄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情有点复杂,等他缓过来些,才问道:“你怕鬼?”
  祁陵这才辨出来人,要说话,却是先咳了几声,喉咙里好像卡着东西,眼眶都红了,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咳的。
  邬弄:“你一直都怕鬼?”
  黑暗下看不清他的脸色,祁陵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好像不是很好。
  他刚才一见到邬弄,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今天这会儿,是来一查究竟的。刚才那些,应该也是他做的了。
  祁陵有些不好意思。
  他心道:玩大了吧?被发现了!
  祁陵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很怕鬼。邬弄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刚才祁陵的反应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对方沉默了,祁陵心里乱糟糟的,觉得自己没良心被逮了个正着,将来渡劫估计也要难一步。
  邬弄却道:“你傻不傻?千鹤山有结界,鬼这种东西,哪里会这么容易进来?”
  祁陵心下一动,觉得他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但不知怎么的,听到他说自己傻,心里怪不舒服的。
  祁陵想也没想,仿佛是做惯的,下意识脱口而出:“我不傻。”
  邬弄:“……哦。”
  他心道:自从失忆以后,行事幼稚得不行,一点不见大祭司的风范,还说不傻?本尊倒是觉得,那一箭刺中的不是心口,恐怕是脑子。
  邬弄想起来以前祁陵和他在魔界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自己怕什么东西。邬弄是魔界历来最年轻的魔尊,他登基以后,祁陵才成为了大祭司。
  登基以前,他同祁陵一块玩到大,祁陵比他大几岁,却好像比他大了几百岁,倒不是说长相,而是心性和法术。
  邬弄从第一面见到祁陵,就觉得他与其他的魔族不同,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他也辨别不出来。只是最明显的,就是祁陵那张脸。
  每个魔族额头都长着一对角,这也是区分人族和魔族的一个标志。可祁陵不一样,他没有角,从外观上看去,就好像是人族。
  小樊寂不明白,仰着头看这个未来的小伙伴,那一刻他心里想,这人虽没有角,但长相倒是别致,明明也还是个小孩子没长开,却也能看出将来定是个美人。
  之所以用美来形容,是因为那时候的小樊寂,心里就觉得这个词虽适合他。魔族历来崇尚武力和随性,行事不像那些修真者一般扭扭捏捏,恭恭敬敬,可这个小美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族的修者。
  穿得一身白,干干净净的,脸上一点都不见魔族该有的凌厉和张扬。
  他埋怨父亲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兮兮的人来教他,难道不会把他也教得像个女人吗?
  小祁陵被告诫过,不能直视少主的眼睛,他也不知道短短的时间内,这位小少主已经把他指摘了个遍,他听到小少主叫他:“抬起头来。”
  小樊寂一下站到一个树桩,这样才勉强与他一样高,他历来性子蛮横,想着要怎么好好欺负一下这个人,好叫父亲给他换个伙伴。他下完命令,见小祁陵顿了一下正要抬头,小樊寂笑了笑,摆出一副少主的架子,抬起了手。
  小祁陵不知道这位少主要做什么,只是听着他的命令,抬起了头。
  两个人却像说好般,在同一时刻顿住,久久无言,看着对方的眼睛。
  小祁陵恍然,原来小少主的眼睛里有星子。
  小樊寂也恍惚,原来这个大祭司的儿子,竟然比女人还要好看。
  小樊寂的手指指着小祁陵的鼻尖,方才想好的那些数落他的话一下子忘在脑后,他怔怔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一时间噎住了。
  小祁陵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立马又低下了头,跪下行礼:“少主。”
  小樊寂耳根不争气地红了,转而又觉得气愤,不理解那耳根子怎么会红了。他心道定是这没角的怪物太像女人了,才叫他心神有些不稳。
  小樊寂怕他见到自己的模样,哼道:“你不许抬头!”
  小祁陵自然是不敢抬头的。
  小樊寂总觉得变扭,心道自己身为少主,何时这般失态过?自己方才也是不知怎么了,他恼地不行,发誓一定要好好欺负一下这个小怪物。
  小樊寂衣服一掀,在树桩上坐下,祁陵始终记得父亲的嘱托,赶紧压低了身子,绝对不朝樊寂那儿看一眼。
  小樊寂觉得此人定很无趣,但也算是老实,可他最喜欢的,就是欺负老实人。
  小樊寂道:“你方才,见了吾的眼睛。”
  小祁陵一怔,头埋得更低,答道:“是祁陵僭越了。”
  小樊寂无端笑了起来,耳根也已经不红了,不知出自何意,问道:“好看吗?”
