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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这人站的位置略靠近门内,正巧是方才老山长站的方向,方才荀飞白一直忙着同老山长说话,倒是未注意他身后的门内侧还有一人。
  这人一身素色襦裙,此时并未带着面纱,柳眉杏眼,琼鼻樱唇,面上肤如凝脂。这熟悉的眉眼,荀飞白无需思索,只一瞬就认出这人正是早些时候出现在自家院中的颜从安。
  荀飞白不曾料到会在此处碰见她,她不曾想过颜从安相貌如何,只通过那一双杏眸猜测,那面纱下的相貌应是不俗。这会在如此出乎意料的地方,乍然遇见,又这般毫无遮掩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或许没料到会在老山长家中遇见,抑或是被颜从安的花容月貌所惊艳,荀飞白竟一时怔在原地,忘了言语。
  荀飞白双眸微睁,诧异怔愣的模样,更添了一分呆气。颜从安只觉心情甚好,她嘴角慢慢勾起,两片殷红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唇边的笑意虽不明显,却依旧就被荀飞所白察觉。被老山长打趣而起,本已在心头消散的窘迫,又直直冒了出来,更甚方才。她面上霎时绯红一片,随即又似感受到了自己脸上的热度,荀飞白佯装轻咳一声,急忙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二人相视片刻,荀飞白匆忙收回目光,而颜从安却依旧眉眼微弯的看着她。这一番场景尽数落在了老山长眼中,他心念一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看那微微颔首的学生,侧身对着颜从安说道:“从安,这是我方才同你提起的学生,荀飞白。她连着三年夺了书院的魁首,不仅学问做的好,品性亦是极佳。这孩子德才兼备,前途无量,将来大有可为。”
  荀飞白听他这般夸赞,脸上的热意再一次浮现,她赶忙躬身谦虚道:“夫子过誉。”
  老山长不以为意,笑着看她,接着说道:“颜从安,也算是老夫的孙女,蕙质兰心,性子沉稳。她十岁便出口成章,才情也不输与你。你二人年岁相当,想来也会谈的来,平日要多往来交流。”
  这一番话说的既像是寻常的介绍,又隐约间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还不等荀飞白细想,他便转了话头,看向怀中的小孙女,笑着道:“小五,我们去找祖母。”
  老山长言毕便抱着小五向内堂走去,并未理会身后的二人,他怀中的小五似是不太情愿,依旧转身紧紧盯着荀飞白。
  二人静默半晌,氛围略显沉闷。
  荀飞白有些无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思忖了一刻,刚要说话。却听见身旁的颜从安,轻笑一声,打趣道:“传言确实无误,荀小娘子当真是炙手可热,就连三岁稚童亦会一见倾心。”
  方才荀飞白想到晌午之事,本想询问可是自己惹人生气,却听见她开口打趣自己,心下更加窘迫,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颜从安见她不言语,也想起早前被拒之事。她眉眼微敛,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不再开口言语。
  荀飞白见她神色不虞,她想了想,神情有些紧张,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问道:“晌午那会,颜三娘子可是生气了?”
  颜从安微微挑眉看向荀飞白,这人也并非真的木讷,还能看出自己是在置气。
  她略一颔首,声音带着忧愁,轻声道:“我离家三年,那日初初回乡,幸得荀小娘子出手相助,从安心中感激,便想结交荀小娘子这个朋友。却不曾想过,荀小娘子或是不愿的,是从安自想当然了。”
  荀飞白见她误解,急急解释道:“颜三娘子误会了,飞白并非不想与三娘子结交,只是那春满楼实在是太过奢华,当日之事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重谢。”
  颜从安认真的看着她,瞧不出一丝说谎的神色,她想起了今日在荀家院中的所见之景,她恍然大悟,又面带歉意道:“是从安考虑不周,荀小娘子莫要见怪。”
  “如此说来荀小娘子是认从安这个朋友了?”
  方才的忧郁之色一扫而光,颜从安眉眼弯弯,语气略带惊喜的模样,看着甚是舒心。
  荀飞白亦不自觉的舒展了眉眼,点了点头道:“若是颜三娘子愿意,飞白自是荣幸之至。”
  颜从安微微侧头,似是看了一眼院中景色,眸间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回过身,看着荀飞白的双眼,柔声道:“既然你我已是朋友,那便莫要再叫颜三娘子,唤我从安便可。”见她并无反对之色,颜从安笑意盈盈,声音轻柔接着说道,“我便唤你飞白,可好?”
