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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纪事(GL百合)——骑账本找驴

时间:2022-01-17 13:44:43  作者:骑账本找驴
 
 
第38章 第 38 章
  荀飞白同颜从安说完,见她未回话,以为颜从安已经答应。她低头将水囊放回包袱,重新整理一番,准备下车。
  颜从安见到她这番动作,赶忙压下心中情绪,问道:“飞白是想去何处?”
  荀飞白未觉察出她语气有何异常,直言道:“我要去三春坊的桃李邸店,那专门为赶考的学子提供住宿,比较实惠。”
  荀飞白所说的邸店,颜从安曾听楚无歌提起过,专门为赶考学子提供食宿,十文钱一日,确实实惠。但那个地方,少则五六人,多则十几人睡一个通铺。
  若放在从前颜从安定也不会太在意,可如今想荀飞白要与别人同睡在一张床铺,颜从安便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她压低了声音,装作有些难过道:“难道飞白不同我一道吗?我在滨州城有一座小宅院,是母亲所留。那宅院虽然不算大,但是亦有空房可让飞白留宿。而且那宅子在四平坊,离贡院只隔两条街。”
  荀飞白闻言有些吃惊,她本以为颜从安只是正巧过来办事,更不知她在滨州有宅院。
  她原以为以为颜从安一行人应该也是投宿客栈,过几日事情处理完便会离开。所以荀飞白也未想,她们到了滨州之后还会同住。
  现下听颜从安邀她同住,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回答,转而问道:“从安处理完事情,不马上回花溪吗?春闱还有一月,我要在滨州待的时间比较长,还是一直住在邸店更方便些。”
  这理由挑不出半点毛病,但颜从安有些郁郁。
  这人可有真的拿她当做未婚妻子吗?
  自己既然邀她同住,自会让她住到春闱结束,即便自己有事先离开,难不成还会赶她出家门?
  但这话自是不能直说,她压下心中那一丝不快,说道:“滨州事务有些繁杂,或许我呆的时间比飞白还要久些。你我本已定亲,我在滨州既有宅院,又哪有让你去住邸店的道理。若是被旁人知晓,还以为我苛待飞白。”
  颜从安虽言之有理,可二人毕竟还未成婚,怕也还是有些不妥,荀飞白开口道:“你我毕竟还未成婚,若是被人知晓怕也是不太好。”
  颜从安见她有些松动,循循善诱道:“飞白可还记得,你我皆是女子,并无男女大防。再者,你我也并非住在一处,家中有宝匣、玉珠、护卫,还有蓝姨这个长辈在。被人知晓也并无不妥之处。”
  “再者你手臂还受着伤,需要换药,在邸店投宿怕是多有不便,若是不好生照料,恢复不及时,耽误春闱可就不好了。”
  除去手伤换药不便,邸店环境确如颜从安所说人多嘈杂,若是在家温书确实会清净许多。再加上颜从安言语恳切,荀飞白点头道谢道:“多谢从安,那飞白多有叨扰了。”
  颜从安侧头看向她,带着一丝娇嗔道:“飞白可曾记得你我已定亲?我是你未婚妻子,这般小事,本就是理所应当,又为何道谢。”
  听她如此说,荀飞白也觉得是自己太过生分,再推脱也说不过去,便笑着道歉:“此事是飞白不是,从安原谅这回。”
  颜从安假意正色道:“往后亦不能再这般生分了。”
  荀飞白笑着点头道:“从安放心,飞白以后不会再犯。”