  祁陵心道自然是好看,只是不解少主为何突然这么问他,他答道:“好看,像是天上的星子。”
  听到他这么回答,小樊寂心头一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头顶的那根木发簪,道:“魔界只有黑夜,没有星辰,你如何得知吾的眼睛像星子?你在骗吾?”
  小樊寂不喜欢这种人,仗着自己比他年长,刚一见面就骗他,那以后可不知道要被骗多少次。
  他才不傻,这种话,骗不了他的。
  小祁陵却道:“在书上见到的。”
  小樊寂看着他头上的发簪出神。
  小祁陵:“书上说,人界的黑夜,天空之上布满星辰,只需抬眸,便能见到星光点点。我没见过,却想了想,应当是及其美丽的。”
  因为觉得少主的眼睛美,才说像星星。
  小樊寂怔怔地盯着祁陵的发簪出神,不知在想什么,等小祁陵在地上跪了近一炷香,小樊寂才开了口:“不是因为想见星星,才说我眼睛好看?”
  祁陵摇头,他想不通为什么小少主会这么问。
  小樊寂又不讲话了。
  他不讲话,祁陵也乖乖地在地上跪着。
  又过了一炷香,小祁陵的膝盖开始疼了,可他什么也不说。
  “可是啊……”小樊寂眼中的星子愈加闪烁,可惜祁陵低着头,并没有见到。小樊寂突然站起身,一把拔下了祁陵头上的木簪,没了固定,满头的青丝散落下来,挡住了祁陵的侧颜。
  小樊寂用一种毫无感情和波动的语气说:“吾不想要一个小怪物一起玩。”
  说罢,那根木簪便被他丢进了一旁的血河,随着湍急的水流冲去,再也找不到踪迹。
  小祁陵感觉心里有点疼,却不懂这种感觉出自哪里,好在吹落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小少主并未见到他发红的眼角。
  小樊寂全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指着那条血河,也不管小祁陵看没看到,他说:“小怪物不该出现在魔界,你该跳下去,跳下去,顺着这条河,河的尽头,那里有很多像你一样的小怪物。”
  小祁陵默默无言,他跪在地上,已经忘记了膝盖的疼。
  他不明白,小少主长了那么好看的一双眼睛,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伤人。
  他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角,才被叫做小怪物吧。
  血河的尽头是死亡之地,那里有很多很多的鬼。
  可是他最怕鬼了啊。
  小祁陵哭得无声,只有身子在细细发抖。
  哭完以后,小祁陵擦干了眼泪,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在小少主面前说自己怕鬼,不然要是有一天他犯了什么错,少主真的把他推下去了,他一定会怕死的。
  小樊寂早就走了,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听到小祁陵一直在喃喃的话。
  也当然一直都不知道,祁陵怕鬼。
 
 
第7章 
  祁陵被邬弄无意间扮做的“鬼”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后,第二日便退了烧。这病好得太突然,祁陵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总觉得应该至少给他一天的时间缓冲一下。
  邬弄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祁陵本想趁着邬弄在扫地那会儿逃出去,谁料到冬日屋子门口那株大槐树掉完了叶子,一夜过去,雪也没下,像是上天做了决定今日一定要他去学御剑似的。
  烧退下去以后,祁陵觉得整个人跟重新活了一样,同时又忍不住去想,都是邬弄说要教他御剑,他才不得不遭这个罪。
  这么多天睡下来,每天都窝在被子里出汗,就差没再身上长两个蘑菇来表示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祁陵意识到什么,摇了摇头,心道自己怎么又在指摘邬弄小兄弟了?
  他敲了敲脑子,好像这样敲过以后会有安全感,省得它等下又冒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刚刚要推门而出,就听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喷嚏声。
  邬弄:……他肯定又在骂本尊。
  这几日,他每次要入睡都会打好几个喷嚏,想来就是祁陵每日都会做御剑的噩梦,导致他每次睡前都会骂一遍邬弄。
  祁陵听到那喷嚏,心道这声音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不免心中一惊,心道这才几时?天都还没来亮,这邬弄就扫完地在门口守株待兔了?
  这么想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脚已经朝后退了退。下一秒,那门出发一声巨响,被重重地打在了边上,祁陵身子一颤,笑道:“真早呀。”
  邬弄冷着脸,看透了他:“是啊,小仙君。”
  祁陵道:“你今日好像心情不太好。”
  邬弄:“挺好的。”
  说罢,他拿出一把桃木剑,“小仙君可还记得我说的?”
