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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这杂乱无序的雨声,就如荀飞白此时的心境。
  她定定的站在门侧,收回目光看向东侧的矮塌,眼睛紧紧的盯着床榻上那人,眸中晦暗不明。
  大夫诊了脉后,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她让宝匣将颜从安扶起,喂着颜从安喝掉了瓶中的药液。
  过了半刻钟有余,大夫又重新替颜从安诊了脉。面上的神情才稍稍缓和:“药性解了,人有些脱力,这会睡过去了。那虎狼之药太过伤身,我稍后再开几付温补的药方,这几日好好调养。”
  荀飞白听她如是说,稍稍放下心来,但也彻底明白过来,为何方才颜从安会有那番举动。她怔怔的看着榻上睡着的人,更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趁人之危,当真是无耻至极。
  大夫开完药方便要起身离开,宝匣领着大夫向她这边走来。她见到荀飞白站在门边,出声唤道:“荀小娘子。”
  荀飞白闻言抬起头。
  就这一瞬,宝匣看到了她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她心下一惊,可又有些不解。思忖着自己莫不是方才会错了意,不应当留荀飞白在这房中?
  思及此,宝匣先是心中愧疚,随后又很是自责,三娘子当时早已有些神智不清,自怎能信她所言,将她交予荀飞白照顾。
  想到三娘子或许被眼前的‘登徒子’轻薄,连带着面上更是冷了几度,但她转念一想,榻上的三娘子衣裳齐整,荀飞白‘登徒子’应当是并未得逞,心底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只是面上依旧冷若冰霜。
  荀飞白见她面色不善,顿觉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低着声音道:“三娘子现下好转,我也不便多留,先告辞了。”
  荀飞白俯身一礼便想离开,一旁的宝匣见状也未出声,倒是那女大夫开口道:“这位小娘子,我同你一道。”
  荀飞白脚下一顿,不解的看着那女大夫,那大夫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色长衫,面上带着淡笑。她刚想开口拒绝,听见这人又道:“方才只有你与从安一处,当时吃药是何反应只有你知晓,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荀飞白闻言登时觉得面红耳热,但她转念一想,这大夫怕是要根据颜从安的‘病情’对症下药,便点了点头应是。
  宝匣打着伞将二人送至门外。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穿着蓑衣,正是晌午将她接来的那男子。
  男子见到二人,依旧并未多言,等二人上了马车便驱马车离开。
  马车再次路过那小门,出了春满楼。
  马车外雨一直在下,偶有雨丝透过窗缝飘了进来,打在荀飞白的脸上,可她只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手,浑然不知。
  突然,一只拿着药瓶的手出现在她眼前,荀飞白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眼中露着不解。
  女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脸,淡笑着道:“一日三次,明日应当就能消肿。”
  “谢谢。”
  道了谢,荀飞白伸手接过那药瓶。
  女大夫见她收下,又接着说道:“脸上的伤是自己打的吧。”
  荀飞白诧异的看着女大夫,轻声道:“您怎知晓是我自己打的?”
  女大夫见她这般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当真是少年心性。
  一点也藏不得事。
  想说光凭着此时她脸上表情,便能证实一切。
  她笑着解释道:“自己打自己,掌印在面部靠近嘴角一侧。别人打你,掌印在面部靠耳朵一侧,而且从安中了那等药物,哪里有如此大的力气。”
  荀飞白听完,恍然大悟,不过又想到,刚刚颜从安的力气可不算小,不过她只敢在心中想想,并未说出口。
  女大夫轻笑一声,又指了指荀飞白的右手,揶揄道:“手也肿了,定是用了不少力气吧。”
  听着她揶揄的声音,荀飞白面上又浮上一层绯色,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掌心,方才不觉,现下当真是又痛又肿。可又觉得痛一些也好,本该是自己应得的,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女大夫见她这番模样,有些不忍,开口劝慰道:“你能将自己打醒,便已算不错,莫要太过自责。”
  荀飞白闻言一惊,仿佛被对面这人看穿了一切,想起静室的一幕幕,更觉羞愧不已,想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女大夫名叫蓝鸢,与颜从安的父母是多年好友,算是看着颜从安长大的长辈。颜从安五年前那一场大病,若无她诊治照料,怕是这世上便早已无颜从安。
  刚刚她在静室见到荀飞白时,也很是诧异,颜从安自小便不爱与人亲近,性格更是冷淡,这么多年除了宝匣玉珠两个丫鬟,便只有楚无歌这一个朋友。
  如今这人能出现在静室,且宝匣会让她与中了药的颜从安在一处,想来二人关系也定不简单。
  蓝鸢见依旧低着头,一副自责懊悔的模样,便知她并未听进去自己方才所说之话,到底是何意。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辈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随后的这一路,二人谁也未再言语。直到荀飞白下了车才想起,蓝鸢在静室本是说有事问她,却在车上半句未提及。
  她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深意。
  蓝鸢想与她一路,怕是就想同她说那最后一句话吧。
  思及此,荀飞白心中一暖,感激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稍后又是深深一叹,进了家门。
  两个时辰后。
  春满楼,静室。
  颜从安与荀飞白一番拉扯,早就有些精疲力尽,被蓝鸢喂了药后,便昏睡过去。
  窗外细雨如丝,屋内床榻上的人额上尽是细汗。
  作者有话要说:
  荀小娘子是正经的小书生,一直都超正经的,直到有一天,咳~咳~
  撒娇卖萌打滚求收藏,感谢一直看文的小可爱,喜欢这篇的记得收藏哦!