  马车进了滨州城,直奔城北四平坊,最终停到了一座白墙灰瓦的宅院前。
  荀飞白依旧是先下车,又回身扶着颜从安下了马车,宝匣在前头领路,扣开了宅院的大门。
  宅院乌木大门,门扉上有一金字门匾上书—随意园。
  大门微开,门内站着一老仆,那老仆见到颜从安一行人,忙将院门大开,引着几人走了进去。
  大门并非直对着庭院,进门入眼的是一条宽半丈,长一丈长小道,小道两侧皆是高墙,地上铺着青石板路,道路尽头栽种一方翠竹。
  翠竹旁有一月亮门,门的另一边别有洞天,紧挨着白墙的是一排倒座房,院子正中是一方清池,池子正中有一竹子所搭的小筑。
  小筑两侧种着翠竹,小筑的回廊连着院内两侧的抄手游廊,两侧的抄手游廊连接着后面的堂屋,堂屋是一座同静室相似的房屋,屋子青瓦原木,门扉上挂着一方木匾—随室,屋前有一青石板小路,路旁奇石造景,种着翠竹和不知名的花草。
  沿着青石小路往东,还有一扇月亮门,门上一方大理石门匾,上书—意园。
  走过月亮门是一方小院,院子正南有也是一座青瓦原木房,房子离地一寸高,有东西两间正房,院子东、西各有两间厢房,皆是原木青瓦,北侧有两间落地的木质房屋。房屋坐落在院中,各不相连。
  院中铺着白色石子,石子上再铺大小不一的青石板,连接着院内的屋子,奇石、各色花草与翠竹点缀其中,造景别致,清幽淡雅。
  荀飞白一路走来,被这随意园清幽的景致所吸引。
  庭院错落有致,整坐院落绿意盎然,主院流水潺潺,侧院清静幽雅。
  颜从安领着荀她走到主屋。
  二人脱了鞋履,走上门廊,来到的西侧的房间。
  颜从安将门向两侧推开,走进屋内,对荀飞白问道:“飞白,这间房你可喜欢?”
  屋子里铺着蔺草编制的草垫,房子的东侧是一张木榻,床榻旁有一盏长脚灯,西侧邻墙是木柜和博古架,架子上摆着各色瓷器,架子前方有一张矮几,矮几旁放着蒲团,整个屋子简洁淡雅。
  荀飞白看着那长矮几,想着往后可坐在那边温书,她淡笑着对颜从安道:“从安这院子淡雅清幽,这屋子也比邸店好上许多,我自是喜欢。从今往后多有叨扰,望从安见谅。”
  颜从安见她还是这般生疏,敛了眉毛,佯怒道:“方才不是说好不再这般客气了。”
  “我一时没改过来,从安见谅,以后定是注意。”荀飞白有些窘迫道。
  颜从安微微舒展了眉,接着说道:“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告知玉珠,她会办妥。你先将包袱放下,我带你在院中走走?”
  荀飞白点点头,放下包袱后虽她出了门。二人顺着门廊走到东侧的房间,这间屋子同西侧的屋子摆设相同,只是床榻在西侧,矮几与木柜在东侧。
  屋内玉珠正在收拾带来的包袱,颜从安转身对荀飞白说道:“我住在此处。”
  荀飞白点了点头,也未多瞧,跟着颜从安下了门廊。颜从安指着一旁准备好的木屐,对荀飞白说道:“院内主屋皆是离地而建,往后不出门,在家中穿木屐会更方便。这双是新备的,以后在院中行走,飞白穿它便好。”
  荀飞白弯腰穿上木屐,颜从安又带着她来到东侧的屋子,她伸手推开门,转身对荀飞白说道:“这间是书房,飞白若是温书,便上书房里来。”
  这间屋子同主屋大小相仿,屋子东侧沿墙摆着一排书架,书架前有一张长桌,桌上笔墨纸砚、笔架、笔筒、笔洗、镇纸一应俱全。屋子南侧有一矮榻,榻上摆着棋盘,榻前还有一张长矮几,矮几两侧摆着蒲团。矮几上摆着景致的博山炉,炉上青烟袅袅,带着阵阵幽香。