  祁陵呆滞了片刻:“……这病,好像把脑子烧坏了,你瞧我一见着这剑,就……”
  祁陵声音低了下去,委委屈屈的,“就想起来了……”
  他心道逃不过逃不过,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邬弄也没打算放过他,拉上人就直接出去了。
  *
  祁陵以为按照邬弄的性子,一定会拉着他直接上剑,可是他没有。
  祁陵是闭着眼睛的,风一吹,感觉还没上天呢就已经要被自己吓得半条命没了,只听到邬弄道:“上来。”
  祁陵勉强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剑上冷冷的少年,疑惑道:“不是要教御剑?”
  邬弄没有讲话,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祁陵被他这么盯着,很难不想到这几日吃药时的场景,不免心底一寒。
  半晌,邬弄挑了挑眉毛,凶道:“你看看你的模样。”
  祁陵很听话地低头看了看,穿戴整齐,并没有什么不妥,又抬起头,看向邬弄,“我的模样怎么了?”
  邬弄:“……”
  他心道大祭司失忆了以后变成了个什么用都没有的傻子,想了想,觉得他可能还是需要点时间适应,毕竟克服恐惧还是需要点时间的。他说:“今日不练御剑,先带你熟悉这里。”
  祁陵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他干嘛要熟悉这里?
  其实他在静下来的时候也想过,自己连御剑都不会,就算是修士,那也是个废物修士,过几日参与冬试,大概率也是要落选的。
  真不知道当初没失忆的自己是怎么想到来这的。
  不过再下一秒他又想到,不用御剑,那自然是最好的,反正熟悉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就是动动脑子的事——虽然他脑子好像最近不太好使。
  祁陵乐道:“好啊,开始吧。”
  他巴不得不用御剑。
  邬弄没什么动静,站在剑上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围。
  祁陵:“?”
  邬弄:“……”
  诡异的一阵沉默以后,祁陵突然明白了邬弄那个眼神的意思。
  在说:你傻啊!千鹤山都是山峰,你还想走着去不成?
  祁陵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合着是白高兴一场,还是要上剑。
  祁陵:“要不我还是……”
  邬弄又是一瞪,祁陵觉得如芒在背,身子一缩,歪了下脑袋,不敢再打退堂鼓,乖乖走了过去:“……哦。”
  他说不出原因,按理说以邬弄的性子,瞪了他一眼并不代表什么,但祁陵就是觉得奇怪,觉得自己应该听他的话。
  可事实上,自己其实完全可以拒绝。
  包括拒绝御剑。
  但好像只要邬弄用一种类似于命令的语气讲出来,他身体里面就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你不能违背他说的话,你要效忠他。
  祁陵觉得奇怪,心道自己凭什么效忠他?
  邬弄见祁陵磨磨唧唧,人是站在剑上了,可手却毫无动静,这个样子,等下岂不是一上去就摔下来了?
  他道:“放上来。”
  在形象和生死面前,祁陵当然是选择不要形象,毫不犹豫,直接伸手抱住了邬弄。
  反正是兄弟。
  祁陵个子虽然不小,但和邬弄比起来还是矮了一截,只刚刚到他的肩膀,他明显感觉邬弄的身子在他碰到他的时候蓦得一僵,祁陵抬头,发丝刚好蹭了一下少年菱角分明的下巴。
  邬弄咳嗽一声,目色漂浮,奇怪明明蹭的是下巴,却觉得心尖上痒痒的,他道:“要开始了。”
  祁陵点点头,抱紧了些,觉得暖暖的,好像有一种熟悉感,在以往,自己仿佛也这么抱着过一个人。
  下一秒,祁陵感觉自己脚下的剑动了动,虽然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但祁陵还是惊呼了一声出来,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敢乱想了。
  祁陵一路闭着眼睛,不出所料,才飞了一段路,胃已经开始警告了。
  邬弄:“睁开眼睛。”
  祁陵猛摇头,摇到一半发现更晕了,小声试探道:“那个,我们下去休息休息?”
  邬弄红着耳根子,一门心思在想怎么消下去,根本没听见祁陵的蚊子声音,还是继续飞着。祁陵被风吹得眼角发红,倒不是委屈,只是觉得有点难受,辣辣的。见邬弄不理他,也不说话了。
  片刻后,二人离开无定峰,到了临近的另一座山峰上面,邬弄停下来,觉得不对劲,这人怎么一路上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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