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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颜从安无法猜测颜老太爷心中所想,但这些与她并无多大关系,颜家的这些产业,她也并未放在心上。不过颜家如今的形势,倒可以多加利用。
  水越浑浊,才越容易钓到自己想要的那条大鱼。
  散宴后,众人未再留下多做攀谈,都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颜从乐在开宴前一直在与颜鸿文下棋,席间也未与颜从安说上话。此时见颜从安要走,赶忙追上去,又嘱咐了一遍明日要一同去广济寺的事,才跟着苏姨娘回了东园。
  青山山麓,广济寺。
  广济寺是一座百年古刹,坐落在花溪县南部的青山上。相传前朝的一位云游高僧在青山坐化,当地的百姓为纪念高僧,特意修筑了广济寺,广济寺的后殿有一座特殊的宝塔,那里日夜不歇,灯火长明供养着高僧的金身。
  江南富庶之地,最不缺的便是信仰佛教的商人,南来北往的商客一掷千金,广济寺香火长盛不衰。
  颜从安刚刚用完早膳,前脚刚踏出膳堂,便瞧见如燕雀般飞进来的颜从乐,她心中颇觉有趣。
  整顿一番后,姐妹俩带着宝匣、玉珠还有颜从乐的一个丫环,一行五人来到广济寺上香。
  颜广信夫妇的忌日在下月一十九,颜从安三年不曾去祭拜,想在忌日那天替二人烧一些经文算做功德。此趟去广济寺,除了上香祈福,便是想让寺中的僧人代抄几份经文。
  虽说是找僧人代抄经文,但寺庙的僧人课业繁重,并无太多闲暇的时间,多半也是找旁人代抄。这经文也非谁都抄得,抄书之人必要精通书法,字迹端正。因此,多数时候僧人会再找寄宿在寺庙的书生代抄。
  广济寺由天王殿、大雄宝殿、药师佛殿三大殿组成,山门内两侧钟鼓二楼相对而立,再往后的侧殿分别是观音殿与地藏菩萨殿,最后一重院两侧是抄经堂与讲经堂,连着这两大侧堂后的双层楼宇便是藏经阁。
  几人来到抄经堂外,此时殿内的僧人正与人交谈,颜从安见此也并未直接进门打扰,而是退了两步在院中等待。
  余光看见堂内人,颜从安觉得有些熟悉,应是在何处见过。那人穿着半臂长衫,背对的殿门,身量不高不矮,也看不见样貌,分不出男女。
  二人交谈间,那人将手中的一摞纸张交给僧人,僧人从衣袖中拿出了一贯铜钱递给了她,那人接过钱小心翼翼的装在怀中。僧人见他将钱收好,又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了一打白纸,交到她手中。那人接过白纸,将其抱在怀中,又与僧人交谈了几句才转身离开。
  那人转身的一瞬,颜从安看清了她的样貌。她心中暗叹,当真是巧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在庙中出手相助的书生娘子,荀飞白。
  颜从安想着,自己与这人当真有缘,短短三日,便遇见了三回,正犹豫自己是否要上前与她打一声招呼。却不料那人捧着怀中的纸张,出了殿门后,目不斜视的经过几人,便往前殿走去。
  待她走远,一旁的玉珠也认出了荀飞白,惊讶道:“三娘子,刚刚那人是不是,是不是那日那个荀小娘子?”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颜从安微微敛了敛眉,心中闪过一丝不悦,也并未接宝珠的话,抬脚向殿内走去。
  而另一厢,荀飞白全然不似颜从安的不悦。她今日心情甚好,方才她交给僧人的经书,虽说花了一个月才抄完,但想着怀里的一贯钱,仍是十分欣喜。她暗暗盘算,这一月自己再勤快些,抄上双份经书,再加上昨日卖掉的画作,去滨州参加春闱的路费不仅能凑足,还能有些宽余。
  走出抄经堂时,她心中正为这事高兴,想着一会回去后再去朱屠户那里割上一斤肉,晚上做上一盘红烧肉,打打牙祭。她满心欢喜,自是未曾留心五步开外的身侧站着何人。
  抄经堂。
  走进殿内,颜从安按下心中的不悦,上前对着殿内的僧人行了一礼。
  僧人见到颜从安行礼,也是双手合十行口诵:“阿弥陀佛。”
  颜从安开口问道:“这位小师傅,我想找人帮我代抄些经文,不知可是方便?”
  僧人听了颜从安来意,问道:“施主要代抄哪篇经文,何时需要?”
  颜从安回道:“小女要去祭拜父母,《普贤菩萨行愿品》、《地藏菩萨本愿经》、《严楞咒》、《大悲咒》、《往生咒》各一份,需下月十六之前完成。”
  僧人想了想道:“时间倒是宽余。”随后又转身,将方才荀飞白递给他的经书中拿起了一份,递给颜从安:“此人的字迹端正,也抄过不少经文,甚少出错。不知施主觉得如何?”