  荀飞白本想说屋中矮几亦可以看书,颜从安似是知她所想,开口说道:“矮几偶然坐坐倒是无妨,时间长了怕是会腿酸,飞白还是在这便温书更舒服些。”
  荀飞白被看穿心思,有些羞赧,想起方才的约定,也未再推脱,点头应下往后在此处温书。
  颜从安见她应下,便出了屋门,荀飞白跟着她走出。不过颜从安并未带她看南侧的房间,而是直接下了门廊,见她跟上,便看了一眼南侧的房间道:“南侧的房间是蓝姨的房间,她会在滨州小住几日,等过几日回花溪县。”
  荀飞白闻言,只点了点头,也未搭话。颜从安又看着西侧和北侧的屋子,说道:“那两间房是宝匣和玉珠的住处和两处澡房。”
  说完,颜从安便沿着青石小路出意园来到随室,随室内亦是铺着蔺草编制的垫子,若大的除了屋子正中的一张三尺的长矮几和蒲团,便只有屋子的角落摆放着瓷器的木架。
  颜从安看着矮几一侧的茶具说道:“随室平日里做膳堂用,亦可以接待客人。”说完,又看着对面湖中的小筑,对着荀飞白道:“那间亦是茶室,飞白可要去看看。”
  荀飞白在方才进门时便注意到了这个小筑,小筑虽说是在池中,但占据的大半个湖的位置。从随室看过去,小筑外竹影倾斜,四周流水潺潺,水中锦鲤嬉戏,水上莲叶悠荡,别趣横生。
  二人走过抄手游廊,上了池中回廊。回廊曲折,连着小筑前的石子路。
  小筑与院内的屋子同一制式。离地而建,是一间四方的屋子,屋子四侧的木门皆可推开。小筑内西侧放着一张方形的矮几,矮几上摆着茶具。东侧放着一张矮榻,榻上如同书房那般放着棋盘。微风拂过,竹林摇曳,婆娑作响,雅致清逸。
  作者有话要说:
  颜三娘子终于还是把呆书生拐带到家里了。
 
 
第39章 第 39 章
  随意园,小筑。
  颜从安坐在案几旁,拿起一旁的茶壶,对着荀飞白淡笑道:“飞白,可要坐下同我喝杯清茶?”
  看着颜从安面上带着淡淡的倦容,荀飞白才察觉,今日一路舟车劳顿,颜从安应是早已有些疲乏。刚刚却还是领着她在院中走了一圈。
  她赶忙伸手接过茶壶,对颜从安道:“从安方才讲解了一路,这杯茶还是我来泡吧。”
  颜从安看着她拿过茶壶,也未多言,只淡笑着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由飞白‘看茶’了。”
  听着她话中的打趣,荀飞白也不接话,只淡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开始泡茶。
  二人在小筑坐了不到半刻,玉珠便寻了过来,提醒二人晚膳已备好。
  二人移步随室。刚刚在小筑中喝茶闲聊,荀飞白听颜从安说起,这随意园院内除去颜从安带来的宝匣二人和四个护卫,便只有一对老仆夫妻和一粗使丫头。
  老仆姓秦,唤做秦伯,负责园内花草,妻子李氏负责园内膳食,他们三人与四个护卫一同住在院子的倒座房内。
  蓝鸢有事外出,晚膳只有颜从安与荀飞白二人一同用膳。颜从安平日便饮食清淡,晚膳荤素搭配适宜,一碟白斩鸡,一条清蒸鳜鱼,一盘素炒藕带,凉拌素什锦和一碗桂花莲子羹。
  席间,荀飞白依旧有些放不开,颜从安便亲自动手给她添菜,荀飞白双脸通红,实在过意不去,才主动夹菜。
  经过上次荀飞白留下用膳一事,到如今二人已定亲,玉珠对颜从安给荀飞白添菜一事,并为感到任何差异之处。
  只是有时候玉珠会忍不住在想,三娘子是何时看上这荀小娘子的?是在荀小娘子给三娘子送了画之后?还是早一些,二人一同赏花那日?