  每天早上准时更新!
 
 
第25章 第 25 章
  落日西沉,雨声渐小,屋内昏暗。
  玉珠起身找出火折子,将矮榻边的落地高腿灯点上。
  火光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玉珠走了一圈,将屋内的所有灯盏都点燃,再回到榻前时,便发现颜从安已经醒来。
  她快步走到跟前,关心道:“三娘子醒了?身上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颜从安意识依旧有些朦胧,乍一听到玉珠问话,竟有些怔愣,她只觉身上黏黏糊糊又酸乏无力。她稍稍动了动身子,感觉到一些‘不适’。
  “并无不适。”到底是觉得有些羞人,颜从安脸上腾起一股热意,可当玉珠的面也没敢直说。随后她环视了一圈房间,开口问道:“她呢?”
  玉珠是在一个时辰前被接来春满楼的,并不知晓晌午发生的事情,只以为颜从安问的是宝匣,便回道:“宝匣就在外间,三娘子可是要找她?”
  玉珠本不在此处,这会儿又不知道她问起的是荀飞白。那就是说玉珠来时,那人便已离开。
  她中了那药后,脑子虽然有些混沌,但也未全然失去意识,自是记得都发生过哪些事情。
  颜从安想到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有些欣慰自己并未看错人,可莫名地心下又升起一丝委屈。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扶我起来,再去将宝匣叫来。”
  玉珠上前扶起颜从安,将榻上的靠枕垫在她身后,又出门去寻宝匣。
  宝匣见到颜从安醒来,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想起晌午之事,又弓着身子道:“宝匣失职,请三娘子责罚。”
  “无关你事,本是我交代你将我带来静室,再说,她那伤是自己打的。”
  宝匣听到真相也是吃了一惊,心底对荀飞白多了一分敬意。
  颜从安看她眼神便知,宝匣定是误会了荀飞白脸上的伤,想了想,忍住心中羞意,问道:“她是何时走的?”
  “可留下甚么话?”她顿了一下,又忍不住问道。
  颜从安面上虽然依旧平淡,但宝匣在她身边多年,也听出了她话中的一丝期待。
  “荀小娘子是同蓝大夫一同走的,走时并未留下话。”宝匣如实答道。
  闻言,颜从安方才那一丝被压下去的委屈,突然破土而出,蔓延在心头。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用只能让自己听到的声音说道:也罢。
  宝匣见状,赶忙转了话题问道:“三娘子可是要用些饭食?”
  颜从安无力的摇了摇头,淡声说道:“先扶我去沐浴吧。”
  翌日。
  城南,荀家。
  荀飞白不到三更天便起了床,捧着手里的书本却看不进去半个字。
  昨日回到家中后,她一直有些恍恍惚惚。被林竹问起脸上的伤时,又觉得羞愧难当,模模糊糊说了两句糊弄了过去。她随意的用了些饭,就早早的上塌休息,也无心温书。
  可她从躺上床塌的那一刻,脑中不自觉的便会浮现出让人羞耻的画面,她使劲摇了摇头,将那些画面赶出脑海。
  可一闭上眼,颜从安那迷离的双眸,殷红的唇瓣,白皙的脖颈,鼻尖晶莹的汗珠,嘴角溢出的那一丝银液,无一不牵扯着荀飞白的思绪。
  她脸上蒸腾起一股热意,任凭怎么扇风也消下去。无奈之下,只得出门重新打了一盆凉水洗脸,才将那个热意降下。
  再回到屋中,躺在榻上,依旧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无奈之下,荀飞白只得在心中反复默念清心咒,才在朦朦胧胧之间睡去。
  恍恍惚惚地过了一晚上,清晨起床后荀飞白依旧精神不济。相对于昨日那一股恼人的羞意,今早她刚一睁开眼,涌上心头的是一股浓浓的失落之情。
  昨日颜从安虽是中了那药,但自己确是在神志清醒之下失了分寸,还做下那等混账之事。
  思及此,她又想到昨日蓝鸢在静室下的诊断,不知颜从安今日身体可是有所好转?她心下担忧,想去颜家看看,可又觉得自己昨日做下如此无耻之事,颜从安可还愿意再见到自己?此时是否对她失望至极?荀飞白不敢去想象颜从安失望的眼神,那样的神情她记忆犹新,每每想起皆是心中一痛。
  颜从安待她如友,她却做下越矩之事,毁人清白。
  荀飞白在堂屋的长桌上坐了一日,晌午饭都未用。
  她想要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可她能想到的弥补,只有娶颜从安为妻,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可她们二人的身份实在相差甚远,宛若横亘着一道天堑。
  她想起上月在破庙的相识,从对方的穿着打扮及言行举止,就看出了颜从安非富即贵。不过二人那时只是萍水相逢,她也并未放在心上。在老山长家第一次交心,她答应以朋友之礼相待,可在知晓其身份后,真正了解了二人的差距,便不想与她太过亲近,但得到的是颜从安那双失望的眼眸。
  她不愿再在颜从安眸中见到这样的神情,所以尝试着去将她当做寻常的好友,可天不遂人愿,昨日又发生了那样事情,她们之间又该如何收场?
