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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她拿起手中的茶盏,笑道:“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
  荀飞白看着盏中茶叶,芽肥叶厚,茶汤清亮,入口清香醇厚,确实好茶。
  “江南风光无限,且物产丰富,羡煞我也。”楚无歌感慨过后,又状做无意,随口问道:“飞白可是花溪人士?”
  荀飞白点头道:“花溪县荀家村人。”
  席间二人攀谈许久,楚无歌只引着话头,聊着古今见闻,天下轶事。荀飞白觉她见闻广博,为人又风趣幽默,便也打开话匣,交谈间,有些熟稔起来。此事谈及私事,她倒也并未觉得突兀。
  楚无歌假意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问道:“见飞白这模样,可已及笄?”
  “飞白今年一十六岁,去年已及笄。”
  荀飞白身材纤瘦,脸上却有些圆润,比起实际的年纪略显稚嫩。楚无歌并非第一个有此疑问之人,她便如实回答,并未十分在意。
  楚无歌抿了一口茶,似是关心道:“去年已及笄?那家中长辈可有为你定亲?”
  崔嘉沐听到楚无歌如此问,亦是十分好奇。她虽与荀飞白相熟,可也是近几日才知晓自己心意,自然也从未问过荀飞白如此私密之事。
  荀飞白父母早已过世,家中自然没有人操心她的亲事。便对着楚无歌轻轻摇了摇头。
  崔嘉沐见她摇头,心中一喜,想开口询问,可到底是有些羞涩。
  “那飞白是喜欢男子还是喜欢女子?”楚无歌接着问道。
  荀飞白有些怔愣,她从小便只爱读书作画,父母去后更是生活窘迫,及笄后也未想过情爱一事。这会被楚无歌突然提及,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转瞬间,她心头忽的闪过一抹倩影,不自觉脱口而出:“应当是女子。”
  话一出口,荀飞白面上飞红一片,她赶忙拿起桌上的茶水,假意喝茶。
  崔嘉沐闻言,更是笑逐颜开,心中满是欢喜。
  颜从安转眸看着荀飞白,见她面色绯红,模样甚是有趣。
  楚无歌见状,乘胜追击,打趣道:“飞白这般模样,可是已有心仪之人?”
  闻言,荀飞白又是一愣,险些被口中的茶水呛到。她匆忙放下手中的茶水,抬头便瞧见其余三人皆是向她。不经意瞥见一双带笑的眼眸,她心中更是慌乱,急急摆手否认道:“飞白并无心仪之人。”
  此言一处,另外三人神色各异。
  楚无歌眼中带着揶揄,似是不信。
  颜从安眉间带笑,若有所思。
  一旁的崔嘉沐却有些敛了眉眼,不似方才那般愉悦。
  楚无歌见目的达到,也未接着打趣荀飞白,转而问道:“飞白喜欢女子,可立了女户?”
  梁国男女嫁娶并不受限,但女子要想娶妻,需要去府衙登记立为女户,若立了女户便不能嫁人,只能娶妻、入赘或是招男婿。除去女子娶妻,若女子想入仕也必要立女户。
  荀飞白点点头道:“科举入仕要立女户。”
  楚无歌见她谈起科举,便顺势说起科举之事与朝中大臣的风流趣事。
  四人又坐了片刻,崔嘉沐在听完荀飞白那番话后,便有些失了兴致,半垂着眉眼,不再接话。
  荀飞白见她这般模样,以为她只是用过饭有些困倦,便要开口告辞。
  二人准备一同告辞离去,荀飞白起身整理衣裳,不小心碰掉桌上的木筷。她弯腰将木筷拾起,却并未曾注意,怀中的玉佩已顺着长衫外衣滑落在地。
  对坐的颜从安正好瞧见,本想出言提醒,可话还未出口,却被楚无歌伸手拦下。楚无歌对着颜从安摇了摇头,示意她噤声不语。
  颜从安面露狐疑,楚无歌看了一眼向外走出的二人,低了声音说道:“稍安勿躁。”
  楚无歌起身给颜从安添了茶水,笑着道:“你喝杯茶水,稍等片刻。”随后又转身向窗户走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楼下,随即扬了扬眉。
  低头一瞬,楚无歌看见楼下那人,本欲向西行去,却又发现不妥。她先是伸手往怀中一探,随即有些变了脸色,查找一番无果后,同一旁的女子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忙忙往回走去。
  见到此景,楚无歌转身看着颜从安,随意道:“你可是真瞧上了那荀飞白?”
  颜从安闻言一顿,却装做并未听见,接着低头喝茶。
  楚无歌也不在意,似是揶揄:“若是真无心,你为何......”
