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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此时,他身后站着一身穿襕衫,面目清秀的书生娘子。
  见到又是一女子,他松了松眉毛,咧着嘴露出发黄的牙齿:“小娘子,你打断哥哥我说话,可是想同她们一起到哥哥们怀中取暖?”
  那书生娘子,似是未听见他的粗鄙之言,淡笑着对他说道:“这位大叔,坐在那边的是我的表姐,我们本就是一同出游,方才因着突然下雨才不小心走散。她们要去那处与我们同坐,劳烦二位稍稍让让,莫要拦路。”
  书生娘子说着,伸手指了指大殿西南角的火堆,那火堆旁坐着四、五个少年。原本围着火堆的几人本就看着这方,在看到书生娘子望向他们后,纷纷站起身,作势要向这边走来。
  那两个男人看到欲要走来的四、五个人,稍稍向后退了一步。远处的那几人皆是书生打扮,看起来全都是十六七的少年人。二人心中掂量一下,对方人多是众,若是真打起来,他们怕是占不上便宜。
  他二人对视一眼,只得讪笑两声走开,坐回到自己来的地方。只是二人眼神却一直紧盯着她们这边,不曾收回。
  颜从安看着宝匣身前的那书生娘子,颇感意外。出门在外,原本都是陌路人,她本以为并不会有人出手相助。
  刚刚那两个人过来时,颜从安并无半点担忧。她身旁的侍女宝匣,虽做丫鬟打扮,但确是颜从安的贴身侍卫。
  她自幼习武,身手了得,碰上会些拳脚的江湖中人都能对上几招,对付眼前这两个地痞流氓,更是绰绰有余。
  也正因此,颜从安才敢只领着宝匣与玉珠二人,抛下车队提前一步上路。
  见那两个男子走远,大殿一侧的书生们倒是又坐了回去,并未接着向这处走来。只是不时的会有人看向她们这方,脸上带着笑低头交谈。
  那二人虽已坐回角落,宝匣却并未走开,依旧站在颜从安身前,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并不相熟的人。
  眼前人见状也并不在意,她舒展着眉眼,笑着对宝匣说道:“在下是花溪县城南书院的学生荀飞白,那边坐的都是我同窗好友。看到三位姑娘遇到了些麻烦,才过来叨扰,并无半点恶念。”
  说话间,荀飞白转头看了看殿外,又接着说道:“山雨连绵,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我瞧着外面天色愈发阴沉,今夜怕是不能再赶路,你们三人单独坐在这边过夜,怕是会不安全。若是三位不介意,就到那边与我们同坐。”
  荀飞白说的不无道理,这雨即便是停了,山路泥泞,连夜赶路也确实不妥。
  宝匣转身看着颜从安,颜从安转头仔细荀飞白一番。
  这人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淡青色襕衫,眉清目秀,面上带着和煦的笑颜。
  她略一思索后,对着宝匣微微点头,便起身向二人走来。
  荀飞白见她起身,也未再多搭话,转身领着主仆三人向同伴走去。
  同伴们见她领着三人走来,也都纷纷的坐近了些,给她们几人让出位置。
  今日荀飞白是与几个同窗好友一同踏青游玩,不料几人还未走到踏青的地方,便遇上了暴雨,无奈之下只得躲进庙中避雨。
  他们几人来的最早,捡了庙中的稻草垫在地上,还找了些干柴生了火,比起席地而坐的其他人,倒少了几分狼狈。
  崔嘉泽与荀飞白是多年好友,方才他见荀飞白起身走向大典另一侧,本有些疑惑。
  此时见到她领着三人向走来,他站起身,走到荀飞白身旁,拽着她的手臂,挤眉弄眼道:“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捡回了三个小娘子?你是与她们相识?”
  他顿了顿,看向她身后三人,打趣道,“还是相中了那身着白衣的小娘子?”
  荀飞白听出他话中的调侃之意,啪的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正色道:“莫要胡言乱语,我只是不忍看她们三人被人欺凌,才出手相助。”
  崔嘉泽嘿嘿两声,转眼却瞧见荀飞白低头去拿他的草席。他赶忙伸手,欲拽住草垫,结果动作不及荀飞白迅速,抓了个空,他急道:“诶、诶、诶,你拿我草垫作甚?”