  想到那日颜家宅院门前,颜从安笑靥如花的模样,荀飞白心中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在怀中摸索一阵,找出了母亲留下的玉佩,心中有些犹豫。若是当真如此行事,是否太过莽撞。她将那玉又放回怀中,可思忖片刻,又将它在手中。她轻轻摩挲着玉佩,小声喃喃道:“阿娘,我该怎么办?”
  笃、笃、笃。
  荀飞白闻声抬头,见到林竹端着一碗粥与一碟青菜走了进来,她将饭食放在长桌上,语气担忧道:“姐姐,用些饭食吧,你一天都未进食了。”
  荀飞白看着林竹,一时有些怔愣,或许是因为能吃饱饭,这孩子脸上长了些肉,像是换了一个人。
  荀飞白想起当初自己不止一次的拒绝,可这孩子仍是在家门口不愿离开。当日打动荀飞白的并不仅仅是那双可怜的眼眸,可让她留下林竹的,却是这孩子身上的那一份坚持。
  想到这,荀飞白如梦初醒。
  为何自己还没有一个小丫头勇敢?
  她因为颜从安的身份,将自己困于囚牢,带上枷锁,不敢向前迈一步,只等别人救赎。
  可人首先要自救,方能得正果。
  从未尝试怎知晓自己不行,即便失败亦是要问心无愧。
  荀飞白想通后,便拿起桌上的粥。因着实在是太饿,她三两口便将碗中的粥喝光。
  林竹见她终于肯用饭,赶忙又帮着盛了一碗。
  一连喝了三碗粥,荀飞白才未觉得肚中空空,她看着林竹,真诚的说道:“谢谢你,林竹。”
  真诚的语气闹得林竹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帮着盛了三碗粥,为何要如此郑重道谢。不过看着荀飞白好不容易转好的脸色,也并未多言。
  翌日。
  荀飞白不到酉时,便起床洗漱,用过早饭后又急急回了屋中,翻找了半晌,找了一件不算太旧的长衫。
  等换好衣裳,她与林竹交代了几句,便出门离开,向城北走去。
  一路走来,荀飞白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但脚下的步伐却未停顿。既已下定决心,那便要放手一试,不求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哒、哒、哒。
  一辆马车从荀飞白身后驶来,但她心里有事,便也未抬头查看,只是闻声向旁边靠了靠接着走路。
  宝匣驾车,玉珠坐在车前,远远的便瞧见了荀飞白,她惊讶道:“咦,前方那人不是荀小娘子吗?怎地如此早便上街,看这方向莫不是要去寻咱家三娘子?”
  车内的颜从安原本正闭目养神,听到玉珠的话后倏地睁开眼。不过眼中并无半点欣喜,反而带着一丝不悦。
  她沉声吩咐道:“宝匣,莫停车。”
  一人毫无察觉,一人视而不见。
  一人一车擦肩而过。
  荀飞白来到颜家大宅前,又定了定神,上前走到门房,将手中的拜帖递上道:“这位小哥,我有事想寻颜家三娘子,劳烦通传一声。”
  门房看了看她手中的拜帖,上下打量了荀飞白一番。自从家中三娘子回来后,这拜帖每日都会收上几张,他早习以为常。他漫不经心的接过拜帖,随意拿在手中进了院门。
  过了半晌,门房出来,又于她道:“名帖已经送过去,你且等着便是。”
  东园南院,暖香阁。
  宝匣将手中的一摞帖子递给颜从安,指了指其中一张说道:“三娘子,这是门房的人送来的这几天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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