  楚无歌自幼习武,耳力极佳。她故意停顿半晌,在听见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后,才开口问道:“你知晓她要去滨州赴考,可又盘缠不足,才特意让颜鸿瑞找他去米铺做账房?”
  颜从安不知她为何提及此事,也并未多想,开口解释道:“那只是为了报那日破庙相助之恩,你勿要......”
  颜从安抬头一瞬,就瞧见了门外那修长的身影。荀飞白此时正诧异的望着她,或许是一路急急跑回来,额间还沁着一层薄汗。
  颜从安怔愣片刻,便知晓楚无歌方才先是阻拦她提醒玉佩一事,随后又故意问话,到底是为何意。
  二人对视半刻,皆未开口言语。
  楚无歌轻咳一声,打断二人对视,轻飘飘的开口说道:“我想起家中有事,便先走了,正好与小沐一道。麻烦飞白稍后送一下从安,她多年不曾回花溪县,并不熟悉道路。”
  话毕,便翩然离去,独留二人在原地,不知如何相处。
  楚无歌出了百味食肆,还支走了颜家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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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百味食肆。
  直到看不见楚无歌的身影,荀飞白才回过心神。她想起遗落的玉佩,对着颜从安颔了颔首,低头便看到了凳腿旁的玉佩。
  荀飞白进屋将玉佩拾起,又轻轻拂去面上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
  颜从安见她甚是紧张那玉佩,便开口道:“荀小娘子如此珍视,想来那赠玉之人对荀小娘子也很是重要。”
  荀飞白点了点头,柔声道:“此玉是家母遗物。”
  “抱歉,我......”颜从安面露歉意,话说了一半便止住,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盏,低语道:“我父母也已亡故,却未曾给我留下半点念想……”
  她语气越发清淡,似是无力至极,念想两字出口后便被风吹散。
  荀飞白见她语气哀伤,却不知如何劝慰,只得静静坐于一旁默然相伴。
  屋内静谧无声,春风拂过窗棂,带着丝丝桃花清香。
  二人不知静坐了几时,颜从安侧头看向荀飞白,眸中清亮,似是已扫清心中阴霾,她露出一抹浅笑:“多谢荀小娘子相陪,若是无事我便先离开了。”
  荀飞白望着窗外的浮云,抛下了所有了心事,内心无比舒畅。听见颜从安起身离开,忙收回心神,起身道:“我与颜三娘子一道,先送你回家。”
  颜从安闻言也未拒绝,微微颔首后,淡淡笑道:“有劳荀小娘子。”
  女子笑容淡雅,看的荀飞白心下一晃,她匆匆收回目光,压下思绪:“颜三娘子勿需客气。”
  二人出了百味食肆,荀飞白引着颜从安向城北走去。
  一路无言,走了半刻钟有余。目之所及,颜家的大宅就在前方。
  荀飞白一路走来,总是不时想起方才进门听到的话,她思虑再三,出声问道:“米铺账房一事,当真是颜三娘子所助?”
  颜从安停下脚步,看着荀飞白解释道:“那日在破庙,无意间听闻你与同窗谈及春闱之事。你那日助我脱困,从安不知如何报答,才告知兄长请你做账房先生,算作报恩,荀小娘子莫要在意。”
  荀飞白思忖片刻,复而问道:“那两贯钱,颜三娘子也是特意相助?”
  颜从安看着她,眉角上扬,不答反问道:“荀小娘子以为,那两贯钱也是报恩?”
  荀飞白想答是,确又觉得有些不妥,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颜从安微微敛了眉眼,正色道:“荀小娘子多虑了,那两贯钱,是你查出账簿问题的奖赏。即便换做旁人,也是会得那两贯钱。”
  “飞白谢谢颜三娘子照拂。”荀飞白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颜从安让她当账房一事,确实解了燃眉之急,她郑重的道谢。
  颜从安看着荀飞白,似是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荀飞白见状,有些不解,便问道:“颜三娘子为何叹气?”