  玉珠瞧着三娘子淡笑的看向荀小娘子,这笑容如此熟悉。她跟着颜从安十余年,记忆里的三娘子性子冷清,并不爱笑,
  可好似自从遇见了荀小娘子,三娘子的笑容便多了起来,而且好似每次都是对着荀小娘子,玉珠脑中灵光一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三娘子不就是破庙那日,莫不是那日三娘子便看中了荀小娘子?
  发现如此惊天秘密,玉珠震惊万分,一时难掩饰心中激动之情,只想现下马上跑出门去,将此事告知宝匣。
  她刻意压下心中兴奋,面色平淡的站在一侧,只是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忍不住的在案旁的二人身上逡巡。
  二人用过晚膳便各自回房休息。
  房间内的床榻上被褥都已铺设整齐,荀飞白将包袱中的衣物、书本、笔墨纸砚拿出。她把干净的衣服放置到衣柜,又将笔墨纸砚和书本放在矮几上,准备等明日带去书房。
  包袱内的物品整理完毕,屋子的门也被人敲响。
  来人是丫鬟玉珠,玉珠见荀飞白开门,对着她说到:“荀小娘子,热水准备好了,你可要沐浴洗漱?”
  “你稍等,我这就来。”
  荀飞白回屋便想到这个问题,本想着收拾好包裹去寻玉珠问问,不曾想玉珠已帮她备好了水。
  她拿了换洗的衣物跟着宝匣去了院子北侧的澡房。
  玉珠打开澡房的门,对荀飞白说道:“荀小娘子,往后你便同三娘子一般,用这间澡房,里面我已倒好了水,备了新的刷牙子和帕巾。”
  玉珠说者无心,倒是听得荀飞白有些害羞。她看着眼前这个木质浴桶,不禁想到颜从安平日亦是用这木桶泡澡,便一阵面红耳热。
  玉珠并未发现荀飞白的异样,说完话就出了澡房,徒留荀飞白站在浴桶前纠结万分。
  忍住心中的羞意,荀飞白利索的脱了身上的衣物,进了浴桶,囫囵的擦洗了一番,连皂荚都忘记用,便匆匆忙忙的从浴桶中出来。
  等荀飞白洗漱完毕,开门又看见玉珠还站在澡房门外。玉珠见到荀飞白开门,便走上前,伸手想要接她手中换下的衣裳:“荀小娘子,换下的衣物给我便好。”
  荀飞白见玉珠还在,面上稍稍退下的红意,又悄悄爬了上来。她抓着手中的衣裳,并未放手,有些焦急道:“玉珠姑娘,衣裳我自己来便可。”
  玉珠见状,笑着道:“荀小娘子莫要害羞,这衣服也并非我帮你洗,家中有专门的浣洗丫头。你现下也算是东家,哪里有东家自己洗衣的道理,快给我吧。”
  玉珠说完,便将她手中的衣裳拿走,荀飞白争抢不过,也只得作罢。
  她顺着小石板路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刚走到主屋门口,瞧见颜从安散着头发,身上披着一件外衫,坐在屋子的门廊上,看着她走来的方向。
  皎洁的月光,散落在颜从安身上,平添了一分朦胧之感,使得她整个人柔美又淡雅。
  看着这样的颜从安,荀飞白一时有些失神。
  颜从安见到荀飞白缓步走来,便开口问道:“飞白可是洗漱妥当?”
  颜从安不提则罢,荀飞白听到洗漱二字,便觉得面上升腾起热意,她微红着脸应了一声,又开口问道:“一日奔波,从安怎不早些休息?”
  颜从安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说道:“或许是白日里在车上睡足,现在一时并无睡意。”
  虽听她说是白日睡足,但荀飞白隐约觉得,颜从安定是白日里谈及父母,现在才无法入眠。她走至颜从安身侧坐下,看着院中景色,说道:“白日里听从安谈起父母,从安可想听我说说,我的阿爹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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