  柔声细语,如春雨般浸润到荀飞白的心头,笑颜明媚惊艳,灵动的眼眸似盛满星光,忍不住让荀飞白深陷其中。
  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有些看不清周遭的景象,只有眼前这人的面庞格外清晰,一娉一笑都使人无法移开双眼,随着她的话语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颜从安看出了她的失神,她心中更是愉悦,就这样眉眼弯弯,眸光微转的看着眼前人,笑意直达眼底。
  二人对视间,忽的跑过来一少年。来人不由分说的拉起荀飞白的手臂,就要向正堂走去:“飞白,原来你在此处躲清闲。崔嘉泽那个无赖,输了还不认,你且过来评评理。”
  来人名叫庞泗水,亦是荀飞白的同窗好友,平日里最爱与崔嘉泽一争高下,每每无法判定之时,便叫荀飞白来评理。
  颜从安与荀飞白二人站的有些距离,庞泗水一心惦记着方才崔嘉泽耍诈一事,便也未注意到另一处的颜从安。
  荀飞白被庞泗水拉开了六七步远,无奈的对着颜从安笑笑,以示歉意。
  二人走入堂内,众人已陆陆续续坐好。庞泗水本想拉着荀飞白评理,却发现老山长此刻已坐在正位,他歇了打闹的心思,认真坐于一旁。
  不多时,颜从安也从外间进来,老山长招呼她坐在身侧。
  崔嘉泽见到颜从安,又看了看一旁的老山长,若有所思,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
  荀飞白见他一会低眉沉思,一会又似是突然醒悟,模样甚是怪异,不禁出声问道:“你这是魔怔了?”
  崔嘉泽瞥了她一眼,随后啧啧两声,神神秘秘道:“你可知这颜三娘子是何人?”
  荀飞白甚是不解,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方才老山长说算是他孙女,可是他兄弟的孙辈?”
  崔嘉泽暗暗称奇,心想荀飞白当真是心思聪慧,一猜便中,但看她神情怕是不知具体实情,也不直接告知于她,反而卖起官司:“那你可知这颜三娘子的祖父是何人?”
  荀飞白古怪的看了崔嘉泽一眼,像是质问他可是痴傻,又淡淡道:“这花溪县我识得几人,你又不是不知晓,我怎会知晓颜三娘子的祖父是何人?”
  崔嘉泽一时无语,确实是他多虑,他凑近荀飞白,小声说到:“那盛产奈凉古茶的汇茗茶庄你可知晓?”
  荀飞白点点头道:“这自然知晓的。”
  花溪县因盛产奈凉古茶而闻名,而奈凉古茶最有名的三大茶庄一品轩、香玉堂、汇茗茶庄,而这其中就属汇茗茶庄最大。
  崔嘉泽看了一眼颜从安,又低头与她说道:“这汇茗茶庄便是颜三娘子祖父的产业。”
  荀飞白甚是惊讶,原本她便已猜测到颜从安是大家闺秀,却不曾想到竟是如此富庶之家。
  “我还未说完,这颜三娘子的身份并非仅仅是颜府嫡孙,她的外祖更是了不起。”崔嘉泽微微一顿,压低了声音道,“她外祖就当今圣人的帝师,天子亲封的三品侯爵,陆文渊。”
  身为读书人没谁不知道帝师-当朝大儒陆文渊。天下千千万学子,哪一人不曾憧憬有朝一日成为其门生。
  作者有话要说:
  荀飞白遭受了一波美颜攻击……
 
 
第13章 第 13 章
  荀飞白心中颇为震惊,她不曾想颜从安身份如此显赫。
  略一抬头,荀飞白便看到了上首的颜从安。此时她正微微颔首,眉目柔和地与身旁的老妇人交谈。
  适当得体的浅笑,举手投足间的端庄仪态,无不透露着她良好的家世与教养。
  二人之间的身份相差甚远,犹如隔着天堑,她不知为何颜从安要与她相交。或许真的如她所说,因着她在花溪县并无好友,而恰巧那日自己在破庙内对她施以援手,才得她另眼相看。
  知晓颜从安的家世后,荀飞白本有些不想与她过多交往。可想起自己在庭院中刚答应她,要真心待她如友,也不能虚言,况且朋友之间本是不应当受家世影响。
  她的同窗好友,如县令之子崔嘉泽亦或是玉华绣楼少东家赵世义,家世都胜过她,他们也都成了挚友。
  思及此,荀飞白稍稍舒了一口气,可心口莫名的有一丝隐秘的失落。
  甫一抬头,荀飞白却瞧见对面的人此时正看向她,面上还带着一抹浅笑。她莫名有些心慌,来不及多想,下意识的偏过头去,不敢与其对视。
  可在她转头的瞬间,余光似是瞧见,颜从安在她转头之时,敛了眉眼。荀飞白有些懊恼自己明明已决定要与她做朋友,又为何在那一瞬会偏过头去,可这会她也不敢再抬头看对面的人。只得假借与一旁的崔嘉泽说话,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直到宴席散场,荀飞白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晚间回到家中,想起在院中与颜从安的交谈,却觉得恍然若梦,宛若自己的幻觉,而其实并不曾发生过。