  “那日在园中,荀小娘子明明说认下从安这个朋友,却不知为何,从不曾将从安当做友人看待。”颜从安语气中带着一丝隐约的哀伤。
  荀飞白想起自己两次拒绝颜从安的事情,一时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解释。
  颜从安见她如此,淡淡道:“是从安强求了。”
  言毕,她未再多言,便转身欲走。
  荀飞白听她语气中夹杂着失望与无奈,只觉心下一慌,不由自主得伸出手拉住了颜从安。
  颜从安看出了她的疏远之意,也不想过多纠缠。却不料荀飞白会伸手拉住她。心头闪过一丝欣喜,她缓缓回身,不解的望着荀飞白。
  荀飞白见她回身,急忙解释道:“往日确实飞白做的不是,颜三娘子原谅飞白这次,日后定以友人之礼相待。”
  颜从安似是不信,狐疑中带着一丝愉悦道:“飞白说的可是当真。”
  荀飞白点了点头,笃定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颜从安闻言,眉眼舒展,又缓缓上扬,淡笑道:“既然如此,飞白为何还唤我颜三娘子。”
  荀飞白愣了一刻,随后有些羞赧的轻声道:“从安。”
  闻言,颜从安笑靥如花,柔声道:“这次飞白莫要再失信与我。”
  荀飞白被这笑颜,晃了心神,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只听见颜从安有些狡黠的声音传来。
  “飞白若是无事,便放我归家吧。”
  荀飞白心下一惊,猛地回了神,面露绯色的收回抓住她的手。
  颜从安淡淡一笑,回身向颜家大宅走去。
  直到颜从安进了大门,荀飞白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左手,久久才回过心神。
  四月一十二。
  天朗气清,春光明媚,惠风和畅。
  宜嫁娶。
  今日一早,官媒人王二娘便早早收拾妥当。她手中拿着礼函,带着使者张朝,春风满面的向城西走去。
  使者张朝手中抱着一只木雁,那大雁用料是上乘的金丝楠木,雕工精细,羽毛根根清晰,纤毫具备,活灵活现,脖带红花,模样甚是喜庆。
  王二娘一路走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路边茶肆,有几个路过的外地客商,看着这一幕问道:“这是哪位贵家公子定亲?那使者手中的楠木雁,啧、啧,可真是大手笔。”
  旁边的大汉闻言,笑着接话道:“这位兄弟可是今日才到这花溪县?”
  那客商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大汉见他点头,来了兴致,开口说道:“方才那官媒可不是给哪家公子定亲,是给那颜家的三娘子定亲。”
  客商惊讶道:“可是汇茗茶庄的颜家?”
  大汉点点头:“正事。”
  客商狐疑道:“那怎地是女方请官媒,莫不是招婿?”
  大汉见他如此,更是来了兴致,似是感慨又带着思艳羡道:“确实如此,而且是招了个女郎做赘婿,前日里刚过了彩礼。今日应是颜家定下日子,王二娘去请期了,纳征那日你是没瞧见,当日那队伍浩浩荡荡抬着彩礼,一路从城北走到城西。”
  大汉啧啧两声,喝了一口茶本想接着说,却一旁的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接话道:“我看见了,看见了,那日那些人抬着很多很多的彩色绸缎,还有一只猪,一只羊,还有很多很多的吃的,有点心、果子、大米、糖块、奶块。”
  那孩童掰着手指开始数各色看到的吃食,数着数着还流起了口水。
  那客商看着小孩的模样甚是滑稽,只当是稚子之言,当不得真,便笑着摇了摇头,并未相信。
  大汉笑着道:“兄台可是不信?那儿的场景还当真就是如此,队伍有两位俊朗的二郎做‘函使’,二人身骑两批押函骏马开道,后方跟着手捧五彩线扎缚的楠木盒的婢女,再往后便是方才那孩童所说的彩礼队伍,猪羊牲畜,整箱的五彩锦缎、铜钱、米面粮油那些各色吃食,那彩礼十几箱有余,全是半人高的大箱。”
  大汉说完,客商震惊不已,他走南闯北多年,也算见过些世面,可如此阵仗真是不曾见过,她他甚是好奇道:“那这颜三娘子,招的何人为婿?”
  大汉颇为惋惜道:“说起这赘婿,倒是个普通人,听说是青山书院的学子,岁数也不算大,去年才及笄,也不知这颜三娘子,怎地就看上了她。”
  “李四,你就别在这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那荀小娘子虽家境普通,那也是青山书院的魁首,往后都是当大官人的人物。人家颜三娘子不招她做婿,难不成招你这样的,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别说那颜三娘子,就是老娘都看不上你。”
  一旁吃茶的妇人听到他这酸里酸气的话,忍不住揶揄。
  大汉被噎的不知如何辩驳,只讪讪道:“你这样的,我还瞧不上呢。”
  茶肆的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这厢,王二娘领着使者已经来到荀家门前。她抬手敲门,不多时门便被人打开,开门的是身穿长衫的男子。
  男子见到王二娘,笑着将人请进院内:“王娘子,您来了,快里边请。”
  男子引着王二娘进入堂屋,堂屋内早已焕然一新,屋内正位上坐着一白发老者。老者身旁站着一年轻女子,女子身穿一身淡青长衫,此人正是荀飞白。
  正坐上的老者是荀飞白的三叔公,方才引路的男子是荀飞白的族兄,荀谦。
  三叔公见到王二娘,笑着对一旁的家仆道:“快给王娘子看茶。”
  王二娘坐下后先是喝了一口茶,随后将手中的礼函向前一递,笑意盈盈道:“亲家,颜家那边日子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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