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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颜从安眉角微扬,捻起那兔子,细细赏玩。这木兔用的是上好的黄檀木,耳旁有一丝不明显的伤痕,应是雕刻时不小心划伤。名贵的木头,刀工却欠佳,这么看来这兔子应是某人亲手所做。
  颜从安心中大悦,将兔子拿在手中,想了想,将那方白色丝帕也收入怀中。颜从安又拿起案上的画,走至长桌前,缓缓的将画展开。她本以为荀飞白会送她一副花鸟图或是山水图,却不料画卷展开,看到的竟是自己的笑颜,颜从安顿时面红耳热,又羞又恼。
  荀飞白这人当真是‘惹人讨厌’,将这画送给自己,真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一阵腹诽过后,颜从安又仔细的观摩了那画,画中的人笑靥如花,画中她身后的那颗柳树,树干有些弯曲,这不正是颜家大宅门前的那一棵老树。
  颜从安瞬时心下了然,这应是那日荀飞白送自己归家时,她与荀飞白在门前谈话的那一幕。
  还算是有心。
  半个时辰后,颜从安小心的将画收好,放在书架的正中。
  四月初五。
  暖香阁。
  颜从安闲来无事正倚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看书。
  她左手执书,右手手中握着一只木兔,时不时的摩挲把玩,嘴角微微勾起,甚是愉悦。
  笃、笃、笃。
  敲门声落后,宝匣手中拿着一封请柬走进书房,见到颜从安先是附身行了一礼,又将手中的请柬递给她道:“薛家送来的请柬,初八那日薛萱及笄宴,在城东的春满楼。”
  颜从安接过请柬,薛萱初八及笄,她听颜从乐提起过,说是颜老太爷私下给了不少银子。
  不过一般人家及笄都是在家中设宴,颜如玉对薛萱这个女儿甚是上心,从小便请人教导琴棋书画,又送去青山书院进学。好在薛萱比起她那个不成器哥哥要好上许多,在外人看来,也算是知书达理,端庄大方。
  薛萱容貌尚佳,颜如玉特意将及笄礼定在春满楼,又打着颜家的名义请了不少城中大户人家的公子,除却颜老太爷的私下帮扶,其目的自是不用多说。
  颜从安做为表姐,薛家送来请柬,自是不好推拒。只是颜如玉特意邀她前去,颜从安猜不准其中具体用意。是想借她之名帮薛萱造势,亦或是她与颜老太爷达成交易,趁此机会,将她推向人前,以便日后拉拢花溪县世家公子,又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抑或是另有目的?
  颜从安一时想不出头绪,拇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木兔。
  广济寺。
  荀飞白拿着抄好的经书来到广济寺,刚走到山脚,就发现今日山道上的人比往常要多上许多。
  浴佛节在三日后,但周围的百姓早早的便已开始庆祝。山脚下支起了一个个茶摊,山道两旁有不少小贩在沿街叫卖。香客与游人,三三两两结群成伴的广济寺游玩。
  荀飞白一路走上来,看到了不少人挎着小篮子,篮子里装着果子、糕点、饼子、米酿等小食。到了山门外,两侧的空地上已经搭起了戏台。周围有一些杂耍艺人,早已开始自己的表演、顶杆、木偶戏、抛刀、踩高跷,围观的人群喝彩连连,好不热闹。
  等到浴佛节当日,山脚下还会有庙会,到时候各色杂戏轮番上演,更是精彩绝伦。
  将所有抄好的经书交予惠清师傅,荀飞白得到了三贯钱,将钱小心收好,她便下山往家中走去,等她走至山脚,荀飞白转身回望了一下热闹的山道,心中生出一番打算。
  想起颜从安邀请了自己两次,自己都并未赴约。那日在颜家门外,颜从安略带失望的眼神浮上眼前,荀飞白定了定心神,转了方向,向颜家走去。
  走到颜家大宅那条巷子,荀飞白又有些忐忑,怀疑自己今日突然过来是否太过唐突,也不知颜从安是否会喜欢逛庙会?
  庙会虽是热闹,但太过于嘈杂,三教九流纷纭杂沓。还未走到颜家大宅门口,身旁响起了哒、哒、哒的马蹄声。荀飞白连忙靠在路边,想让马车先行。却不料马车竟在她身边停下。
  “荀小娘子。”耳边想起清脆的女声。
  荀飞白闻言抬起头,看到了颜从安的丫环玉珠,此时玉珠正坐在马车上。
  玉珠看着她,疑惑道:“荀小娘子怎地在此处?可是来找我家三娘子。”
  荀飞白看着她,淡笑道:“正是如此,不知道颜三娘子可在家中?”
  玉珠闻言,笑着道:“三娘子不在家中。”
  荀飞白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玉珠姑娘可否帮飞白给三娘子带个话?”