  颜从安接过那页经书,纸面干净整洁,笔锋俊秀,一手簪花小楷甚是工整漂亮。
  都说是字如其人,这小字让人看着确实心生欢喜。
  颜从安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经书递还给僧人:“就由她来代写吧。”
  看着那一张放回桌上的经文,想起方才那一幕,心中暗暗道,这字漂亮的让人看着欢喜,这人还真不一定。
  定下经书之事,一行人未过多停留,准备下山打道回府。
  山道上。
  颜从乐挽着颜从安的手臂,笑着提议道:“三姐,我们一会下山先去百味食肆用了午膳再回府可好?百味居去年来了个专门糕点的厨子,她做的桂花糕十分美味,三姐可要去尝尝?”
  “你是想让我尝尝?还是自己嘴馋想吃?”颜从安直接点破道。
  “哎呀,就是我觉得好吃,也想让三姐尝尝。”
  颜从乐说完,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眸,抿着双唇,直直的看着颜从安,不时还拽着她的手臂轻轻摇晃。看的颜从安心下一软,点头应下:“那便去尝尝吧。”
  颜从乐如愿以偿,更是欢快的弯着头在颜从安的手臂上蹭了蹭,嘴里念念叨叨:“还是三姐最好了。”
  颜从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声提醒道:“出门在外,莫让人看了笑话。”
  颜从乐嘿嘿一声,站直了身子,但依旧亲昵的挽着颜从安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基本交代完毕,开始感情线了。喜欢的求个收藏,谢谢!
 
 
第8章 第 8 章
  一行人顺着山路向下走,远远的只见山脚下围了一群人。他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指指点点,很是热闹。
  宝匣先几人一步下山查看,又折上来同二人说道:“三娘子、六娘子,前面是有个姑娘在卖身葬父。不过价格要的高了些,要了五贯钱,所以旁边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江南虽富庶,但吃不上饭的也大有人在。卖身葬父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家中的丫鬟小厮,除去一些家生子,大部分都是家境贫寒卖身为奴的。
  这五贯钱要的确实有些高,即便从人牙子手中买一个十四五岁,能直接干活的小婢,最多也不会超过三贯钱。
  待几人走到山脚,宝匣护着二人从人群旁侧走过。不远有一白色身影,急匆匆的向这方跑来。
  这人正是荀飞白,她拨开人群,站在那姑娘面前,先是将手伸进前襟,略微停了片刻后抽了出来。复又抬眸看了一眼那地上跪着的姑娘,那姑娘虽然身上穿着麻衣,头戴白花,可身边并无要下葬的尸身。
  荀飞白转身欲走,可还是有些犹豫,方才她下山时便看到了这姑娘跪在这里,她心中微动,可踟蹰了片刻,却并未停留,抱着怀中的纸张往家走。可走到了半路,这姑娘跪着的身影一直在脑中挥洒不去。
  当年她母亲生病,家中的积蓄早在给母亲治病时就已花光,桌椅板凳、母亲陪嫁的樟木箱子,凡是值钱的物什早就当了个七七八八,换了汤药。等到母亲病故时,她身无分文,不知该如何安葬母亲。
  最后是族中的三叔公出面,让同族的亲戚凑了一贯钱,才避免了母亲被草席一卷,草草下葬的结局。母亲去后的第二年,荀飞白攒齐一贯钱的第一刻,便挨家挨户的登门道谢,还清了当年欠债。
  方才她眼见着马上就要到家,可实在觉得于心难安,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此时再站在这姑娘面前,荀飞白仍是有些犹豫,再一次想起往事,她狠了狠心,从怀中掏出刚刚在广济寺得的那一贯钱,缓缓了放在了那姑娘的面前。
  那低头跪着的姑娘,见到那一贯钱,便抬起头来,面上的表情淡漠,眸中带着一丝不解地看着荀飞白。
  荀飞白被她看的有些窘迫,出声说道:“我没有五贯钱,不过这一贯钱应该也够你回去安葬父亲。”
  那姑娘只淡淡地看着她,眼中有些抗拒,依旧抿着嘴不说话。
  荀飞白知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又开口解释道:“我给你这一贯钱不是要将你买下,这钱当是我送予你,你拿回家给你爹买一副棺材与香烛纸钱,应该也是够了,就不用再卖身葬父了。”
  如此直白的解释,那姑娘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冰冷的面色出现了一丝松动,有些怔愣地看着荀飞白。
  荀飞白见她听明白了,也未再多说欲转身离开。可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出,便被人拽住了衣角。
  荀飞白回身,疑惑地看着拽着她衣角的姑娘。姑娘虽不是美人,但长得也算清秀,娇嫩的脸微微泛着红晕,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模样甚是可怜。
  姑娘见荀飞白回身看她,她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微微低下头,有些羞赧的小声道:“我、我愿意跟着你。”
  围着的人见有人直接给了钱就走的时候,便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姑娘说话的声音着实有些小,荀飞白并未听清姑娘说了甚么。
  姑娘见她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提了提声音:“你给了一贯钱买下我,我以后就、就是你的人了。”
  荀飞白听她说完,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霎时红了脸,连忙解释道:“姑娘你误、误会我了,我给你这钱不是想那买你回去做、做那个、那个......”