  开席前,颜从安就已看到了坐在另一侧的荀飞白与崔嘉泽,二人一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又时不时的看向她这一侧。
  崔嘉泽是花溪县县令之子,对颜家之事定是能知晓一二。二人说话间,颜从安仔细的观察荀飞白的神情,只见她先是面露震惊,而后沉思不语。
  只这两个神情,颜从安便猜到,崔嘉泽十有八九同她说了自己的身世。荀飞白抬头的那刻,她舒展了眉眼,特意露出一抹浅笑,却看见慌乱无措的避开自己的目光,随后又似神游天外,直到散席也未再看她一眼。
  如此直白的逃避,毫无掩饰。
  这人简单如一潭清水,清澈见底。
  颜从安一时不知是该喜,抑或是难过。她沉沉叹了口气,今日之事原本就在她料想之中,可荀飞白的反应依旧让她觉得有些失落,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丝气闷与不安。好不容易拉近的一些距离,怕是又要回到原点。
  日子如流水,匆匆而逝。
  三月十五,广济寺。
  抄经堂的惠明知晓荀飞白今日要来,特意早早便过来等她。四月初八乃佛祖释迦牟尼的诞辰,寺中每年皆会举行浴佛法会,届时需一百份大悲咒分发给信徒。今日已是十五,时间稍微有些紧迫,再晚怕是会耽误正事。
  惠明原本打算若是荀飞白不来,自己便下山一趟去寻她。
  不负他所望。
  这日,荀飞白用过早饭,便拿着这几日抄写的经书来到广济寺。
  这次她抄写的经文并不算多,一连多日无人搅扰,家中闲杂事物又有林竹帮着打理。荀飞白温书与抄经的时间也较之以往多上不少,没用几日就已将经书抄写完毕。
  惠明见到荀飞白,双手合十,上前招呼道:“阿弥陀佛,荀施主。”
  荀飞白先是回了一礼,将手中的经书递给惠明,笑着道:“惠明师傅,这是抄好的经文。”
  惠明将经书放置在一旁的桌案,拿起一册经书对颜从安说道:“下月初八佛诞日,需一百份《大悲咒》,不知荀施主可是有时间抄写?”
  《大悲咒》荀飞白抄写过几次,篇幅并不算长,一百份虽多,但距下月初八还有一十九日,应是足够,便应道:“下月五日前,荀飞白便能抄写完。”
  惠明见她应下,也松了一口气,又拿起其余几册经书,接着道:“这是一位香客需要的经文,《普贤菩萨行愿品》、《地藏菩萨本愿经》、《严楞咒》、《大悲咒》、《往生咒》各一份,下月十五便要。”
  春闱在五月十六,她本准备下月十五左右便出发去滨州,若是多抄这些经文,怕是会再耽误几日。
  荀飞白替寺中抄经有三年之久,惠明与她也算熟识,知晓她下月还要去滨州赶考,这些经书都交于她确实多了些。
  可那日他已与颜从安说定,现下又无法再去找旁人代抄,见她有些犹豫,惠明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他想起一事,接着道:“这位香客,出手大方,给了两贯钱作为报酬。”
  这几本经书不少香客祭拜时都会找人代写,皆是给五百文,大方一些的会出到七八百文,首次有人会给两贯钱作为酬谢。
  荀飞白心想,若是挣得这两贯钱,赶考的路费算是凑够了,再卖两幅画给林竹留作家用,那么她去滨州后便无后顾之忧,若是来不及,稍晚几日再去滨州就是。
  思及至此,荀飞白点头应下,又接着说道:“抄完这些,飞白便要去滨州备考,怕是不能再抄经了。”
  惠明点点头,此事他早已知晓。
  他将抄经所需的纸张交给荀飞白,又行了一礼道:“小僧望荀施主万事顺心。”
  荀飞白道了谢后接过纸张,与惠明道了别,下山向家走去。
  翌日。
  花溪县,西街。
  这次的经文着实不少,有往常的两倍之多。看到家中的墨所剩不多,荀飞白就去了西街的书斋买上两块,早做备用。
  她拿着新买的墨块出了书斋,还没走几步,就瞧见迎面走来一身着长衫的男子。
  那人愁眉不展,低着头直直冲着她这方走来,荀飞白躲闪不及,被他撞的险些倒坐在地。
  那人撞到荀飞白才回过神,眼瞧着她就要被自己撞倒,他赶忙伸手将她拉住。
  “飞白,原来是你,我正想着去寻你,不料在此碰见,当真是及时。”荀飞白刚稳住身形,还未来得及整理衣裳,就听到一声惊诧。
  荀飞白抬头,看清男子面貌,才将人认出。
  这人名叫颜鸿瑞,正是老山长的长孙。荀飞白去老山长家中与他见过几次,二人虽是相识,但私下并无甚往来。
  荀飞白不知颜鸿瑞会有何事需要特意寻她,疑惑道:“鸿瑞兄长寻我何事?可是老山长有事交代予我?”
  此是颜鸿瑞眉头舒展,不似方才那般忧愁,他指了指一旁的茶摊,笑着道:“是我有事相求,我们坐下喝杯茶,我慢慢说予你听。”
  既然说要坐下谈,想来事情并非三言两语便能讲清,荀飞点头应下,并未推拒。
  二人坐下后,颜鸿瑞拿过茶被,一口气喝完,才开口道:“你应知晓我上月升做颜氏米铺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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