  崔嘉泽家境不错,自小仆役便照顾的妥帖,最受不得有半点不干净。今日他们出门野炊游玩,少不了要席地而坐,他便从家中特意带了草席垫子。
  荀飞白伸手挡住他,压低了声音,好生劝慰道:“你小点声响,别扰了旁人休息。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自己坐草垫子,让人家姑娘家坐干草?别那么小气,这垫子你让给她们用用,等回了县城,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崔嘉泽阻拦不住及,荀飞白早就将草席垫子铺另在一旁,他哪里还好意思再往回拿,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荀飞白。
  荀飞白无视他的目光,将垫子摆好后,对着主仆三人说道:“三位姑娘,你们坐这边吧。”
  方才拉扯垫子那一幕落到颜从安眼中,颇觉有趣,面纱下的嘴角轻轻弯了弯。知她一番好意,颜从安也并未推拒,道了声谢,便坐下了。
  宝匣与玉珠也道了声谢,分别坐在颜从安的两侧。
 
 
第3章 第 3 章
  崔嘉泽愁眉苦脸的站在一侧,拧着眉毛盯着地上的干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荀飞白见状,将自己方才坐的蒲团放到了他身后,自己则直接坐在干草上:“方才我已经坐了一会,挺干净的。”
  崔嘉泽看着那蒲团,又看了看地上的干草,咬了咬牙坐在蒲团上面,只是怎么坐着,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妥。可自己带的草垫被荀飞白做了顺水人情。
  他心中愤愤,想着今天这笔账定要记在荀飞白头上,等有机会定要好好讨回来。他忽的脑中灵光一闪,凑到荀飞白身侧,恨恨说道:“过几日小沐生日,你帮我给她画一副花鸟图。”
  荀飞白看他这万般忍耐的模样,笑着点头应下:“成,明日等我回去就画。”
  崔嘉泽见她如此痛快,又横了她一眼,才算是消了气,不情不愿的坐回蒲团。
  待颜从安三人坐定,对面的一个书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口问道:“飞白,这几位娘子是何人?怎地也不给介绍一下?”
  荀飞白方才也只忙着解围,倒是忘记问三人名字,现下有人问起,一时也不知道作何回答,只觉自己有些疏忽与失礼。她转向颜从安,想着让她自己回答。荀飞白微侧着头,面上浮着一抹红霞,双眸含光带着一丝局促。
  颜从安面纱下的唇角微勾,这人出手帮助的时候潇洒利落,事后也不问人姓名,明显不在意帮的是何人。这会被旁人问起,倒是露了些窘迫。
  颜从安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几人,都是十六、七的模样,比自己要小上几岁。她大大方方的说道:“我是飞白的表姐,在家中排行第三。我知晓你们是飞白同窗,喊我颜三娘子便是,这两人是我的丫鬟,宝匣与玉珠。”
  荀飞白方才说颜从安是自己表姐,是为了替三人解围想的权宜之计,不曾想颜从安现学现用,套用的她的说辞。
  飞白二字喊的如此顺口,听在她耳中总带着些许异样的感觉。荀飞白面上虽是不变,心底却有些莫名的羞赧。
  她低眉垂目,让人看不清神情,可泛红的耳尖尤为明显,颜从安见状只觉得十分有趣。
  荀飞白低头思忖,想着颜从安说是自己表姐,应当是想省去些麻烦,直接喊名字也实属正常。
  思及此,心中那一抹羞涩消散殆尽,复又抬起头,开始给颜从安介绍起在坐的几位同窗。
  颜从安虽是蒙着面纱,但一身素色襦裙,气质淡雅冷清,端庄秀丽。面纱下的样貌若隐若现,更是让人多了几分遐想。
  自古才子爱佳人,今日出游的人中只有荀飞白一个女子,可她常年做书生打扮,虽也算得上样貌清秀,但身上的长袍襕衫遮掩了少女原有的娇柔,反而添了几分英气。再加之多年的同窗之谊早已让众人忽视了男女之别。
  颜从安的到来自是激起了众书生心底那一丝涟漪,可到底是读书人,纵是欢喜也不敢做越距之事。在听说她是荀飞白的表姐,倒是有些大了胆子,敢开口与人搭话。
  “颜三娘子可也是花溪县人士?”
  “颜三娘子可也是来这郊外踏青?”
  “颜三娘子可知晓......”