  玉珠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怕是不行。”
  听到她拒绝,荀飞白有些怔愣,随即又飞快的回了神,淡笑道:“既然如此,那飞白便告辞了,多有打扰,玉珠姑娘莫要介意。”
  荀飞白行了一礼,便转身欲走。
  玉珠见状,赶忙叫住她:“荀小娘子,我方才是与玩笑,不能帮你是因为我家三娘子现下就在车内,你自己同她说便是。”
  玉珠话音未落,马车的车帘便被人掀开,颜从安先是轻声呵斥了一句:“玉珠,不得无礼。”
  玉珠闻言吐了吐舌头,又歉意的看向荀飞白道:“请荀小娘子原谅则个。”
  荀飞白不在意道:“无事。”
  颜从安从车上下来,眉间带着笑,走向荀飞白。今日她去了一趟米铺,本想试试看能否碰到荀飞白,却听闻荀飞白今日有事请了一日的假。她并未多留便打道回府,不料走到自家门口,却瞧见了自己想找之人,当下便喜上眉梢。
  颜从安看着荀飞白,心中欢喜,面上却是淡笑道:“不知飞白今日寻我是有何事?”
  荀飞白看着她弯起的眼角,心中忐忑便消了几分,试探着问道:“三日后是浴佛节,届时广济寺主持圆慧大师会开坛讲法,山脚下更会有庙会,不知从安可有时间一同前往。”
  难得荀飞白主动来寻她,又主动邀她同游,她自是欢喜,浅笑着道:“飞白诚心相邀,从安哪有不去之礼。”
  荀飞白见她答应,松了一口气,也笑着道:“那便约在那日晌午可行?听说稍晚一些还会有各色花灯可看。”
  三日后是四月初八,正是薛萱及笄礼那日。颜从安想了想后说道:“那日晌午我有些事情,可否稍晚一些。”
  荀飞白刚想开口问何时可行,又听见颜从安接着说道:“那日等我快结束之时,便派人先将你接上,到时你来与我汇合,你看如何?”
  荀飞白原定晌午,是因着晌午后圆慧大师会开坛讲法,晚些时辰倒也并非不可,若是赶不上,到时二人也可不上山,只逛逛庙会。
  荀飞白点了点头道:“也可。”
  临走前,颜从安交给荀飞白半块木牌,当做信物,到时来接她的人会拿着木牌的另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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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四月初八,佛诞日。
  花溪县,春满楼。
  晌午,阳光正浓。
  四月的日头不算毒辣,晒的人暖洋洋,格外舒服。
  春满楼-花溪县最大的酒楼,与其说是酒楼道不如说是一座小园林。
  春满楼内并非只有一座楼宇,春满楼内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有一十八座。这十八座亭台楼阁分布在春满楼的不同方位,相互间各不相连。春满楼顾名思义,楼内一年四季如春,花开常年不败。而花不败的原因,除去有能工巧匠的尽心呵护,亦是每当花期一过,楼内便重新移栽另一批新的花卉,使得春满楼内四季如春般,百花争艳。
  颜从安坐着马车来到香满楼门前。
  抬眼望去,宅院的围墙向小巷两侧延伸,一眼望不到边。院墙正中,是一扇比普通房屋还要高上三尺有余的红木大门,门房横梁上悬着一块乌木大匾,上书‘春满楼’三个烫金大字。
  门外的小厮看过宝匣手中的请柬,躬身领着二人向内走去。
  正对着大门的巨大照壁,雕刻的是花溪县山水图。绕过照壁,院内的树木郁郁葱葱,只中间有一条仅供两人并排通过的小径,刚走进小径便能听到潺潺流水声。
  果不其然,走出五米开外,眼前景色豁然开朗,小径的出口处是一座红色的雕花木拱桥。小桥长约十尺,桥下涓涓流水,水上漂浮着荷叶,流水澄清,隐约能看见水中游动的小鱼。桥的另一边连着一条青石板路,石板路两侧栽种着各色名贵花草。
  再往内走去,出现了三条岔路。
  小厮领着二人走向南侧的那条石板路。这边景色与方才来路又大有不同,青石板路的两侧种着翠竹,竹林幽深,吹过的风亦带着一丝清凉。竹林的尽头是一衫雕花汉白玉拱门,拱门上方,凿有沁芳园三字。
  走过门,是一片宽阔的庭院,庭院内面对面摆着两排矮桌。
  还未进院门,颜从安便听到院内有嘈杂的人声传来。将二人引到院内,小厮就退了出去。
  此时院中早已来了不少人,颜从安二人刚一踏进院门,便瞧见颜如玉穿着锦缎襦裙,笑意盈盈的向二人走来。
  颜从安望向她身后,面色无异,心下却起了厌烦之意。
  那里站着七八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这些人见到颜从安无一不喜笑颜开,随后便低头私语起来。
  “姑母。”颜从安俯身行了礼道。
  颜如玉满面桃花,亲昵的拉过颜从安的手,笑着道:“几日不见,从安越发好看了。”
  颜从安微微颔首,眸光微敛,淡声道:“姑母谬赞了。”
  “姑母说的可是实话,从安如今正如这院中盛开的娇花,美艳动人。”颜如玉一边说着话,一边拉着颜从安向院中走去