  她磕磕绊绊的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后面的词语,她本就只是好心相助,哪里有别的心思。荀飞白深深的叹了口气,缓了缓心绪,解释道:“我当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看到姑娘蒙难才出手相助。”
  见她神色坚定,姑娘神情一暗,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不能跟着你,做丫鬟也是可以的。”
  荀飞白闻言,连连摆手:“我家中只有自己一人,哪里需要丫鬟,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将父亲安葬吧。”
  人群中的人看了半天热闹,听到这,只叹荀飞白艳福不浅,只一贯钱便能买得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知何人高声道:“既然家中只有一人,那便将这姑娘娶回家也是可以的,看你这模样应当是个书生,娶了这姑娘,红袖添香岂不是美哉。”
  “就是、就是,人家要五贯钱,你只给了一贯钱,人家姑娘都愿意跟着你,这么大的便宜都不占,我们想要人家都不肯呢。”有人附和道。
  “这傻书生,当真是傻人有傻福。”
  颜从安在见到荀飞白急急忙忙跑过来时,就也停了脚步,并未离开。方才发生的一切都看了个明明白白,此时听到众人起哄,忍不住皱了皱眉,她盯着人群最中间的那两个人,她倒想看看荀飞白要如何收场,可是要当真收了这姑娘回家做妻子?
  经过众人这一起哄,荀飞白更是窘迫不已,她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这位姑娘,实话说我家中条件并不算好,勉勉强强只能养得活自己。姑娘你跟着我也只会受苦,姑娘你拿着钱赶快归家,我也有事便不多留了。”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荀飞白便拨开人群飞快的往家中走去。
  那姑娘见状,也跟在她身后离去。
  荀飞白二人走了,看戏的人也纷纷散开。有人意犹未尽,只感慨荀飞白读书读坏了脑子,一贯钱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么大的馅饼都不知道接,当真是傻到家了。
  另有人反驳,说没看那姑娘也跟着她走了,指不定过几天好事变成了。
  颜从安看着那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几人下了山,便坐了马车往百味食肆走去,车行了不到半刻钟,只听见一旁的颜从乐惊讶的咦了一声。
  颜从乐将身侧的车帘向上掀开,对着马车外幸灾乐祸道:“那不是方才那个书生与姑娘吗?我看这姑娘是认定这书生了,俗话说烈女怕缠郎,这书生是在劫难逃了。”
  颜从安顺着她说的方向望去,马车外西面的方向,远远的走着两人,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是荀飞白,身后五六尺远的地方跟着那卖身葬父的姑娘。姑娘跟在荀飞白身后,也不靠近,就这么远远地跟着。
  颜从安先是伸手拍了颜从乐掀开车帘的手,颜从乐顺势便松了手中的车帘,车帘缓缓落下。
  颜从安笑着斥责了她一句,“哪里学的胡话。”随后她掀了车帘在宝匣耳边低语了几句,宝匣将马车停下,交给玉珠后便下车离开。
  颜从乐一直在车内,也不知晓刚才发生了何事,直到几人到了百味食肆,她不见宝匣,才知晓宝匣方才下了车。
  颜从乐眼珠滴溜溜一转,凑到她身边,兴致勃勃道:“三姐,你派宝匣去了何处?可是跟着刚才那两人,看看最后这喜事到底能不能成?”
  颜从安用手指点着她的额头,将她推开,也未正面回她,只是揶揄道:“你当谁都如你这般喜爱看热闹,除了桂花糕可还想吃甚么?”
  颜从乐知晓她家三姐的性子向来淡薄,不会如她这般好奇那最后的结果。也只以为自己多心,想着宝匣或许是真的有正事要去处理。她也未再多想,叫来小厮,开始点起自己想要的吃食。
  而此时正在处理正事的宝匣,正站在一小巷口,眼睛盯着那巷中贴了福字木门外的那人。那人在木门前站了半晌,回头仔细的看了看空空的巷道,才转身朝着巷子口的另一侧离开。
  见到那人快走出巷子,宝匣也随后跟了上去。
  陪着颜从安去了广济寺,又吃到了百味食肆的桂花糕,颜从乐满足的喟叹一声:“三姐能回来,真真是太好了。”
  颜从安见状,打趣道:“我看并非是三姐回来好,而是能给你买桂花糕的三姐才是好。”
  颜从乐闻言凑到她身边,靠着颜从安,撒娇道:“三姐就算不给从乐买桂花糕,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三姐。”
  用过午膳后,二人便回了家中,缠了颜从安小半日,颜从乐并未跟去东园,而是乖乖的回了西园找苏姨娘去了。
  颜从安稍稍整理一番,便躺在书房的贵妃榻上闭眼休息。她的病虽已痊愈,但到底是不如常人那般,今日走了不少山路,她早已有些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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