  众书生兴致勃勃,颜从安倒是不疾不徐,回了几句,说自己本就是花溪县人士,今日是从外地探亲归家。
  眼见众人的问题越来越多,荀飞白顾不上扶额无奈,赶忙出声阻止道:“咳,咳,我表姐赶了一天的路,你们莫要再缠着她问东问西,扰人清净。”说着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你们几个方才不是说要生火做饭来着,这会雨好像有些小了,快去将车上的吃食拿来。别一会又下起雨来,就真的要饿肚子了。”
  “我还真有些饿了。”崔嘉泽说着第一个站起身,向殿外走去。
  经荀飞白提醒,搭话的几人也觉刚刚多言,有些失了读书人的矜持,纷纷跟着崔嘉泽去外面拿吃食。
  看着走出去的众人,荀飞白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颜从安说道:“他们几人并无恶意,方才应当是以为你当真是我表姐,才热情了些。多有冒犯,我代他们与你道歉,颜三娘子莫要在意。”
  荀飞白微微颔首,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
  颜从安微微扬了扬眉,开口道:“荀小娘子无需道歉,方才倒是我考虑不周,给荀小娘子添麻烦。”
  颜从安声音轻柔,语调婉转,听得荀飞白有些耳热。她向后退开了些距离,急急道:“不麻烦,不麻烦。”
  二人说话间,拿吃食的几人已经回来。他们今日出们本是为了野炊,带了不少吃食,锅碗瓢盆也是一应俱全。几人放下吃食后,又去大殿外搬了些石头过来。待他们搬来石头后,荀飞白将外衫脱下放在一旁,卷起衣袖上前帮忙。
  她先将火分成两堆,分别往里添了些木头,随后又将同伴搬来的石头堆成两个简易的石灶,等火势起了后将点着的柴火分别移到石灶中,最后将两个小锅放在石灶上。
  两个小锅,一个锅内煮着白粥,另一个锅内炖着合菜(豆腐、白菜、萝卜、豆芽)。做饭的只荀飞白一人,其余人有的添柴、有的煽火、有的递食材还有人摆弄食盒,倒是没一人去动那锅。
  荀飞白动作娴熟,还能同时兼顾两个锅,看的一旁的玉珠也甚是惊叹。
  在她心里,读书人都似家中的颜二郎那般,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米价几何却自视甚高,口中念着君子远庖厨,见到伙房都是绕着走。
  玉珠心中惊叹万分,忍不住对颜从安感慨道:“三娘子,这荀小娘子当真与旁的书生不同,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会做饭的书生了。”
  玉珠说了半天未听到回音,转身看着颜从安。只见她凤眸微敛,似是看着对面那简易的灶台,微微出神。
  不到两刻钟,灶上的锅中咕嘟咕嘟冒起白烟。不多时饭菜的香气,飘满整座大殿,引得殿中的一些人纷纷侧目,可瞧见他们这边人多,也无人敢上前搭话。
  做好饭后,荀飞白给颜从安三人也盛了粥与炖菜。她将菜交到玉珠手上,笑着说道:“荒郊野外,你们也吃些热食,要不然晚上怕是有些难熬。”
  玉珠看了颜从安一眼,见她并未反对,才接过她手中的饭食。
  荀飞白见玉珠接下饭食,也未多做停留。她走后,宝匣接过玉珠手上的饭菜,仔细检查过后才拿起其中一碗粥,递给颜从安。
  宝珠见她将粥递给颜从安,自己也拿起一碗吃了起来。
  那边荀飞白回到灶边,并未直接坐下吃饭,而是又盛了一碗粥,拿到殿中的佛像下递给了那抱着幼童的老妪。
  老妪接下那碗粥后,甚是欣喜,连连同荀飞白道谢。荀飞白摆了摆手,又回到崔嘉泽身旁坐下喝粥。
  见过这一幕,颜从安才在心中确定,荀飞白出手相助或许真是出于本心,并非别有所图,她帮自己就如同她将粥送给老妪一般,顺手而已。
  原本荀飞白几人带的吃食并不少,但多分了四份,自然每一份粥都并不太多。荀飞白给她们盛了三碗粥,宝匣作为护卫,出门时,为了确保颜从安的安全,她从不吃外食。颜从安向来食量不大,喝了一碗粥就已足够。
  玉珠心满意足的喝了两碗粥,为表感激,她主动上前帮忙,洗了众人的碗筷。
  众人用过饭后,倒没有像刚才那般再与颜从安搭话,而是开始聊起学业。
  王旭东拨弄了一下眼前的柴火,问道:“飞白,今年春闱你可是要参加?”
  梁国的科考与前朝不同,每年五月在州府举行的乡试是春闱,而每三年一次的会试在八月的京都举行,称作秋闱。
  “嗯,今年应是要参加的。你可是要一起?”
  荀飞白三年前母亲过世,孝期三年错过了往年的春闱。如今孝期已过,今年自是要下场试试。
  王旭东忙摆了摆手道:“我今年可下不了场,若是一举不中,还要被我那继母念叨,等明年再看。”
  花溪县的学子要参加春闱,需要赶去在州府滨州城,多数外地学子都是提前一月就赶到滨州住下,早早适应水土,避免因乡水土不服,耽误了考试。可这么一来,来往路上食宿花费,少说要也要花上六、七贯钱。家境贫寒的学子,若无决胜的把握,并不会年年都去滨州参加春闱。
  听到二人谈话,崔嘉泽扯了一下荀飞白的衣袖,小声说道:“你要参加春闱?路上费用可是凑够?”
  荀飞白闻言,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着道:“无需担心,我去年卖画攒了些银子,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再卖几幅画,应当能凑够,并无甚大碍。”
  崔嘉泽知晓荀飞白不爱求人,他依旧有些担心,想了想又叮嘱道:“你若是不够,我借你些,你莫要不好意思,我不白借,算你利息就是了。你别因着短银钱亏着身子,到时候耽误考试,就得不偿失了。”
  荀飞白知他替自己担心,心中一暖,笑着保证道:“若是真没凑够,我再管你借。”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崔嘉泽倒是放下心来,也未再提。
  二人虽是小声交谈,但颜从安坐的并不远,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她斜眸看了一眼荀飞白,这人衣着整洁,可外衫的衣襟与袖口处洗的有些发白。
  众人提及春闱,便有些忧愁,聊了几句又转了话头,讲起了书院的趣事。
  颜从安自开蒙伊始便是请了夫子在家单独讲学,也未曾去过书院,听着几人交谈倒也觉得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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