  颜从安低眉不语,状似害羞,眸间闪过一丝嘲讽。
  颜如玉将她带到那群妇人身前,面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得意:“这便是我们颜家的嫡亲三姑娘,知书达理,相貌端庄。”
  一众妇人上上下下,轮番打量起颜从安。这些打量的目光太过赤裸,颜从安心中更加厌恶,敛了眉眼,身上的清冷之气尽显。
  颜如玉似是有所察觉,心下暗暗腹诽:这些偏房的夫人当真是上不得台面,不知收敛。
  收起心中不屑,颜如玉又接着方才的话道:“我们家这三姑娘的外祖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当朝帝师,陆侯爷。”
  颜如玉此言一出,在场的众妇人,有的面色不变,似是早已知晓,有的盯着颜从安的眼神越发贪婪。
  颜从安懒得与她们寒暄周旋,便寻了托辞走开。
  颜如玉见她面色不善,也未出言挽留,却有些不满颜从安当中落了她的面子。
  方才的一番介绍中,颜从安发现,在场的一众妇人,其中除去大家世族偏房,便都是富商之妻。
  颜老太爷当真是想把她卖上一个好价钱。
  许是她方才面色不善,一直到薛萱的及笄礼结束,也未有妇人再过来与她搭话。
  及笄礼结束,就是宴席。
  席间,颜如玉带着薛萱游走在那些妇人们的案桌旁。
  方才及笄礼,颜如玉为了彰显重视,硬是多加了几个礼仪流程,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颜从安心里想着与荀飞白一事,她随意的用了些吃食便不想再多留。她唤来宝匣,让其将带来的礼物转交给薛萱,就起身独自走到院内的小湖边。
  小湖离着宴席有些距离,酒宴正酣,显得清净许多。
  湖岸边沿湖搭了一间小茶室,茶室再往西便是院子的另一扇侧门。等宝匣回来,二人从此门离开便可。
  湖边种了不少翠竹,竹林茂密,人站在院中,若是不细看,便是不能发现这边有人。
  城南,荀家。
  荀飞白用过午饭后,便收拾齐整,坐在院中等待颜从安派来接人的车马。
  今日早间艳阳高照,可过了晌午反而有些昏沉起来。
  看着远处不太浓稠乌云,荀飞白想着,若是一会下起雨来,庙会怕是逛不成了。但想到今日之约本就是她所提,若是再爽约,怕是又要惹颜从安不快。她想了想,便进屋拿了一把油纸伞。
  不多时,荀家的门便被人敲响。
  荀飞白跟林竹交代了几句,就出开了院门。
  荀家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短褐的男子,男子见到她开门便问:“这里可是荀小娘子家?”
  荀飞白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道:“我便是荀飞白。”
  “荀小娘子,小的是颜三娘子的仆从。三娘子派小的来接您。”
  男子先躬身行礼,随后又从怀中拿出半块木牌递给荀飞白。
  荀飞白接过木牌,与自己手中板块接在一起后,确定契合后,笑着道:“有劳这位兄台。”
  “荀小娘子客气了。”
  男子驾车极稳,车行了不到半刻钟,停到了春满楼门口。
  见到马车,门口的小厮迎向前来。
  荀飞白见马车停下,便准备起身下车。可她刚刚撩起车帘,赶车的男子便出声阻拦道:“荀小娘子稍后片刻,前方还有一段路程。”
  闻言,荀飞白停了动作,只是手中的车帘却也并未放下。
  驾车的男子也不在意她的举动,他依旧坐在车上,随后在怀中掏出一块木牌递给小厮。
  小厮仔细打量了半晌后,脸上面色微变,恭敬之色尽显。他将木牌递还给男子,随后小跑几步,引着马车向前走。最后他停在一扇小门前,摸出怀中的钥匙开了门,恭敬的候在一侧。
  男子并未多言,驾着马车进了小门。
  荀飞白见到这一幕,先是震惊万分,旋即又疑窦丛生。
  往日里她曾路过春满楼,远远地瞧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但在她印象中,那些人无不是到了正门后,下了马车走入宅院。她唯一见过一次车马驶入这扇小门的,据说是春满楼的掌柜。
  荀飞白震惊之余还隐隐带着一丝忐忑,她曾经听几位同窗玩笑间提起过几回春满楼,每每谈起这间花溪县最大,宛如一座私家园林的酒楼时,那几位同窗的脸上,无一不是艳羡之色。
  春满楼的掌柜是一位梁姓女子,并非花溪县人士,身份甚是神秘。春满楼每日里引来送往皆是非富即贵的客人,曾经有一位外地客商,豪掷千金,一桌酒席花了整整三千两贯钱。三千贯钱对荀飞白这样,超一页经书只得十文钱的人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
  当日她听过后也之事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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